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好大一只肥羊
兔子耳朵抖了抖，有些不敢相信，咦，不是来杀它的？
小肆冷冷地觑了它一眼，“回答我的问题。”
兔妖身子一颤，稚嫩的声音响起：“没偷什么东西，就只是偷了点功法罢了。”
小肆：“什么功法？”
兔子眨了眨那双黝黑的小眼睛，小心翼翼地说：“就是一些普通的功法而已，《四海八荒诀》、《飞檐走壁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诀》……”
小肆额头青筋往外蹦了蹦，这、些、都、是、什、么、狗、屁、玩、意！
他眼眸一利，道：“小磊子。”
封磊立刻挺直身子：“喳！”
小肆冷哼了一声：“把它给我杀了！”
“是！”
话语一落，封磊就像是股龙卷风，非常快地朝兔妖冲去，兔妖眼睛一瞪，尖声惊叫了起来，身上妖力涌动，而缚灵绳此时也闪过一抹金光，牢牢地将兔妖给捆在冰冷的铁板上。
“啊！”
“砰！”
两道声音融合在了一起，兔妖心脏跳得急速，眼神往旁瞄去，怔怔地看着离自己的头只差几毫米的刀，心下大松。
封磊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失手了，我们再来一遍。”
兔妖吓得赶紧尖声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偷看了《九天化龙诀》！这是龙组里最至高无上的功法，没有之一，它们全都眼瞎了，不知道这部功法有多么的厉害！”
“《九天化龙诀》修炼到高深之处，是真的可以化为一条龙的，这是真的啊，这部功法根本不是什么天级功法，而是可以直接修炼到化身飞升上界的功法啊！”
小肆眼眸一利，“你怎么知道这部功法可以？”
“《九天化龙诀》龙组得到的比你偷看的要久，钻研了几百年，这部功法它们只会比你更熟悉，但还是放在了藏宝阁里而没有另外藏起来，还能凭借功绩来兑换修炼，足以说明这部功法没你说的这么厉害。”
兔妖大吼道：“那是因为他们陷入了一个误区，他们得到的根本不是完整版的《九天化龙诀》，而是残缺的，另外一半完整的在妖界这边！”
兔妖一口气吼了出来，兔眼一阵闪烁。
小肆眉头一挑，给封磊使了个眼色。
封磊会意，开始将铁板上的刀子给拔出来，边拔还边嘀咕着：“怎么可以弄得这么深呢，这个根本不是铁板吧，而是木板。”
“嗤”的一声，刀子终于被拔了出来，还带出了点点黄黄的木屑。
封磊一瞧，乐了，“还真的木板啊。”
他看了眼兔子，又开始磨刀霍霍了起来，眼里闪着一抹精光，仿佛是在思考着该从哪里杀起。
兔妖身子一个哆嗦，忙道：“别杀我，我都说！我都说了！”
冗长的审问终于结束，小肆打开门走了出去。
封磊对这只会说话的兔妖挺感兴趣的，继续留了下来和兔妖“交流感情”。
客厅里，小肆将兔子招供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凤栖梧先是惊讶，随后咬了咬牙，揉了揉手腕，哼了一声：“那些龙组的人果然不安好心！”
之前小肆进去审问兔妖前，封欧已经将龙组给他的功法拿来给小肆看了，小肆扫了一眼，全都记住了。
现在小肆审问出来的功法，前半段都是一样的，但后半段却改动了一点。
这点改动不会要了别人的命，也不会让人修炼得走火入魔，就是到时候想要继续修炼下去，会出点麻烦，埋下隐患。
想到这里，凤栖梧就想跑去龙组的总部问候那些人一下。
封欧见她生气，立刻将她拉入怀中，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低地说：“不气，终究是我赚了。”
凤栖梧鼓了鼓嘴，反驳道：“怎么能说赚了呢，如果不是刚好我遇到了这只兔妖，刚好又对它口中龙组的秘密感到兴趣，将它给救了下来，你就会被蒙在谷底一直修炼下去，到时候可就——”
封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轻声道：“别说些不吉利的话，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
凤栖梧怔愣了一下，嘴唇翘了起来。
她伸手拍了拍封欧的肩膀，笑道：“是，还有我，你跟着我混，那功法有什么问题，我一定查得出来！”
小肆默默汗了汗，师姐，美色当头，你的诚心都丢了吗？
找出功法的弊端？
呵呵，这种本领连师父也做不到啊。
封欧看向小肆，沉吟开口：“功法这件事——”
没等他说完，小肆就打断了：“功法这件事我会拿特殊的纸张抄录下来，你想怎么使用都行，我保证不会外传出去，也不会修炼。”
封欧眉头细不可察的一蹙：“其实，如果你想要修炼，也不是不——”
这下轮到凤栖梧打断他了。
“封欧，你并不知道这种顶级的功法要是在修行界里出现了，会引起一番怎么样的震动。”
凤栖梧脸色一片凝重，缓缓开口：“现代遏制住修道者飞升上界的原因，不仅是人间灵力匮乏，找不到足够的机缘，更重要的是功法问题。”
话语一顿，她沉重道：“因为下界在上千年前曾经出现过一个严重断层，许多高端功法都消失了，下界不少天资聪颖的天才，都受制于功法问题，无法修炼到化神的地步。”
