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妹妹

    金世爱奇怪的问道：“妹妹？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有个什么妹妹，你是不是瞒着我有什么事情？”
    司少鹤摇摇头，“我真的有个妹妹，之前一直一个人在上临市打拼不敢带妹妹出来，如今家乡遭劫难，妹妹背井离乡之后就出来了。”
    金世爱看着司少鹤的眼神，他素日里就是这样，一有事情才会来找她。
    但是她倒是无所谓，她也很开心司少鹤会有那种解决不了的事情，她更乐意帮忙。
    只是想着若是给他帮忙了之后不要像之前那样不和她说话才好。
    想了很多，但是金世爱还是点了点头，道：“你把你妹妹的名字说给我，明日再让她去舞厅报道，到时候我会给金爷说让他同意的。”
    司少鹤听见金世爱如此说完之后，道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金世爱不由分说的从后面抱住了他。
    她哭的梨花带雨，一个大家闺秀如此动情的抱着一个警察，在外人看来这势必是一段佳话。
    “司哥哥，不要不理我，爱儿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要惩罚我这么久？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说话，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你今日来找我，才说了两句话便要走了吗，我不依。”
    司少鹤没有说话，只是拿开了金世爱圈在他身上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坐在原地悲伤的不能自已的金世爱。
    回到家的时候司少鹤很明显换了一个表情，又变成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略带着苦涩的味道。
    果不其然的是厉尽意端着一盆子黑乎乎的东西拿到司少鹤的面前，道：“瞧见了没有，这个就是我的新发明，尝尝，看看好吃不好吃？说起来我不是自吹自擂，实际上呢我也有做菜的天赋，只是当初入错了行。没有把这个技能给拾起来。”
    司少鹤忍住眼前这一摊黑乎乎东西的色相，用筷子夹起来尝了尝。
    本来他的表情是很痛苦的，然后突然愁眉舒展开来，挑着眉不怀好意的盯着厉小白，道：“哇，这个好吃好吃，厉害了，尽意姑娘，你别说这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还委实好吃，真的是食物不可貌相，美味不可斗量啊。”
    厉小白本是不喜欢吃厉尽意做的吃的。
    虽然每次都吃了个精光，这样做的目地也是为了让厉尽意开心。
    不过要说主动吃这黑乎乎的玩意儿。他还是有些拒绝的。
    看着司少鹤吃的如此津津有味，厉小白怒了努嘴，“我也要吃。”
    厉尽意本开始就是打算给司少鹤第一个尝尝，万一食物中毒也是司少鹤以身作则，不能伤及到小孩子吗不是，瞧见司少鹤吃的开心，还大赞其好吃，厉尽意连忙给厉小白夹了一块。
    厉小白满心欢心的夹到嘴里吃了起来，他就厉害了，本来是满心期待的表情，然后变成一副苦兮兮的表情，司少鹤忍住大笑的样子。然后盯着厉小白，问道：“好吃吗，娘做的东西好吃吗？”
    厉小白瞅了瞅一脸期待的厉尽意，然后看了一眼不怀好意的司少鹤。
    他也很聪明，知道了这是司少鹤设计陷害他，不过这有啥拌饭呃，他已经入了圈套，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娘不开心呀，当下忍着嘴里一股焦味，道：“好吃，娘做的东西都好吃呀。”
    自此厉尽意在做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厉小白悄悄的把司少鹤拉到一边，悄悄的说道：“其实爹做的饭菜更好吃。”
    这个小家伙从小就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了。还做事做的两头不落，讨好完了这边又讨好那边。
    说起来厉小白长得确实好看，明明是个男孩子长得却如女孩子一般的好看。
    不，应该来说准确的比女孩子更好看，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的脸蛋，不知道之前他的亲娘是如何舍得对这么个可爱的小娃娃下手的。
    厉尽意一边给厉小白身上涂抹药膏一边问道：“你不是说今日帮我”
    “嗯，已经处理好了，明日你就可以去舞厅试试。”
    本来他还想问，那个男人真的有那么好吗，自己去趟浑水抛头露面也在所不惜？
    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又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是以，他之前已经问过了。
    再问的话会显的很怪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会很在意。
    总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必要如此独当一面，他觉得作为一个女人就应当在男人的怀抱里面撒撒娇。
