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滚,你自己什么睡品你自己不知道吗!”杨野现在是黄泥掉到裤*裆里头,不是屎也是屎了,根本就解释不清楚了,无论怎么解释都是苍白而又无力的,所以杨野灵光一闪,使用了最笨却是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直接恼火了,手臂一甩就把挡在茅屋前头的树枝草叶全都扫开大步到了外头。
一离开茅屋,杨野忍不住长长地出了口气,虽然嘴上一再地说着对陈素秋没什么兴致,可是一个身材苗条健美得不像话又漂亮得要命的美人,特别是那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要说不动心肯定是假的,能坚持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所以杨野决定尽可能快地结束这次狩猎赶紧回去,两人在这荒山野岭里头再这么相处下去,他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熬得住。
在草甸子上采了一些野葱,已经是夏末了,这个季节的野葱已经有些老了,只能挑一些还嫩的葱味和葱白,支上锅烧点水煮了点汤。
陈素秋终于换了她自己的裤子,十分合身的户外运动裤弹好,弹好也代表着可以将她修长的双和细腰都崩得紧紧的显出曼妙的身材来。
用菜汤泡着大饼简单地对付了一口,陈素秋照例还在叽歪着连个蘑菇都没有,而杨野也照例地没有答理她。
吃完了饭,杨野从筐里头取出了那把弩来调好,然后向陈素秋道:“你就留在这里,一旦情况不对劲就赶紧上树!”
“那怎么行啊,这可是打猎啊,我要跟你一起去,放心吧,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这不是麻不麻烦的问题!”杨野有些急了,“野猪皮粗肉厚,我这弩弓的威力有限,一箭射不死的话野猪反击起来我可没功夫照顾你啊,家猪都能把人一拱一个跟头呢何况是野猪!会死人的!”
“哈哈,别欺负我没有见识,随便找棵树爬上去不就好了,这地方树那么多,总能找到合适的!”陈素秋固执地道。
这个女人很固执,可以说固执得要命,不管杨野怎么说都非要跟他一起去打野猪,杨野气得恨不得直接把他敲昏在这里才好,反正是坚决不许,气急了干脆也不打了,直接收拾东西就准备返回了,宁可不打猎也不能出事,真要是把人撂到这里可就是大事了。
见杨野直接就撂挑子准备返程了,陈素秋这才不情不愿地同意留在原地,杨野这才收拾了一下东西,背着弩弓,把短刀绑在小腿上,然后向林子里头走去。
很快就找到了猪蹄印,看蹄印的大小,至少也有近三百斤,是一只个头不小的大猪,只是刚刚转过一片小林子,就与一只野猪对视上了,这只野猪只有百来斤的模样,浅棕色带有黑色的条纹,是当年的小猪,就算是打下来顶多也就出个几十斤的肉,没啥意思,于是杨野悄悄地退后了几步,那只半大野猪显然没什么经验,遇到了杨野也没惊慌,哼哼着拱着地皮寻找着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野猪一般都是成群出现,极少有孤猪出现,若是出现了孤猪,必定是公猪,在北方猎人的口中流传着一句老话,叫做林中两大王,孤猪和群狼,甚至排在了老虎的前头可见其攻击性有多强悍。
现在找到了这只半大子野猪,其它的野猪必定也在附近,杨野顺着地上的蹄印搜寻着,没多大一会功夫就找到了目标,那是一群由六只野猪组成的一个猪群,领头的是一只三百多斤重的大公猪,剩下的都是母猪和一些当年生的半大子野猪。
