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大编剧
我挣扎了一下,但练功房的扶手只是空心不锈钢管,坐上来摇摇晃晃的,很吓人。
只好趴在他肩上,咬着牙闭着眼,任人蹂躏。
费子霖所谓的陪着我,也不过是不问我的意见,拉着我解决一下他的生理需求。
拒绝戴套,拒绝体外,把要不要吃紧急避孕药的责任丢给我。
我纠结了这件事好久,不吃怕怀孕,吃了怕不能怀孕。
因为心烦,反而不觉得饿了,吃了两口饭便去泡浴缸。
在里面睡了一会儿,突然惊醒,睁眼是一片漆黑,费子霖的脸近在眼前。
大概因为我之前在发抖,他也被我惊醒,半张着眼,看了我一会儿,哑声问:“怎么了?”
我没吭声,重新闭起了眼睛。
他便搂住了我,在我鼻翼上细细吻着,手掌抚着我的背,像是在安慰我。
再醒来时,费子霖已经走了。
我这侧床头上摆着那枚金色的十字架,依旧那么精致漂亮。
好像是给我的,我记得他说过,我常常做噩梦。
只是心里不信,圣物也毫无意义。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忙着练功,试镜这天,盛华延回来了。
满脸憔悴,脸色很糟。
来看试镜,他也心不在焉。
试镜时导演的表情看来很赞赏,但他身边一个年轻人意见许多,我准备的两段试完了,他又挑了两段让我临场发挥。
这其实是个好现象,看起来似乎有意刁难,但多年的从业经验告诉我,我的表现还是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第二天便下了通知,女主角是我的。
通知依然那个年轻人送来的,他穿着牛仔裤,连帽衫,戴着一顶红色的鸭舌帽,猛地一看,像个小报记者。但他长得非常帅气,我见过形象气质最完美的男人是乐正霖,他能排第二。
我接过通知函,道了谢,便问:“你是导演的助理吗?”
他歪了歪头,纳闷地瞅着我:“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么?”我说:“我以前没见过你。”
“哦。”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僵硬,但与费子霖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有所不同,是讷讷的一种,有点自闭的样子,说:“我是编剧。”
“呃!”我惊讶是因为他实在太年轻,因为剧本里涵盖的年龄层太广,人物的心理又十分到位,决定投资时,会上全票通过。我以为他肯定有些年纪了,没料到竟然这么年轻,才失态地表现出了夸张,“真意外,我完全没想到是你。”
他讷讷地微笑了一下,不悦地说:“很多人都不信。”
“不信是好事。”艺术家的个性似乎总是有些怪异,我以为是我哪里说错话,忙解释:“因为你看起来好年轻,但写的剧本已经这么成熟,觉得意外的同时也很欣赏。”
他也不知在骂我还是在夸我,跟着就说:“你看起来也好年轻,但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四岁了。”
“喔……”
编剧版费小七。
他又站了一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是在努力地组织语言,最后说:“你如果对剧本有建议,可以找我提。好的想法我会考虑。”
“好的。”我根本毫无建议。
他满意地点头,说:“你好好演。”
“嗯。”我忍不住问:“你真名叫什么?”
“诗丁。”
“我是说姓氏。”
他认真地回答:“诗。”
我没听说过这种姓,不过我知道的事本就很少。
我送诗丁小帅哥进电梯,门一开,dick正好上来。一见他,立刻“哟”了一声,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说:“大编剧,亲自来给我家宝贝送本子啊?”
“嗯。”
dick活生生把人家拖到一边,热情地问:“觉得我们家宝贝怎么样唷?是不是超符合你的女主角。”
诗丁那嘴巴真是有够毒,“我想象中的女主角,要比她丑一点,再瘦一点。”
“我们家宝贝那只是水肿啦,最近都没有休息好。”dick善心地替我正名,“她主要是太认真准备本子了!”
诗丁点头,依旧很木讷:“是的。”又问:“可以放手了吗?我不搞基。”
dick僵笑着放了手。
我已经笑得肚子痛,回来他依然很愤慨,“老板为什么要看上这种奇葩啊!”
“本子写的好嘛。”我坏心眼地揶揄他,“再说你对人家勾肩搭背的,人家当然要反驳你。”
“死小白脸!”
