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哭声
几方势力因为张岩的横空出现而蠢蠢欲动,而身为正主的张岩却丝毫不知,还在警局中老神自在地将白开水当茗茶.网
好在现今科技发达连带着局子办事效率也提高,傍晚时分所有资料证据就都已经找齐,彻底证明张岩不是凶手。
被放出局子时,天色已经染黑,身后局子大厅内不时传来大大小小的恸哭声,听说是被害人的家属。
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说没就没了,换谁家都不好受。一个月前姑娘突然消失,家属寻找了月余,寻人广告甚至都贴到了隔壁市,没想到一月后竟等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其中悲痛不言而喻。
凶手暂时还没有线索,不过听说已经找到了姑娘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凭着城里一样的监控,想必找到凶手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这等事就不是他要去关心的了,找到尸骨已是对昨晚的家伙有了个交代,他还没义务去承包搜查抓一条龙服务。
就在张岩准备拦辆车回家时,忽然他的手机在兜中震动了起来,想到了此时最有可能联系他的人,只能扶额掏出手机,熟练地将未读消息1的地府app打开。
一阵黑烟特效过后,文字拼凑幻化:
取货地点:崇昌小区107楼302室;送货地点:xx大学宿舍楼32栋404室;送货物品:青荷色缎绣旗袍;收货人:柳予安;收获方式:焚烧;奖励:简易符咒制作;预付:无!
送货时间依然是夜里十一点至十二点间。
看到收货地点,张岩吓得差点没拿稳手机……
按说他对突来的任务应该早已习惯,只是这次的收货地点竟然是自己的学校!更加让他咂舌的是,如果记得没错的话,32栋宿舍楼可是……女生宿舍啊!
不说404宿舍有没有人住,他是否可以顺利烧掉旗袍,光是混进32栋宿舍对他来说都是难如登天一般,楼管阿姨一个个如同练就火眼金睛,不是这一楼住的学生可以千军万马中立刻辨别出来,更别说他一个带把的,明显不同于众宿友。
再说了,如果他真有本事能混进女生宿舍,还用打光棍二十年吗?!
这任务简直没人性!
他在心中大骂了一顿发布任务的衰鬼,但随着街边已经渐浓华灯夜色,他也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只得拦了辆车往崇昌小区赶去。
对于这次的奖励他还是较为满意的,给符不如给制作方法,一想到自己可以向电影中的驱鬼道士一样黄纸朱砂做符,心中就不由一阵小小的兴奋。
只不过,这一切必须要在他能混进女生宿舍并且完成任务的前提下……
到了崇昌小区后,张岩发现这里竟是一处住户不少的小区,不同于以往取货地方的阴气沉沉,小区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大爷大妈们在扭着小苹果。
劣质的音乐声伴着人声嘈杂,显得格外热闹。
好不容易找到了107楼,绕着楼晃了一圈后,借着路灯光芒,他发现302室明显有人居住,阳台上还有数件未收的衣服,只不过屋中并没有点灯,似乎住户还没归家。
他又来到302室门前,看着眼前深红色的老式镂花大铁门,工具包中握着铁丝条的手紧了紧又松了松。
干还是不干?干了被逮到就是入室盗窃,不干就得夭寿,看来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张岩幽幽地叹了口气,此时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上了条贼船。
曾经为了挣外快,他跑过腿送过外卖,贴过膜卖过串,包括开锁换锁也做过一段时间,所以,眼前的老式铁门根本难不倒他。
没一分钟,只听咔擦一声,铁门机簧被捣开,张岩迅速闪身到屋内,并将门轻声带上。
屋中无光,他不敢大喇喇开灯,只借助手机屏幕的微弱光芒窜进内室,在各个看似衣柜的地方寻找那件青荷色缎绣旗袍。
只是任他翻遍了房间各处,也没见到一间女人衣服,更别说旗袍了!
这一下就让他很纳闷了,难道地府弄错取货地点了?
“咦?张岩,真的是你?”
突然,张岩的耳边出现了一道女孩子的吴侬软音,软软的仿佛可以捏在手中一般。
张岩只觉眼角直抽,按照之前的经验,说话的人应该是雇主柳予安,听语气似乎还认识自己,可是在今天之前,他的脑袋瓜中压根就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您好。”他尬笑地回应了声,打心底里还是有些抗拒与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柳予安噗嗤一笑,声音软软糯糯,“你不用紧张,旗袍在床底。”
张岩顺着她所说,很快地在在床底找到了一方老式藤编箱子,就在打开箱子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看时,四周已不是黑黢黢的小区房间,而是灯红酒绿变成了老上海的歌舞厅。
女人们一众穿着裁剪得体的旗袍,男人们的头发用头油梳的服服帖帖,歌女扭着腰搔首做唱,舞池中的男女相拥就差没负距离探讨人生。
画面一转,二楼中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从包厢中仓皇逃出,她一只手拿着剪刀,尖利处搁在玉颈上,一手扶着二楼木质雕花栏杆,身形摇摇欲坠。
“放我回去,否则我死给你们看。”
青荷色缎绣旗袍的上领不知被谁扯开了几道纽扣,露出脖颈下白花花的皮肤。
张岩还来不及顺着女人的脖颈向下欣赏,只眨眼的瞬间,眼前的景物再次变化。
眼中似有什么东西糊住了视线,勉强能看到几个体格壮硕,且in笑着向他走来的半luo大汉。
而他的右手正持着金色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尖利的刀尖已经刺破了皮肤,血珠顺着身前的弧度滑下,无比真实的痛感告诉他,他现在变成了二楼上的旗袍女……
“嘿嘿,你死了我们也不会放过你,今晚老子上定你了!刘二可是将你卖给我们了,臭娘们胆子不小还想赖账!”
光头大汉搓手in笑,猥琐之态让张岩很不得一脚踹断他的子孙根。
可现在他感受是真,却无法操纵身体,在光头大汉的in秽目光下,旗袍女捏紧金剪刀,而张岩则是眼睁睁地看着金剪刀捅进了自己的喉咙中,一时间,血花四溅。
伴随着巨大的疼痛,张岩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紧接着,旗袍女身体后倾向楼下坠去,让张岩继割喉之后又享受了一把全身粉碎性骨折的痛感。
那酸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