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

    这时候妲己回来了，面带笑意，拉着晴雯的手，又开始用我听不懂的古语交流，这是冰释前嫌的意思了咩？问之，曰是的！
    不过今夜不易作战，因为起风，可能是要下大雪，我怕车陷入雪窝抛锚，现在我和妲己还没有高级到来去如飞，普拉多是我们最重要的交通工具。
    中午，大学如期而至，涂山族人拿出它们存储的食物招待它们的先祖，它们的偶像，它们的大明星妲己同学（我估计就跟一个小山村里走出一个清华大学生，然后当上了省委书记那样的感觉吧），当然还有我。
    说实话，看着满桌子的珍赧佳肴，我没怎么动筷子，谁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是不是跟天葬台有关啊……
    我吃的是自带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妲己倒是吃的欢，还喝了一些狐狸们自酿的酒。
    我尝了尝，酸了吧唧的，不好喝，便拿出后备箱里的茅台（御寒用的）给狐狸们喝，把除了村长之外的几个成年男性狐狸都给灌倒了，才喝了一酒盅而已。
    妲己和白狐首领晴雯虽然年岁相差几千年（晴雯才四百多岁），又是同族，喝多了之后，却也以姐妹相称，妲己趁着酒劲儿，终于恢复了双性本色，面色暧昧地拉着晴雯进了她的房间。
    我没趴墙角听动静，只用观气术偷看了一眼，两道气息剧烈地纠缠在了一起！
    吃完之后，我出门看了看风雪，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但天色很清亮，可视范围很远。我爬上那道山梁，遥望黑狐狸王居所的方向，在湖心岛上啊，还得游泳过去，登陆战肯定不如纯陆地作战好打。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雪停了，高原一片洁白，树上、草上也都挂满了雪凇，又过了一会儿，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这气候，比平原地区要捉摸不定的多得多。
    阳光很耀眼，相当于东部两三点钟的太阳，雪地反射阳光，晃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
    咦？这貌似是个战机！我赶紧跑回土楼，上二楼，把妲己从被窝里给揪了出来。
    “你们都是白狐，可以在雪地的掩护下发动进攻，一定能打它们个出其不意！”我兴奋地说。
    “来，主人”妲己却一把把我给拉进了被窝，“先陪奴家玩儿一阵子再说嘛！”
    靠！差点一头扎进晴雯的怀里去！她可没穿衣服呢！
    “五分钟，我去外面等你们！”我从妲己的玉臂中挣脱出来，下楼点着一支烟，定神。
    三分钟之后，妲己和晴雯双双下来，脸色绯红但深情冷峻。晴雯召集白狐部队，幻境消失，我发现自己又站在了狐狸洞门口，除了妲己，它们都变成了狐狸，纷纷钻进雪里打滚，我估计跟我喝多了用冷水洗脸是一个道理。
    十分钟之后，狐狸部队集结完毕，在晴雯的率领下翻过山梁，向黑狐狸驻地挺近。
    我和妲己乘车跟在后面，计算着里程。十三公里之后，队伍来到了湖边。
    真是天助我也！这边的湖边是结了冰的，一座面积不大的小岛平铺在冰面上，距离岸边大概有一公里左右的样子。
    我捏起指诀，看不了那么远。
    现在太阳已经西斜，现在是十一月底，太阳高度本来就很斜，白狐们绕到太阳的方向，顺着阳光踏上湖面，排成一列纵队，缓缓向岛屿挺近。我也把后备箱里的一块白色餐布掏出来，裹在身上，跟狐狸隔开一定距离，慢慢上了湖面，感觉脚下的冰并不是很厚，踩上去有时候会嘎吱嘎吱响，但是狐狸们体重很轻，不用担心。
    我身后还跟着一只没有尾巴的狐狸，可能妲己觉得这样战斗力更强一点吧。
    我还带了半桶汽油，因为妲己告诉我，狐狸最怕的就是火！
    当我们走到岛屿和岸边中央地带的时候，我又捏起手指，这回可以看见岛上的气息了，卧槽，敢情之前交锋的，并不是岛上全部的狐狸啊！这里至少有五十只狐狸，不过其中的强者，只有那只受了伤的蓝气狐狸王，其他还有几只黄、绿气狐狸，不值一提。
    因为之前干掉了一只绿气狐狸，现在我的气息已经变成了深绿，妲己参与杀敌，也变成了深黄！
    黑狐狸王似乎正在休息，气息很平稳。
    岛上并没有山，很平整，它们藏在哪儿呢？难道是在地下挖的洞？不漏雨雪么？
    离岛屿的岸边还有2百米左右的时候，白狐狸队伍停了下来，晴雯跑回来，对妲己说了些什么。妲己又对我小声叫了两声，我特么哪儿听得懂狐狸的话啊！
    无奈，妲己化回人形，抱着肩膀冻得哆哆嗦嗦地对我说：“主人，晴雯请示，是分散包围，还是直接进攻。”
    我回头看了看太阳，西边有乌云慢慢压了上来，如果直射阳光消失，那突袭就没有意义了，两百米的距离，狐狸可以直接冲击对方阵地！
    “分散开成一线，相互距离五米，直线压上去！”我压低声音说。
    “嗯。”妲己变回狐狸，跟晴雯交代了一番。
    晴雯回去，挨个狐狸告知，白狐狸们排成一条线，就像是赛跑运动员一样，都看着我，等待发令枪响。
    “预备--跑！”
    呼啦啦，白狐狸们像是一股卷起的雪浪，扑向岛屿，速度飞快，我很难跟上！
    我一直捏着指诀，岛上的狐狸没有动静呢！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多白狐狸一起奔跑，以狐狸的听觉，应该会发现才是啊！
    正疑惑，我忽然感觉，冰面下方，有一股绵长的震动传递到了脚上！
    我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了！因为四年前那场大地震至今记忆犹新，幸而当时我正跟晓钰在逛街，没有受伤，地震伊始。脚下就是这种感觉！
    但我很快反应过来。这里尼玛是青藏高原腹地啊！没有板块接缝，地震个毛线！
    狐狸们也都觉察到异常，纷纷减速，左右张望！
    咔嚓！狐狸群中间的冰面突然断裂开一个大口子，好几只白狐狸都掉了进去！
    水下有怪兽！因为我看见了半条扬出水面的尾巴，好像是条大鱼！我赶紧捏诀查看，果不其然，一道淡蓝之气冲出冰面！
    刚才怎么没发现呢？
    不过我马上就知道为什么了！淡蓝之气正在下潜，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它在深水区的时候，我是无法观察到它的气的，按理说淡水不会隔绝气息的观测。估计是这湖水含盐量太高的缘故！
    “快把人救出来！”我高喊道，话音未落，只觉得脚下那种震动感又传了上来！
    不好！它改变攻击方向了！
    我赶紧往回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冰面跟火山喷发似得，被顶开了一个十米见方的大洞。一条乌黑的大鲶鱼跃了出来，在空中甩尾，拍飞一只白狐狸，转身，坠入湖水中！
    足有五六米长的大鲶鱼！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鲸鲨呢！估亩余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