之后费子霖还没回来,我则开始为新片做形体准备,最近身体因为药物影响变胖了些,上镜效果的确不好。
费子霖说是走一星期,实际上已经超时。
这天,我在楼下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
我跟dick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是新片宣传,结果是问我rb金唱片奖的事。
问我对我的绯闻男友盛华延跟女歌手素清的事怎么看。
dick负责帮我含糊应付这种问题,花了好大力气终于摆脱。
回去后问过allen才弄懂,盛华延去颁奖,把原定的沈丹影的奖杯送了素清。
为了这个,董事会都有点不高兴,沈丹影也陷入买奖黑幕门,我躺枪。
不过这件事的消息很快就压了下去,华盛当然会想办法,所以我起先并不多想,但盛华延却把我叫了过去,开口就问:“你找了费子霖?”
我纳闷极了:“我找他做什么?”
“就是颁奖门。”盛华延皱着眉,说:“有人在我之前压下去了,她们公司没有这种实力。”
“也可能是金唱片方,毕竟他们损失最大。”我说:“我今天才刚知道这件事,费子霖也还没回来。”
他点头,说:“那我再查查。”
我好奇极了:“有人替你压住还不好?省了好多钱。”
“如果不是金唱片方,也不是费子霖,那替她压这件事的人就很可疑。”盛华延苦恼地说:“她是个蠢货,又鲁莽。”
我揶揄他:“你是不希望人家下任比你好吧?”
他没吭声。
素清之前跟盛华延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只知道她跟费子霖脾气差不多,都属于冰山国特产。不过那时我一方面是同情盛华延,一方面是知道他向来比较霸道,还能站住中立。
但泄密门的事令我对素清全无好感,因为它让盛华延在董事会的身份从此尴尬,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翻过身来。另外就是萌萌的事,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丝毫不关注自己的孩子。
翌日,费子霖回来了。
我刚做了一大堆美容护理,身上缠了一堆东西,准备利用睡觉时间护肤减肥。
因为放松太久,就很难习惯美体服。数了一千多只羊终于睡着,又觉得有个冰块贴在了我脸上。
我被一滴滴冷水浇醒,看到费子霖的脸。他可能是刚洗了澡便凑过来了,没有开灯,只是用手在我身上摸着,蹙着眉,一脸不满。
当年他经常连文胸扣子都解不开,还是我帮他。现在他也没什么长进,摸了半天,没弄开,只好开了灯,一把把我翻过来,压到了床上。
我幻想了一下他此刻的想法:总算是解开了。
他忙着往下扒我身上紧绷绷的美体服,我趴在原地,问:“你知道最近有个金唱片买奖门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问:“怎么?”
“盛华延要我问问你。”我说:“是不是你帮他把那件新闻压下来的。”
他没说话,但手上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我扒了个干净。
嫌弃地把那件衣服扔到地上,躺回去,关了灯,冷冷地说:“以后别让我看到你穿这种东西。”
我懒得跟他吵架,也就不做反对,背过身去,闭起了眼睛。
但这次就算没有衣服的束缚,我依然睡不着。
费子霖不好好跟我讲话其实很正常,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我又想不出。
这晚他没抱我,我直到天亮才睡着。
上午还要去训练,于是我只睡了三个小时。
下楼时费子霖在等我吃早餐,好像是知道自己要等很久似得,吃得是荤沙拉。
我吃灌汤包,刚出锅的,很热乎。
吃到一半,他问:“明天有安排么?”
“接了新片子,要训练。”
他微怔,抬起了头,“几号开机?”
“二十号。”
“推了。”他说:“我要休假。”
“你休假关我什么事?”我胸腔里顿时积了一把火:“我的戏在本地拍,不赶戏就不用住剧组。”
“想去度假。”他淡淡地说:“预定了马尔代夫的海底度假村,为期一个月。”
“我没空。”我说:“合约已经签了。”
“我付违约金。”
“不去。”豪门怨:欢期难酬:www.*banfusheng.com
“雯雯。”他脸色转冷,眼神凌厉,“是通知,不是邀请。”
我只好去跟盛华延说这件事,他果然很纠结,“真是找麻烦,他不能晚一点吗?”
“剧组得停工是吗?”
“是啊,三周,会赶不上寒假档期。”通常那时候电影院上座率最高,尤其是这类搞笑影片。
我说:“要不要跟他去要钱?”
盛华延摇了摇头,说:“钱不是问题,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费子霖这种要求让盛华延尊严受损,但可能是碍于他有希望救萌萌,所以他也没办法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