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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父亲

    小可爱是挑订滴吧~乖乖不怕~等防盗时间过了,就可以正常看啦~当那个坟头被挖开,棺材盖被打开的一刹那,所有在场的人都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这个地方气候干燥,地下水层很低,地表水分含量较少,大半年过去了,棺材里面的的尸体并没有完全腐烂。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具尸体它已经不是入棺大殓时穿着老衣成服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棺材里的,而是以一个极度扭曲诡异的姿势跪趴在棺材一端。
    身上穿着的寿衣,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撕扯的稀巴烂,七零八落的散落在棺材底,已经开始溃烂的面部肿胀青紫,眼球爆裂,七窍处流下黑红干涸的血迹,极其可怖,让人不禁联想到死者临死前是在如何极端的恐惧和绝望中死去。
    棺材板内壁上,到处是被抓出道道血痕,尸体的十根手指根根指尖都磨的稀烂,皮肉混合着黑红的血迹撒发着阵阵腐臭。
    这幅诡异惊悚的画面,只一眼就让在场的所有人肝胆俱裂,胆子小点的直接吓瘫跪地。
    却原来是这家老人当时米粒吸入气管,猛烈的咳嗽之后估计已经把米粒咳出来了,家人慌张之下给灌了一些水,又二次呛进了气管,老人年纪大了,一口气没上来,直接休克成假死状态。
    那诊所的小大夫技术也不太过关,摸着脉搏不跳了,就断定人已经死了,就这样你一糊涂,他一失误,稀里糊涂的就把人给活埋了。
    农村里平时没有什么娱乐八卦,谁家要是有个大新小闻的,一准儿传的十里八乡,就是谁家婆媳吵架了,谁家姑娘跟了个煤老板,这样的小事都能津津乐道的说上好久,更何况是这样将人活埋骇人听闻的大事。
    当时这件事,传遍周遭三县两区,就连省城的电视台都来采访并报道了这则新闻。
    那家人姓什么来着?
    安小满虽然对这件事记忆深刻,但是这家人具体姓甚名谁她却已经记不起来了。
    本来她对隔壁村也不太熟悉,上辈子那几年,除了帮二婶去她娘家送东西之外,安小满基本上不去隔壁村。
    好像当时传的,那家就是把新坟埋在曾家堡子附近了。
    !!!!
    安小满脑袋“轰”的一声,不会,不会就是刚才新埋的这个坟吧???
    除了这家的老人是吃饭被卡死的之外,她还从没有听说过周边有相似死法的案例,又是同样将坟地选在这个堡子边上的。
    安小满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新坟棺材里躺着的吴二叔,就是那个上辈子她听说过的惊世骇俗事件的主角了。
    妈呀,现在外面这群人正在把人活埋了啊!!
    她要不要阻止,或者提醒一下?
    想了这么多,其实这些念头只是在她脑子里闪了几秒钟的时间。
    那两个男人已经提上裤子准备要走了。
    安小满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做,这个事情太过惊世骇俗了,她不敢贸然行动,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被钉在棺材里活活憋死啊。
    不是安小满喜欢多管闲事,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而且就算她不管这事,她在这个堡子里挖挖挖,一墙之隔的地底下,一个大活人惊惧绝望的抠着棺材板,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这家人也太糊涂了,就不知道把你老爹送卫生院做个详细检查吗?就找一个没多少经验的小大夫一锤定音,把亲爹活埋了,这群不孝子!!!
    安小满焦虑的直挠头,恨不得把这吴二叔的儿子们拉过来吊打一顿。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她要是参与了这件事,自己重生的事情万一被别人知道了,那她这辈子估计只有被切片研究这一条路可走。
    怎么办?安小满急的直搓手,越急越想不出什么稳妥的法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男人走出了堡子门洞。
    或许那吴二叔命中注定就是这么个死法,即使她参与了,也改变不了事实。
    她只是一介小小凡人,虽然有幸重生了,也只能努力改变自己和父亲的命运,她可没有能力改变所有人的命运啊。
    否则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对不对?
