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我说我委屈,大概谁也不会信
容彻声音很小,像是希望林清欢听见,又像是,不想她听见。
林清欢吃了药,口中总有清苦的味道,容彻细微的呼吸洒在她脸颊上,鼻尖的清凉落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脸颊上,温热的薄唇清扫在她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一般。
“恩……”林清欢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白皙的手臂攀附上他的脖颈,嘴唇不由自主的贴上他的薄唇,呓语一般:“还是苦的……”
容彻的唇瓣压了下去,唇舌交缠着是,尽量缓解她口中的苦味。
林清欢主动应和着他,弄得容彻难受的要命。
想要她……可她现在身上不舒服,怕折腾了她受不了。
不要,自己难受的就快要忍不住了。
林清欢额头滚疼,从刚才开始就在发烧,胃里也疼得难受,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在做什么,至于容彻。
她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容彻,他让她依赖的温暖怀抱,在他这里,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没有任何顾虑。
林清欢怕苦,还是不停的纠缠着容彻。
容彻忍得辛苦,双手死死攥着林清欢身下的枕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祝卿闻接到容彻的电话,提着医药箱就赶来了。
容彻也有胃病,所以家里几乎都常备了胃药,所以祝卿闻也不担心容彻会处理不好,只是,没想到他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人你侬我侬的……
这……
注意点好不好!
容彻知道祝卿闻过来了,听见了脚步声,安抚好林清欢,很快起身,开了灯。
祝卿闻一脸心塞。
容彻稳着呼吸在床边的软榻坐下,骨骼分明的手指扯开衬衫领口的口子,双腿交叠,好一会儿才道:“她很久之前就有胃病,本来养好了的,后来也不知道犯没犯过,一会儿开药不要太苦的,她不喜欢。”
祝卿闻扯了扯嘴角:“那干脆就别吃药了,药哪儿有不苦的。”
说着,祝卿闻开始给林清欢量体温,看了下温度:“烧的有点厉害啊!”
“恩。”容彻点头应了一声。
好在祝卿闻带了退烧的针剂,高烧不退,情况只会更糟,所以,祝卿闻先把退烧针给她打了。
“你刚给她吃了你的胃药吗?”祝卿闻一遍调配一会儿要用的输液药水,一边问。
容彻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手肘抵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轻揉着太阳穴,好久才缓缓道:“恩,她疼得厉害,就先给她吃了一点,有问题吗?”
“没什么大问题。”祝卿闻道。
容彻眉心拧了拧:“这么说,还是有问题了?”
“你们俩体质不一样,多少会有些副作用,没什么大问题的。”祝卿闻随口说着:“不用瞎担心。”
容彻这才稍稍放心一些。
祝卿闻输液药水就要调完了,最后一剂药了,他有些犹豫,随即把手里的药拿给容彻看了看:“她对这药过敏吗?”
容彻接过来看了看,随即又递还给祝卿闻:“她不是过敏体质,常见药之类的,都不会引起过敏。”
祝卿闻:“哦,那我就放心了。”
药物过敏很麻烦的,所以还是小心一些好。
容彻都说她不过敏了,祝卿闻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挂好输液的药水,祝卿闻才松了一口气。
容彻太紧**清欢了,所以搞得他也心惊胆战的。
林清欢现下已经睡了,容彻也有些不舒服,跟着祝卿闻下去,倒了杯水把药吃了。
祝卿闻倚在门框上看着容彻,最终猝不及防的笑了:“你不在家,你媳妇就折腾成了这样,你放心的下吗?”
“你说呢?”明知故问!
怎么可能放得下,天天都想着她,工作都没办法静心。
祝卿闻笑了两声,跟着容彻出去,边走边道:“我路上碰见沈风砚了,他刚是不是来过?”
