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
何子东拿着手上的止痛药，有点犹豫要不要递给她。
“快给我嘛，肚子痛死了呜呜。“ 苏玉蜷缩在床上，向他伸出手。
隔离第叁天，姨妈突然造访。苏玉一直经期不太稳定，这次突然提前了一些，让她措手不及。
何子东最终还是把止痛药递给了她，坐在床边看着她像吃救命药一样地吞下去，皱起眉头开口道：“是不是那个避孕药的原因？以后不要吃了好不好？嗯？”
苏玉摇摇头。她经期一直是这样，只是之前没有天天相处，没有让他看到过她这副样子。吃完药她也还是很虚，昏昏沉沉地就这么睡过去了。
醒来之后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光线昏暗，他穿着衣服半坐在她身边，腿上放着笔记本貌似正在工作。苏玉动了动身体，把自己贴近他，感受他身体上的温度和香气，让她安心。
“醒了？” 何子东看着蠕动着贴紧他的苏玉，笑了笑，“饿吗？要不要尝尝他们做的担担面，我下午点了一份还不错。”
“要。饿。”
何子东笑笑，把电脑放到一边，翻过身去打电话点餐。
苏玉不自觉被亮着的屏幕吸引，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皱起了眉头。
何子东去客厅给她接了杯热水，拿过来递给她。
苏玉接过水，喝了一口，看着他说：“子东，你当时为什么要进现在这家公司？跟我说说呗。”
何子东笑笑：“你为什么要干投行？”
何子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她想了想，也是，她自己当初稀里糊涂就踏进这一行，也没想过很多原因。那么多人挤破头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大概率是好东西吧。当时的她也许是这么想的。可是几年下来，很多因由在她脑海里都模糊不清了。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她从来没想过要干涉他的职业选择，就像她做什么也不希望他干涉一样。但她看到了那封邮件，她无法当作没看到一样。
但这终究是他自己的课题，也只能靠他来解决。就像她的问题也不能靠他解决一样。亲密关系中这点保持这种距离很难，但她知道，她忍不住关心忍不住去干涉，对谁都没好处。
她咽下到嘴边的话，只是瘪着嘴半靠在床上一口一口地抿着水。
何子东笑笑，拿起电脑，点开几个文件，放到她面前，给她看。
“Richard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我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也没有打算帮他背黑锅。我自己也有做打算，不过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暂时也没跟你说。”
苏玉看着他平静的脸，拿过他的电脑看了看他打开的文件，心里一跳。
他说的没准备好，她翻过几个文件看下来，已经准备了至少80%了。
“我这几个月已经配合监管调查了几次了，Richard的事情牵扯不到我，你放心。只是这个地方我也没有理由再呆下去了，我之前一直犹豫，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但看着你这么勇敢，选择去做让自己兴奋的事情，玉玉，我觉得我也应该至少去试试。” 他看着她，慢慢地说道。
苏玉盖上电脑，呼出一口气，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他耳边的头发：“我为你高兴，子东。我一直相信你可以的。”
他想另起炉灶。他早就该这么做了。苏玉感到心里有一种由衷的开心，这比她自己的事情有了进展更让她高兴。
“这次来S国，也是去见见大老板，跟他道谢，也算是正式道别。他这几年教我很多。“
“嗯。这点你比我强多了。” 苏玉笑笑，这些年，很多人消失在她的生活里，或是撕逼或者直接消失，大都没有特别体面又正式的道别。
何子东伸出手刮刮她的脸，笑道：“我老板他对你很好奇，你陪我一起去见他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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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肥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