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色性不改 行前多...

    东方夫人找东方旭正是要问他对卢彩的想法，结果自然是心想事成。知道心意之后，便让东方麟赶紧同卢员外定下吉日，在李世靖送卢彩回卢府后，便开始下聘提亲，日子就定在了两个月之后。东方旭不仅不反对，反而很是配合。看来还真是感情到了挡都挡不住。
    两个月后，成婚大典之日，宾朋满座，热闹喜庆之极。东方麟乃是武林泰斗，武林朋友自然数不胜数。李世靖向来不喜闹，在席间应酬了一番，便于一旁休息，看着这与自己无关的热闹欢喜。
    不知何时，东方睿也过来了，李世靖淡淡的问道：“羡慕吗？”
    东方睿答道：“无需羡慕，能在你身边足矣。”
    李世靖却叹了一声，说道：“可是我很羡慕。”
    东方睿一愣，看着李世靖。她一直看着这热闹在笑，却有些黯然，“你看他们，父母慈爱，无忧无虑，可以心无旁骛的在一起，而我什么都不能应你，还累你卷进我的仇恨里。”
    东方睿赶紧说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们现在就很幸福。我现在只在乎身边陪着你的是我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就你这么傻愿意陪在我这样一个女子身边。别人谁不愿意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安安稳稳，可以妇凭夫贵……”
    “我是我啊，不是别人，”东方睿打断她的言语，“我是心甘情愿陪你一生的人，我只盼你有一日可以心无挂碍地答应我，将来不论是我陪你走还是你随我怎样？我都是幸福的！现在只求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听你说这些你不知道我有多不安心。”东方睿双手握住李世靖的双肩，乞求的眼神让她心微微痛起来。
    “睿哥，我们约定一件事，你可答应？”
    “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东方睿坚定的说道。
    “旭儿成婚了，我们的武功也进益不小，义父他们也都可以放心让我们南下了。但是此一去，少说要两三年的时间。如果这一路上你遇到另一个心仪的女子，你一定要告诉我……”
    东方睿出手捂上她的嘴，气道：“你以为我东方睿是三心二意的男人吗？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番话？”
    李世靖拿开他的手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东方睿反问道。可是突然想到什么，兀自心痛了一下，黯然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我也应该对你说同样的话？你不敢答应我，是不是不确定想要嫁给我？”东方睿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那好吧！我们就这样相互约定好了。如果你遇到了更好的男人，不等你开口，我自会放手。”说罢，东方睿转过身去，没想到自己当真会心痛到有泪浸出。
    “不是的，不是的！”李世靖急忙拉住他。
    东方睿回手拉开她，说道：“没关系，我会说到做到的，你放心吧。”
    李世靖复又拉住他，“你又怎么可以那么想我！我是不确定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幸福，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歉疚！我害怕我会亏欠你，会亏欠的越来越多。”
    “不会的，”东方睿突然转身抱住了李世靖，李世靖完全没有料到，双臂就这么悬着，而身子埋在他结实的胸前，听他说，“不会的，相信我！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开心。即便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我能看到你幸福，我就能放心地放开。但是在这之前，我只要你放心的让我照顾你。”
