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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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血光拔地而起,挡在齐故面前。
青年鬼感觉到血光的危险,硬生生停在半空,身体不动,脑袋却转了一百八十度,诡异的朝向后面。
平静的面容突然扭曲,邪肆的看来,“是你!”
他记得这个女人!
都是因为她被青烟吸走,那个男人才会发疯!
…结界一时半会儿打不破,后面的男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他骨老逍遥二十多年,很可能栽在这里……呵呵,他就算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他倒要看看,如果这女人死了,那男人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青年鬼因为这个想法而兴奋的桀桀笑起来。
头上的红灯笼大亮,数十个怪物同时出现,他出现在怪物头领之上,领头往这边飞来,张开大口,原本薄薄的唇突然放大,能把整头牛都吃下去。
眼看便要把这人吃入腹中…
齐故瞪大眼,虚弱开口,“曲…”
谷雨也投过来一个眼神。
青年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他仿佛已经想到了,自己把这个人吃进腹中之后,追过来的男人脸上痛不欲生的表情,越想他越是开心。
他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别人也要尝尝这种滋味啊桀桀桀…
可一切的幻想都在去曲素一把扭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一道符咒塞进他的口中时,化为灰飞。
还好普通的符咒没用,青年鬼正想,便见面前的女人一喝,“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雷霆速来,雷霆速来!”
他的头顶突然出现一道劫云,轰隆隆的雷光当头劈下。对他们而言,最可怕的东西无非就是天雷了,特别是这种法则的劫雷。
青年鬼脸色一变,来不及多思考怎么可能有人能引来天雷,就迅速指挥着围在他身边的怪物们顶在他的头上挡住劫云。
怪物们凄厉的惨嚎,在天雷下化为灰飞。
他以为自己已经躲过了符咒,没想到那劫云散去后,所存的劫云之气竟然被他肚子里的符咒吸收…
青年鬼顿觉不妙,“不好!”
符咒在他的肚子里爆炸…雷霆窜起。
雷霆散去后,青年男鬼的身体已经虚化了不止一层,几乎透明。
下一秒,他脸上的皮肤突然裂开一道道血色的纹路,从脸上掉落下来…
五官丑陋,脸颊腐肉一块一块的老人抬起头,“你、该、死…”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能让鬼也戴在脸上的皮肤…
他的小孙孙回来之后,见到他这个样子害怕了怎么办?
骨老长啸一声,红色的灯笼大亮,突然碎裂开来,红光笼罩在他的头上,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满是白骨的小道上,所有的墓碑都倒了下去,坟头被震开,破破烂烂的棺材被白骨推开…
一块一块的骨头从远方飞来,以红灯笼的碎骨为中心,不过片刻,就已经形成了一架骨架,灯笼皮包裹在上面,人身已经初具雏形,和旁边的男鬼一模一样。
这时就已经可以看出来,这红灯笼竟然是用人骨和人皮做成的,更有可能,用的就是这骨老自己的身体。
——其实,骨老当初就是那个老村长,也是当年领头招待那些人的老人,他最悔恨,也最痛苦。常年怨气冲天,他慢慢萌生了为什么他和他的小孙子这么痛苦,其他人还要好好活着的怨气。
当年他死后,没有人回来给他收尸,他萦绕了七七四十九天,腐尸变臭,滔天恨意终于让他化为厉鬼。
他把自己的骨头一部分炼制为灯笼的骨架,皮炼制为灯笼皮,肉炼制为灯油,炼制成这个红灯笼,天黑路滑,等自己的小孙子回家时,不会不认得路。
另一部分蕴含阴气的骨头拆分为一块一块,扔进那些老人的坟墓。也因此,原本其他的老人只有执念存在,可在他凶厉的阴气之下,没多久也化为了厉鬼。
