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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陪练

    小可爱是挑订滴吧~乖乖不怕~等防盗时间过了,就可以正常看啦~
    安小满端详着眼前的一颗大槐树,这颗大槐树是这个堡子里最粗最大的一颗树,想来其他的建筑都可能随着时间慢慢的毁损或者破坏,只有树和井不会挪地方,她决定先这棵树底下挖挖试试。
    ……
    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安小满在这颗大槐树下,才挖了一个不是很大的坑,连个鸡毛都没见着。
    她本来力气也不大,挖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挖了一整天,毫无所获,还把自己累个半死,这会儿两条手臂抖的连小撅头都拿不住了。
    这么挖可不是办法,这样下去别说她只有一个月时间了,就是有一年的时间,她也不能把这个堡子里全挖一遍。
    既然张猛和周能仁是无意中挖到的,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深挖,应该是无意中碰到随手一挖就出来的。
    她记得小时候村里的老人们说金银埋在地下会走,埋下去的地方,过上十几二十年,再挖开,可能就不在原来的位置,挪了地方,其实就是地壳运动把埋藏物推移了位置。
    安小满思索着,几十年过去了,这罐子金条会不会已经慢慢的浮上来了?
    只要刮一刮地皮就能找到?
    今天没力气了,再说太阳落山了安小满也不敢多待,从塬上到她家,得走一个多小时,把工具收进空间里,她拍了拍身上的土,决定先回家,明天再来试试。
    下了塬,安小满路过他们小学后面的一家空院子时,听见院子里面有人说话。
    安小满记得这户人家唯一的儿子考上了一个中专,毕业后工作分配到了县城,前两年在城里结了婚生了小孩,老两口就跑到城里去带孙子去了。
    难道他们回来了?
    安小满随意扫了一眼他家的大门,咦?大门外还上着一把大锁呢。
    她好奇的听了听里面的说话声,只听一个吊着公鸭嗓子的少年骂道:“草你妈,我早就看不惯你这个小杂种了,今天居然敢偷到我姨婆家了,是不是找死啊?”
    “就是,我姨婆家的东西,哪怕是长在墙外面的梨,也是你这样的杂种能碰的吗?”
    “三哥,我们几个今天就揍死这个小杂种,为民除害,一统江湖。”
    “哎三哥,你看他头发这么脏,肯定头上有虱子,我们帮他抓下来然后让他自己吃自己头上的虱子怎么样?”
    “哈哈哈,好注意……啊!!”之前的那个公鸭嗓少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大声尖叫道:“兄弟们,上!打死这个狗杂种!”
    里面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安小满听见里面的声音,她几乎可以肯定,里面那个被骂“小杂种”的小孩肯定是她昨天一连见过两次的那个小男孩。
    她心弦一动,站在墙外大喊一声,“校长来了,快跑!”里面随即鸦雀无声。
    安小满快步走到一个麦草垛子后面藏起来。
    不一会儿,墙头就冒出来一个小脑袋,他龇牙咧嘴的爬上来在四周看了看,歪头冲着下面低声说:“快上来吧,校长走了。”正是那个公鸭嗓少年。
    随后,墙头又冒出来三个小脑袋,爬了上来,有两个大概十岁左右,一个七八岁的样子。
    安小满看着他们从墙头溜下来,相互拍拍身上的土,一行四人快步跑了。
    她从草垛子后面出来,走到那家院子的大门,扒着门缝向里面看。
    院子里果然是那个小男孩,他浑身上下包括头上,全是土,此刻他正撩起前衣襟,捡着院子里散落的几个梨。
    这院子里有一颗老梨树,梨树上手能够到的地方,基本上已经没有梨了,只有那很高的树梢上,还挂着几个黄橙橙的小孩拳头大的梨。
    这种老品种梨个小皮厚,水分少口感差,村里好多人家前几年就已经把这种老品种梨树苹果树挖了,栽上了新品种。
    她家也有一颗老品种的苹果树,没挖,她爸以前也没关注过这些。
    此时小男孩把地上散落的几个梨捡起来,放进自己的衣襟里兜着,走到墙角堆放杂物的地方。
    他把撩起的衣襟角用牙咬着,撸起袖子,露出两条细瘦的胳膊,胳膊上青一坨紫一坨,不知道是被刚才几个小屁孩打的,还是昨天被老王打的。
    他踩着杂物,攀爬上去,爬上墙头,向之前那几个小孩一样,翻出了院墙。
    他跳下墙头,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安小满,男孩突然皱了皱眉毛,定定的看向安小满。
    昨天被老王打的红肿的脸还没有完全消肿,等了几秒,似乎见安小满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兜着他那一衣襟的梨,转身走了。
    他这是知道了是自己刚才帮了他?