    说完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应。东方睿开始有些失落，她不回答。她的一颗心收的那么紧，自己在她的心里是怎样一种存在？还是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一切只是我的奢求吗？只是她不好意思拒绝我吗？东方睿缓缓放开，好害怕看到无所谓的表情，自己又该怎么去接受？“我给你压力了，我不该说这么多。你喜欢安静，那就在这里休息。我去照顾客人。”东方睿淡淡的说着，便要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心中一暖，因为有人在背后抱住了他，他停下，抚着那双手，不禁问道：“靖儿，你怎么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东方睿笑道：“可能上辈子欠你的吧，让我今世来还。”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心甘情愿的。”
    “那好。给我三年时间，三年之后，我若还是不能查到伤害我爹的凶手，我就放下一切去爱你，好吗？”
    东方睿笑了一下，说道：“不用的，以后我不会再说那样的话，让你感到有压力。我该让你过得轻松自在才好。”
    李世靖问道：“万一我一直没有查到凶手怎么办？”
    “那我陪你一直查，哪怕是一辈子。”
    “我不能那么自私，就三年，三年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一定给你明确的答复。”
    东方睿放开她的手，又一次转身拥她入怀，笑道：“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心里痛快就好。”李世靖这一次也轻拥住他。
    “怎么不说话？”东方睿问。
    李世靖说道：“你太用力，我没力说话了。”东方睿轻笑起来，手臂微微放松了些，李世靖也痴痴笑起来。
    初春时节，东方府的花园里那些草木有了吐新之势。李世靖说道：“天气渐暖了，我们该出发了。”
    东方睿为她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说：“是啊，大哥在那是不是等着急了呢！”
    “去年答应去看他的，都半年多了，也不知道立了多少战功，应该当上将军了吧。”李世靖笑道，“还有，旭儿儿刚新婚，不能让他去。”
    “好，我陪你。”想到这一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相伴，东方睿便开心起来。
    “你们说悄悄话呢，那我们还是走吧。”东方旭和卢彩来找他们说话，看他二人欢笑，东方旭开起玩笑来。
    东方睿说道：“在说你们呢。”
    卢彩问：“说我们什么呢？”
    东方睿答道：“说你们正新婚甜蜜，在家里好生陪叔父婶娘，我和靖儿南下了也好安心呢！”
    东方旭马上说：“那怎么行？我们曾誓同生死。谁都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一路上不知会有什么险阻？让我在家干等着，还不如叫我去死！”
    “不许胡说！”卢彩嗔道。
    李世靖笑道：“你就放心吧，有睿哥陪我就够了。何况我们还有大哥在等着呢！”
    “我也很久没见大哥了呀！”东方旭赶紧说。
    “大哥，靖儿姐姐，你们就让他去吧，你们又不是不了解他的个性。更何况我爱的东方旭，不是一直守着我的那种人。身为东方府的男儿，也该出去闯闯呢。我可不想他一辈子庸庸碌碌，只背着公公的名号继承家业。”卢彩了解东方旭，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东方旭听了却有些愧疚，“彩儿，我……”
    卢彩温柔道：“旭哥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担心。还有晴儿陪我啊。”
    李世靖看他二人模样不禁玩笑道：“彩儿，你就不怕他在外面又遇上什么人？”
    卢彩顿了一下，继而笑道：“我相信他。不过……万一真遇到一个有缘人，那就带回来好了。反正我是正妻，旭哥哥应该不会是喜新厌旧的人吧。”
    东方旭捏了捏卢彩的琼鼻，笑道：“别听她瞎说！我才不会带别的女人回来！”
    李世靖又说：“这世道没什么不可能的。也就是彩儿妹妹善良，是我啊，我就……”
    “你就怎样？不敢说了吧！”东方旭笑起来，“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了！”
    李世靖看了看东方睿，说道：“我就看情况啊，怎么痛快怎么解决。”