骨老进入了这个身体,阴戾之气更浓。
一堆堆的骨头像蚂蚁一样朝这边汇聚,密密麻麻的,看的人眼晕,由骨老领头,向他们围拢过来。
齐故由谷雨搀扶着,一步步退到曲素旁边。
骨老脸色扭曲,“受死吧。”
“你、敢!”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鞭子由远及近,带着凌厉的风声,就要呼啸着缠上骨老。
骨老怨恨的神情突然变的惊恐,竟是转身就想逃。
可龙鞭怎么肯许,龙头调转头就狠狠咬住骨老,鞭子一收,带着上面的骨老一起往后退去。
景钰温润的神色完全消失不见,整个人如同一尊罗刹,凛冽凶戾,眼神深不见底,周围的气势似乎要把一切都吞噬毁灭。
骨老越靠越近,神色惊恐,不要,他不要靠近他!就见景钰两只手的五指用力,深深的插进骨老的头颅里,用力一撕…
啊啊啊啊啊啊!骨老凄厉的惨嚎起来,他的魂魄和身体硬生生的被撕成了两半。
景钰还不罢休,重叠了一下,像撕一张纸一样,又把两半的魂魄撕为四半。
一簇幽蓝色的火焰随着他的愤怒,从他的脚底而出,渐渐向外蔓延开来,所有的白骨像是受了莫大的痛苦一样,在幽蓝色的火焰里打滚挣扎。
骨老也沾染了这种火焰,景钰却控制着火焰对他燃烧的速度,让他求死都不能,惨嚎声越发撕心裂肺。
幽蓝色的火焰无声扩散,染蓝了半边天,整个场景就像一出默剧,却在骨老的惨叫里显得格外渗人。
后面几个连忙跟过来的人看着这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情景,身体一僵,又回想起刚刚曲素消失之后…凶残到让人昏过去的情景。
徐妈妈刚清醒,就看见这一幕,身体承受压力过大,脸色一白,身体一软,竟是再次晕了过去。
徐凤也差点紧跟而去。
赵青云连忙接住自己的岳母,想起青年鬼手段百出,却都成了一地残肢,连跑的太过匆忙而不自觉粗重的呼吸都不敢再继续,硬生生的压在喉咙里。
明明都知道这男人是他们这边的,他们不会有事,还是感觉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曲素面不改色,把手里的血色收了回来,“景钰…”
幽幽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
景钰滞了滞,抬头看来。
在场的几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浑身的汗毛乍起,如果不是理智在警告他们,恨不能立刻退离好几步,跌坐在地。
谷雨的指甲已经掐进了齐故的肉里。怎么会,这人怎么会那么…
景钰一步步走近,滔天的幽蓝色随着他的脚步慢慢缩回,平静的到诡异的眼神慢慢泛起波动,身周毁天灭地的气势也一步步的收敛…
直到最终,压缩回他的身体里…
周围人屏住的呼吸终于放开,这才察觉到他们的已经憋的脸色通红,腿有些无力,却还是不敢大声呼吸,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景钰扑来,直接抱住曲素的腰,抱的紧紧的,脑袋静静地埋在她的颈窝里,语气很轻,“素素?”
曲素嗯了一声,犹豫了会儿,没有推开他。
男人闭了闭眼,抱紧了她,“素素?”
“…嗯。”
“素素?”
“…嗯。”
“素素?”
“………”曲素脸色一黑,正想骂滚,就听男人的声音有几分闷闷的,“我以为你不见了。”
就在他眼前,硬生生的不见了…
曲素本想推开的手静止在半空,最终有些别扭的在他的身后拍了拍,移开视线,“我不是没事吗?”
她怎么可能出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景钰吸了口气,鼻尖蹭了蹭她的肌肤,温热的触感提醒他,她是真是存在的,撒娇,“可是我就是担心啊。”
“担心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不小心受伤,会不会有什么意外…”他把唇印在她的皮肤上。
曲素突然感觉皮肤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她僵了一下,哭,哭了啊。
怎么会哭了,他就那么担心?
她很美是没错,但他怎么那么快喜欢她到这种地步了啊…
她又抚摸了一下他的头,不知道说什么。
要不要…就试着喜欢一下他??