    无关家境无关任何东西，男人娶了女人就是用来宠的，他更不能理解，到底那个男人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厉尽意，让厉尽意来大城市找他，他难道不怕厉尽意遇见坏人吗？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赶紧道：“我是去拖了关系的，你对面就只道是我的妹妹就行了，别人问你姓什么你就不要回答，就只说你叫尽意便是，这点很重要。”
    厉尽意虽然想问为什么，但是也实在是不好问，毕竟司少鹤帮她了一个大忙。
    有些事情能简洁尽量就简洁一点。
    盯着厉小白身上已经渐渐开始脱落的痂，他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了，可是司少鹤似乎是一日比一日穷了。
    其实有想过司少鹤为什么老是回来的很晚，厉尽意隐隐约约猜到了司少鹤肯定还在做什么别的副业。
    但是为了给他一个面子她还是没有说太多。
    自己执意要去舞厅工作有两个原因，虽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秦亦，但是也想为司少鹤减轻负担。
    司少鹤让她住在这里，是因为他对她好，每个人对别人好只是他善良并不是他有这个责任，既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自然是要共同分担一些东西，不能老是让别人做这些。
    况且她还自作主张的救了厉小白。
    这更是给司少鹤给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晚上，厉小白缠着厉尽意给他讲故事。
    厉尽意本生就对这类东西比较白目，所以讲故事什么的她还真不会，虽然说她确实有故事，在河永镇的时候，那些死去的人这些讲出来难免会吓到孩子，思索再三之后便让司少鹤去给他讲故事。
    司少鹤在警署呆久了见多识广，简直一脑子里都是故事，讲的厉小白咯咯咯直笑。
    昏暗的灯光，笑的有些神经质的司少鹤和厉小白。
    还真的是一副很温馨的画面。
    第二日厉尽意又按照司少鹤所说的去了舞厅。
    这次见她的是依然是上次那个看起来身份很尊贵的男人，厉尽意从司少鹤那里听说这个男人是这个舞厅的主要负责人，一般人都叫他金爷。
    厉尽意尽量把自己的态度放的很好，然后低着头淡淡的叫了一句：“金爷。”
    她怕就是怕这个男人会计较前些日子她在这里打了人的事情。
    金爷扒了扒手上的那一根粗雪茄，脖子上的粗进链子看起来极为的刺眼。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从今天起，你就负责4-8号桌子的客人。”
    厉尽意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忙问道：“金爷，我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每日都能接触到很多的客人？”
    “当然，我这可是上临市最大的舞厅，所有的贵族和军阀世家都会来这里找乐子消遣的，还有，既然你已经进来了，有些东西我不先告诉你，纵然你是金世爱小姐推荐进来的，但是你如若和之前一样我肯定不会多留你的，还有就是希望你不要辜负金世爱小姐的期望。”
    厉尽意认真地点头。
    其实内心还是在想，金世爱这个人物怎么没有听说过。
    她根本不记得有什么金世爱。难道这个金世爱就是司少鹤找的帮忙的人吗？
    既然是别人推荐她进来的，她自然是要好好做这份工作。
    最主要的还是要寻人。
    不过第一天来，厉尽意便被要求穿一件艳装。
    说是一艳妆，倒也不是很艳，只是身上露出来的部分比较多，比如整个背，没有袖子。
    不过看起来略微是那种改良版的旗袍，看起来比普通的旗袍稍微更加的露骨一点。
    厉尽意一穿上便觉得凉飕飕的。
    很快，她负责的桌子便来了客人。
    厉尽意一开始还有些胆怯，怎么说呢，头一次从事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放不开。
    不过1号桌的人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她越看越觉得不那么对劲。走上前去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司少鹤
    他此时此刻不应该是在警署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舞厅来了。
    厉尽意走上前去盯着司少鹤道：“您想喝些什么？”
    司少鹤微微的抬起眼眸，瞧见是厉尽意之后，他恶狠狠的说道：“果汁一杯！”
    这个人也真是的干嘛突然就变得这么凶狠了起来？等等她还有话没有问
    想到这里，她端来了果汁奇怪的问道：“你今天不上班？”
    司少鹤懒洋洋的说：“今天放假，你看你穿的这是什么，不冷么？”
    厉尽意才懒得理他，道：“这里面人多倒也是挺暖和的，所以觉得无所谓。”
    司少鹤看着厉尽意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便转身离开了。
    他来的莫名其妙，走的更是莫名其妙这让厉尽意有些觉得不舒服，这厮莫不是神经病？