    东方睿终于忍不住问了：“你的痛快是怎么个痛快法子？”
    “现在怎么能告诉你？怎么也得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你没机会的！”东方睿笑道。
    “最好是，三姐可不是善良的人！”东方旭低头小声说，但还是被李世靖听到了。“对呀，最好是。彩儿妹妹就放心吧，有我帮你看着他，他也没那个胆。”
    天气虽有转暖之势，却依旧寒气袭人。东方旭带卢彩回去了。剩东方睿和李世靖说话。“靖儿，我们也回去吧。”
    “我不冷，披风很暖。”披在身上的正是东方睿送的雪狐披风。东方睿笑了笑，给她整理了一下。
    李世靖则从怀中取出一柄墨色小剑，递给东方睿说道：“这是墨鱼剑。也是我爹留给我的，送给你。”
    东方睿马上推拒道：“不行！你还是自己收起来吧。”
    “我现在只有这个可以送给你，你都不收吗？”李世靖看着他问道。
    “好吧。”东方睿这才接住，说道：“以后只要你给的，我可来者不拒。”
    李世靖笑了一下，说道：“你可不要小瞧了它，这可是销金断玉的宝剑。”
    “是你送的，我怎么会小瞧了它！”说着，就拔开宝剑，只见剑身通体墨色，配着剑柄的雕刻纹理，当真是一条墨色鱼。轻轻一划，面前被剑刃挨到的枝叶便纷纷掉落，不禁赞道：“真是价值连城的宝剑，送给我也太……”
    不等东方睿说完，李世靖就很快说道：“就是送给你！收起来！”
    东方睿笑道：“是！遵命！”
    决定了出发的时间，在这之前，东方麟将三人叫到书房，叮嘱了一番。
    “你们三人各有所长，但江湖之凶险你们还不曾真正见识。此次远行，为父自然不免担心。睿儿的功夫最为扎实，心思也算缜密。十一二岁就随我行走江湖，对你还是比较放心的。最近几个月进步比较快，但是一定不能松懈，要知道山外有山的道理。”
    东方睿频频点头应着，东方麟继续说：“你是哥哥，要照顾弟弟妹妹，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带他们回来！”
    “谨记叔叔教诲。孩儿一定照顾好他们。”
    东方麟轻捋虎须，微微颔首。又向李世靖说道：“靖儿，你剑术不错。但剑术精要讲究快准狠。你心地仁善，你的剑术也因此少了狠的要诀。”
    “这个我不好改。”李世靖不好意思起来。
    东方麟也轻笑了一下，又说：“嗯，你要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不能让有心人钻了空子。武林中人的险恶之心你知之甚少。你与人为善，人未必如此对你。这倒不是说你要变得心狠手辣。干爹也只是想提醒你，无论对手是什么人你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防人之心不可无明白吗？”
    “我明白。”
    “大恶之人若能杀之，也是为世人做了件善事。不是人人都值得你手下留情的。”
    “靖儿谨记。”
    东方麟继续道：“你的轻功最好，剑术精却不足以力战。若遇劲敌，要以轻功避其锋芒。脱身就好，毋须力拼。”
    “多谢干爹教诲。”
    “旭儿！”
    “是，爹。”东方旭赶紧答应。
    “你最小，功夫也最差。爹没有特别强求你如可苦练。但人在江湖，最大的依靠就是功夫，练功还是必要的，至少不要成为别人的拖累。”
    东方旭马上说道：“我最近也有很大进步的！”
    “嗯，比之前是进步不小。你向来机敏，但都是些小聪明。日后再外面经历多了，就会知道聪明人大有人在。所以要多一层心思，别着了有心人的道。”
    “是，我会小心的。”东方旭应着。
    临行前，东方麟将一个小锦盒递给了李世靖，里面装了一瓶药水，正是从害死李清诚的那把剑上萃取下来的。李世靖小心的贴身收好，又是泪眼婆娑的模样的。另外东方麟还给他们每人带了两丸百毒丸。百毒丸是冷山道人研制的千金难买的解毒灵药，解毒同时还能补益人体正气。冷山道人是东方麟的好友。此人云游四海，行踪不定，功夫高深莫测。医道造诣更是深不可测。经常炼制各种丹药。百毒丸便是他走访各地山川海地，收集各种灵草奇物熬炼而成。另外交给东方睿一面令牌样的物件。正面是日出图，反面是麒麟啸天图。如此令牌有两面，麒麟兄弟各有一面，东方麒去世之后，其所执之牌也由东方麟保管。此时交给东方睿，是希望万一此去有难处，可以凭借此牌得到武林朋友的相助。
    给读者的话:
    新婚久别，他是真爱吗？你们看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