凤栖梧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一利，果断道：“这个功法必须得封死，成为一个秘密，不能泄露出去。”
她抬头看向小肆，“我和你皆用全身功力来起誓，一旦泄露出去，经脉尽断而死。”
小肆点了点头，声音沉重地说：“可以。”
“砰”的一声，封磊打开门走了出来，好奇地看向他们，“咦，怎么了，将完整版的功法给询问了出来，你们不应该很开心的吗，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凤栖梧悠悠道：“封磊也需要发下一个誓。”
小肆附议。
等封磊懵懵的被逼着念出一个听上去非常狠绝的誓言之后，就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小肆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个功法很不简单，如果被泄露出去，绝对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封磊：“所以？”
小肆笑眯眯地说：“让你发个毒誓罢了。”
封磊吞咽了下唾沫，印象中，刚刚那段话似乎并不仅仅是毒誓这么简单啊……
封磊赶紧举起了小手，问：“等等，我文言文不太好，能跟我用白话解释下刚刚那段话的意思吗，若是不小心泄露了出去会怎样？”
小肆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果然够毒！
封欧这时候站了起来，他走去别的地方打电话，要安排一些事情。
封磊眼睛一转，也赶紧跟着过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小肆和凤栖梧二人。
小肆想了想，将这几天的收获拿了出来，把小丽护士一直戴在身上的玉给递了过去。
凤栖梧一接过这块观音玉，忽然眼神一凝，低声道：“这块玉并不简单。”
小肆：“对，我已经确定过了，这块玉充满着无穷的生气，那位护士之所以能够吊着死人的性命，全靠这块玉身上的生气，因为这点，一旦重病垂危的病人没有生气的滋养，就会立刻死亡。”
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肆耸了耸肩，说：“生气是封存在玉佩里的，日积月累的浸润之下，这块玉佩也有了一抹灵性，因为是由小丽的家族一代代传下来，所以玉佩相当于认小丽这一家族为主了。”
“因为小丽救人心切，玉佩感知到主人的念头，就会自发的散溢点生气出来，其中消耗的是小丽强烈的精力，人一旦没了精力，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做事，慢慢的，就会变成透支生命了。”
他声音轻快地说：“不过好在现在玉佩被拿走，小丽也不会在继续透支生命力，更是因为之前生气散溢也在无形中滋养着她的身体，给她延寿强健体魄。”
“我估算了下，刚好这延寿的部分，是可以将她为了救人而缺失的生命力给补回来，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吧。”
凤栖梧细细观察着这枚玉佩，点了点头，附和地说：“是啊，毕竟小丽的出发点是好的，虽然她不知道救那些病人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但也不应该让好人反而寿命变短了。”
小肆“嗯”了一声，问：“最近有没有适合下墓的日子？”
凤栖梧眉头一皱，心里一紧，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想法，最后，化为了一片平静。
她道：“没有，这几个月的日子都不好，强行下墓有风险。”
结果这话一出，下一秒，封磊就立刻打开门来，兴奋道：
“小肆，你让我留意的事有了，下个星期，就会迎来二十年一度天狗食日，据说这次月亮不仅会消失不见，还会在还原时变成血月！”
凤栖梧此时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啊啊啊，好想狠狠地把封磊抓起来吊打一顿肿么破？！
封欧也跟着封磊走了进来，察觉到了栖梧无比沮丧的表情，眉头一蹙，立刻走了过去。
小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饶有兴致地说：“最近没有下墓的日子？”
凤栖梧选择装死，不回答。
小肆继续道：“还要等上几个月？”
凤栖梧继续选择装死。
嘤嘤嘤，求您不要再说了……
封磊嘴巴微张，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单纯无辜，他好像，貌似，说错了什么……
倒是封欧眼里划过一抹沉吟，坐了下来，自动将凤栖梧给揽在怀里，沉声开口：“她也是为了你好，选择天狗食日去下墓，未免阴气太重了，阴暗之物会功力大涨。”
凤栖梧将头埋在封欧的怀里，忙不迭地跟着点了点头，就是就是。
