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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逆转

    当你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们之间的真情已经开始被考验了!!!!眼下这一位,那就十分的不同了。据说是盛京人士,尚未婚配。虽说放着好好的盛京城不呆跑来蜀州四淩城做一个小小的主簿听起来似乎很没前途,但能在短短时间将县令都取而代之,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了。
    这样年轻,生的这样俊朗,即便是将女儿送过去做妾也不亏!
    况且比起对一个仕途未明的寒门学子下注,他们更有信心的是协助已经在任的县老爷,这位大人若是再往上爬,怕事就要到太守身边做事了,搞好关系对他们来说百利无一害!
    到时候有个女儿在内接应,简直如有神助。
    这么一想,大家对丁永善这个老狐狸摆的宴席就十分有想法了。
    按理说,丁永善这个老狐狸不可能放着好机会不去争取的,但是他今日宴请了这么多家,有这么多的姑娘,难道他不怕自家姑娘被比下去!?
    还是说这个秦泽有什么别的问题!?
    这样一想,刚才蠢蠢欲动的心,又多了几分观望的态度。
    “秦大人肯赏脸,实在是鄙人之『性』,还请秦大人今日勿要客气,务必尽兴而归!”
    秦泽淡淡一笑,声线低沉冷清:“丁老爷客气了。”
    这番气度,这样好听的声音,已经让不少女子红了脸。
    四淩城上任过的县令不少,每每有什么大场合,总是要她们对着那些老男人们展『露』才艺阿谀讨好,实在是讨厌!
    少女心思,自然是愿意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对着温润如玉的俏郎君。
    不过今日这一位,算是十分合心意了。
    秦泽到了没多久就开席了,以丁永善为首的四淩商会的老板们迎着秦泽入座,丁陈氏这边也招呼着女眷们入座。
    丁陈氏是丁永善的妻子,今日作为丁府主母,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丁府的风光一直都是很多『妇』人们羡慕的,一直说着“这样大的宅子能打理的井井有条实乃本事”云云,将陈氏吹捧的嘴角都合不拢。
    柳芷灵笑着对丁婉佳道:“姐姐,那位秦大人生的真是好看,你今日也是明媚可人,我方才似乎瞧见秦大人看你来着,若是秦大人真的看上姐姐,丁伯父一定会很开心的。”
    丁婉佳红着脸道:“什么看上不看上的,一个姑娘家说这些也不羞!当心我告诉你母亲,让她罚你!”
    柳芷灵做无辜状:“几时说真心话也要被罚了!”柳芷灵忽然眸子一亮,“姐姐你看!”
    丁婉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竟瞧见秦泽正看着这边。
    “姐姐!秦大人真的在看你这一头!”
    说话间,秦泽已经收回目光,可是他方才的的确确是看着这边的!
    “噗——”
    一个没忍住的笑声从一旁传来,正红着脸相互打趣的两姐妹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瞧见丁凝夹着一块排骨咬在嘴里,一脸忍笑的样子。
    因着华氏与陈氏坐在一起,身边则是挨次坐下来,丁凝本是挨着柳兰雯的,但柳兰雯方才被羞辱,并不想与丁凝坐在一起,直接与其他相熟的姐妹去了别桌,丁凝就挨着柳芷灵了,柳芷灵与丁婉佳关系好,便拉着她坐在一起。
    柳芷灵看到丁凝那个没教养的样子便皱眉,丁婉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丁凝:“怎么了阿凝,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柳芷灵趁机讽刺:“吃没吃相,你这样噗嗤噗嗤的,人家还要不要吃饭了!”
    丁凝飞快的吃下这快排骨,用帕子擦擦嘴,忍着笑道:“两位姐姐说话说的热络,怕是也不饿,面前的菜若是被我弄脏了,我吃了便是,两位姐姐不要吃到就好了。”
    柳芷灵最讨厌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是厚脸皮,不知羞。
    她索『性』丢了筷子,一脸恶心:“真是倒胃口。”
    丁婉佳看了丁凝一眼,也别有深意道:“你喜欢吃便多吃些,回了府上,未必吃的上这么好的宴席。”
    丁凝笑笑,转过头继续努力的吃吃吃。
    柳芷灵目光微微一偏,眼中的不屑瞬间越发浓厚起来,她用帕子掩唇一笑,示意丁婉佳。
    丁婉佳一看,也跟着不屑一笑——坐在丁凝身边的丁荃,一边在根本没有东西的碗里夹东西,一边朝着秦泽那一桌看,别提有多滑稽了!
