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八荒六合>书库>武侠仙侠>乡村风流事> 三、老娘撒野图快活,苦幼伶仃独凄惨!

三、老娘撒野图快活,苦幼伶仃独凄惨!

    在艳花眼里,孤狼是碍手碍脚的破皮球,于是,用野菜团子给肚子塞得鼓鼓的,然后一脚踢到紧炕稍的角落里,裹着他爹老子遗留的破被子,瑟瑟发抖地听热乎乎炕头毫无顾忌的粗喘声和听起来不恐怖的哀号声。
    有时,孤狼悄悄伸出乱蓬蓬的小脑袋,黑暗中的小眼珠贼溜溜地浏览放声的地方。借着从破窗口挤进来惨淡的月光,小眼珠看见炕头两堆模模糊糊的白东西在闪烁,在拥挤,就像几个小伙伴儿在冬天的墙角里挤油玩儿,小伙伴们是挤一个跑一个,小孤狼常常是以骄傲者的姿态,掐腰站在那里,等下一轮的挑衅。
    而这回儿,那两堆白花花不但不跑,而且是越挤越猛,越挤越带劲儿,还伴随着猛烈的让只有四五岁的小孤狼不能动心的啪啪声。
    不过,有让小孤狼心动的,就是老娘胸前那对软软的、一捏一甩就敢出水就能出水的大气球,那可是爹老子在世的时候,小孤狼睡觉前唯一能哄他进入甜蜜梦乡的玩具。
    小孤狼把两只大气球紧紧地拢在两只柔嫩的小手里,一手一只,或拽起来猛地送进嘴里,手和嘴交替使用,根本不在乎老娘那恶狠狠的丹风眼,此刻,老娘的丹凤眼正怒目以视,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任凭小孤狼店折磨。
    玩得久了,小孤狼一双贼亮贼亮的小眼睛使劲盯住一边抽烟的爹老子,好像在说,有小子在!你老子靠边站吧!他怕爹老子忘记自己的身份,像猛虎一样扑过来,于是,随时时刻都在监视着,守护着,不敢有半点纰漏。
    爹老子虽然妄想,但插不上手,在宝贝儿子面前,他只有眼福,没有手福。
    有时,爹老子看着看着,眼里冒着火,却不燃烧,只咋巴着馋嘴儿,高兴地嘿嘿着:“这小子!和老子争食,还挺霸道的!”
    可爹老子两眼一闭,撒手归西,自己没得玩了,连小孤狼也没得玩了,那白花花的大气球,别说握在手上咋呼,含在嘴里肆虐,就连看也要数遭数,他老娘没有了拘束,对小孤狼实行了最残酷的封锁。
    老娘封锁了自己的儿子,但不封锁别人!
    一堆白花花分解成细长还是白花花的两堆,上面的那堆胸前耷拉着长长的让小孤狼既眼熟又眼馋的东西,还有节奏地一甩一甩,几乎要甩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用说,那是冷酷的老娘。下面的那堆张开五齿筢般的大手,捧着,揉着,只听见老娘摇晃着脑袋使劲尖叫,叫声比小孤狼屁股上飘了绚丽彩虹时的更疯狂!
    小孤狼使劲捂住耳朵,恨恨地委屈着,爹呀!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呀!
    艳花的放荡行为遭到邻居们的强烈不满,他们去找生产队长肖伯,肖伯说管天管地,不能管人家拉屎放屁!这种事怎么去管?谁愿意去管?邻居们反驳他,你不管要你这生产队长干什么?你不管难道就让她在正经的老祖宗面前随便撒野?
    肖伯见邻居把德高望重的老祖宗搬了出来,再拒绝不但打了老祖宗的脸面,而且连自己也要背个不肖子孙的罪名,于是,就硬着头皮来找艳花。
    卧龙村祖宗的脸面就是那松柏常翠的望夫崖,望夫崖有一位永远无法了结心愿的痴情女。
    相传唐朝年间,外族匈奴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大举进犯。唐王朝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年年在民间征兵戍边。
    卧龙村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都被征走了,一走就是十年二十年,有许多人一出门,从此就再也没回过家门,并且音信全无。
    有一姓李的痴情女子,新婚不几日,丈夫就被征入伍,这痴情女含着眼泪,恋恋不舍地把新婚丈夫送出村口。
    从此,痴情女独守空房,苦苦的等待!一年、两年,漫长的十年过去了,始终不见丈夫回归。
    痴情女开始夜夜哭,最后眼睛哭瞎了。
    在一个风寒刺骨的冬夜,痴情女乘公公婆婆睡熟,偷偷爬出家门,双手摸索着,爬上村后最高的山峰上,活活坐死在一棵老柏树下。
    第二天凌晨,人们沿着山路上的血印找到她,却发现了悲壮的一幕:痴情女浑身上下凝满血渍,双臂向着丈夫离家的方向伸得直直;一双盲眼下,有两道细长惨淡的冰溜……
    于是,人们被感动了,干脆就在那棵柏树下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她也被埋在那苍翠的柏树下,并且竖了一块贞洁碑,赞扬她守身如玉的痴情,让后世人永远瞻望她祭奠她。
    从此,那座山最高的山崖就叫做望夫崖,时间一长,人们也就用望夫崖取代了原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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