小肆垂了垂眸，道：“下墓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什么日子都能下的，阳气旺盛的日子，墓穴会更难找到，阴气旺盛，墓穴被发现的几率也会更大。”
“如果我们知道墓穴在哪里，选择阳气旺盛的日子下墓更好，但我们现在连墓穴都没找到，想要下墓，就必须用这个方法。”
他脸上划过了一抹坚定，重重道：“天狗食日那天，我要找到墓穴，一探《生死书》！”
…………
同一时刻，一阵阴暗潮湿看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有个男子低垂着头，被沉重的铁链给吊了起来。
男子身上有着各种带血的伤疤，仔细辨认一下，全都是鞭痕。
“咔擦——”
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纯白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姿清朗如天上皎洁的圆月，在他身上，不染纤尘。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楚冉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看这位没多少气息的囚犯。
看守者立刻拿了一盆盐水，朝囚犯泼了过去。
铁链响了几下，犯人幽幽转醒。
“那只兔妖偷走了你们龙组什么东西？”一阵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气。
“呵呵。”被绑起来的犯人自嘲一笑，抬起了头，这个人，赫然就是昨天才和凤栖梧见过面的十九！
楚冉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回答，不由勾唇笑了笑，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有点意思，是个硬茬子，可惜了。”
“既然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
“呵呵。”十九又是笑了笑，用尽力气朝楚冉的方向吐了口血唾沫，狰狞道：“来啊，有本事继续打我啊！审讯啊！谁怕谁！有本事弄死我啊！”
楚冉觑了眼十九，淡淡道：“将他给关起来，用灵力吊一口气，别死了。”
龙组有特殊的追踪手段，楚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十九一旦死了，龙组就能追查出他的位置，让他活着，反而麻烦还少些。
楚冉转过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他脚步一顿，不知想起了什么，说：“你昨天是用哪只手碰了师妹的？”
一片沉默。
楚冉轻笑了一声，眼神一片凉薄，“想来也就只有左右两只手吧。”
他开始踏出了脚步往前走，伴随着一股幽暗森冷的声音——
“都砍掉吧。”
“啊！！！”
“啊！”凤栖梧瞬间睁开了眼睛，额头出了一片冷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旁边，封欧凑过来拥着她的身子，声音沙哑地说：“怎么，做噩梦了吗？”
凤栖梧怔愣地点了点头，眼里透着一抹疑惑，喃喃开口：“我不知道。”
“我忘记了自己梦见了什么。”
她伸手摸了摸脑袋，挠了下头发，神色懊恼：“怎么就记不住了呢，明明我应该印象很深的，我到底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封欧感觉栖梧有些不对劲，伸手将她的手给紧紧牵着，安抚着她：“栖梧，没事的，记不住就算了，梦里发生的事都不会成真的，栖梧，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好半晌，凤栖梧才平静了下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扁了扁嘴，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真奇怪……”
封欧低头吻了下她的眼睑，柔和地说：“记不住自己的梦很正常，大多数人都记不住自己的梦。”
在封欧的好一顿安抚之下，凤栖梧也不在纠结了，转而去思考今天的行程。
看着凤栖梧高高兴兴地去选衣服，封欧眼里划过一抹温柔，但随后，又升起了一抹担忧。
刚刚，栖梧没有印象，但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做噩梦的时候，她弱弱地叫了一声——大师兄。
封欧眼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脸色变得凝重无比，看来是时候找个时间和小肆聊聊了。
收拾了一下，封欧去公司处理着事情，而凤栖梧则和小肆封磊两人一起去白街，买些下个星期天狗食日那天下墓要用的东西。