    柳芷灵拔高了调子,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姐姐,这年头吃什么,才能将脸皮长的那般厚,什么样的人物也敢觊觎。”
    丁婉佳轻笑一下:“你这张嘴,何时学会了说这般粗鄙的话,旁人做事不考虑自己的身份合不合适,你可不能学。”
    柳芷灵一拍嘴巴:“是是是,还是姐姐得体一些。”
    “阿嚏——”一个喷嚏打了过来,柳芷灵吓了一跳,瞧见一旁『揉』鼻子的丁凝,正欲发作,却见丁凝皱着眉头瞧着她:“柳姐姐,你身上的香粉味道十分奇怪,你可是第一次用!?”
    柳芷灵愣了一下:“什,什么!?”
    丁凝一脸的难受:“我听闻那些走街串巷的货郎卖的香粉许多都是假的,涂在身上闻了味道可是要坏鼻子的!”
    丁荃扭过头一看,吓了一跳:“阿凝!你,你的鼻子怎么了!”
    丁荃这一声,惹得一桌子的人都看过来了,丁凝的鼻头竟然红了,看起来像是过敏了一样。
    丁凝一脸无辜:“方才我闻到柳姐姐身上的味道十分不同,可是多嗅了几下,便十分难受了……阿嚏!”
    丁荃赶紧把丁凝搀扶着走到一边,十分耿直:“快别闻了!”
    这一闹,这一桌的女眷都盯着柳芷灵,柳芷灵脸红气急:“我,我没有!”她着急的拉住丁婉佳:“丁姐姐,我没有,不是我!”
    丁婉佳看了看丁凝躲得远远的样子,竟不由自主的用帕子捂住鼻子,难为情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她身为主人家,不好在大家的注目下对丁凝他们不管不顾。
    丁婉佳走到丁凝面前:“我看是个误会吧,阿凝,你要不要去厢房那头清洗一下!?”
    华氏显然也知道这头发生了什么,她看了丁婕一眼,丁婕会意,起身走到丁凝的身边搀扶住她:“不要胡说了,先去洗洗,若是严重了,须得找个大夫才是!”
    丁凝按住丁婕的手,小声道:“大姐不用劳心了,让三姐陪着我一样。”
    丁婕看了丁荃一眼,丁荃有些心不在焉:“啊!?哦哦,好,我陪着阿凝!”
    丁婉佳沉着脸领丁凝她们出来,丁凝又拦了一下,笑道:“堂姐,我与三姐去二姐歇息的厢房歇一歇就好,您不必顾着我们,唤个婆子给领路就是了!”
    丁婉佳现在要是还猜不出刚才是丁凝在作妖,她便白活了!
    丁凝这个死丫头,总是能不顾自己的颜面不顾规矩的『乱』来,反应极快,装腔作势最拿手,偏偏她们又不能如法炮制的跟她一样不要脸自毁形象,丁婉佳面上笑着,心里却在计较——总有一日她要好好的教训回去!
    这里没什么人,丁婉佳也懒得绷着笑脸了,她淡淡道:“既然是这样,你们二人好好去歇着吧。”
    丁婉佳找了个婆子来领路,自己离开了。
    丁凝和丁荃到了丁素休息的厢房,就将婆子支开了,丁荃对她不是很放心:“你的鼻子怎么样了!?要不要找个大夫呀!”
    丁凝打开她的手,用帕子将鼻头的胭脂擦掉,“我没事。”
    丁荃愣了一下,竟然也不追问她为何闹这么一出,别开目光,“哦,没事就好。”
    丁凝转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一番,笃定道:“我是没事,可是你有事!”
    丁荃被说中,小脸一垮,忽然抱住丁凝的胳膊,生无可恋道:“阿凝,这次我怕是难逃一劫了!”
    丁凝眼珠子一转:“和那个秦大人有关!?”方才她就觉得三姐一直盯着秦大人那边看,被几个爱找茬的姐妹看见了也就罢了,再被那些喜欢拿人短处的长辈看到了,一定又会趁机嘲笑大娘,大娘那个人素来爱面子,对子女的要求很高,绝不允许她们做出有辱名声的事情,她这才想办法把丁荃拖了出来,好让她清醒清醒。
    丁荃拖着丁凝在回廊边坐下,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原来,她刚才无意间瞧见父亲与秦泽说话,心里猛然意识到,若是秦泽一时嘴贱,将她上一次出手相救的事情在父亲面前提个只字片语,那她习武还四处打架的事情岂不是就被知道了!?父亲知道了,就等于母亲知道了!到时候大娘也会知道!
    “阿凝……我一定会被母亲『乱』棍打死弃尸荒野的!”丁荃越想越绝望,抱着丁凝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丁凝还以为她出了个什么大事,这会儿一听,只想翻白眼!