    不过总得来说一天的工作量不是很高，来往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厉尽意对每个进来的人都会下意识的看一眼，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现在只能靠着这些东西来等待秦亦，寻找秦亦。
    等到厉尽意下班了之后，急匆匆的回家，怕司少鹤今天没在家，他说了今日有事，所以她得赶回去给厉小白做东西吃。
    司少鹤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心里堵得慌，特别是瞧见厉尽意穿的那么露骨。
    为什么穿那么露骨，难道就不担心别人把她看光光吗？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有那么重要吗？
    他的心情很复杂，复杂之处是因为他这些日子居然在暗暗的想着，若是厉尽意找不到那个所谓的“良人”是不是就会留下来了，其实留下来挺好的，至少他们三个人一起生活蛮好的。
    “这个多少钱？”
    一个顾客拿着一个小玩意儿问道。
    司少鹤这才回过神来，道：“这个很便宜，您需要几个？”
    大概折腾到了半夜，司少鹤快速的扒拉了几口烟，然后收摊。
    “你回来的晚就是因为你整日在鼓捣这个？”
    司少鹤抬头一看，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是厉尽意。
    她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司少鹤，道：“你说话。”
    司少鹤倒也没有说什么利索的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给收拾好了，然后道：“厉尽意呀，我现在搞这个副业不是想多挣钱吗，这样子的话我们可以住一个大房子，多好，不是吗，干嘛啊老在一个小房子里面挤啊挤的，多不方便呀，说起来我倒是觉得我现在努力挣钱然后买一个大宅子里面”
    厉尽意冷冷的打断：“我在这里住不了多久你没必要对我如此费心，司少鹤。你是不是好人当的有点太过了？没有这个必要。”
    司少鹤略微有些尴尬，他顿了顿，勉强的笑道：“对不起，我忘了，你们本就住不长的，那就当是为了我自己，我以后住一个大一点的宅子，其实搬一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面看花谢花开挺好的，一个人。”
    他说一个人的时候恍惚还有些落寞。
    厉尽意知道自己讲话有些狠，但是没有办法，她实在不想赖着司少鹤一辈子，便道：“你若真存了我会在你这儿住一辈子的心思你就早点打消这个念头。你若说了不听还有这个念头，我倒是宁愿过些日子就搬出去，这样也好歹不会让你这般劳累。”
    司少鹤赶紧道：“唉唉唉，别别别，别介啊，我不是想厉小白多吃点肉肉嘛，算我错了成不，我知道您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奇女子，自立自强，但是你也稍微给我点面子成不？”
    厉尽意瞧见他说话如此无赖的样子，便笑道：“呼，你真的别这样。我可不想看见你还没娶媳妇儿呢就先过劳死了，人嘛，还是要过的逍遥自在一点，你说是吧？”
    夜晚的风吹的呼呼作响，风似带了刀子一样把人的脸给刮的生疼。
    司少鹤淡淡道：“你倒是看的挺开，既然看的这么开，为什么一定要执着的找到他。”
    厉尽意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大概是因为穿的少了些许。
    “因为我没有办法面对没有他的人生。”
    “他为你做过什么？”
    “我不知道，其实我没有太在意他到底为我做过什么，或许真的是因为这样，才会更加迷恋吧？”
    “为什么你不豁达一点，在这么多事情上你都看的这么看。为什么一定要卡死在这件事情上？我说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你不要打我。”
    厉尽意眯了眯眼睛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然后还未等司少鹤发问的时候，厉尽意便接着说道：“不要问我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会怎么办，我其实之前已经已经想过无数次了，他若是死了，我会怎么办，无论我想再多次，无论想的内容是什么，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接受，如若真的确认他死了，我估计也活不长了。”
    厉尽意的话很淡然，听起来不似宣誓那般铿锵有力，但是却不容置疑。
    司少鹤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一般，半晌才回过神，道：“其实我想问的是如果找不到他，也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那么你会留下来吗？”
    厉尽意摇摇头，道：“不会。”
