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真是作孽啊
在泰山的傲徕峰上，根据众人所言以及自己的分析，姬十一相信：爷爷、张恒公、张树之和屈庆厚几乎没有那种可能性；山两三的话不可信，谁知道他有没有跟美老姐进一个帐篷呢？因为李乐隐之故，诸葛百熊还是有可能的；曾听岑文本说起隋文帝也打过突厥，故藏天教必定参加战斗，臧伯望还是有一丝希望的。
美老姐到底怀了谁的孩子呢？一切都是未知数。姬十一是故意刺激他，也是有一颗较重的八卦心。
在霍去亥眼中，杨媚儿绝对是一位美貌、爽朗和功夫俱佳的一等好女子，至少在漠北之战中是这样。而在她看来，霍去亥就是英姿飒爽的在世关公，不仅有着一流的刀法，而且剑法几乎也能与众人匹敌，打起架来还能处处维护自己，你敢信？这一夜，二人并不管其他，一起欣赏着北方冬夜的美景，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可到了草原排位战之时，事情又不一样了。她觉得霍去亥过于忠厚，一心只想着回去当守墓人，还希望自己也去，这是万难也做不到的，便婉言拒绝了，之后就把心思放在山两三的身上。
因为阿史那狸之故，李宰兴认为护汗教并非十恶不赦，有种被骗了的感觉，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知霍去亥身份特殊，出了漠北就有意让他先回茂陵。
这是心愿，也是职责所在，他定然会把大事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明面上的理由是“该回去酿酒了，如果兄弟们得闲就来一聚”，然而能支持他活到现在的另一原因就是等待，一直坚信杨媚儿会回心转意的。
姬十一真不想说起杨媚儿的事情，认为此事已无法考究，倒不如给人以美好的憧憬，“一把年纪的人，活得开心岂不更好”，故没破了他的美梦，忙竖起大拇指，贺道：“一击即中，可以啊，绝对比我强！”
霍去亥一直在茂陵，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只知等待再等待，却对星日星官有着不一般的感觉，自然对姬十一的话深信不疑，便问起名字、男女、住址等诸多情况。
“隋朝没了，身为皇室侯爵一定会竭尽忠诚的，所以……哎，但霍二叔还是比我强。”叹息之中更有愤怒和仇恨，姬十一也说起郑羽音等人为了不受制于太宗，含泪的一瞬便胎死腹中。
鱼肠剑已经微微颤抖，霍去亥不想再说此事，便说起霍去病曾以此剑名震天下，勇冠三军，封狼居胥等事迹，装醉而施礼，笑道：“属下是四象宫的大守卫，大星官来此，可是为了灵力？”
在印象中，四象宫一词只有父亲和志操方丈的谈话中出现过，最相似的也就五局楼。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姬十一不想此时说起此事，也是被杨之杺等人催得烦心，解释道：“时机还未到。你知道的，我肯定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知道为何不叫霍二爷爷，而叫霍二叔吗？”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或许现在真不是时候。接连的几个“知道”真把人说懵了，但这毕竟是不传的秘密，霍去亥还想确认一下他是如何都知道的，只好先敬酒。
姬十一不耐烦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闭着眼就笑道：“听说过昆仑山中灵祖吗？”
……
中灵祖乃是受中灵天尊之命才下的凡间，姓班名无非，道场在昆仑山，既是职责所在，也是为了报恩，下山只找姬十一，教授《天灵通神》是不可有旁人在场的，稍加施礼就领他一起遨游天际，在刑马山的伯阳谷落脚。
虽然带着像杨之杺一般的帷帽，却毫无祖师之类的架势，一阵阵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屈身行礼的一瞬更是看得双眼发绿，姬十一不能自持，任由她摆布，到了目的地还死死抱着不放，想入非非，但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能很快醒悟，恰好见到了这美轮美奂的仙界，顿时不敢打扰一二，却不行礼，也不吱声。
“大星官虽然被迫入了凡尘，却是这般可教，不愧为鞋神之后，真有望在你这一辈重返四象宫！”班无非已然摘下帷帽，表明身份，先大致说了鞋神的故事，又道，“大周立国有八百年之久，不是没有原因的，现在可曾都清楚了？”
虽为五灵祖师之首，却在妙龄，其美远在众人之上，就算郑羽音、杨之榕和杨之杺合起来也不及她的一半。因为当时已经学了部分的《大妙决》，姬十一还是能听得个大概，暗自叹道：料子是真好，美？完美？精致？嗯，应该是精致到完美，完美到无可挑剔！
班无非已将《天灵通神》修炼至最高境界，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也知灵族与鞋神关系匪浅，中灵天尊也是应邀下界的，故也只是微微一笑，亲授功法才是当务之急，再拖延下去定会为他人所知。
练成《天灵通神》便可通鬼神，这是上达天界的唯一功法，一旦传之就该向中灵天尊复命了，班无非十分认真，既打了连贯的招式，又讲解了心法心得，却见他直愣愣看着：到底能习得几成啊？
姬十一的妙手一直在暗中比划，两招掌法肯定不是问题，只是真的受不了如此美艳之人在眼前一直晃动，见她漫步而来，定然用相同的功法与之配合。鞋神算是伏羲的徒弟，他是鞋神之后，班无非是女娲之后，功法相得益彰，真身紧紧贴合的同时，“灵魂交流”也随之而来，这才是第一次的偷尝禁果。
虽然知道星日星官是四象宫中最俊杰之人，也知劫难一事，可此时真的难以接受，班无非是有所抗拒的，可被死死抱住也没真的反抗，一开始交流就难以自拔，还慢慢主动起来，甚至教了一些特别的门道，尽兴才罢，后又忠告道：“为民除害，为天除乱，貔貅不复，自有相见之日，不可与外人道也，切记切记。”
后来，她遇到了以为是自家姐妹的杨之榕，便教之以《中流一方》。
姬十一醒来，仍旧在自家的床上，清清楚楚看见了许多黏液，瞪大眼睛而笑，只当是幻觉，或是南柯一梦，自从刑马山之行后，便对任何景色不再多看一眼，之后每每修炼《天灵通神》，就经常浮现出四象宫、九六凤凰神殿和轮回隧道等的画面，故除了班无非，他的片段是最完整的。
……
“嘿，是不是当初就干坏事了，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乱啊？”在江湖上，五灵祖师的辈分最高，正是当时与术虚门的轩四一道坐镇中原武林的五人，而只有中灵祖班无非是女子。现在知道他们真实存在的不过就寥寥数人，霍去亥就是其中之一，见姬十一笑得嘴都歪了，还顶得很高，八成就猜得了大意，不服不行。
“如果一切都是真事，那我的辈分也不低，何来的乱套？行了，霍二叔还是把你知道的告诉还没知道的人，但只能说一遍，还得嘴巴严实一点，否则……喝酒，我再去山上弄点吃的回来。”姬十一可管不了这么多，又开始威胁人来，再干一回便甩脸走了。
霍去亥明白他要去哪儿，却叹服不已：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