    她起身就要走,却不料丁荃一个恶狗扑食把她又扑回来了:“等等!”
    丁凝:“你干什么!”
    丁荃吸吸鼻子,重拾希望:“阿凝……你的主意比较多……不然……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秦大人……请过来一下!”她飞快伸出一根指头:“一下下!很快就好!”
    丁凝简直后悔自己自作多情,她毫不留情的挣开丁荃,凉飕飕道:“你如何断定,人家高高在上的朝廷命官,会被我一个小女子请动?再说,就算他脑子轴了肯来,这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不知道吗!即便你今日没有因为习武的事情被二娘『乱』棍打死,也能因为私会外男被大娘的唾沫淹死!”
    说到这里,她一本正经的拍拍丁荃的肩膀,语重心长:“你们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薄云天,无惧生死!今日若是事情败『露』,也是因为你曾救了一个人才泄漏自己的秘密,你应当死而无憾才对!阿弥陀佛,壮士一路走好,我且回去将饭吃完!”
    “阿凝——阿凝凝——我以后再也不『逼』着你一起学武了——”丁荃可怜巴巴的抱着丁凝的胳膊,越抱越紧。
    丁凝吃『奶』的劲儿一点点的挣脱,咬牙切齿:“没——得——商——量——”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一个男人的地笑声。
    二丁同时一愣,顺着声音望向不远处的月亮门,异口同声:“什么人!”
    ……
    月亮门后走出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男人,高大俊朗,英挺隽秀,比起秦大人的高冷清俊,他周身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在下对这园子不熟,无意撞见两位姑娘谈话,还请姑娘见谅。”
    闵星就这么看着自家公子放下往日的高姿态,对着两个小女子客气温和,没有表情的面皮之下,是一颗掀起了惊涛骇浪的心。
    两道声音再次同时响起,只是调调截然相反。
    “你是?”
    “是你!”
    丁凝今日玩了雪,心情好的很,捉着三姐丁荃讲起了皇宫的景『色』。
    “我今日遭遇了一件堪比鬼门关走一圈的险事,我第一个就想着讲给你听!”丁凝眉飞『色』舞的准备开始讲故事。
    丁荃眸子一亮:“巧了!我今日瞧见别人遭遇了一件堪比鬼门关走一圈的险事,也想与你说来着!”
    两个都是不着调的,一拍即合,手挽着手回房间窃窃私语了。
    丁婕走在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到了自己房间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复杂的朝着母亲华氏的房间看了一眼。
    ……
    华氏从回到客栈,话语就很少。伺候了她十多年的苏嬷嬷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几声宽慰,华氏就忍不住说起了今日在宫中的事情。
    当苏嬷嬷听到“赏赐”二字时,立马走到了那一堆锦盒里面,挑出了丁凝的那一个拿过来打开。
    “夫人……您看!”苏嬷嬷『露』出惊讶的表情,将锦盒中的坠子取了出来。
    华氏结果一看,也皱起了眉头。
    “夫人,您猜的没错。”
    这坠子是一个凤舞九天的形状,蜿蜒曲折处明显打磨的非常光滑,以设计和吊坠装饰来看,应当是一对互嵌的。
    鸾凤和鸣,鸾鸟配凤凰,这个坠子,是一对儿。
    丁家的老夫人,是先太后的陪嫁丫头。先太后去世之后,丁嬷嬷被先太后赐到凤元宫伺候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算是历经两代帝王的老人。丁嬷嬷得了隆恩,被许配过人家,育有二子。到了出宫的年纪,所有人都以为丁嬷嬷必然被封一个诰命夫人,谁料这位宫中奴人皆要礼让三分的嬷嬷什么都没有,只带着赏赐的钱财,一家人搬到了蜀州,一过就是几十年。
    离开盛京之后,丁嬷嬷每年都会和其他离休老人一起选定日子呈上去,给自己的旧主子贺年,一直到去年丁老夫人离世。
    原本奴才离世,家中人顶多将消息告知,这段主仆恩情也算是了结,可是今年,华氏作为三房长媳,竟然亲自携女入宫,看起来是有些于理不合,毕竟上一辈的恩情了了,后人还不断地亲近,就有巴结贪利的嫌疑,让皇帝知道了,也只会觉得这些讨人厌的后辈会叨扰到太后。
    所以今年,应当是华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宫给太后贺年。
    千思万想,没有料到太后有此一招。
    她定是知道,往后再没有机会轻易见面。那孩子既然没有机会再去见她,她便将人牵到自己身边。这枚坠子,已经是个预示。
    华氏一点也不怀疑太后的手段,当年太后力保圣上之时,所经历的腥风血雨常人无法想象,如今保一个丫头,简直绰绰有余。
    可是……
    华氏陷入沉默。
    苏嬷嬷看着华氏,满眼的心疼,忽的,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将丁四盒子中的凤坠与丁婕盒子里的凤坠交换了!
