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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玄门法阵

    司少鹤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个大夫说的话看来是真的。
    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他沉默了一会儿,表情非常凝重。
    他责怪道:“肯定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你的缘故,所以你才遭遇这些苦难。”
    厉尽意愣了愣,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这根本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对于我来说,这个结果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早死晚死都一样,不过我有个事情想要拜托你。”
    “你想说小白的事情吗?如果是的话我不同意。”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你就不同意?”
    司少鹤认真的说道:“你想说的无非就是等到你死了之后让我好好照顾小白白,不是这个吗?如果是这个的话我得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照顾他的,因为你才是他的娘啊,虽然我也是他的爹,但是你不是不认可我嘛,你若真的敢死,我就把小白白送回去,以后他是生是死,权由天说了算。”
    厉尽意气结。
    如果说这辈子遇见最无耻的男人。这司少鹤算第二的话,没有人敢称之为第一。
    是以,他总是这样用自己的思维然后牢牢的把厉尽意的思维给击的粉身碎骨。
    司少鹤叹息了一口气,道:“你又不会死,所以自然不会丢下小白的,关于你生病的事情我暂时不会给小小白说的,所以你安心养着,我爹那我自然能应付,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的养着,想吃什么给我说,想干什么也给我说,知道吗?”
    厉尽意扯着嘴角微微一笑,“这么久了,我才发现原来你是上临市的司少爷,你本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现如今又因为我而回来,我感觉你这样以来你的人生岂不是又不由得你了吗,你这样做当初离开家里还有什么意义?”
    司少鹤笑了笑。
    “厉尽意,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错误在哪儿吗?就是喜欢用自己的思想去揣测别人的意思,我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个空旷的大别墅里面我自然觉得人生毫无意义,可是你的出现就不一样了,怎么说呢,你让我的人生变得有意义。”司少鹤若有所思的说道。
    厉尽意眯着眼睛盯着司少鹤,道:“我总觉得你的人生感悟比我多,其实我也很卑鄙,总是心甘情愿心安理得的享受你为我的付出,你说我是不极坏?”
    “打住,如果你不接受我的付出的话,我可能会有些慌。”
    “你慌什么?”
    “我慌我对你的付出你却不接受,被动的接受也好主动的接受也好,总得来说你会觉得你欠我的,你不接受我的好,你就不会欠我,我下辈子若是遇不到你咋办,这辈子吧,就这么认了。”
    厉尽意乐了。
    司少鹤总能把一件听起来很有负担的事情给变化成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我努力吧,我能不死就不死,若我真的死了,那大概就是天意吧。”
    司少鹤淡淡道:“厉尽意,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很可笑,厉尽意觉得,他不让自己死自己就不死,这命本就是由天定的不是么?
    过了些时日,司少鹤带了个人来。
    这个人长相略有些老,长胡子,带着黑色的圆墨镜。
    乍一看厉尽意还觉得这个人似乎是从哪个道观子里面出来的人。
    他瞧了瞧在床上脸色发白的厉尽意,只道了一句:“她这是被古物给反噬伤了身子啊……”
    有句话确实说的好,是不是行家,从第一句话就能清楚的知道。
    司少鹤这开心的,喜笑颜开的,问道:“那您有什么办法吗?”
    那老头儿摇头晃脑的瞥了一眼厉尽意,“这个恐怕没有办法,有些古物本就在原本的主人那里受了些灵气,有些主人比较善良,那么类似于什么镯子啊古玩啊之内的都会给主人带来运气,但是有些主人生前有戾气,或者杀心,那么得到那件古玩的人也会被这些戾气,杀心给腐蚀,轻则,身体会被古玩的戾气所伤,重则迷失心智,从此变成另外一个人。”
    厉尽意虽然脸色苍白整个人也虚弱不堪,但是还是调侃说道:“先生既然这么懂,那么我且问你,那收藏古董的那些大商人岂不是完蛋了,因为每个古董和古玩都有自己的故事,不是吗?”
