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以前经常说,卦师有三不算。
一不算国运,二不算同行,三不算自己。
根据我的理解,不算国运,是不想卷入政治斗争之中,所以曾爷爷在民国时期号称神算,也不敢给政治人物算命。不算同行,是因为卦师之间的命理多变,一旦算了,很容易产生命理上的混乱,导致命运轨迹的改变。
至于不算自己,这也是卦师最大的禁忌之一,具体是什么原因,爷爷却从没告诉过我。
所以当我坐在警车上的时候,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因为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敢去想,更不敢去算。
天命馆地处偏僻,再加上清晨人少,所以刑警支队来我家拿人也没引起周围居民的围观。不过半个小时之后,我就被带到了江北市公安分局,叫大元和阿诺的两个刑警直接把车开到了分局后院,我这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里没有挂着牌子,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在看门。看到我们进来,连招呼都没有打,自顾自的把铁门打开,然后坐在了旁边。
大元和阿诺把我直接推进去,连话都没说一声,就吩咐老汉关上铁门然后扬长而去。我大声叫道:“喂!你们不能这样!”
“咣当”一声,那老汉已经把大门锁死了,他似乎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接钻进了旁边的隔间里继续听收音机。
我知道叫也没用,便沉住气坐了下来。何中华想要找到李如铁,肯定不会放着我不管的。等他忙完手上的事情,自然会来找我。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盏昏暗的白炽灯阴森森的照射在四周。这里应该是公安分局临时关押犯罪分子的地方,阴暗潮湿不说,四周还有扭曲着身子爬来爬去的蜈蚣蚰蜒,那一张破破烂烂的木床里面,也不知道藏了多少虫子。
我根本就不敢去碰那一床潮湿的被子,只好拿了两块砖头坐在了地上。看看时间,现在才上午九点多,也不知道何中华什么时候过来提审我。
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是门口的老汉明显没有给我送东西吃的想法。我只好耐着性子背诵爷爷教给我的卦象口诀,用来转移注意力。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肚子却饿的过了头,反而感觉不到饥饿了,只是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力气来。
现在已经傍晚了,距离我被关在市局地下室足足过了七八个小时了,连看门的老汉都换了个人,但是何中华却仍然没来。不但何中华,甚至连带我来的两个刑警都没有露面。
这群王八蛋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你忘了归忘了,好歹给我点吃的也行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隐隐有一些不安的感觉,稍稍思索了一下,我便拿起屁股下面的砖头很细心的敲成了两半,然后将其中一半砸成了三个碎砖块。
没有了三枚古铜钱,却并不代表我无法起卦,爷爷教给我很多种起卦的方式,其中有不少土法,虽然比不上弥覆碟和三枚古铜钱测算的准确,但是却能推测出大概的范围来。
我不能推测自己的命运,那样是犯忌讳的。所以我将起卦的目标设定了何中华。毕竟刑警大队里面,何中华跟我的因果关系最深。
我从破床上抽出了一根废弃的铁钉,然后在三枚碎砖块上刻了几个八卦符文。心里默念了几句祖师爷保佑,然后朝天上扔了过去,等三枚砖块落在地上之后,我急忙盯着上面的符文痕迹和砖块排列的方式进行飞快的计算。
卦象很快就被我解了出来,是伏羲六十四卦中的夬卦。
泽天夬,决而能和。卦象曰:蜘蛛天王赛天君,黏住游蜂翅翎毛,幸有大风吹破网,脱离灾难又逍遥。
我闭着眼睛,心里的疑惑却更甚了,根据卦象来看,何中华将会有一次大灾难,而且是那种危及到生命危险的灾难,但是最后却又能逢凶化吉,甚至还有贵人相助之征兆。
难不成现在何中华正在生死边缘之中,所以才没时间来见我,但是卦象里表现出的贵人又是谁?谁有资格当何中华的贵人?
我闭着眼睛,仔细的思索这件事的前前后后,按理来说,是何中华把我抓进来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个卦象同样适合我,所以如果真的有说不清的危险,我一定要弄明白。
正在埋头思索的时候,我忽然间觉得周围的气温骤然间变得冰冷刺骨,我心中微微一惊,立刻想起爷爷教给我的那些东西,这种刺骨的阴冷是怨气所致,一旦出现这种气息,定然是有不得投胎的阴魂存在!
自古以来,衙门都是煞气浓重的地方。毕竟是合法的暴力机关,刑警就相当于古代的捕头,谁手上没几条人命?所以这种地方也是最不容易闹鬼的地方。可既然有阴魂厉鬼敢在这出现,那这家伙得猛到什么程度?
我可没有爷爷那般强大的气场,能镇住有怨气的厉鬼,只能缩着脖子当做不知情。可就在这个时候,地下室的大门咣当一声,就像是被一辆卡车给撞上了一样,登时扭曲变形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出现在门口。
昏暗的白炽灯受到怨气的干扰,刺啦一声戛然熄灭,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是谁,就听到看门的老汉一声惊呼,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那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大踏步的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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