    华氏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苏嬷嬷深吸一口气,句句诛心:“夫人,这么多年来,我们丁家三房起起伏伏坎坎坷坷,您心里还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华氏的唇瓣颤了颤,终究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苏嬷嬷并不准备由着她沉默,她沉下脸来,一字一句道:“咱们丁家三房,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老爷是庶子,夫人您是庶女,这么些年来,身份上吃的亏还少吗!当年大老爷险些败了丁家,若非老爷力挽狂澜,丁家哪有后来的风光!?那狼心狗肺的大老爷欺老爷善心,竟陷害他出错,寻了个由头就分了家,带走了大部分的钱财,丢给老爷的除了那些勉强度日的银钱,还有一个不学无术叫人『操』碎心的二老爷!”
    华氏想到了当年那艰难的日子,眼眶终究是红了。
    “夫人您被侯府那位嫡小姐欺辱了不敢吭声,大姑娘蕙质兰心孝顺有礼,被那边欺负了同样从不吭声!若你们并非这身份所累,谁敢这样对你们!您这些年将两位姑娘教的那般好,难道还忍心她们再在身份上遭一回罪吗!”
    华氏手一抖,眼神有些犹豫。
    苏嬷嬷沉下气来:“是,这么做是太冒险,可是只要咱们瞒天过海,太后也未必能细细查证!即便查出来,米已成炊,太后不敢大张旗鼓的!这是夫人您唯一翻身的机会,也是大姑娘翻身的机会!就算您全都不在乎,那老爷呢!”
    苏嬷嬷很会掐重点,华氏果然动心了。
    “大老爷仗着自己的出身,拿了丁家最好的一头,老爷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又在大老爷掌控的四淩商会里头吃了多少亏!眼下商会会长要更替,老爷为了这件事情整日东奔西走,到了盛京也疲于应酬,这都是为什么,夫人您还不清楚吗!”
    苏嬷嬷挺直了腰板,正『色』道:“三夫人多年来若不是老爷护着疼着,若不是夫人大度容着,如何能过得无忧无虑!?生养出来的四姑娘与她一个模子,都是不知天高地厚,撑不起场面的小女子!退一步来说,就算四姑娘真的担了这份圣恩,那贵族里头的规矩,指不定会让她惹出什么麻烦来,反而给丁家带来意外!可是大姑娘不同,大姑娘是夫人您手把手教出来的,她才是最适合的!”苏嬷嬷说到这里,索『性』破釜沉舟跪了下来,“这件事情,老奴逾越为夫人做主!他日不管有什么后果,夫人尽管推到老奴身上!老奴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能让夫人您再糊涂下去了!”
    华氏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了那块凤追:“我怕心中有愧,更怕为阿婕作孽……”
    苏嬷嬷握住华氏的手:“何愧之有呢!四姑娘的『性』子夫人还不知道么!容这她纵着她,让她一生衣食无忧比什么皇权富贵都来得重要!夫人您别担心,老奴以后必然对四姑娘尽心尽力,咱们给她寻一个十全十美的婚事!保她一生无忧!”
    华氏的眼神慢慢的坚定起来,手紧紧握住了那块凤坠,声音低沉而坚硬:“是……往后我必然对她尽心尽力,保她一生无忧!”
    ……
    砰!
    单扇的屏风被无情推倒,丁荃单手叉腰,一只手捏着鞭子指着前方的空气:“我当时是这么说的——你们几个,没瞧见墙上贴着什么!”
    她换了衣裳,少了几分英气,可是神态语气一丝儿不差,复述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可惜我还没动手,就被那楼里的伙计抢了先,把人丢出去了!啧,你是没瞧见那场景的,可比你在宫中胡说八道唬人的场面热闹多了!”
    丁荃这几年与丁凝走的越来越近,绘声绘『色』胡说八道的本事越来越厉害,将自己的遭遇说的精彩万分,活生生让丁凝产生了一丝丝的压力,竟觉得自己遇到的事情顺利过关,纯粹因为对方是个傻子,确实不比丁荃的来的精彩。
    “咦,那公子哥儿给你救了……”丁凝坏笑着撞了一下丁荃的肩膀:“没有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许!?”