    那老头子道:“那些收藏古玩的人身上都佩带着去高庙或者比较厉害的高僧处弄了些护身符,大部分的灵异事件都是因为这些古玩售出去之后,那些新主人并不懂得如何消除这些古玩的戾气,所以才会自食恶果。”
    厉尽意缄默无语。
    她把司少鹤拉到一旁,悄声问道:“当今世上上的江湖术士不少,可是有真本事的一本来说寥寥无几,你可不要因为想救我所以就被坏人赚了空子,上了当。”
    司少鹤无所谓道:“只要能救你,我宁愿上一百次当。”
    厉尽意皱着眉头无奈:“我把你没有任何办法。”
    那江湖术士把司少鹤拉到一边,低声嘀咕着什么。
    厉尽意在旁边也听不到,半晌才看见司少鹤严肃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商量了什么厉尽意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那江湖术士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厉尽意。
    这些日子这司少鹤神神秘秘的。
    “你知道吗,小小白和我爹的感情很好啊,简直都把我当外人儿了。”司少鹤道。
    厉尽意这些日子感觉到身子越来越疲惫了,动不动就想闭上眼睛睡觉。
    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些时日不多了。
    那琴真的是邪门,没有想到没有被自己的命给克死,倒是被一把琴给克死了。
    这些日子她在不断的流鼻血,而且身子似乎越来越没有力气,最后连起床都变得困难。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
    她细想了一下这辈子也没有做什么善事,就这样死了也不遗憾。
    唯一遗憾的是厉小白,她总是舍不得厉小白的。
    这些日子她没有怎么去和厉小白相处,司云海对厉小白不错,完全是宠成了一个小少爷。
    这也让她心里稍微的安心了一些。
    司少鹤把厉尽意的变化是看在眼里的。他会说:“厉尽意,你不是要报仇吗,怎么这么快就想要离开?”
    厉尽意会有气无力的回答:“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报仇,但是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大概在某一天的晚上,厉尽意有些预感今晚若是睡下了可能会醒不过来了。
    于是叫来了司少鹤。
    司少鹤看着她,她没有说话,只道:“其实我报复不单单是因为秦亦,还有东门嫣,她当年让人屠杀了我们全家,不过就是为了寻找那把琴。可是天不遂人愿,那琴我后来才得到,还是秦亦送于我的,算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没有用,司少鹤,你很好。”
    她说完之后便如释重负一般的闭上眼睛。
    奇怪的是今日的司少鹤特别的安静,厉尽意甚至会想到司少鹤会抱着她然后痛哭个三百回合才罢休。
    可是他出奇的安静,他越安静厉尽意便觉得越奇怪。
    厉尽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些了,毕竟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很快厉尽意就觉得身子骨越发的疲惫。最后只得闭上眼睛。
    其实人死之后大概就是归于平静了。
    厉尽意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平静。
    她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面,这个空间很奇怪,没有任何光亮却有一股巨大的悲伤。
    这种悲伤而又凄凉的感觉袭击的厉尽意在原地痛苦不堪。
    原来死,是这么的难受。
    厉尽意觉得耳畔似乎有说话的声音,便去寻找那悲伤的源头……
    抱着厉尽意,司少鹤还是来到了那个老头说的地方。
    老头早就已经布好了玄门法阵。
    司少鹤把厉尽意放到法阵的中间。
    那老头子瞧着司少鹤,道:“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以自己的命去续弦,然后复原这把琴救这个女人的命吗?如果你这样做之后以后若那琴弦再断的话,你就会死。”
    司少鹤几乎没有犹豫的点头。
    原来前些日子,那老头子把司少鹤喊在一旁说的内容与厉尽意有关。
    老头子的意思大概是,他看了那把古琴,戾气太重了,而这厉尽意和这古琴一拍即合,也就是说这古琴和厉尽意的身体是息息相关的,由于厉尽意不能好好的控制琴的戾气反倒被琴的戾气给伤了身,导致寿命缩短,现在那琴又被毁了琴弦,厉尽意的身子自然也要倒下,相当于那琴吸了厉尽意的血。和厉尽意变得同气连枝,只要琴出了问题,厉尽意被反噬的身子也会受到连累。