    “厉尽意你说你这个人是不是一点都不负责任？你自己先是救下了厉小白，然后又寻人，你若寻的人不见了你就打算去死，那厉小白怎么样，好歹人家也姓厉吧，你就这样抛弃人家？你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可能做那种好事的，所以不要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我可没兴趣帮你养小孩子。”司少鹤也不想和她绕圈子，如果厉尽意打算之后若是没有办法照顾厉小白了就撇给他，他肯定不愿意，是非常不愿意。
    要么，厉尽意自己留下来照顾，要么他就把孩子送人。
    是的，就是这么刚。
    厉尽意瞪大眼睛，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还没说出我的打算呢，你就直接给我截了？”
    司少鹤挠了挠脑袋，哈哈大笑道：“厉尽意，你我相处也不算短了，你想说什么有什么打算，我虽然不说是一清二楚，好歹也知道个门面不是？”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要亮了，司少鹤叹了口气，问道：“今天都快天亮了，不如你今天请假，明天再去吧？我看你也没睡好，硬是和我聊了大半宿。”
    厉尽意摇摇头，“我又不是主要工作，我每天都睡的不安稳。”
    司少鹤知道她为何睡的不安慰。因为找不到那个男人，所以睡的不安稳。
    反正规劝她她也不听，司少鹤倒也懒得规劝了。
    洗漱完毕之后厉尽意就先出门了，他打算出门的时候，厉小白抱住了他的腿。
    厉小白揉了揉眼睛问道：“爹是不是和娘吵架了？”
    司少鹤愣愣的问：“怎么，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和你娘感觉还不错呀，挺好的呀。”
    厉小白撅起小嘴，道：“骗人，那为什么我时常听见娘睡着之后会流眼泪，也会喊一个男人的名字？”
    司少鹤颇感兴趣的问道：“男人的名字？叫什么？”
    厉小白使劲儿的想着，虽然对着司少鹤如此感兴趣的神情很想满足他。可是最后厉小白还是摇摇头道：“我忘记了，不过我记得第一个字是叫秦什么的，爹，娘难道在外面有新欢吗？”
    司少鹤不知道如何和小小年纪的厉小白来解释这个问题。
    想了半天，司少鹤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她抛弃了我。”
    厉小白瞪着眼睛看着司少鹤半天，道：“可是爹长得这么好看，娘也好看，你们简直就是天生一对，要是所有不及爹好看的男人都不可能当我爹的。”
    本来司少鹤是怂恿厉小白给厉尽意发难的，没有想到这个小兔崽子居然这么快就把他忘了？
    司少鹤皱着眉头问道：“爹爹帅不？”
    厉小白想了想，点点头，“帅，爹爹很帅，不过我觉得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很帅，但是仅次于我，嘿嘿。”
    司少鹤俊脸一黑，算了，这个小鬼，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了。
    “你一个小小年纪，怎么可能用帅来形容，虽然你这小屁孩确实长得好看，其实我觉得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也不好，毕竟以后有可能会被那些什么有钱有势的看上，到时候就惨喽”
    厉小白天真的眨眨眼睛问道：“为什么会惨了？”
    司少鹤一脸不怀好意的回答：“因为屁股会疼。”
    他才不想继续和这个小屁孩继续研究这些有的没的了，他抱着厉小白上床然后给他盖好被子，道：“你今天呢就好好的在家休息，你爹我呢就比较忙碌一点要去给你挣学费，你要晓得，在这个上临市这边书院都很贵的，你在家要好好乖一点，听话啊，还有吃的我已经给你备好了，到时候你拿出去热一下就行了。”
    厉小白乖乖的点了点头，道：“好。”
    其实司少鹤还是在有偷偷摆摊并且也不打算放弃，毕竟警察署的收入还很低。
    并不够他用来做日常开支而厉尽意虽然现在也在工作，但是。现在依然很困难。
    所以今天他特地选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摆摊。
    这里的客流量其实蛮好的，人也很多，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到了晚上之后就已经卖光了。
    这些小玩意儿都是他托人给他弄的，算是低价买高价买，赚点小差价，里面的东西也是琳琅满目啥都有。
    这虽然是好运但是也伴随的是危机。
    很快几个人就围住了司少鹤。
    “哪儿混的，混球，这儿是六爷的地盘你也敢来摆摊？不要命了？”
    为首的人恶狠狠的发话道。
    司少鹤认得这六爷，这六爷是这个地方的一个霸主，平时为人高调有钱有势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有钱，手下一群小弟，曾经犯过案子，警察局也没有怎么管----是以，如今的警察局管的都是那些贫民老百姓，真正有钱的人是不受法约束的。
    他知道惹不起，赶紧收拾了东西准备，却被他们给拦住了。
    他们拿出棍子对准了司少鹤。
    “对不起，我马上就走，您们消消气。”司少鹤赶紧赔着不是。
    他不是怂，只是不想动手，在这儿就是这样你动了谁的势力范围，那么你以后就休想安宁。
    有些时候赔罪啊什么的多说几次，能私了便私了了不把事情闹大呢是最好的。
    可是这些人似乎不想让他走，二话不说直接一棍子打了下去。打到了司少鹤的后脑勺。
    司少鹤感觉到脑袋突然一阵眩晕非常的不舒服，然后勉强站稳，又是被人打了一棍子。
