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三月之约
小苓子神色一惊,突然一声大喊,就要往前去,却被东里爻给拦了下来。
“放开我,那破尘珠是我们幻清谷世代守护的灵器,我不能让别人将它夺走!”
“小姑娘,莫要说大话了,破尘珠就我在手上,有本事你来夺啊。”银色斗篷转过身来,破尘珠就在他手上盘旋着。
“你!”小苓子身子颤抖,狠狠地瞪着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出被东里爻禁锢的手臂。
“哈哈哈,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在这三个月内你能在幻清谷中找到我,那我便将这破尘珠归还给你。”银色斗篷微微一仰头,然后手臂一挥,就隐去了身形。
几人神态凝重的看着刚刚银色斗篷消失的地方,心头好似压上了一座重山,那人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明明已经夺走了破尘珠,为何又要定下一个三月之约,几人不知道的是,一场阴谋已经渐渐露出了它的獠牙。
“小苓子,我们先回去吧……”东里爻出声打破了沉默。
“你们知道吗,我生来的使命就是守护幻清谷,守护破尘珠,可如今,如今竟让它在我面前生生被人夺了去!”小苓子咬着唇角,声音哽咽,泪水夺眶而出,她从前总是以为她可以保护好幻清谷的一切,可这次的一场经历却让她发觉自己是这般没用。
因为水龙陨灭,所以它给包子下的禁锢也随之散去,包子走到她身侧,用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腿。
“小苓子你莫要伤心了,我们不是还有机会么,只要我们在这三个月中找到他的踪迹,就可夺回破尘珠。”东里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他虽是口中这样说着,但心里也没什么底气,那银色斗篷功法高深,若他想伪装成幻清谷的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们先回去吧,包子身上还有伤。”莫忘摇摇头,看了一下小苓子腿边站的不稳的包子说道。
一听到包子身上的伤,小苓子眼眶又一红,然后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包子的毛发,然后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她将匕首拔出就要往手腕处割去,东里爻看着她的动作,心头一颤,赶忙拦住她。
“你要干什么!”
“我的血是包子疗伤的最好良药,你们放心,只是一点血不会伤着我的。”
小苓子解释完,就将刀刃放到自己洁白细嫩的手腕处,然后手一用力,温热的血液浸过凉薄的刀刃,小苓子撤下匕首,把手腕放到包子的嘴边,包子轻轻张开口,小心翼翼的吸允着她的鲜血。
与此同时,他们就见包子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它身上的气势也逐步恢复,不消片刻的功夫,包子已经完全痊愈,它轻撒开嘴,然后用脑袋蹭着小苓子苍白的小脸,小苓子弯起眸子,展开一副笑颜。
几人离开了这片林子,朝着小苓子的家中返去,就当他们快要回到镇上的时候,便看到苓父带着几个人在镇子上好似在寻着什么,一个人眼尖,看到了往回赶的小苓子几人,他高声喝道:“看,小苓子他们在那!”
小苓子几人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于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他们来到近前一看,就见苓父为首的众人还身披蓑衣,他们再看看自己,身上被雨水打的通湿,如同一个个落汤鸡一般。
“爹爹……”
“小苓子啊,你们这是去哪了?”
小苓子咬着唇,眼眶又是一红,她看了看苓父身后的众位乡亲,默叹了一口气,道:“爹爹,我们……我们回家吧,回家我再跟您说。”
苓父点点头,然后对着身后众位乡亲抱拳一笑,说道:“今日多谢各位帮忙,辛苦了大家了,改天来我家喝酒,管够!”
“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是街里街坊的,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就是就是。”
“说的是,说的是,咱们这也好些日子没聚过了,改日我在家里备好酒,咱们不醉不归啊!”
“哈哈哈,到时候老哥可不要嫌弃我们大伙儿把你的就都喝光了啊!”
“那我可要多备点酒水了,哈哈。”
“老哥你快带孩子回去吧,这么冷的天,身子都湿透了,可别着了凉。”
“好好好。”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渐渐散了去,苓父这才带着小苓子几人回到了家中,刚一进家门,苓母就一脸焦急的迎了上来,她本还想数落小苓子几句,但看到几人身上都快湿透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赶紧招呼他们进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自己下去给他们熬了些驱寒的姜糖水。
几人换好干净的衣服后,每人捧着一碗姜糖水围坐在一起,苓母还盛出一碗多加了糖的姜糖水放到了包子面前。
“爹爹,出事了……”小苓子皱起眉头,说道。
“出了什么事?”
小苓子便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跟这一对夫妇娓娓道来,听过小苓子的叙述之后,夫妻二人的脸色愈寒,幻清谷的人世代为了守护灵器而生,虽说他们并不知晓灵器真实的位置所在,但却能感受到灵器给他们的润泽,可如今灵器却被一个不知晓身份的人给夺走,这让他们如何对得起祖宗留下来的祖训。
“小苓子你们可有记得那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吗?这三个月内,我就是把谷内翻一个遍也要把他给揪出来!”苓父瞪着眼睛,怒喝道。
小苓子懊恼的摇了摇头,那个人浑身被一袭银色斗篷所遮掩住,看不清他的五官面貌,况且那人功力高强,若是再会些什么易容术的,想要找到他可谓是比登天还难。
“我到有个问题,不知是否可以问问伯父伯母。”莫忘放下手中的汤碗,神色淡然的看着苓父苓母。
“请说。”
“要说那银色斗篷的神秘人已经夺得了破尘珠,而且在当时那样一个情况中,我们几人就算是联起手来也打不过他,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可他又为何要跟我们定下一个三月的期限,难道说,他还在顾忌着什么?”
几人一想,莫忘这番话不无道理,只是那银色斗篷到底在顾忌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