提及沈风砚,容彻手里的水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祝卿闻原本就是开玩笑,想问问怎么回事,但见容彻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容彻背对着祝卿闻,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着。
祝卿闻扯了扯嘴角,轻咳一声,随即小心宽慰道:“他那人就那样,你别搭理他,换谁都想不通他这么折腾到底是想干嘛。”
毕竟,林清欢与容彻已经成定局了,沈风砚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虽然……
祝卿闻欲言又止。
然而,片刻后,容彻深舒了一口气,漫不经心的轻笑一声。
而祝卿闻,莫名被容彻的这一声轻笑惊得后背僵直。
不过很快,容彻嘴角扬了扬,信步走到客厅沙发坐下,祝卿闻稍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跟了过去,什么也没说,走到容彻对面坐下。
容彻戒烟了,但现在却十分想抽烟。
回来的时候虽然手里拿着烟,但却没抽一口,放着燃尽的。
可是现在,他却十分想念尼古丁侵入肺腑的滋味。
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便扔着一包烟,拉开抽屉,拿出香烟跟打火机,悠闲的点燃,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骨骼分明的手指清闲的夹着香烟,抽了一半,才缓缓道:“我知道,即便你刚才那话是向着我的,但心里还是觉得,我才是那个夺人所爱的无耻小人。”
“话也不能这么说,就是……”
就是事情做得有些不地道而已,也没到无耻小人这种地步。
但,看着容彻满脸惆怅,祝卿闻最终也没再说了。
他不说,容彻反倒越发了然,轻笑一声,随即深舒一口气,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我很无辜,很委屈,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
祝卿闻沉吟片刻,随即什么都不说了。
的确不信。
且不说容彻从不来没让自己委屈过,再者说,即便他真的委屈自己,也未见得愿意让人知道,或者说,愿意说出来博人同情可怜。
容彻深吸一口气,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好久都没说话,随即起身去酒窖里拿了两**红酒出来。
祝卿闻看着都觉得脑仁疼:“你家里已经病了一个了,你还要把自己折腾病了才甘心?”
容彻没理他。
祝卿闻才说完,就听着外面外面传来欧屿的声音:“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你今天怎么在这儿?”
祝卿闻扯着嘴角笑了笑:“可不是吗,我在这儿能是什么好事儿?”
“倒也不是这么说的,你不一样跟沈风砚那小子走得近吗?”说着,走到沙发上坐下,才笑着说完:“沈风砚都跟容彻闹掰了,你不是得表明立场吗?”
“鬼的立场!”祝卿闻听着就想笑。
容彻也不理会两人的斗嘴,自顾自的喝酒。
欧屿终于将视线落到了容彻身上,原本只是以为他就是想喝点酒消遣消遣,这才发现,喝起来竟然没完了,眉心拧着,终于,看不下去了,起身将他手里的酒杯抢了过来:“抽风啊!”
容彻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喉结滚了滚,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呵!明明是自作自受!”
欧屿一脸鄙视:“你他妈还知道你这是自作自受啊!”
祝卿闻指了指楼上卧室的方向:“他家媳妇还病着呢!”
“我去……”欧屿都无语了:“你媳妇都病了你还作!”
祝卿闻想笑:“我以前怎么觉得他还有这么矫情的一面?”
欧屿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我知道似的!”说着,顿了顿,随即认真想了一会儿:“好像从青城养伤回来之后也矫情过一段时间。”
“什么情况!”祝卿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然而,正准备深入了解的时候,容彻冷声道:“有事没事?有事说事,没事滚!”
欧屿跟祝卿闻两个便都不敢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欧屿率先打破沉默:“我来主要就是告诉你,前几天宋泱去找我了,问她的情况。”
她,自然是指的林清欢。
是宋泱,容彻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沉默了一会儿道:“说说,他都问了什么?”
欧屿如实道:“还能问什么,不就是那点事儿吗!能说的我说了,不能说的,我可一个字都没提啊!”
容彻一早交代过,所以,欧屿也知道该怎么应对,来也就是跟容彻说一声,省的他不知道这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祝卿闻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所以难免有些好奇:“宋家?”想了想,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宋家不是跟林家早就不相往来了吗?宋泱找欧屿打听你老婆的事情?这是什么节奏?”
容彻扯着嘴角冷笑一声:“那你要去问宋泱!”
祝卿闻无言以对。
欧屿觉得烦:“宋家这些人,明里暗里的查,我还有案子要忙,又要帮你盯着这些事儿,要是有什么错漏,你可别怪我啊!”
“怪你有用,你怕是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欧屿:“……”
而这个时候,刘妈进来:“先生,给太太熬点蔬菜粥可以吗?养胃的,吃起来也清淡落胃。”
容彻:“可以。”
刘妈转身便要去做,但才刚走开一步,容彻便又补充了一句:“再熬点糖水,否则一会儿吃药她又闹着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