    随后两眼一黑就倒下了。
    反正只是感觉到棍子啊什么的一直在他的身上没有停下来过。
    他也不打算反抗了，因为反抗并没有什么用，只觉得自己蜷缩在地上被人打的已经有些意识浑浊了。
    “你们这些人真的是疯了！”
    厉尽意一脚踹飞了几个，然后夺过一个棍子，就对着围殴司少鹤的人狠狠击打了过去。
    她一直都狠毒，这些是以前认识她的人有目共睹的，这些日子身手也越发的矫健了，虽然在她自己认为自己不过是个花拳绣腿而已。
    厉尽意扶起地上的司少鹤，叹气的问道：“你为什么总是要坚持做自己的事情，你不必摆地摊的。”
    司少鹤眼睛被血给弄的迷糊不清。他笑笑道：“我是不是很失败，居然要你来救场。”
    厉尽意摇摇头道：“你已经很努力了。”
    “对了刚刚那些人是什么人？”
    厉尽意一边扶着司少鹤一边问道。
    司少鹤感觉自己都站不起来了，脑袋很疼也很重。
    他无奈的回答道：“是六爷的人，你不要问我六爷是谁，我只能说我现在很难受，扶我回去吧。”
    厉尽意瞧见司少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把司少鹤背起来，道：“你这个人啊，你刚刚为什么不还手，不管他们是五爷的人还是六爷的人，你倒是还手啊，万一我没找到你你被打死了怎么办。我倒是觉得无所谓啦，厉小白可没人给他做饭咯。”
    司少鹤在厉尽意的背上感觉很奇怪，是很奇怪，因为，厉尽意本来看着挺单薄的一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还能背得起他，她的背脊微微的弯曲，不过她却走的很慢。
    “我倒是很好奇，你说，为什么你一个小小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还能把几个壮汉打趴下，你说吧，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我总是对你整个人都充满了好奇的感觉。”司少鹤在厉尽意的背上孱弱的说道。
    厉尽意想了想，回答：“大概是因为我一直都在做女英雄，然后做的比较久吧，因为以前一直都是一个人保护自己，若是不会些什么的话会死的很惨的，你也见不到我，嗯，对，我一直都是女英雄。”
    司少鹤愣愣的说：“做女英雄很累吧”
    “是啊，很累啊，稍不注意就会死的很惨，所以很累。”
    “以后不要做女英雄了”
    “为啥？”
    等了半天见没有人回答，厉尽意回头一看，司少鹤这厮已经晕厥过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厉尽意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司少鹤给搬上床，司少鹤看起来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厉小白泪眼汪汪的盯着司少鹤，问厉尽意道：“娘，爹这是怎么了？”
    虽然厉尽意比较抵触厉小白叫司少鹤爹，但是没有办法小孩子一旦认定了的话很难改变，所以她也懒得去计较了，便道：“他啊，出去招惹了小流氓被打了。”
    厉小白几乎哭了出来，道：“娘是不是不要爹了呀，爹怎么这么想不开呀，娘，爹会不会死呀。”
    厉尽意无语，用手推了推床上的人儿道：“放心吧，你爹命大的很呢，怎么可能死啊，你乖乖哦，去吃饭去吧，我帮你爹上药。”
    厉尽意自己都没有发现，素日里是喊的司少鹤是司少鹤一般都是直呼全名的，如今和小白对话都是你爹你爹的，当然了她自己没有发现，厉小白乖乖的上桌子吃饭，厉尽意拿着还留下来的药膏，细心的给司少鹤处理伤口。
    正忙着呢，门突然就被踹开了。
    一个穿着百褶小洋裙，头发卷卷的少女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瞧了一眼厉尽意和桌子上的厉小白。
    二话不说的就带了一个大夫走进来给司少鹤瞧伤口。
    虽然厉尽意也知道这司少鹤似乎是有朋友的主，不过也没有去研究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当下便站在一旁，虽说刚刚自己已经提司少鹤包扎了一番，但是这下有专业的大夫也是极好的。
    趁着大夫给司少鹤检查的劲儿，那女人走到厉尽意的面前，恭敬的说道：“您好，我是司少鹤的朋友，我叫金世爱。”
    厉尽意突然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那么些耳熟，似乎是在哪儿听过来着，猛然一想又想不起来。
    她只好点了点头，道：“我叫尽意。”
    她本想说自己叫做厉尽意的，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司少鹤给她说过自己不能说自己姓厉。
    为了防止厉小白乱说话，便走到厉小白的面前道：“你先出去玩一会儿，娘这边有点事情。”
    厉小白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跑了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金世爱皱着眉头道。
    厉尽意想了想，“呃，好像是司少鹤惹到小流氓了”
    金世爱严厉的盯着她，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