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孔文的担忧
“不是说要痛快睡上三天三夜吗?怎么还发上呆了?”
张哲宁拎着两瓶白酒,不声不响的走进孔文的住所,这是一套新开发不久的小区豪华公寓,足足有两百多平米,是张哲宁特意买给孔氏兄弟住的。ziyouge
里边的家具和装潢都很奢华,不过这两兄弟住在这么一件豪华公寓里边,显得有些暴殄天物。
孔元比较爱整洁,虽然对穿着打扮从来不讲究,喜欢穿地摊上买的那种廉价运动服,但却干干净净整整洁洁,他自己的房间也收拾得窗明几净,虽然现在做了方婷的司机兼保镖很少回来,但里边依旧收拾得干净利索。
不过除了孔元的房间以外,别的地方就不堪入目了。这两兄弟在生活习惯上绝对是个巨大的反差,孔文邋遢到足以让人崩溃的地步。
这间公寓除了孔元的房间以外,余下的就都是孔文的“地盘”,客厅里乌烟瘴气,满地都是烟头还有乱七八糟的垃圾,沙发上一片狼藉,酒瓶子到处都是,最奇葩的是墙上还粘着一双已经发硬了的袜子,兴许是孔文某次脱袜子的时候顺手往旁边一扔,那只被他穿得黏糊糊的袜子就粘在了墙上。
张哲宁进门的时候立刻问道一股刺鼻的味道,整个宽敞的客厅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
孔元曾经试图整理房间,不过却被孔文一顿臭骂,还狠狠踹了几脚,大骂孔文穷讲究,说他们这类人就该有这类人的觉悟,房间里乱糟糟的看起来才舒服,所以孔元除了他自己卧室以外,别的地方一概不敢动手整理。
“睡不着,一个人发会儿呆!”
孔文盯着天花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神色恢复了不少,扭头看着张哲宁道,“屋子比较乱,你凑合着找个地方随便坐。”
张哲宁看了看满目狼藉的沙发,最后招来一条独凳坐在孔文旁边,拧开一瓶酒递过去,“孔元呢?”
孔文接过酒仰头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的灌下几口,砸吧着嘴骂咧道,“那废物忘恩负义,他妈的老子照顾他那么多年,刚一回来就他妈的找姓方的那老娘们儿去了,操!”
张哲宁呵呵笑道,“这也不能怨他,这是他的职责。”
“我说的不是这个!”
孔文单手拎着酒瓶子,看着天花板面带一丝担忧。道,“我是怕那小子喜欢上那姓方的老娘们儿了。”
张哲宁听完后微微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想什么呢,方婷至少比孔元大十几岁,他男人还是孔元亲手弄死的,怎么可能。”
“不!”
孔文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叹道,“孔元这小子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屁股一撅,我都知道他想放什么屁,他在我面前提起过几次那姓方的娘们儿,每次我都发现他说起这个女人的时候眼神不大对劲,他娘的,这小子是动了心了,他那德行我太了解了,别说比他大十几岁,就算是个老太婆,这小子一旦认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呃”
张哲宁感到惊讶无比,这话从孔文嘴里说出来肯定是没错的。孔文那双小眼睛看人看事十分老辣,基本上和他吃顿饭他就能把对方的心思和品行摸个大概,更不用说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孔元了。
孔元这人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三棍子也敲不出个屁来,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方婷动心,男欢女爱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只不过方婷一来比他大十几岁,二来人家男人还是他亲手干掉的,这也有点太
“这傻逼,老子千叮呤万嘱咐,让他千万别对任何女人动心思,更不能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他妈的就是不听!”孔文看起来很是愤怒。
张哲宁虽然感到有些无语,但还是轻叹一声,道,“孔元也是成年人了,在这个方面他有资格做出选择,退一万步说,就算方婷哪天真被他拿下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也应该为他成家立业感到高兴吧。”
“高兴个屁!”
孔文恶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道,“这小子的命格和大多数人不同,三十五岁之前,他要是碰女人的话,必定要遭到劫难,而且会祸及家人,他娘的,要这事儿发生在他三十五岁以后,我举双手哦,不对,现在我只能举一只手了支持他了。”
“到时候就算方婷死活不愿意,老子用药把这女人迷晕了也得帮那小子扔床上去,哪天要是能够看着这小子成家立业,我他娘的这辈子也就值了,只不过三十五岁以前他干这些事儿,就是他娘的找死!”
孔文平日里对孔元抬手就打张口就骂,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实把孔元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任何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替孔元着想,就如孔文曾经说过的一样,他能活到现在,多亏了孔元的爹妈,所以这个天大的恩情他必须要记住。
张哲宁其实对孔文这套迷信的说法并不赞同,不过他也从来不会去反驳,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观念和认知,没有谁对谁错之分,只是不相同而已,所以完全不必用自己的思想去衡量别人。也不必企图让别人和自己的观念一样。
“那你给他打个招呼就行了呗,他不是最听你的话吗?实在不行的话,我回头跟方婷说一声,把孔元调回来,重新给她安排个司机。”
张哲宁看见孔文一脸忧愁的模样,也在帮他想办法。
“没用的!”
