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

    混混头儿不依不饶,可能是从哪儿喝多了酒刚过来,脸蛋红扑扑的,不知天高地厚地抓起了一张高脚椅,举过头顶,向妲己砸来,被妲己一脚踢了回去,正中额头,duang,趴下了,鲜血从额头处四溢开来,很快染红一大片!
    “杀人啦!”一个矮胖女客人杀猪般地尖叫了一声,原本在圈外看热闹的近百客人,都一窝蜂朝门口涌去!熟料门是朝里开的,往外拥挤的人越多,门越打不开,人全堵在了门口狭小的空间。
    幸好没有楼梯,否则踩踏事故就是这么发生的!还好这只是“杀人”,如果遇到酒吧里面着火,人群拥堵在门口逃不出去,那可就惨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歌舞厅刚流行的时候,我们城市便发生过一起这样的事故,当时舞厅里有304人,其中233人全被烧死或者踩死在了里面!所以这种地方,不去为妙!
    完了,这么一闹,全乱套了。
    我现身,下了楼,其他混混也都跟着人群往门口拥挤,妲己低头检查了一下混混头领,冲我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没事儿,还是人不行了?”
    “……死了。”妲己耸了耸肩。
    “怎么搞的!你下手不是一直很有分寸么!”
    “刚才不是吸那个玩意了么!有点飘!所以……”妲己委屈地撅了撅嘴。
    “算了……”我无奈道,“周天纹不会出现了--老刘,报警啊!”我冲楞住了的刘老板喊道。
    “啊?您不就是警么!”
    “我特么是缉毒警,死人你得报派出所啊!”这个煞笔!
    不知道是谁把门给挤坏,慢慢的,无关人等都跑了,那帮混混也做鸟兽散,五分钟之后,派出所来人,我出示证件,说这位白浩同志是我的朋友,刚才在自卫的之后出手过重,不小心把人弄挂了,但我一口咬定是防卫过当,没有提过失杀人这个词。
    两个词虽然意思差不多,但法律效力却差很多!
    派出所的同志说请两位领导配合工作,跟他们回派出所做个笔录。
    我给斯莉莉打电话通报了一下情况,让她去直接找帝都公氨厅斡旋吧,便准备跟民警同志走。
    “那个,领导啊,”那位自称是派出所赵所长的男子笑道,“你拿着这管制刀具,恐怕不合适吧?”
    他指的是我手里的青莲剑。
    “出去了那么多群众看着呢,还是让我们替你保管一下吧。”
    “哦,好。”我觉得赵所长说的在理,便把剑给了他,反正除了我,谁也不能使用青莲剑歌。
    “呵呵,还得麻烦领导一下,这个……”赵所长亮出了银晃晃的手铐,冲妲己颔首笑了笑。
    “戴上吧。”妲己大方地说,毕竟是她失手杀人,虽然知道肯定不会有事,但面子工作肯定要做足。
    “我也要戴?”我看另一个民警又掏出一副手铐,皱眉道,我又没打架!
    “干啥呢你!把手铐收回去!”赵所长瞪了那个民警一眼,“这位是国氨部白科长!你给领导上手铐,大檐帽不想戴了是不是!”
    卧槽!这把我当什么人了啊!我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么?没错,我是!但现在我代表的是十七处!怎么能丢斯莉莉的脸!
    我便笑笑。没吱声,能不戴最好啊,关键我怕手铐凉!
    “所长,按照规定,涉案人员必须都得戴手铐……”那个民警哭丧着脸说。
    “狗屁规矩啊!白科长就是规矩!”赵所长背着手,踹了那个民警一脚。
    “就是李部长犯事儿了,也得按规矩来啊!”那个民警貌似很不服气,他说的李部长,应该是我们部里的一把手。
    “算啦,按规矩来吧。”我伸出双手,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刚正不阿的好民警,不能打消小同志的工作热情嘛!
    “这合适吗?”赵所长歉意地笑了笑。
    “有什么不合适的?再说,我虽然没有涉案,但我朋友防卫过当,我也有监督不力的责任嘛!是我让他反抗这些小流氓。保护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我尽力把妲己的责任揽过来,当然不是揽在自己肩膀上,而是往公家身上推!
    “那就委屈白科长啦?”赵所长冲民警甩了甩头,民警过来,咔嚓给我拷上了。
    呵呵,其实我会解锁的,因为这种手铐都是统一的规格,钥匙通用,锁孔构造简单,只要弄到手一根小铁丝或者曲别针,就能把手铐给捅开。巨来坑圾。
    出了曼陀罗酒吧,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秋雨,好凉!门外停着四五台警车,还有数量不菲的围观群众,拿着手机咔咔咔地拍。我本想低头用头发遮住脸。往下甩了甩才发现自己现在还特么是短发!怪不得小姐们都喜欢留齐腰长发呢,原来关键时刻可以防止被曝光!
    赵所长以拥挤为由,把我和妲己分别带进了不同的警车里,嗡嗡嗡地开走了,我看见后面还有个面包车,几个警车抬着白床单进了去,应该是那个混混头子的尸体。
    “白科长,您加入国氨部多久啦?”前排的赵所长问我,“看您年纪不大呢。”
    “我啊,没多久。”我看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唠嗑,窗外的雨是越下越大了,很多行人来不及躲避,都开始在雨中狂奔。
    “今天这雨有点怪啊!”赵科长掏出一根烟自己点着。又把烟盒跟我示意了一下,我他么带着手铐呢,便摇头说不抽谢谢。
    “白科长,给您讲个笑话,”这赵所长是个话唠,自打上车之后,嘴就没消停过,“说,太白金星问王母娘娘,为何闷闷不乐?王母说:哎!最近发现玉帝老是往人间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在看姑娘。太白金星说:是呀!不光玉帝,很多神仙也在偷看,人间开春了,全是青一色的黑丝配小高,低胸还露腰。王母大怒,说金星你这就去传旨,降温!隔一天下小雨,隔三天下大雨!雨后就刮风,冻死这帮狐狸精!太白金星遵旨,说臣这就去办!王母又补充了一句:把帝都划为重点!啊哈哈哈!”
    好冷的笑话……不过车里几个民警都笑了,我也只好干笑两声,这帮家伙笑点怎么这么低的!
    “白科长啊,你听懂我的意思了么?”赵所长半转过身来问我。
    “嗯,听懂了,哈哈。”我又笑了两声,礼貌嘛!
    “真的听懂了?”赵所长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赵所长想说什么?”我问道,难道这么一个土了吧唧略带一点小黄的笑话,还能有什么内涵不成?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不能作得太过分呐,该时候什么穿什么衣服,就得穿什么衣服,该什么身份干的什么事儿,就别越界,否则要遭天谴的,尤其是出头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白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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