    此时天已经擦黑,安小满也感觉有些饿了,她今天吃了一天的锅盔,胃里面感觉干巴巴的,很想吃一碗汤面,既养胃又顶饱。
    但是她并没有去李家馆子吃饭,虽然现在一碗炒面也就一块钱,她把这一块钱省下来,路过王家小卖部,进去买了一块电子手表。
    回到家,安小满决定自己做饭吃,她上辈子后来几年忙起来都是叫外卖,但是只要有时间,她就会自己下厨做一顿,做一顿味儿正汤浓的家乡菜。
    但是今天,安小满做了一顿手擀面,却把她折腾了个够呛。
    农村里做饭哪有什么煤气天然气的,烧的都是灶火,有的人家也有电磁炉,但是她家没有。
    安小满十多年没有烧过这种灶火了,不太会控制火势,火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还灭了,满屋子的烟不说,灶火门里掉出来的柴火棍儿,差点把灶火前的背篓烧着了,她手忙脚乱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将就做了一顿熟的。
    安小满寻思着等她爸回来了,能不能央求着买一个电磁炉。
    吃完饭,安小满端了一杯水进了空间,去看了看那个寸许高的小树苗,她昨晚给浇了一点水,都快一天一夜过去了,但是安小满看着,它的叶子依然蜷缩着,似乎没有丝毫变化。
    不应该呀,就算是在外面的普通的树苗,像这样蜷缩的小叶子,一夜时间也会舒展开,更何况,空间里的时间似乎还比外面要长的多。
    安小满出了空间,将今天买来的小电子表跟西耳房每天叫她起床的那个机械表对了对时间,然后拿着机械表进了空间。
    她要测一测空间里和外面的具体时间差。
    安小满进进出出反复测量了十多遍,最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空间的时间和外界的时间比例是24:1。
    也就是说,外面过了一分钟,空间里其实已经过了二十四分钟。
    她环顾了一下空间里的十几亩土地,心底隐隐有一丝兴奋,如果她给这里面全种上粮食,别人家是一年一熟,她是一年二十四熟,她光靠卖粮食就能发家致富。
    再买个播种机,收割机,她一人就能侍弄十几亩粮食,要是种上些菜的话,一两天就能长成了。
    她既卖粮食又卖菜,一年的收入顶别人二十四年的,一年就能赚几十万,比她上辈子的那个小公司赚的还多!
    安小满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低头看见那寸许的小树苗,笑容又慢慢凝固。
    安小满没跟这小姑娘多计较,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孩子的身世真是跟她几乎一模一样,她上辈子也是母亲病故父亲死在矿井下。
    她突然对这个孩子产生了一丝同情,仿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如果当年有人对她伸出援助之手,哪怕只是施舍一口饭吃,她也不会过得那么艰难。
    安小满深吸一口气,轻声问旁边的小姑娘:“他现在还去学校偷吗?”
    “现在我们上早操都把教室门锁了,他进不去,就到别处偷,看今天就被逮住了吧。”小姑娘幸灾乐祸的说。
    “他还被警察抓去了好几回,我爸说偷了东西被警察抓去要劳改,他是劳改犯。”
    安小满刚要说什么,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派出所小王来了”
    人群分开,一个穿片警制服的年轻警察走进来,笑着说:“哎哟老王,怎么了这是?哎,这孩子又偷你家锅盔了?”
