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两张床离得太近，我都能感觉到静姐那均匀的呼吸和她偶尔翻身的动静。
    日期：2018-01-2207:37:17
    第二天，晚上上班一个小时之前，我就早早来到夜宴，手拿拖把牌子，十分卖力。等所有人都来上班的时候，发现已经清扫干净。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小俊这是怎么了？这么勤快？”
    “呵呵，看来是想扎根夜宴了啊。不错不错。”
    “干一行爱一行。”
    我笑道。
    “哎哟，有文化的人觉悟就是不一样。”
    几个小姐一边化妆，一边调笑。
    我笑了笑，继续干活。
    “小俊，这是我今天准备的夜宵。你拿去吃，刚才在包间里客人吃的东西不少。”
    到了半夜，静姐知道我没有钱吃饭，把她准备好的夜宵给我。
    我心里感动不已，早饭我就是在静姐家里吃的，午饭在学校吃的，晚饭还没吃。我也没有矫情，打开就吃了起来。
    这天晚上，静姐又喝多了。
    囊肿羞涩的我也没有找到住的地方，于是又住进了静姐的家里。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每天早来晚归，除了干活就是干活。这期间我和小贵以及一些公主，都渐渐熟悉起来，偶尔也会一起开开玩笑。不知不觉我开始喜欢上这里的一切。白天在学校里不再敢意气风发的我只能憋屈着，反而在这里找到了一些温暖。
    以前我觉得这里这些衣着光鲜的美女们不好接触，我觉得夜场里的小姐公主会肮脏不堪。但实际上当你真正进入到这种环境之中，你会觉得原来一切都不是那么回事。
    我每天早早打扫完厕所，就到休息区休息，和这些人聊天打诨。
    每个出来做这个的，其实都有苦衷。
    大多数是穷人家的孩子，只凭这一条，我第二天，晚上上班一个小时之前，我就早早来到夜宴，手拿拖把牌子，十分卖力。等所有人都来上班的时候，发现已经清扫干净。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小俊这是怎么了？这么勤快？”
    “呵呵，看来是想扎根夜宴了啊。不错不错。”
    “干一行爱一行。”
    我笑道。
    我对她们就没有了以前的的看法。她们也有着自己对生活的看法。她们也很累，本来正值青春的年纪，每天被劣质化妆品搞得皮肤黯淡，每天熬夜，还要保持笑脸去应付各式各样的客人。
    我每天看着她们在休息室抓紧时间闭目养神，喜滋滋去上台，但又或抹着泪，打着哈欠，拿着客人给的小费回来。
    “小俊，快出去买包烟。软云，剩下钱给你了。”
    常常有小姐在上台的时候，跑到休息区，塞给我五十块钱，然后补妆，顺便跟我说一下房间号，就匆匆回去了。
    这当然是客人的钱。本来这些事情，是由每个包间的服务员去做的。但她们看我每天晚上都没有钱吃夜宵，就照顾我一下。
    刚开始我是拒绝的，但后来我知道她们是好心，而我囊中实在羞涩，这钱又不拿白不拿，这么一来，我虽然没有挣到工资，但每天兜里都有钱。
    一个星期，我竟然比之前做家教拿到的钱还多。
    怪不得人家说夜场就是销金窟。
    “好嘞静姐。”
    我拿着钱跑到了二楼一个房间。这是二楼领班的休息室。在这里很多客人想买烟的话，夜宴出售的价格是要翻一番的。比如一包玉溪，在外面的价格就是23块钱，但在这里要45.但如果出去买又显得没有面子。
    所以干脆大方点，给小姐50，让给拿包烟。然后我再从领班那里，以一包30的价格买出来，那剩下的20就是我的了。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潜规则，领班这样做也是不对的，不符合夜宴的规定。但因为是领班，所以大家要给面子。
    这点事情对夜宴这么大的一个夜场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东西。
    “呵呵，小俊最近干得不错嘛。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呵呵，是个人才。”
    二楼的领班叫戴茂林，长得油光满面，听说以前是个鸭子，眼睛很小，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别人说他喜欢玩潜规则，我也经常看到很多不同的小姐出入他的休息室。
    “没有……戴哥，来一包软云。”
    我笑了一下，给了他五十块钱。
    “这些美女们都挺照顾你嘛。”
    戴茂林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没有，我只是个小弟而已。”
    我道。
    “呵呵，新人嘛，最好低调一点。先学会做人，再学做事。以后学机灵了，可以跟着我，我好好罩你。给，软云涨价了，35一包。”
    戴茂林呵呵一笑，扔给我一包烟和15块钱。
    我一下子就愣了。
    日期：2018-01-2310:14:33
    “怎么了，不满意？”
    戴茂林一脸阴沉地看着我。
    “没有，没有，回见戴哥。”
    我苦笑一声，拿着烟就出了门。
    五块钱，虽然对我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但我没想到这个戴茂林身为一个领班，还贪图这五块钱的便宜。这样的人不至于把他当成一个人物。
    “静姐，给你。”
    我到了那个包间，把烟给了静姐。
    “嗯……”
    静姐明显又有点喝多了，她上班的时候穿着往往就会很暴露，而且看起来包间里的客人也对她动手动脚的。虽然我已经见惯了这种事情，但我还是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这些天静姐对我就像弟弟一样照顾。但我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
    静姐其实属于公主的范畴，就是陪酒不陪睡，上钟不出台。虽然说是陪酒，但避免不了给客人吃豆腐。公主和客人之间，就是一场占便宜和防止被占便宜的对决。
    我转身就走。
    “老板，烟来了。”
    静姐娇滴滴喊道。
    包间里灯光太暗，我刚才也没有看里面的客人。
    这时他一喊，我才反应过来。
    是杨晓晓这个混蛋！
    杨晓晓和几个小弟，正坐在包间的沙发上，看起来喝得有些多了。一人身边坐着一个小姐，他们正在上下其手。这时候杨晓晓一喊，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向我看来。
    我攥紧拳头，本不想理他。
    “给我过来！”
    杨晓晓吼了一声。
    形势比人强，别说他现在手里还拿着我的把柄，再有我现在是夜宴的一个服务员，这里讲究不管客人多野蛮，都要微笑相对。我只能站在那里，低着头。
    “呵呵呵……这不是我们学校的副主席么？高高在上的副主席？”
    杨晓晓站了起来，啧啧看着我穿着一身服务员的衣服，他眼里的嘲弄更浓。
    “哎哟喂，老板，这是怎么了？别和一个新人过不去嘛……”
    静姐一看气氛不对，赶紧走过去，挽起杨晓晓的胳膊，还故意用自己饱满的胸脯蹭着他。
    杨晓晓嘿嘿一笑，色与魂授地把脸埋在雪儿姐双峰之间狠狠亲吻了一番，这才挑衅地看着我道：“乖静儿，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副主席啊。之前可傲着呢，眼高于顶，谁都不会放在眼里。我说最近在学校看不到你了，原来是在这里当茶壶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