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日期：2009-9-2812:09:00
我在美国送外卖第七章第十九部分
后来和潘淑良聊起我之前送外卖的那个人，他告诉我说，那个人送外卖的速度挺快的，应该以前就干过，不像我刚来的时候那么慢，一看就知道是生手。不过我后来的速度已经和他差不多了。那个人是东北的，不到40岁，老婆孩子都在东北，他来美国三四年了，在这里干了半年多就走了，说是到西部洛杉矶那一带去干送外卖了。他和王彼得一直还保持着联系，时不时会打来电话找王彼得聊聊天，说说近况什么的。他还告诉我，2003年的时候，曾经来过一个干送外卖的人，也是北方人，40岁左右，很少讲话，送外卖的速度特别快，连非常熟悉这里的王彼得都料想不到，本来以为去一个地方需要至少20分钟才能回来的，他不超过15分钟就回来。我问潘树良，他们几个之前在这里送外卖的人，也要干切菜和做卫生的活儿吗？他回答说，也是要干的，这是规矩。所以，那位送外卖特别快的人只在这里做了一个星期就辞工不干了，因为他太快了，嫌这里的外卖活儿太少，小费自然拿不多，还要在餐馆里干切菜的活儿，他更适合去送外卖活儿很多的餐馆做工，能赚更多的小费，还不至于每天干没有更多钱可拿的切菜做卫生这类活儿。
脱衣舞厅XTC斜对面有一个加油站，是一个墨西哥人开的，他也常叫外卖。我经常来这里加油，因为这里的油价比那些大的加油站便宜一点，别的加油站1.8美元/加仑，这里只是1.75美元，每天我消耗的汽油不少，平均一天要跑160英里或更多（1英里=1.6公里），和国内开出租汽车的人差不多了。而且这个加油站每逢汽油涨价都会稍微滞后一点才调价，别人一大早就涨价了，他这里往往在下午才会涨价。不过如果上午来得太迟，这里会挂牌告知没有汽油了，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和那些大的加油站一样，这里的加油机上也有监督部门的加油机分量检查合格标志，所以我不必担心加油分量上做手脚。这里还是我购买乐透彩票和为潘树良买啤酒的地方之一，这样省得在陌生地方买啤酒还要看我的驾照，怀疑我还不到21岁。
从BrittainRd再向南，又是一个酒吧。这里晚上客人很多，但都是中老年人，男女都有，中年人都是自己一个人来，老年人有的是夫妻两人一起来。以前我就听说过，美国人很顾家，凡是有妻室的，下班后都回家，决不会晚上还泡在酒吧里或者其他其娱乐场所，只有单身的人，才会夜里在外面流连。
前面不远又是一个夜总会，因为进门就是一个不小的门厅，所以我从未到里面去过，只是在门厅里把外卖交给这里的酒吧女。感觉酒吧女都是年轻漂亮的，似乎美国的美女们都集中到夜总会里面了，不像那些在家里等外卖的女客人，长什么模样的都有。这些美女要是在中国，恐怕根本用不着到这种地方打工了，早就被条件好的单身男人们一抢而光娶回家供着了。不知道是她们更独立呢，还是美国美女太多了？抑或是白人男人们已经司空见惯，反而觉得她们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呢？
过了SparhawkAve路口，BrittainRd西侧有很多支路，住宅密密麻麻的，几乎没有楼房，都是独栋平房。这里叫外卖的客人太多了，都数不清了。虽然这里一到夜晚几乎看不到人，路灯显得昏暗，但是很安全。有一次晚上我开车来这里送外卖，路中间一只猫正在和一只小老鼠打逗，小老鼠气势汹汹冲着猫张牙舞爪，猫却不慌不忙地用一只前爪轻轻拍打着小老鼠。我见它们挡住我的去路，先用车灯照着它们，不停地变换着远近光，可是它们毫不在意。我再轻轻按下喇叭，它们还不走，继续打逗。我只好下车走到它们跟前把它们赶走，这才上车继续前进。至于看见路边树林子里爬来跑去的小松鼠，那就更是司空见惯了。这一带的客人不论是黑人还是白人，或多或少都给小费，而且不少客人和我很熟悉，晚上给他们送外卖，我不需要用照明灯查看门牌号，就能准确地把车停在客人门前。一般情况下，中年白人男士最讲礼貌，他们开门快，付钱快，小费比较多，看到餐袋比较大会急忙过来接过去，马上放在地上也要赶紧给我钱，而不是先拿着餐袋回屋里找一个厨房的台子或者餐桌之类的地方放好了再出来给我钱。他们神情和蔼，丝毫没有歧视的表情。白人女士客人里，年轻人话少，接过外卖给了钱了事，中年女士就热情一些，话多一点，如果看到她的孩子过来探头探脑或者和我咿咿呀呀说话，我都会夸奖她的孩子真漂亮，或者弯下腰和孩子打打招呼，往往孩子的妈妈看到这情景或者听我夸孩子漂亮，都会眉飞色舞，从口袋里又掏出几张钞票放在已经在她手里准备给我的小费里一起给我，而且那神情比我还高兴呢。中年或者老年的黑人女士也比较热情，就像大姐大妈一样可亲。有一次，我给一个住在两层简易楼房的一户人家去送外卖，当时天下着大雨，从停车的地方到那户人家门前，身上衣服有的地方被雨淋湿了。一位中年白人女士打开门，急忙接过餐袋，然后给了我6美元小费。住在这里的人家收入不会高，她以往给我2美元小费，所以我还给她4美元，说两美元就够了。她再次把钱塞到我手里，说天在下雨，我应该多给你一点。然后坚持为我打伞送我到汽车门前才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