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不错!以德服众才能得人心,得人心者才配统武林。”一名老者朗声道。
    会场多数人都点头赞同,只有适才那些附和着支持魔教的人默默然不知何语。
    “玉箫公子,故事还要再编下去吗?”逸兴东使笑问他。
    玉箫公子也笑了,说:“先不论其他,何以见得这便是真令牌?如若不是,一切口舌皆徒然。”
    “众所周知,凌霄银令牌虽呈银色,然非纯银,而是在纯银锻炼之时掺入由三百一十八种名贵药材所提炼之琼液。故令牌遇弱毒性物质色变淡黄,遇剧毒性物质色改褐,离开毒物后,所变之色将慢慢淡化,直至恢复原先的银白色。”逸兴北使说着,招人取来两只盛了净水的大碗。
    接着,逸兴东使取出两小瓶药物,分别倒入两碗。
    逸兴北使拿着凌霄银令牌,将令牌两端先后部分放置两碗。结果,令牌如他所描述般一头色黄,一头色褐,不久后颜色均神般消失。
    “不错,诚然凌霄银令牌!”众人惊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玉箫公子说话的同时已向逸兴北使放出数枚钢针,并欺身前。
    逸兴北使将令牌收入怀,一跃而起,轻易避开钢针。
    逸兴使同时闪身,迎玉箫公子,与他过了三招,然后二人分开。
    “玉箫公子有把握以一敌三?”逸兴使冷冷地问。
    玉箫公子笑了笑,不答反问:“逸兴门会倚多欺寡么?”
    “对付你,一人足矣。”逸兴北使说着,从怀掏出两块“凌霄银令牌”,展示给众人看,然后分别扔向其他二人。
    众人又是一惊,到底有多少块令牌?
    “哈哈!哈哈!”玉箫公子对他们的计谋已了然于胸,“轮到在下做选择了吧?”
    现下情势已明显,抢得凌霄银令牌者,得凌霄宫。
    会场众人谁人不想,但却没人敢夺。逸兴使者武功独步武林,众人还没被名利熏昏头脑。
    玉箫公子看着向不同方向踏风远去的三位逸兴使者,回头吩咐手下:“你们留在此,不要轻举妄动!”说完,他便提气飞奔向逸兴使。
    逸兴使轻功极好,此时却故意放慢步伐等玉箫公子前。
    他们便停在离会场不远处的空地。
    “玉箫公子倒是看得起在下。”逸兴使淡淡地说。
    玉箫公子笑了,回答道:“凌霄宫迟早是我魔教囊之物,夺凌霄银令牌不急于一时。”
    “这么说来,玉箫公子召开观摩大会并不是为了凌霄银令牌?”逸兴使反问道。
    玉箫公子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解释道:“一般人都会认为令牌在武功最高强的逸兴使手。但在下猜测,真令牌还在逸兴北使怀里。”
    逸兴使心微微一惊,这位玉箫公子果然非池之物。
    “初始,令牌在逸兴北使手,徐某并不意外。”玉箫公子分析起来,“逸兴北使出身暗器世家,他完全有能力保护好令牌。”
    逸兴使闻言又是一惊,但他的表情仍那么平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端倪。
    玉箫公子却知道他内心的惊讶,解释道:“凭魔教的势力,查到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倒是阁下的来历,仍然是个谜。”他毫不隐瞒。
    逸兴使仍不作声。
    “其实,凌霄银令牌沾毒物后,要恢复最初形态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短时间内能恢复的只是颜色,表面光泽还是有些许差异。这点或许很少人知晓吧!阁下和逸兴东使所接之令牌光泽却未有改变。”玉箫公子见他不言语,继续道。
    逸兴使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阁下既然知道这些,为何未追寻真令牌而去?”
    “哈哈,徐某不是说过,夺凌霄银令牌不急于一时么?”玉箫公子笑答。
    “今日良机一失难再得,玉箫公子筹划如此之久,真舍得此轻易放过?”逸兴使又问。
    “徐某闯荡江湖多年,难得遇见阁下!逸兴使如谜般的传故事倒是常有所闻。次没能交手,着实遗憾。今日难得机会,怎可再次错过?”玉箫公子笑道,“二者孰重孰轻,徐某自有衡量。”
    逸兴使笑了,说:“玉箫公子何以判断在下便是真的逸兴使?仅凭此令牌么?”说着,他指了指腰间的逸兴令牌,精美的花纹有“逸兴使”四个字。
    “阁下忘了适才的三招么?”玉箫公子提醒他。
    逸兴使原本怀疑他放的那些钢针,只是为了引自己出手。既然他已知晓逸兴北使对暗器甚为在行,又怎会妄想以暗器得手?
    “适才那三招打得真不过瘾,徐某想向逸兴使再讨教几招。”玉箫公子迫不及待想要与对方切磋切磋。
    “玉箫公子的韬武略着实令在下佩服,请赐教!”逸兴使也有与他交手的冲动,这想必是武林高手们所谓的寂寞吧!
    “请。”玉箫公子话音一落,玉箫已滑入手。
    逸兴使则是一个迅速的转身,拔出手的宝剑。
    “好一把宝剑!”玉箫公子看着剑身发出的清幽冷光,不禁赞叹道。
    逸兴使突然展开异身法,瞬间贴近玉箫公子,同时剑招如排山倒海似的向他攻去,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玉箫公子则是敏捷地闪身,手玉箫从容地化解对方咄咄逼人的剑式。
    接着,逸兴使凌空飞身向后,长剑在空挥舞,一道道凌厉无的剑气向玉箫公子直射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玉箫公子运力启动箫细剑,细剑出壳,他腾空一跃接住弹出的剑,剑身细小,长不过二尺。剑随人动,人与剑舞,一套帅气十足的玉箫剑法挡住了对方强而有力的剑气攻击。他突然易守为攻,手细剑射出,直取对方命门。
    逸兴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开飞剑,瞬间闪现至他身侧。
    玉箫公子凌空一翻转,躲开他的攻击,并接住回旋而来的细剑。
    二人各自展开凌厉的剑法。
    玉箫剑法时而如行云流水绵绵不绝,时而又似瀑布倾泻招招致命,这时缓时疾的剑招,宛如旋律般跌宕起伏,看似无章却有章,令人防不胜防。
    对于逸兴使的剑法,玉箫公子暗暗惊叹。其不若玉箫剑法之优雅飘逸,却刚带柔,剑剑藏杀机,处处见招。变化万千的剑招不拘于形,招由心生,令他人无法从判断其武功派系。玉箫公子觉得其剑法造诣之高似已达到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
    也不知交手了多少回合,二人在招式难分下。
    突然,逸兴使剑锋一转,格开近身的暗器,并凌空飞起落于一丈之外。
    无数小针仍不断地向他射来,却如数被逸兴使的长剑格开。虽然先前已察觉六名蒙面女子从远方踏风而来,但逸兴使却未料及她们会施放毒针以偷袭。
    话说玉箫公子正畅快淋漓地与难得一遇的对手切磋剑法,途却突现“帮手”,一时间,试的兴趣已荡然无存,自然对眼前这几位不速之客恼怒非常,他怎能不发作?
    “住手!”玉箫公子边收剑入箫,边怒喝道,“大胆妖女,谁让你们插手?”
    那六名蒙面女子轻盈落地,围在二人周围。她们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裙,却都是白发飘飘。
    玉箫公子转向逸兴使,遗憾地说:“看来今日只能到此为止。逸兴使的剑法造诣着实令在下佩服。希望日后还有机会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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