孔文摇了摇头,长长叹息一口道。“他肯定听我的话,就算我让他立刻去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不过,我能管住他的人,他的心我可管不住,人是有七情六欲的生物,感情这东西是谁也左右不了的。你可以阻止两个人在一起,但你永远也无法阻止两个人相爱。”
张哲宁听着这话大感赞同,也对孔文更加刮目相看,原以为这家伙在男女之事方面还只停留在动物与动物之间最纯粹**本能的层面上,却没想到还是个情感专家,刚才他说的那番话倒是把人的情感剖析得特别彻底。
权威或者另外一些客观因素可以左右一个人的行为,可以让那个人干任何事,但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管住一个人的心的,就像孔文刚才说的一样,他可以让孔元远离方婷,并且约束孔元一辈子都不许和方婷在一起,但是,孔元喜欢方婷这个事实他却无能为力。
“操,不他妈扯这个了,那傻逼要作死就让他去作,他娘的!”
孔文也有无奈的时候,比如说面对这件事,他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一边骂咧,一边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着高度白酒。
“嗯,有些东西是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而且谁现在也不敢确定孔元对方婷的心思是福是祸,只能走一步看一不。”
张哲宁自己也拧开瓶盖喝了两口,然后看着孔文道,“说正事儿,你这条胳膊是怎么回事,别跟老子打马虎眼!”
这是张哲宁今天专程回东郊的目的。孔文少了一条胳膊,虽然不论做什么也不可能再重新长出来,但张哲宁总得做点儿什么,就比如说,卸掉孔文胳膊的那个人是不是应该多少得付出点儿代价。
孔文早料到张哲宁肯定会继续追究这事儿,也没打算隐瞒,灌了两口酒之后。道,“你要我在段时间去找个大墓刨个唐三彩出来,我肯定做不到,那概率比中彩票还要低十倍,退一万步说,就算知道了哪座墓里有唐三彩,也没那么容易搞到手。”
“能够用唐三彩这种玩意儿陪葬的人物,肯定是大角色,最差也是个从一品以上的大员,这些人的陵墓自然非同小可,只是准备工作,就得小半年,把那些同行啊国家机构什么的威胁都抛开不提,就算顺利打出盗洞进去,也未必能够出来,你不懂这行,这里边的道道多了去。”
“大墓里边的机关陷阱什么的都是小儿科,古代人特别邪乎,很多事儿即使用现在的科学技术也无法解释,里边能够置人于死地的因素特别多,越是大墓就越危险。具体的细节我就不跟你讲了,怕吓着你,而且估计你也不会相信。”
“所以刨坟掘墓这条路肯定行不通,只能另外想法子,也算是你运气好,大概三年前,我和孔元就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方式,从一伙人当中捡了个漏。”
“当时我们也没奢望搞到什么大宝贝,只想弄几件寻常玩意儿换点钱用,可是没想到,天上竟然掉了个大馅儿饼,居然让我俩搞到一尊可遇而不可求的宫廷御用上品唐三彩。”
“这玩意儿要是放在拍卖行,拍出的价钱肯定无法估量,我们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去出售。所以只能通过一些渠道私底下交易,当时只用了两百万的白菜价就成交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办法,手里有宝贝,没人买也是废品一件,那段时间风声紧,这玩意儿留在手里指不定招来什么祸事。所以我只好一咬牙将那东西转让了出去。”
“不过当时我心里边特别不痛快,所以就多留了个心眼儿,暗中布下了几条线索,琢磨着日后有机会了,再把这东西找回来,没想到还真碰上了,你当时跟我说要一件唐三彩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一茬。”
“接着我就根据当初布下的那几条线索,顺着蛛丝马迹一路追踪,用了三天时间摸清楚了这件东西在什么人手里,他娘的,当时知道那个人是谁的时候,我他妈差点被吓尿了。”
“我这辈子和死人打过的交道比活人还多,要论胆子大的话。不敢说天下第一,前十还是没问题的,但那孙子实在太恐怖,老子当时差点就打退堂鼓了,不过后来一琢磨,你小子对我兄弟俩有恩,我也发过誓要一辈子追随你,所以一咬牙就决定去拼一把,就算是被那家伙弄死我也不算是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幸运的是也许那家伙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别人一听这个名字就直哆嗦,哪里还敢动别的心思,所以他住的地方基本没有任何防范措施,也从来不关门的,因为没哪个毛贼敢进去偷东西。”
“我和孔元捡了个漏。顺利把那东西从里边摸了出来,然后连夜狂奔,本来想着这次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可是没想到那家伙的能量会如此恐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我俩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给找了出来,然后”
说到这里,孔文突然停了下来,冲张哲宁耸了耸肩道,“然后我们还是比较幸运,只用了一条胳膊的代价,就活着回来了,我知道你想问那个人是谁,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告诉你,就等于让你去送死,总之,这事儿是我赚了,就算死在那个人手里我也不冤枉,现在还白捡了两条命,我还觉得亏欠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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