    丁荃收好鞭子,大方落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嗓子:“哭着喊着的男人,你往日里不是见得挺多么,你喜欢那样儿的!?”
    丁荃一针见血的戳到了丁凝的死『穴』,只见她小脸一沉,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好好地,提这个做什么!”
    因为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丁凝此生最恨哭哭啼啼的男人!不管为什么哭都不可以!
    丁荃不退不让:“你也知道我的心思,还拿那无关紧要的人打趣我做什么!”
    两个小女子对视一眼,忽然神同步的一左一右扭过脸去,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玩笑归玩笑,丁荃还是有点做姐姐的包容心:“话说回来,陈子朝的确是个有才学的人,连那位宁先生都对他颇有称赞,你放心,只要他真的有本事,二姐不会欺负他的!”
    丁凝勾唇一笑,自豪道:“一个乡试,子朝哥哥自然应对自如!”大概是感觉到了丁荃主动示好的意思,丁凝伸出食指『揉』『揉』鼻子:“若是子朝哥哥考上了,我便借钱给你去打那把宝刀,送给你的心上人!算算时间,他也是那时候回泗陵吧……”
    丁荃眸子一亮:“当真!”
    丁凝璀然一笑,自信满满:“自然当真,你必得宝刀,子朝哥哥也必能得偿所愿!”
    两人不知,就在这一刻,正在整理行装的秦泽与回到国公府的容烁同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到了最后,少国公夫人将容烁提着开始锻炼实战经验,每逢宫中大型场合,众美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收入国公夫人眼中,作为考题出给容烁。
    譬如:那位夫人出来的时候扶了一下发髻,是几个意思!?
    又譬如:如妃与淑妃碰面时,如妃夸赞淑妃的妆容,真的是在赞美她漂亮吗!?
    眼看着容烁一个铮铮铁骨的少年郎活生生要被国公夫人弯成一个『妇』女之友,信国公大怒,直接将人丢到了军营里面历练,不为谋个什么功勋,只为让他在男人堆里头长成一个正常的男子汉。
    不过信国公夫人那几年的教养实在是深入骨髓,长成翩翩少年的容烁在盛京城大放光彩之时,那一位位高门贵女在容烁面前仿佛没穿衣服的人一般,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同龄人里头不少好友已经有了通房美妾,但容烁只要一想着那些对着他流口水的姑娘们不过是在谋划如何占有他那命根子,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他就觉得自己与盛京东市里头配种的马儿无异。
    并非没有好女子对他剖心泣血表白爱意,只是……不提也罢。
    所以,容烁对女人一直都是敬而远之。除了……眼前这一个。
    越过月亮门,他看着那个面『露』惊讶的少女,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这位姑娘,我们见过吗!?”
    丁凝愣了一下,丁荃看看容烁,又看看丁凝:“你们……认识!?”
    丁凝愣了足有小半刻,方才把刚才那个惊叹句弯成一个疑问句:“是你——在那边偷听!?你可知道这样很无礼!”
    闵星:这是什么『操』作?
    丁凝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上次在宫里的时候她是蒙着面的,衣裳也与今天穿的不一样,再说她与那位贵人只是一面之缘,当是自己为了保命才胡说一通,今日在这个地方遇见了,岂不是彻彻底底的拆穿!?
    她才没那么傻呢!
    而且这位贵人显然也不记得她了,她为何要傻愣愣的凑上去打自己脸!
    对,不认识!从不认识!
    ”不,我们不认识。”丁凝一本正经,对丁荃说,也对那两位不速之客说。
    丁荃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对着容烁行了一礼:“公子请。”
    丁凝赶紧跟着催人走:“公子请。”
    容烁唇角微翘,冲着两人微微颔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只是走了没两步,他又停下,回头道:“虽说有些失礼,不过我方才似乎听到二位在谈论‘秦大人’,恕在下多问一句,可是泗淩城新上任的那位秦大人?”
    丁凝眸子一动:“这位贵人,认得秦大人?”
    容烁笑容优雅:“自然认得。”
    丁凝的脑子里迅速的回想起了那一日与他相见的场景——
    丁凝的脸上慢慢的『露』出微笑来,坚定的甩开了正扯着她的袖子催促她赶紧离开的丁荃,走上前去对着容烁恭恭敬敬一行礼:“您就是容公子吧,真是让人好找啊!”
    丁荃:?????
    闵星:?????
    容烁面不改『色』,甚至配合的微微挑眉:“哦!?姑娘认得我!?”
    丁凝的笑容灵动的几乎能挤出水来:“容公子远道而来,自然应该好好招待的,只是丁家今日待客,秦大人又是刚刚上任,都忙得很,这才怠慢了容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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