旁边的谷雨吸了口气,把脸上的一滴水抹去,从出神里惊醒,缓过来,…要下雨了啊。
在场的人也纷纷惊醒,长出一口气,互相对视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正在撒娇的男人,竟然就是刚刚那个凶残的大魔王。
……精,精分了吧。
王文博和下属相互搀扶,有些腿软,——看大魔王这个表现,估计是真的担心坏了…可他还没忘记,当时曲素之所以消失,是因为救他们来了啊…
怎,怎么办?
景钰的脑袋往上蹭了蹭,主动的去蹭她的手心,眯了眯眼,声音里犹自带着些撒娇,“再摸摸我好不好,我紧张。”
曲素果真在他的脑后摸了摸。
景钰顿了顿,试探性的开口,“亲我一下好吗?”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僵,看样子是对这个提议不满,景钰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正准备转移话题,说自己只是来了玩笑什么的。就见怀里的人后退了点,面不改色,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里却带着紧张,别扭的亲了亲他的额头。
扭过头,“亲,亲了啊。”
轰的一声,景钰脑海里炸成了烟花,热度从他的额头散开,传递到他的心里,把他的脑海烧成了一片空白,只有几个字在一直回响…
亲了啊…
亲了啊…
亲了啊…
亲…了…啊…
仿佛猪八戒吃了人参果,景钰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他忍不住掐了把自己,感觉一疼,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真的啊。
他激动的全身都在发抖,兴奋的不知道怎么是好,想把怀里的人抱起来,吻遍她的全身,让她激动,让她哭泣,却又不敢行动。
那种冲动在心里激荡,让景钰只能把人抱的越来越紧,哑声喃喃道,“你早晚要弄死我…”
又感觉脖子里一凉,曲素听着耳边压低了的话,淡定的转开视线,耳根处红了一片。
……还激动的哭了。
好烦啊,怎么那么黏人。
景钰吸了口气,语气恢复清澈,再次轻声哼唧,抱着她摇晃,撒娇,“这不算,要亲到唇才算…”
曲素摸在他脑袋后面的手一顿,由摸改为了揪,语气淡淡的,“别得寸进尺啊。”
就算他再哭,也是不可能的。
景钰不依不挠,眨了眨眼,“不然再亲一下?”
“…滚!”曲素把他推开,语气里却没多少火气,这个字,已经变成了一个单纯的口头禅。
这时候骨老最后一点魂魄终于也燃烧到了结尾,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表情竟然有几分慈爱,喃喃道,“孙孙乖,爷爷带你回家。”
说不出他是可怜还是可恨,反正在场的人没几个同情他。
骨老被景钰抓住后,由他而起的黑雾就消失了,阳光射进来,那些虚幻的场景都消失了。
原本的小道重新变回了一条街,那些原本看着不错的房子都变得破破烂烂,蜘蛛网密布,只是空空荡荡的院子里,赫然多了一些坟头,墓碑就是他们曾经看过的那些。
曲素看见那边的刘胖,疑惑他怎么站着不动,“月半,过来啊。”
刘胖呵呵干笑了几声,没动弹。
看完全程之后,他现在有点佩服自己,竟然曾经想过要劝劝曲哥跟他分开,他现在还能活着…得亏他是曲哥的亲弟弟。
离曲哥那么近……他还是有点眼色吧。
旁边的齐故闷哼出声,皮肤上的黑色纹路重新开始膨胀。
谷雨惊呼,就要输入自己的真气,“师兄!”