要打就打大了,杨野盯上了那只三百多斤的大公猪,野猪跟家猪有着很大的区别,脑袋比较大,肩胛也更宽更高,使得野猪看起来前头大后头小,如同一个上肢胸肌背肌极为发达的健美先生一样,特别是黑漆漆的针毛和耸立的鬃毛给给人一种极为凶悍的感觉,如同一辆坦克似的。
而野猪的皮糙肉厚也是出了名的,甚至比熊的皮还要厚,这东西闲着没事就会在树上蹭,泥汤子里头打滚,全身像是披上了盔甲一样,就算是一般的小口径猎丨枪丨都打不透它的皮更别提杨野手上这把自制的弩弓了,所以只能攻击脆弱的要害处。
先把弩弓上弦搭上了箭,嘴里头咬着一只悄悄地靠近,这群野猪正在拱着地面上的落叶,不时在柞树上蹭蹭,柞树还有一种名称叫做橡子树,这个季节正是橡子成熟的季节,被野猪这么一蹭,哗啦啦地落下一片成熟的橡子。
橡子果比大姆指头还大一些,这东西磨成面人也能吃,早年还经常挨饿的年头,橡子面也算是救命粮了,不过这东西吃多了会拉不出屎来,能把人憋得发疯,但凡日子能熬得过去,宁可吃野菜也没人乐意吃橡子面。
橡子和松塔是野猪的最爱,野猪的食性极杂,有一个极其牛逼的强大的胃,凡是能吃的它们都吃,就连腐肉都不拒绝,甚至饿极了还会攻击狍子、鹿等中大型的食草动物,甚至还有攻击豹子和猞猁等肉食动物的可能。
杨野跟着猪群一直快走出了杂木林,快要进入松树林了,松树是一种很独的树种,只要有成片松树存在的地方,几乎不可能生长其它的树种,身处在松树林里,甚至会有一种空旷般的错觉。
杨野靠着一松腰那么粗,当然是杨野的腰那么粗的松树,架好了弩弓瞄向了那头大公猪,杨野一直小心地处于下风处,野猪的鼻子极灵,甚至比狼和狗都要灵敏,只要有一点气味飘过去它们都能发现。
那只大公猪越来越近了,当靠近到三十米左右的时候,领头的那只大公猪突然一顿,然后抬起了头支着两寸来长的獠牙抽起了鼻子,然后扭头望向了杨野的方向。
杨野当机立断扣动了扳机,崩的一声颤响,一支羽箭带着嗖地啸响声飞射了出去,直接就从这只大公猪的左眼射了进去。
杨野心中暗叹一声自己的准度没有退度,将弩弓一垂脚下一踏,拽着弩弦就上弦了,刚刚把箭搭上的时候,那只眼睛中箭的大公猪已经嚎叫着冲到了身前不过十来米远的地方。
杨野向树后一缩再一转,那只大公猪咚地一头就撞在松树上,把松树撞得松针哗哗地像是下雨似的飘落。
那些猪群在领头的大公猪中箭嚎叫的时候,立刻就炸了窝四散而逃,杨野端着弩弓瞄向了那只二百多斤重的一头母猪,这些野猪调头一跑的时候,屁冲着杨野,在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再射眼睛了,而是瞄上了尾巴根。
嗖地一箭射过去,距离有些远了,三十多米远的距离,再加上这些野猪在奔跑,不像静止目标那么容易瞄准,杨野这一箭还是射得有些偏了,扎到了那头母猪的屁上,箭头入肉半分,那只野猪带着箭一溜烟地就跑没影子了。
回头再看那只大公猪,眼睛要害被射了一箭深入半尺直接就伤了脑子,然后它再狠狠地这么一撞,现在直接就蹬了腿。
杨野背起弩弓,掏出短刀费了挺大的劲才把刀捅进猪脖子里头,鲜血立刻哗哗地流淌了出来,如果不及时放血的话,这些血就会淤在肉里头,失了卖相还会影响肉质,卖不上价格。
奋力地拖着到手的猎物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小溪处,直接就给这只野猪开了膛,猪下水除了心肝和猪肚之外其它的一概不要,直接就扔到了小溪里头冲走,这些东西也不会浪费,水里岸上有的是东西把这些玩意吃得丁点不剩。
光开了膛去了内脏还没算完,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夏末的天气虽凉也存不了两天就会变味了,没有人乐意花高价买一堆臭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