    老王粗犷的嗓音道:“这小兔崽子都偷好几回了,你们警察也不管管,应该抓去劳改几年,好好在牢里改造改造。”
    小王笑道:“哈哈,老王啊,像这种小偷小摸顶多就拘留几天。你松手吧,人我带走了啊。”
    老王心底很是不满,但是也知道这样的确实判不了刑,他心底依然憋着一口郁气出不了,就把气撒在手底下的罪魁祸首身上。
    老王薅着小男孩的头发把他猛地往前一拽,顺势又在他屁股上又狠狠踹了一脚。
    小男孩猛地往前栽了一下,差点扑倒,小王往前一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说:“走吧,咱们去所里谈谈人生。”他挥挥手,“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见小王带着人走了,众人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都纷纷散了个忙个事儿。
    安小满很想跟去派出所看看,不知道这孩子去了之后会不会再挨打,胳膊却被旁边的小姑娘拽着,小姑娘说:“走吧走吧,咱们去我家跳皮筋去吧。”
    “我就不去你家玩了,我爸让我今天早点回家呢。”
    安小满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小姑娘打发了,佯装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走出几个小姑娘的视线,安小满脚下一拐,绕路快步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派出所的大门开着,门口并无人看守,安小满很顺利的偷溜进去。
    派出所院子里面只有两间办公室,一间是治安办,一间是户籍办。
    治安办里面有声音传出,是个中年男声:“以后不要再偷了记住了吗?”
    这声音听着不像是在审犯人,倒像是平常的家长在教育自家孩子。
    安小满稍稍放了些心,猫在治安办窗户底下偷听。
    办公室里面有两个民警,一个是小王,一个是刚才那位说话的年长警察。
    年长的警察是这个小派出所的所长,姓崔。
    之前犯事儿的小男孩此时正站在办公室中央,头垂的很低。
    所长继续说教,话风却变了:“你这个月低保领了吗?”
    “嗯”
    声音细若蚊蝇,从小男孩那脏兮兮乱糟糟的头发缝里传出来。
    “领了多少?”
    “三十”
    所长皱了皱眉。
    小王道:“怎么还是三十?这都多长时间了,审批还没下来?”
    农村低保补助标准是根据低保户家庭户一年的纯收入分类的,年收入高的低保家庭补助标准就低,相反,年收入低的家庭补助标准就高。
    像这个小男孩的家庭情况,他家没有任何收入,应该按照最高标准每月一百五十元补助。
    但是小男孩的低保却是按最低标准每月三十领的。
    两个月前,崔所长帮小男孩重新申请了低保标准,资料递上去两个多月了,到现在审批还没下来。
    所长皱眉道:“改天我再去乡政府问问”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塞给小男孩,说:“这二十块钱你先拿着买点吃的,别再去偷了,要是再被像今天老王这样的人逮住,还不去你半条命啊。”
    小男孩紧紧的将那二十块钱攥在手中,半晌,他才低声说:“我会还你的。”
    所长道:“好,我等着。等你将来出息了挣钱了,再还我。”
    小王也掏出十块钱来,塞给小男孩,:“来,这个你也拿着吧。”
    小男孩依然低着头,低声道:“我会还”
    “嗨,这孩子。”小王拍了拍他的肩头。
    安小满听着里面的对话,眼角有些酸热,原来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
    她不再偷听,悄悄猫着腰,溜出了派出所大门。
    没一会儿,小男孩从派出所里走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派出所门口的安小满,他顿时戒备起来。
    安小满见他看着自己,刚想说点什么,小男孩警惕的后退两步,突然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哎……”这孩子,估计以为她为了中午的事找他算账来了。
    看着他一瘸一拐跑走的样子,逃跑的过程中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安小满心底又莫名的担心起来,他的那条左腿是受伤了吧?
    唉,就老王那个打法,不受伤才怪,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虽然她很想帮助这个小男孩,但是现在她自己都是看着二叔的脸色吃饭,肚子都混不饱,更别提帮助他人了。
    不知道她爸回来了没,这辈子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爸再去煤矿下井了。
    安小满搓了搓手臂,今天下午上学时,艳阳高照,她只在短袖外面套了一件外套,这会儿太阳已经落山,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无意识的咝了口凉气,她抱起膀子,匆匆往家赶去,寻思着回家后是不是要烧烧炕,不然这晚上肯定冻的睡不着。
    刚从通往自家院子的那个路口拐过来,安小满一眼就看见自家大门居然是开着的,她愣了愣,随后一阵欣喜,肯定是她爸回来了。
    她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她爸了,她几乎已经想不起她爸长什么样了。
    在安小满的记忆里,她爸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家,即使在家了,父女俩面对面,也极少沟通,她爸安建成几乎没说过几句话,除了问她饿了没,就是问她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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