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节
夏文博一怔,爱她吗?他有点迷茫,也许那算是爱吧?可惜,自己能爱上一个不能爱的女人吗!但夏文博又想,如果自己对斐雪慧的感情是爱的话,那自己对袁青玉的感情呢?还有对张玥婷的感情呢?似乎她们都一样的占据着自己内心很大一部分空间。
夏文博有时候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对这几个女人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
也许,正如杜军毅说的那样,自己并没哟真正的爱上,自己把欲想和需要,把喜欢和爱情搅在一起了,弄得一塌糊涂,难以分辨。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她,但我不能爱她,她有老公!”
柳儿微微张开嘴:“这样啊!那你有女朋友吗!”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的,我说不清女朋友的定义,如果说发生过关系的就算女朋友,那我有一个,如果说向着婚姻的殿堂迈进才算是女朋友,那我可能又没有!”
“我明白了,你却是很彷徨!你没有搞懂自己的心意!”
夏文博不得不承认,柳儿说的是对的,同时,夏文博也很惊讶,自己今天并没有喝多少酒,可是,为什么会对柳儿说出这么多的话,甚至有些话自己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起过。
后来他想,或许,柳儿在他面前是一个苦命的人,是一个脆弱的人,在这样的人面前,自己心中的戒备也都消失了,自己可以坦诚的,没有丝毫压力的和她聊天,因为,她无法伤害到自己,她是一个圈子外面的人。
这个晚上,她们一面喝酒,一面聊着天,柳儿几乎和夏文博一样的,把心中很多的话儿都给夏文博倾述了,她同样觉得他是个可愿意信赖的人,他是自己在东岭乡这些年见过的最真诚,最友好的男人了。
于是,这对寂寞而孤独的男女,在短暂的相遇中,各自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倾述对象,他们说了很多,很多。
柳儿走的时候,夏文博一直把她送到了酒楼下面,那时候,他看到柳儿眼中与偶这一层迷离的雾,朦朦胧胧的,很美,很诱人。
但他还是挥一挥手,转身离开了。
在接下里的这段日子里,夏文博忙了,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候连袁青玉和张玥婷的电话都没时间打,他整天都忙碌的奔波在各个村庄,有时候他坐在那辆老旧的北京吉普车里,一边下村里调研,考察,一边批阅文件。
还有的时候,他不得不搭乘一些更为简陋的交通工具,比如三轮车,拖拉机,因为那辆老旧的吉普车并不能保证每天都正常的运转,而且,乡里只有四辆车,卢书记和高乡长都各自有一辆专车,剩下这两辆也未必每次都能轮到夏文博坐。
至少,在万副书记和张副乡长用车的时候,夏文博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今天他在河坝村调查,他身后是河坝村的党支部李书记,还有村长牛铁蛋等人,夏文博一面听着他们的介绍,一面观察着这里的地势,从介绍中夏文博得知,这里的河水经常泛滥,一到夏,秋两季,大片的庄稼就全部会被淹没。
所以这里空余大片土地,却无法种植夏秋两季的庄稼。很让人心痛,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让河坝村的农业产值和人均收入一直在很低的水平徘徊。
夏文博想,如果能修一条拦河大堤就好了,既能就地取材,用河水发展养殖业,又能开辟千亩水田,何乐而不为呢?
他站在河边,用笔记下了心中的想法,也大概的估算出修这个拦河大坝需要60万元左右,
夏文博决定回到乡政府之后,找一找卢书记和高乡长他们,看能不能申请一部分资金,哪怕不够也没关系,还能想办法组织当地的村民再筹集一部分资金,这样就能解决这个危害多年的问题了。
“李支书,你有把握筹集多少钱!”夏文博问身边站着的河坝村的党支部书记。
李支书约摸五十多岁,鬓角的头发都已经全白,手指粗大,指甲缝里夹着黑泥巴,穿一件旧西服,圆脸盘上,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特别在他说话的时候,露出满口焦黄的牙齿,很引人注目,这是个典型的庄稼人。
“哎,夏乡长,实不相瞒,我们村的人口只有一千多口人,按每人对多200算吧,最多也就不到30万元,再多了真拿不出来,有的人家虽然人口有好几个,但都是孤寡老人,或者小孩,拿200元都难啊。”
夏文博想一下,也的确是这个问题,看来自己还是要尽量的问乡里多要点才够。
夏文博在调研结束之后,村书记和村长都执意要留夏文博一起吃个饭,夏文博拒绝了,他说时间不早了,自己今天也没带车,要早点走。
村书记眼瞅着夏文博心意已决,只好安排了一辆农用三轮车,把夏文博送回了乡里。
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的时间,三轮车速度也不是很快的,这一路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乡上,路上,夏文博一直在想着河坝村的情况,看着那大片的农田不能完全利用,他心里也急,不过现在想想,那个地方沿着河边好几十公里都是大片的沼泽地,芦苇丛生,百鸟翩翩飞翔,还有珍稀的保护鸟类,丹顶鹤、黑嘴鸥、大雁等百余种。
夏文博想,如果利用芦苇做材料,建造一座造纸加工厂,既能创汇收入,又能节省向外运输芦苇的钱,这可是百年大计啊!他来到洼边村,这里是水草地带,可以发展生态养殖业,这里的风景也很好,开发旅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想着想着,一幅幅宏伟的蓝图在夏文博的脑海里慢慢的浮现出来。
但想问题是解决了不了肚子饿的问题,夏文博这会肚子真的饿了,看看时间也该吃晚饭,特别是那个送他过来的三轮车司机也够辛苦,夏文博就带着这小伙一起到了中间的商业街,可是,到了之后,夏文博才发觉,这农村吃饭时间和城里不大一样,他们四点左右已经吃过,所以街上的小店都关门了。
没办法,夏文博带着那小伙到了夕月酒楼。
酒楼里一楼散客一个都没有,听声音二楼倒是有人在咋咋呼呼的说话,估计包间有人。
一个服务员上来问夏文博:“你们吃点啥啊!”把菜谱递给了他。
夏文博大概的看了看,指着菜单:“弄这两个菜把,来窝米饭!”
“好的!”服务员离开了。
夏文博他们就在大厅找个角落坐下,一会,两个菜上来,夏文博问小伙要不要喝点酒,小伙说要开车赶夜路回去,不喝酒了,夏文博也没有勉强,两人都饿了,放开腮帮子吃了起来。
第一碗饭吃完,夏文博正要盛第二碗,听到楼梯有人在恶声恶气的说:“特码的,这样难吃的菜也敢收这么多钱,把你们老板叫来。”
说话中,从楼梯上下来了七八个男子,一个醉醺醺的,斜着眼看人。
当中一个,手里拿着服务员的账单,在喊着要找老板。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的说:“已经给你们打过折了,你们光喝酒都喝了二百多元......”
“啪!”一个嘴巴扇到了这个服务员的脸上。
服务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一下捂着脸哭起来:“你们怎么打人啊,是强盗!”
“尼玛,还敢骂人!”
这男人上去一脚,吧小孩踢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