    也或许,这个坟根本就不是她上辈子听说的那个被活埋的人的坟呢?
    她要是冒冒失失的让人家把祖坟刨了,那还不得让这家人把她剥皮抽筋啊!
    外面的鞭炮声停了,唢呐声也停了,哭声也停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了。
    安小满她心里默念着,这个应该不是那个坟,这不是那个坟,肯定不是那个坟……
    咬了咬牙,拿起小撅头,继续开挖。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安小满挖着挖着,总感觉脚底下有吱叩吱叩抠木板的声音,把她渗的后背发凉。
    正巧今天是多云,一会儿有太阳,一会儿没太阳,照的地面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弄得安小满的心也跟着一会儿紧一会儿松。
    她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从空间出来偷听那两个男人谈话,她恨不得穿越到两分钟之前,把自己一脚狠狠揣进空间!
    安小满焦躁不已,最后她躲进空间,钻进卧房睡觉去了。
    睡了几个小时,她感觉心神稍定,从空间出来又开始挖。
    挖着挖着,她似乎听见地底下传来求救声,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闪现出一个老人跪爬在棺材里,目眦欲裂,一边凄厉的求救,一边用磨的流血的五指把棺材板抠出了道道血槽……
    安小满心里默念着,幻觉幻觉一切都是幻觉,抬头看看天,这会儿已经正午时分,太阳又一次躲进了厚厚的乌云中。
    那一大疙瘩乌云非常厚重,乌云下面已经有下坠的青色云烟,那是雨滴已经下落形成的。
    她知道这团乌云这会儿正在那边下着大雨,说不定刮一阵大风,这乌云就来到她头顶了。
    黄土高原的气候受海洋气团影响,盛行东风,只要东边或者东北边起了乌云,基本上就是雷雨交加,有句谚语是:云自东北起,必定有风雨。
    这会儿正刮着徐徐的东风,风气里夹杂着丝丝潮气,那朵大乌云眼看就要过来了。
    看来今天下午也挖不成了,她要赶紧回家,就安小满现在这个脚程,从塬上回到家,得一个多小时,她可别被淋在路上了。
    安小满收拾好工具,走出堡子。
    刚走出堡子大门,被她刻意忽略了一上午的那座新坟就毫无预兆的撞进她的视线。
    堡子外面的风大了许多,将新坟头上压着的黄纸刮的哗哗作响,坟院里没有燃烧完全的黄钱被风吹的满天飞舞。
    此时塬上空荡荡的一个鬼影也没有,这会儿太阳又出来了,灼烈的阳光炙烤着皮肤,但是那团带着浓浓潮气的乌云眼看着就要挪到她头顶了,安小满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片黄钱飞到她小腿上,安小满装作看不见,匆匆往前走。
    她此时顶风前行,黄钱贴在她腿上,走了好几步都没有被风刮跑。
    她踢了踢腿,黄钱便随着风向飞走了。
    安小满刚走了两步,又一片黄钱飞到她腿上贴住。
    她弯腰一把揪起那枚黄钱,团成一团,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可是又没走几步,又有两三片黄钱飞过来贴在她身上,有一片直接贴在了她脸上。
    安小满猛地停住脚步,一把抹去脸上的黄钱,深吸一口气,从空间拿出那把小撅头,气势汹汹的朝那座新坟头走去。
    难道要让她去外面挑了水来浇灌?
    安小满看着这十来亩近乎万平的格子田,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感觉难度有点大。
    她赤脚走在格子田里,突然脚下有什么东西搁了一下她的脚掌,她低头一看,终于发现了一个除了土壤之外的存在。
    那是一株一寸来高的细细的小树苗,大概像牙签那样粗,枝干上一共发了三个小嫩芽,黄黄的小嫩叶尖尖上透着一点绿,蜷缩着努力的向外舒展,在满园黄土坷垃里显得那么桀骜不驯。
    安小满弯下腰,仔细的看了看小树苗的叶片形状以及脉络,断定它应该是一株葡萄树。
    能长在这里的葡萄树应该不是普通的葡萄树吧?
