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被撞个正着
一缕阳光透过帘子照射了进来,戴真儿侧过脸,枕边人依旧酣睡,她缓缓地将那环在腰间的手臂移了开来。
下了榻,撩开帘子,望着外头那个大大的游泳池,她不由得咋舌。
推开玻璃门,她赤足走了过去,越过游泳池,站在栅栏处,整个沙滩以及大海尽收眼底,趴在那里,望着外头的大海;她不由得感叹,这个男人竟独享如此美景,这世道实在也不太公平了。
她静静地依在那里,享受着柔和的阳光以及那温和拂面而过的海风。
不多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由后方环住了她的腰身。
“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出神?”
他问她,随即,一张脸孔搁在她的脖颈后方,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比那海风还要温热上几分。
目光从海的尽头收了回来,她玩笑道:“在看沙滩里的帅哥。”
那环住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她轻笑,手指轻轻抚上他的手背,指腹在他修长的指间比划着。
他没有吱声,两人就此静静地依偎着,静静地欣赏眼前海天一色的无限风光----
推开总统套房的大门,戴真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她不想被人撞见自己从这里头出来,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刚转身关上大门,就被从电梯厅走过来男人撞了个正着。
“真儿,这是段先生的房间,你怎么会从这里头出来。”邢华站在那里,一脸不置信地望着她。
听到他的声音,戴真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默默地转过头来,迎上他的目光。
这会儿,邢华才留意到她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套睡衣,那睡衣虽然保守,由头包到脚,然而,大清早的,一个女人穿着睡衣从一个男人的房间内走出来,这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邢华双眸顿时红了:“你---,难道,段总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男人么?”
戴真儿望着他,默不吱声。
见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否认,邢华大受打击,他一直以为这女人之前跟自己说的话皆是骗自己的,没承想---
证据就摆在他眼前,再也由不得他自欺欺人----
深受打击之下,邢华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前来找段政的目的,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她犯了多大的罪孽似的,一双眸子腥红,冲着她质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段总的?”。
不想在此与他有过多的纠缠,戴真儿举步想人欲过他。
邢华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先别走,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戴真儿嘴角一扯,说道:“解释?邢师兄,事实都摆在这里了,还需要我解释么?”
见这女人反倒一脸的坦然,邢华一怔,竟不知不觉地松开了手。
重获了自由,戴真儿看都没看他一眼,快步往前方走去,很快的,就消失在电梯厅的方向。
邢华瞪视着她消失的方向,一脸的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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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那道旋转门,光可鉴人的瓷砖上映着她那苗条的动人身姿。
戴真儿快步往前走去,没再两步,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愕然回头,身后是陈笑一在大大的笑脸,冲着她招呼着:“早!”
“笑姐,早!”
两人并排走着。
见四下无人,陈笑凑到跟前,小声地地着她说道:“呀,真儿,在海南岛的时候,我光顾着玩了还没空审你呢,难道你就不打算跟我说一说你跟段总是怎么回事?”
闻言,戴真儿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垂首,最终,她轻声说道:“在我进新世纪之前,我已经跟他认识了!”
“喔?”这点,陈笑倒是有点意外。
她用手肘顶了她一下,随即,一脸暧昧地对着她说道:“段总,那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好事!我替你高兴。”
戴真儿脸上微微一红,露出了一丝女儿态,片刻后,她一本正经一说道:“笑姐,我跟他,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笑却不以为然,想起那天段总的表情,她不由得说道:“你敢说你们俩不是恋人关系?”
恋人?
戴真儿一怔,这是她从不曾想过的。
有爱慕才有依恋的吧?
自己与那个男人,建立在金钱之上的关系,似乎跟这个词完全沾不上边。
然而,忆起那天清晨,他拥着自己,两人静静地看海,那感觉---
似乎一切已然不同,想到这,她嘴角微扬---是啊,现在,她也不确定了。
见她不吱声,陈笑只当她害羞了,不由得说道:“不行,真儿,你瞒了我这么久,我心理太不平衡了,你得请我吃大餐。”
闻言,戴真儿不由得笑了:“行,我请你吃。”
陈笑无比的认真:“那我可记上了啊,你回头可别不认账,说,你打算请我吃什么呢?”
“一切随君所便。”
她笑着,下一刻,眼光瞥见站在电梯厅扭头冲着自己望将过来的人之时,她嘴角的笑意渐渐隐了去---
邢华站在电梯口,隔着人群远远地望着她,那眼底有几分发红。
见状,戴真儿喉咙不由得发紧,她再也无法向前走一步,于是,她站在那里,不动了。
察觉到她的异样,陈笑不由得一脸疑惑地侧过头来望她:“真儿,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又说道:“笑姐,排队的人太多了,时间尚早,我们还是等下一部电梯吧。”
陈笑表示没有意见。
她再度抬眸,不由得一怔,前方,哪里还有邢华的身影,看来,他是刻意避开自己,走安全梯上楼了。
忆起方才他那悲痛欲绝的眼神,心口,仿如一块巨石压在那里,让她喘不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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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卖酒的酒馆,同样是卖酒的,却跟外头的酒吧大不相同,这里没有狂热的音响,没有随疯狂的舞台,这里有的只是安安静静的音乐以及稍微昏暗的光线---
一个男人坐在吧台跟前,安安静静地喝着酒,他与其他客人不一样,由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这一坐就是将近两个小时。
很明显,他满肚子的烦心事,刻意到这里来卖醉的。
一旁盛酒的玻璃杯又见底了,男子将杯子往前推了几分,说道:“来,这里再续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