    唯一能救厉尽意的办法就是续弦。
    那老头又说这续弦不是轻而易举的就能续弦的。
    得用命来续弦。
    虽然这种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是在厉尽意身上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且那老头子意犹未尽的还提点到,厉尽意身上可能潜伏着某种神识。
    司少鹤问过什么叫做神识。
    那老头子只说就是不属于厉尽意的意识,也可能是某个别人的意识。
    那个意识是好的呢,厉尽意可能会好,若是坏的,以后的她也可能性情大变变成杀人魔头。
    受到体内神识的影响,厉尽意本身的能力也在大幅度的增加。
    简而言之,厉尽意这次没有死成,以琴弦续命的话,醒来的她,很有可能已经不是她了。
    司少鹤听的懵里懵懂的,但是为了救厉尽意他还是点头了。
    那个老头说,等到厉尽意真正的陷入了昏迷,进入假死状态之后便带着她来到这里。
    他会提前准备好玄门法阵,到时候只需要司少鹤的血,来给这断琴续弦,就有可能让厉尽意的身体转危为安。
    司少鹤按照约定来了,那老头子自然还是要再问一遍,毕竟这些事情很慎重,马虎不得。
    在法阵上,那老头准备了一碗清水,然后令司少鹤割破自己的手指。
    那老头子早就带好了续弦的工具,这把琴是活的,相当于需要一个祭品才能被续弦,而司少鹤就是这把琴的祭品,很快,老头子就忙碌起来。
    司少鹤闭上眼睛想了很多。
    厉尽意,秦亦,东门嫣。
    这三个人的关系很微妙,而他就好像是从外界插足进来的人。
    不管怎么样,既然下定决心了要保护厉尽意,不让她一个人做英雄他就说到做到。
    “你们在做什么?”司云海突然带着一大堆人马出现。
    随之而来的还是有厉小白,不过厉小白是在司云海的臂弯处坐着,看起来他已经完全俘虏了司云海。
    那老头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你切莫让司老伯闯入阵中,否则前功尽弃。”
    司少鹤怕司云海不听劝诫,赶紧说道:“爹,你不要进来----”
    司云海这些日子就瞧见司少鹤似乎在忙着做什么,本能的他有些警觉,便派人去调查。
    调查的结果是他和一个江湖术士在一起搞什么鬼?
    所以这几日便特地的留意他,今晚他居然鬼鬼祟祟的带着厉尽意来到这里。
    司云海恼怒的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就很奇怪,之前你很有骨气的离家出走,现下毫无征兆的回来了,我原本以为你是因为父子情,亲情,现在一看根本不是那样。我就知道这其中有鬼,你赶紧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在流血!”
    司少鹤闭着眼睛,而旁边的那个老头在续弦。
    现下没有办法,他只能试着解释道:“爹,我在救你儿媳妇儿。”
    司云海道:“儿媳妇儿怎么了?你说清楚,别这么没头没脑的,你得急死我啊,快说啊!”
    说起来这些年司云海不容易。
    之前做生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打拼。被黑帮用枪抵过头,吃过子弹,也苟且偷生过,失去了最爱的女人,苟活一辈子,如今这么大一个家业,他只有一个继承人,便是司少鹤,无奈他没有经营家业的打算,反倒喜欢自由,喜欢自由是没错,毕竟他一直把他当成宝贝一样束缚在家里。
    是他亲手剪断了他的翅膀,阻止他飞翔,最后他逃离了他的监狱。
    现在一回来就有这么多的事情他真的受不了。
    “尽意得了一种病,必须要我帮忙。”司少鹤说道。
    司云海皱眉,恶狠狠的说道:“你们是不是蠢啊,得病了找医生啊,你们这到底在修炼什么歪门邪道,司少鹤,你是不是被这个江湖骗子给骗晕了,被洗脑了吗?你快失血过多了,你若再不自己出来别怪我强制动手,直接先把这个装神弄鬼的死骗子给打死!”
    司少鹤生怕司云海闯进来,他恶狠狠道:“爹,你不要逼我,你若今天是闯入这个阵来了,我以后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他说的生硬也不肯告诉司云海这些事情,直接导致司云海暴怒。
    司少鹤总是这样做事,说话都有自己的一套,从来不肯关心他司云海的想法。如今更是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爹?
    “那好,你不认我这个爹,我也要救你!”
    说着他便要闯进来。
    这个时候那个老头终于发话了,道:“司总千万不要乱闯,这关系到司少的性命。”
    司云海严厉的问道:“你这邪门歪道到底给我儿子灌输了什么?”