“别动。”曲素喝止。她看一眼就知道那是青年鬼的鬼怨虫,鬼怨虫最为麻烦,只有一些特别麻烦的邪修才能炼制,对于修道人士来说就是克星,
——它依附于真气而生,会吸收修道之人的真气繁殖自身,直到把真气吞噬干净,破体而出。
果不其然,齐故一口血喷了出来。
“师兄!”谷雨连忙收回手,手足无措,都是她的错…
曲素拉了拉景钰,景钰指尖一弹,幽蓝色的火焰附上齐故的身体,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住手!”谷雨大骇,满目敌视,“你们做什么?!”她可没有忘记刚刚那些人的惨状。
齐故拉住她,“师妹,我没事,这位…前辈是在帮我。”他身上的黑线在这种火焰之下都被烧掉了。
谷雨一怔,收回目光,“对不起。”
齐故歉意的对曲素和景钰摇了摇头,转移了话题,很有眼色的把谢意算到了曲素的头上,他看的清楚,如果没有曲素,就拿他们曾经对这位前辈的轻视来看,这位前辈绝对不会救他。
至于这位前辈会不会为此生气,……不会的。
“多谢曲师妹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你,我和师妹这次恐怕就要丧命在此,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曲师妹一定要说。”
曲素摇头,不以为意,“这是应该的。”她还得叫她一声师兄,没什么大不了。
齐故笑了笑,应不应该他自己知道。他转移了话题,“师妹你们怎么在这里?”
曲素开口,“是追寻一个骨老过来的。”
齐故,“我们也是。”
原来他和谷雨是在游历,过程中救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手上带了个戒指,他们看出不对,发现戒指里竟然是一个男鬼,——有人用了七星追魂钉操作这男鬼吸取男人的气运。
顺着这个戒指的来源,他们两个人一路追查到这里,知道了骨老的存在,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阵法。前两天准备好之后,他们两人就围着这个阵法重新设置了一个困阵,然后进来想把骨老解决掉。
他没有说的是,他之前其实是想过要把这地方的消息告诉师父的,——这个地方太正常了,知道他们当时把追魂钉破了,还能隐藏在这种地方不动,要不就是太自信,要不就是太傻。
可惜被谷雨拦了。
小师妹的成长太过一帆风顺,天分又好,道门中的所有人都捧着她,所以…
可自信过了头就成了自负,这样的苗头不好,他当时想借此教育一下小师妹,就从了她的意,没想到…
这个骨老那么难缠。
依托于这个对于他很特殊的地方,难缠的指数还要再加几倍,让他们一见面,不过几招他就差点挂了。
双方人交换了一些信息,都知道骨老做出了不少吸取气运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做出的。他们准备去一趟骨老的家,——斩草要除根,这些东西必须毁灭干净。
曲素也知道了她和景钰明明没有破追魂钉,为什么这里的骨老还是有了准备。
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刘胖干咳一声,“那什么,不用回去了吧。”
那青年鬼…肯定已经把所有的手段都使出来了,真的,他们说的法器也有,丹炉也有…不过都没用。
他望了望天,不然他凡是还有藏着的东西,不可能不用——毕竟他已经被景哥虐成了那样。
齐故摇了摇头,“还是去一趟吧。”
原本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刘胖这样说,等到了之后,就明白了。
看着被烧的空空荡荡的地方,灯笼、房子、厉鬼、残肢、骨头,不论什么,都没了,一根草都没了。
还有地上扁扁的铜制丹炉,——很大,但已经被一个脚印踩扁了,让人不由一寒。
这种地方要还有什么东西,那才是有鬼了。
在场的几个普通人类突然很能理解对方,这种人,他们害怕…多正常啊。
几个人又把旁边的老屋子都转了一遍,确保什么都没了才出来,事情完结之后,在场众人也没谁想留在这里了。
至于徐凰,没在这里,在哪儿到家再说,讲真,经历过这些情况,徐凤那些想问出口的质问竟然一点也没了。
——还要什么理由呢?做了就是做了。不管因为什么,她都不会原谅。
当即他们就出了最后一栋房子。
刚走出外面,曲素脚步顿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外面的天空,天空的雨点滴滴答答的落下…下雨了??
曲素揉了揉眼睛,掐了自己一把,…还是下雨了。
她面无表情,后退两步,重新打开门再走出去,……哦,还是下雨了。
所以,刚刚…她以为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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