    这可是她从仙境里带来的,以后结了果,说不定吃上一串能包治百病返老还童什么的。
    安小满脑海里歪歪了一会儿,看着这小树苗在干涸的土壤里挣扎求存,她闪身出了空间,拿起炕头柜上凉着的一杯开水,准备给小树苗先浇一点水。
    手刚端起杯子,她就有些诧异,这杯水是她睡前刚倒的,她进空间转悠了那么长时间,少说也有半个小时,这杯水怎么还是这么烫?
    安小满看了一眼枕边的小夜光机械表。
    二十一点零七分。
    她记得自己刚钻进被窝时看了一眼时间是二十点五十三,在被窝里她又酝酿了好一会儿睡意,然后才进的空间。
    安小满隐隐觉得空间里的时间跟外界的时间有差异。
    她一边转动着手里的水杯加速开水降温,一边琢磨着,等改天找两块表具体的测一测时间差,如果空间真的比外界时间慢几倍的话,那她岂不是比别人的时间多出来好几倍?
    水已渐凉,她进了空间,给小树苗浇了半杯水。
    回到被窝,本来以为自己还是无法入睡,没想到她刚沾上枕头很快沉入梦乡,睡得又香又甜。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安小满就被院子里的说话声扰醒了,刚睁开眼时,她还恍恍惚惚不知今夕是何夕。
    几秒后,意识回笼,她翻身起床,从窗户里看了一眼。
    院子里站着一个体态臃肿的女人,三十多岁,一双本来就小的眼睛此时笑迷成一条缝,在那肥嘟嘟的胖脸上越发的没有存在感,她正在和安建成说话。
    “我家洋芋今天就挖完了,我娘家兄弟过来帮忙,多了个人手,我就借用下你们家的铁锹,呵呵呵呵……”
    这个女人安小满认识,是住在他们家门前的张有宝的妈刘爱娣,是个爱占便宜又没良心的那种人。
    经常借东西不还,如果你不上门讨要,她就装作忘记了一样。
    安小满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张有宝家打麦场的时候,刘爱娣来她家借了两柄四股叉,不知怎的就把一柄叉的一个股给窝折了,窝折了倒也罢了,至少你说一声啊。
    结果人家还自作聪明的用胶水给粘上了,这叉股是中空的生铁锻造的,胶水能粘得住吗?
    那时候安小满家还养着一头骡子,安建成把叉拿回来给牲口挑草,还没使劲呢,叉股就断了,他仔细一看,还有啥不明白的,那胶水印子都在上面呢,把安建成给郁闷个够呛。
    但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上门跟一个女人理论,而这女人愣是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过了半个多月又没脸没皮的来借东西了。
    安建成道:“我二弟昨晚跟我说,他们家今天也多了个人手,挖洋芋来拿铁锹。”
    “呵呵呵……我知道呃,他们家上午去卖洋芋嘛,下午才去挖呢,我家洋芋地离他家的不远,他们卖回来直接到我家地里来拿就行了,还方便。”
    说着她已经走向了安小满家的后院里自顾自的就拿了一柄铁锹出来。
    安建成皱了皱眉,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门前门后的住着,要是真的态度强硬点,这个女人肯定又在村里人面前颠倒是非。
    刘爱娣目的达成,眯缝着眼走了。
    安小满这才从西耳房出来,手里拿着洗脸盆,状似无意的问:“爸,刚才谁来了?”
    “张猛女人。”安建成言简意赅,转身进了厨房。
    张猛女人?张猛……女人……
    啊!张猛,是那个张猛!
    不是她记性差,主要是这个张猛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这个刘爱娣,男人死了两年后,就又招了一个山里来的老鳏夫上门,这个老鳏夫还带着一个丑儿子,这父子俩简直就是个奇葩,从此这家人的鸡飞狗跳每每成了村里人的热门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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