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悲痛的一批
“这,这是哪儿啊?”
“嘶,怎么浑身提不上力气,我这是怎么了?”
“诶,老王头,李大婶,你们,我们,咱们怎么会在这啊?”
“不知道啊……”
“怎么一回事……”
……
破尘珠虽然被银色斗篷夺走,但其上的恶咒已经被小苓子解除,所以幻清谷的众人也就恢复了神智,只不过他们却对这段时间之内发生的事却完全没有了印象,深思还处于浑浑噩噩之中。
“诶,这,那不是小苓子吗?”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众人闻声看去,就瞧见小苓子正被一个男子抱在怀中。
“啊!这,小苓子这是怎么了?”卖肉大伯从人群之中挤到前面,神色紧张的向东里爻问道。
可此刻的东里爻正陷入巨大的悲伤之中,好似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神魂仿佛也随着怀中的人儿一同飘往黄泉路上。
“这人怎么回事?小苓子到底是怎么了?”卖肉大伯身后的一个青年男子皱着眉头说道,语气里还依稀带有一丝妒意,从口气中不难看出他对小苓子有着某种心思。
这一句话说完之后,东里爻还是没有丝毫动作,这下那个青年男子可是着了急,他大步上前,伸出手掌就要往东里爻身上劈去,满是老茧的掌心可以看出此人是个练家子,一掌带着劲风就往东里爻身上拍去,这一掌若是拍上去,恐怕东里爻起码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就在这一掌快要碰到东里爻的同时,一只如铁般的手掌钳制住了青年男子的手腕,厉色尽闪的目光让青年男子不觉打了个寒战,在他眼底,此刻的莫忘就像是地狱里走来的煞神一般,教人看了心里一阵发憷。
“找死吗!”
莫忘口中轻轻吐出三个字,带有千斤的压势,使人听了心生惧意,手中力道随之加重,那青年男子脸色顿时一白,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此时的他就感觉自己这个手腕如同被磨盘碾碎一般,无尽的痛意席遍全身,让他口中发出哀嚎之声。
“你!你这人是谁!”众人惧怕他的力量,所以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神色骇然的质问道。
莫忘目光扫视着那些人,然后手掌松开,轻轻一推,那青年男子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有几个人赶忙将那青年男子扶了起来,却发现他那一整条胳膊如同面条一般,软趴趴的耷拉在他的肩膀下,有些眼力的便能看出他这条胳膊算是废了。
“你……”众人指着莫忘,脸色阴沉,不管怎么说那青年男子也是幻清谷的人,眼前这个男子就当着他们的面废了那人的胳膊,岂不是让他们很没面子!
莫忘目光冷冷的扫视着眼前面露愠色的众人,他伸手指着小苓子,将这些日子以来,众人所经历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怎么回是这样……”
“小苓子,小苓子她……”
“造孽啊……”
……
莫忘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俯身蹲下,轻声说道:“东里,带着小苓子回家吧。”
东里听到莫忘的声音,眼睛红红的点点头,然后抱起小苓子与莫忘和包子就往林子外面走去,留下了一群错愕的谷民在身后。
在路上,莫忘先是让包子陪着东里他们回了小苓子的家,自己则是去了祠堂将苓父苓母接了回家,在一路上他也将林子中发生的事情简略的一说。
苓父苓母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刹那,他们依旧是感觉心如刀割一般,而苓母眼前一黑,差点没晕了过去。
几人回到家中,径直来到了小苓子的屋内,刚一进去,就见包子无精打采的趴在床脚下,而东里爻则是半跪在床前,双手捧着小苓子冰凉的手掌,她那双灵气逼人的眸子此刻却紧紧的闭着。
“苓子!”
“苓儿!”
夫妻二人扑到床前,抱着小苓子冰凉到有些僵硬的身子,嚎啕大哭,这是他们疼爱了多少年的女儿,就这样离他们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痛彻心扉。
整个屋子内,响彻着肝肠寸断的哭泣之声。
包子趴在地上跟着小声呜咽着,这莫忘突然将目光移到包子身上,他还记得小苓子他们说过,包子是守护兽,并与小苓子之间签订了契约,若是小苓子香消玉殒的话,包子也会随之逝去,可如今包子除了虚弱一点,看不出什么大碍。
想到这,他便开口说道:“你们看包子。”
可是那几人正处于悲怆之中,没人理会他的话,莫忘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嘴,打算等他们缓过这阵悲伤的劲来再与他们说。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莫忘看了一眼几人,他们还是一脸悲伤,依旧没有什么动作,莫忘只好自己出去看看外面的敲门的何人。
刚一开门,就见一群人站在小苓子家门口,每个人脸上都蒙上一层悲意。
“你……小苓子呢,她,她怎么样了。”众人见是莫忘来开的门,先是一惊,然后稳了心神,探头看向院里问道。
莫忘摇首,没有回答他们而是说了一句,“各位,小苓子的父母丈夫还处于悲伤之中,麻烦各位改日再来,让他们能安静的陪小苓子一会儿。”
众人微微一点头,这一句话说的到也在理,苓父苓母还处于失去女儿的悲痛之中,而小苓子也是为了救他们,才会这样,此刻想必苓父苓母也不太愿意见他们吧。
“丈夫?”
人群中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莫忘一看那说话的人正是刚刚要对东里爻动手的那个青年男子。
“小苓子何时来的丈夫,你这人莫要污蔑小苓子!”那人瞪着眼睛,咬着牙说道,他看着莫忘,心底涌上一股滔天恨意,他最引以为傲的右手就被样被他给废了,叫他如何能不恨!
“哼,小苓子何时有的丈夫也不用想你告备吧!”莫忘冷言一句,他对这人可没有什么好感,人常道,相由心生,那人一脸奸诈相,还差点伤了东里,他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