    “总得来说,你儿媳妇儿的命被这琴给束缚住了,现下需要你儿子的命给你儿媳妇儿续命。”
    司云海愣住了,半晌才道:“鹤儿,你从来都没有孝顺过。都说儿子的命是父母给的,你怎么可以随意处置?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若是喜欢等她死了之后,你爹我给你找比她好千万倍的,还能生很多大胖儿子的女人给你不行吗,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
    “司云海,你要懦弱到什么时候,我跟你从来都不一样,你是我爹也没用,我是不会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的。之前的金世爱已经成为一段历史,厉尽意失去她我会疯的,你以为我是你吗,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还要遮遮掩掩,顾全大局,还要想你们司氏家族千秋万代?现在你坐拥这么多资产又如何,娘还会复活吗?你现在过的快乐吗?”
    司云海怒气恒生,气的全身发抖,说话都开始颤抖着:“司少鹤!你住口!”
    “没有我当年的牺牲,你现在能吃喝无忧?当年没有我的顾全大局,能有你今日的安逸?”司云海被激怒了,他脑袋上的青筋暴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大声的说话,和这么愤怒过了,有也只有之前司少鹤还没有出走的时候,两个人会经常在一起吵架。
    他很欢迎司少鹤回来,但是不想和司少鹤吵架。
    以前都可以当他年少无知,可是哪个父母忍心看自己子女不要自己的命的?
    司少鹤突然软了些态度,道:“爹,就当是我求你,你知道吗,在这段时间,我在警署,看的太多了生死离别,本应该来说我至少会麻木这些事情,看淡悲欢离合,可是我只学会了一样,就是珍惜的东西和不能丢失的东西,在自己的眼前绝对不能丢失……男儿,脚下的土地。和怀里的女人,都不能失去……”
    司云海把身后的人给遣散了。
    看着自己的孙子,道:“乖孙,我们走吧。”
    厉小白有些担忧的盯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厉尽意,动了动嘴道:“可是……”
    司云海叹了口气:“不要管他们,是死是活都是他们自己选择,跟我们没有关系。”
    他想管,可是,连自己这种长辈都不能管好自己的一生,又如何去管自己的儿子?
    瞧见司云海离开,司少鹤在心里淡淡的道了一声:谢谢您,爹。
    厉尽意苏醒的时候,司少鹤已经是倒在血泊中了。
    她惊奇的盯着这四周看着这四周像是在开坛做法一样。
    厉尽意也瞧见了那个坐在旁边抚琴的老头子,这把凤归居然在老头子的手上,更奇葩的是,这把琴原本已经断掉的琴弦已经被修复好了。
    厉尽意杀心顿起,严厉的盯着眼前这个老头。
    那老头倒是怡然自得,慢悠悠的说道:“放心,放心,我并不是什么江湖术士,也不是来抢夺这把琴,然后杀了司少爷的,他只是短暂的晕过去了,而你的身体也已经转变好了,这一切你都毋须太过于担心了。”
    厉尽意蹲在地上去查看司少鹤,果然,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呼吸也很平稳。
    但是地上这么血是怎么回事……
    厉尽意抓起司少鹤的手指一看,十个手指头都破了。
    他是在效仿她吗?
    那老头站起来把琴递给厉尽意,道:“这个东西很重要。”
    然后微微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司少鹤。摇摇头,“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前因后果,这个男人是在承受他的果,对你报恩。”
    说罢,便转身离开。
    厉尽意听的迷迷糊糊的想要去追问,却发现那江湖术士已经走远了。
    她背着司少鹤,准备往家里赶。
    司少鹤在厉尽意背上缓缓的苏醒了过来,不过大抵是因为贪恋厉尽意身上的味道,所以就索性装睡。
    厉尽意缓缓道:“我知道你醒了。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感觉,我身体似乎有些好转了……其实我以为我今晚就会死的。”
    司少鹤眯着眼睛跟只狐狸一样,略带着小孩子气一般的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不会死的,你以为我在同你开玩笑。”
    厉尽意狐疑道:“为什么我不会死,那大夫不是说我的身体已经透支了么,而且我也感觉自己整日流鼻血,都坐不起来了,没事还特别的困和累,现下你说我好了。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把你丢下。”
    司少鹤努起小嘴,“因为,你吉人自有天相呗。”
    “好好说话。”
    “好吧,我好好说话,其实是因为呢,那个江湖术士还是有些能耐,就说呀,给我放放血,就能救你了,还说那琴上有戾气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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