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楚天齐几次要插话,都被母亲制止了,她继续着自己的分析:“文丽懂事、贤惠,会操持家,现在又是正式老师了,完全能配上你,依我看她准能生儿子。小宁姑娘也不赖,漂亮、有能力,你要是和她好了也不错,虽说是现在看有点高攀她,以后可说不准你比她还要当大官呢,我看好我儿子。还有那个记者、委员什么的,我不了解,就不多说了,不过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说着,尤春梅还自信的拍了拍楚天齐的肩头。
    没想到,母亲分析起事来还一套一套的,可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楚天齐也不知道怎么接母亲的话了。
    “首长、老高、放心、王娟。”父亲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楚天齐和母亲急忙进了里屋。
    令母子二人惊讶的是,楚玉良的右臂竟然微微举起挥动着,嘴里喃喃着:“首长、天齐……”后面说什么,听不清了。很快,他的手臂放了下来,嘴里也停止了念叨,又恢复了一惯睡着时的样子。
    尤春梅已经高兴的热泪盈眶了,这是自从楚玉良昏迷后,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怎能不激动。她紧紧拉着丈夫的手,嘴里念叨着:“老楚,老楚,你快醒醒呀!”尽管她不停的摇动他的手臂,他却依然无动于衷,执着的“沉睡”着。
    在楚天齐的劝解下,尤春梅终于平静了下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就去睡了。
    母亲在外屋休息了,楚天齐躺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加上这次,楚天齐已经是第三次听到爸爸昏迷后说话了,其他人却没听到,母亲也是有自己在场才第一次听到,这不应该是什么巧合吧。如果要给一个合理的理由的话,那就是爸爸更在乎自己,所以对自己的事情,那怕是自己的声音,就更在意,印象也就越深刻。
    “难道这和血型的事有联系吗?”刚出现了这个念头,楚天齐就强迫自己打住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已经不愿意去想这件事了,他只愿意记住父母对自己的好就行了。
    虽然不去想这件事情,可他还是睡不着,脑子里又出现了母亲说的另一件事——四女探视。
    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也让他忍俊不禁,没想到三个女孩会配合那么默契,虽然调理了自己,可他却觉得很温馨。做为记者的欧阳玉娜出点馊主意倒情有可原,没想到端庄高雅的宁俊琦也那么好玩,更没想到的是平时温顺可人的文丽整起人来也是古灵精怪。
    要说最让人啼笑皆非的就数王晓英了,她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她就看不到房间里的两个人吗?不可能呀。那要是看到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真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关心自己吗?鬼才相信呢。她不见得安着什么坏心眼呢。
    还是想想三个可爱的女孩吧。想到“可爱”这个词,楚天齐自己都觉得矫情。可是能用什么形容她们呢?他们为什么在自己面前会那么可爱呢?文丽喜欢自己,他早就知道,可他一直拿她当妹妹。欧阳玉娜喜欢自己,她主要的是因为所谓的救命之恩,更多的应该是感激吧。宁俊琦难道也喜欢自己?这可是从来就没想过的事,但回想半年多的相处,她对自己确实有变化,那就是不太讨厌自己了,但也绝对说不上喜欢吧。可是她的关心,尤其是父亲住院和自己受伤,她关心的是那样无微不至,这似乎又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楚天齐不愿承认几位女孩对他的喜爱,主要还是有心结没有打开,他主观上不是这么想的,但潜意识中却是被这么支配的。
    就在楚天齐辗转反侧的时候,宁俊琦也失眠了。脑中的一个情景又浮现出来,她又“看”到了楚天齐凌空挥出一鞭,然后又重重摔下的场景。后来她赶到现场,抱住了即将倒下的她,他的脸上满是污血和灰尘,但上面却写满了坚毅。当时,她看着地上倒下的三十多人,她很难想象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他当时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他究竟有多大的能量?
    她也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牵挂他了,她只记得从他“培训失踪”那次,就惦记上了他的安危。以至于现在一想起三天前晚上的情景,她就无来由的心疼,心疼那个英勇拼杀、血洒长街的人儿。
    早上九点,司机小孟就到了医院,他是奉宁俊琦的指令来接楚天齐的。
    小孟到的时候,楚天齐刚和父亲说完话,虽然父亲现在还不能说话,但楚天齐相信他能感知到。果然,就在他说完准备离去的时候,父亲“流泪”了,虽然医生说这是病人的分泌物,但楚天齐却坚信这就是“眼泪”,因为这所谓的“分泌物”来的时候太巧了。退一万步讲,即使是分泌物,那也是感知到自己的话语才分泌*出来的。
    楚天齐又叮嘱了一番,和小孟下了楼,刚到院里,准备上车,雷鹏来了。
    雷鹏摇下车玻璃,示意楚天齐上车,楚天齐让小孟上车等着,他到了雷鹏车上。
    “‘狗二横’还没交待告状信的事,他“逃跑”了,是“被逃跑”的,明白吗?消息还在封锁着,只有我和局长知道。贩*毒的事应该也会有眉目了。”雷鹏说完,拍了拍楚天齐的肩头。
    看得出雷鹏表情轻松,楚天齐预感到真*相大白的日子不远了,可越是这样,心里的期盼反而更强烈了。他也拍了一下雷鹏的肩膀,冲他点点头,下了车。
    楚天齐上了乡里的二一二,两辆车几乎同时出了医院大门,然后各奔东西而去。
    一间小屋里,两个人相对而坐,一老一少,二人长的很相似,区别只在于一个是中老年的,一个青壮年的。
    厚厚的窗帘拉着,屋子里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道,二人的面庞在烟雾中显得有些模糊。
    “爸,我刚说的事,你明白了吗?”青年男人问道。
    “唉,你怎么就抓*住他不放呢?我有一种预感,那个小子看似平常,可并不好斗,好几次的事不能说明问题吗?明明十拿九稳的事,到头来却是事与愿违。”老年男人显得斗志不足,“再说了,你和他有那么大的仇吗?何必呢?”
    “何必?我不这么认为,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回到这个破地方。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年纪轻轻的就阳*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青年男子火气不小。
    “你有什么根据?你现在阳*早*全是因为你自己不检点,纵*欲过度造成的,怎么能怨他呢?”老年男子还想息事宁人。
    “就是他,肯定没错。”青年男人说着话,也里已经恨的牙根痒,自从被那小子收拾后,在自己快*活时,经常在关键时刻有心无力,即使吃了药也是不能完全保证,男人这方面不行了,就等于废了,他自己恨得要命。
    “那你自己对付他吧,我不干涉你就是了。”老年男子又退了一步。
    “那怎么行呢?我不是没有对付他,而是我只能用偷偷摸*摸的办法。你就不同了,他身在官场,你就可以用官场的方式打击他,甚至清除他。”青年男人嘿嘿笑着,“你做的有些事,不想让我妈知道吧?”
    日期:2016-05-12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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