三个人行动太过引人注意，而且也不能被人看出她们买这些东西是想要去下墓，所以三人都分头行动，拿着一张清单去店铺里分开来买。
“店主，你这洛阳铲看上去质量不太行啊！”凤栖梧伸出手指轻弹了下铲子，铲子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她听了一下，笑了笑，将铲子给放了下去。
身旁，一位店铺伙计走了过来，和和气气地说：“这位客官，咱们店里生产的洛阳铲几乎是整条白街里最好的货色，您不信的话可以到处走走看看，货比三家。”
凤栖梧“砰”的一声将洛阳铲给放了下来，也不跟他玩文字游戏了，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什么人，便上前一步，凑到了伙计面前说：
“行了，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跟你兜圈子，这些洛阳铲，都是机器统一制造出来的吧？我不要这种，我要手工制造的。”
伙计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惊讶，抬头看了看凤栖梧，小声地说：“没想到，这位贵客还是一个行家啊！”
凤栖梧摇了摇头，神情自得地说：“什么行家不行家的，我只是听人说的。”
伙计心里有点不信，这年头有人买洛阳铲不出奇。
洛阳铲除了是鼎鼎大名的盗墓工具，也广泛的应用在了别的方面，现在那什么建筑啊，公路、铁路、矿山、地址勘探等等都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但如果有人买纯手工打造的洛阳铲，哎呦，这可是有点稀奇了。
难道这位女客是买来是用来盗墓的？
伙计没有把这想法说出来，而是道：“贵客既然对手工制造的洛阳铲有过了解，也是知道这洛阳铲制作的工艺非常难吧？”
凤栖梧无比理所当然地说：“我不知道啊。”
这句回答将伙计想要说出口的话立刻咽回了嘴里，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
凤栖梧眉头一皱，问：“怎么，这种铲子很难打造出来吗？”
她轻叹了一口气：“如果很难打造出来，而你店铺没有的话，那我就去别家店铺找了，这年头，想买把真的洛阳铲装装.逼，也是不容易啊！”
凤栖梧转过身子，正要离开。
店里伙计一急，连忙道：“贵客您等等！”
他赶紧拦上前，恭敬地说：“整条白街上就属我们这家店铺的货最为齐全了，如果您在我们这店铺里找不到的话，那在别的店铺里也很难找到的，您放心，您要的这家店都有。”
凤栖梧默默地听着店铺伙计吹牛皮，貌似她进去的上一家店，那店小二说的也是这句话，整条白街的店小二都是一同说好的吗，直把店铺夸得不买上个东西就是客人的损失。
伙计怕凤栖梧改变主意，他也不多说，赶紧带她去了店铺里层一间更深的一个内阁里。
凤栖梧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眼镜黑帽子的人，穿的活脱脱像是要参加丧礼一样。
伙计一看见这个人，立刻恭敬喊道：“掌柜，这位贵客想要手工制造的洛阳铲。”
他边说，还边朝掌柜暗暗的比了一个手势。
被黑眼镜遮住的掌柜眼镜一转，轻轻抬起头瞄了凤栖梧一眼，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大肥羊。
伙计退下去之后，掌柜幽幽开口：“洛阳铲广泛应用于盗墓之中，这位贵客买来是要盗墓的吗？”
凤栖梧点了点头：“是啊，我爸特意叫我买把洛阳铲回去，挖挖我家后山那块地，没准能挖到一口棺材呢！”
掌柜一时有些愣住了，“你家后山？”
凤栖梧眼睛一亮：“对啊，就是我家后山，最近那什么《鬼吹deng》，《盗墓笔ji》的电影电视剧不是挺火的吗，看人家随便一挖就能挖出一口棺材来，没准我家也有呢！”
说到这里，凤栖梧轻咳了一声，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虽说发死人财的确不太好，但那后山是无主的啊，我们要是真挖到了，里面的东西算是我们的吧？”
掌柜笑而不语，打开了折扇，扇了扇，语重心长地说：“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位贵客，我劝你还是莫要随便在太岁头上动土比较好，就算要动，不如买点——”
话还没说完呢，凤栖梧就打断道：“哦，没事，反正又不是我动手，是我家太爷动手呢，我家老爷子说了，反正他都是一脚踏入阎罗殿的人了，盗墓这件事由他来干！”
掌柜话语一噎，忽然感觉这剧本不对啊。
这姑娘一看就是个外行人，一般来说，新人大多数只需要被他忽悠几句，就会买一大堆的护身符回去了，没想她会这么回答。
掌柜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凤栖梧又拍了拍手掌，豪气道：“掌柜，将你们店里手工制造的洛阳铲都拿出来给我瞧瞧！”
得，这豪气的姿态明晃晃的写着三个字：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