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老徒弟的心里话

    当华天成刚铿锵有力地说完以上的话时，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华天成一看是他的老徒弟周主任打来的，于是马上接通：“周主任？”
    “我给你说个事，派出所的老韩，不知道在哪来把一只右手给炸掉了。昨天晚上在我们人民医院外科，做了包扎消毒处理，正在挂吊针，她老婆在做陪护，两人吵得很厉害。”
    华天成很平静地说道：“这事我早已知道了，谢谢你通知我。”
    一听这话，周主任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在西京市给人治病吗？”
    “我昨天夜里就赶回来了，老韩是用火雷管炸我的小二楼时，估计是出现了哑火现象，就把他的右手给炸掉了。他的右手已经炸成了肉沫，根本无法接上。这个黑心的家伙咎由自取，他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华天成冷冷地说道。
    周主任恍然大悟地说：“哎呀，妈呀！这太吓人了。一不小心会炸死人的。老韩就为一巴掌和一脚的事情，去炸你的小二楼，不应该吧？”
    “这只是一方面，我估计还有人在后面蹿腾老韩，想乘机报复我一下，结果老韩就悲剧了。无利不起早，肯定这后面有什么利益可言，诱惑着老韩才去冒这个风险的。如果没有什么利益，老韩单单为了报仇我想可能不大，老韩当了将近二十年的民警，这点脑子应该有的。财迷心窍，让他铤而走险的可能性最大。这只是我初步的估计，他把我的小二楼的墙体炸了个大洞，老天帮我把他的一只右手留下做交换，这个惩罚比我捅他一刀都解恨。”
    华天成刚说完，周主任就若有所思地说“你分析的对，有这种可能，我有一次偶然看到老韩和夜上海歌舞厅的唐彪在一起吃饭。我听说你和唐彪的关系也很紧张，不知道所为何事？这个唐彪在我们金牛镇是个厉害人物，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你如今惹了他，你可要千万小心了，小心他下黑手。”
    “谢谢周主任的提醒。他的黑手已经下过两次了。第一次让人把派出所李军的两根肋骨都打断了，我为了替李军报仇一个人打进过夜上海歌舞厅，打伤了他们的安保队长和十几个安保人员。仇恨就是从那个时候结下的，就在我们聚餐的第二天早上，亢晓艺不舒服，我去送她回家，结果出来的时候，就在巷道里遇到了四个打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都拿有凶器，想置我于死地。我一怒之下，就把他们给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哦，我知道了，当天确实有四个体魄壮硕的陌生人，满头满脸是血地被送到我们外科包扎处理，原来是你的杰作呀！我的师傅哎，你是越来越厉害了。你千万要小心，猛虎架不住群狼的围攻。你以后尽量少管一些别人的闲事，有些事情能不管就别管，得罪上的人都是你自己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仇人多一堵墙。结仇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你是我师傅，我这都是心里话，你可别嫌我啰嗦。”
    “呵呵，不会的。你能这样提醒我，我听后心里很高兴，说明你这个徒弟心里有我这个师傅。等双节过完，我就回来上班，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时候，我再去西京市给金宝治病。我现在只能这样两头跑了，如今医院升任我当主刀副主任，我不也不能一直游离于医院的管辖之外。”
    “师傅，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高兴。我也希望你能快点回归医院外科楼，如今看病的人多为患。现在生活好了，得奇形怪状疾病的人是越来越多。住院部都已经没有床位了，连过道都住的是病患。我一天要做两三个手术，我如今年纪大了，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实在受不了啦。你回来能给我减轻不少负担，许多病患都想预约你的号，可是你一直在西京市，他们很失望。你两头跑，这是一个万全之策，省得别人说闲话，说你拿医院的工资不上班，在外面挣外快。
    我听黄院长给我说过，金宝的老爸救过你，你是免费给金宝治病。我理解你可是别人不知道情况，长期下去黄院长也很为难。金宝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你做个规划，金宝不是还有个当总裁的姐姐吗，你好好跟她商量一下，把这些事情都协调好。你要牢记，你是我们金牛镇的医生，不是谁一个人的医生。我们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减轻病人的伤痛。有些要做手术的病人对你可是望眼欲穿呀，快上班吧。”
    “周主任，我知道了。我上次说过，你不要再叫我师傅，你怎么过了两天又开始叫我师傅了呢？”华天成有些不悦地问道。
    周主任嘿嘿一笑说：“天成，你不提示我，我就忘了。你知道我这人是很传统的，是我的师傅，我就想叫师傅，这样心里就踏实一些。你快回来上班，我还想跟你学些做手术的好经验，还有你扎针的神奇绝技，你可别保守不传给我呀。我现在年纪大了，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看你说的，我这些治病的经验和绝技，我是要传承下去的，再不能在我的手里失传。只要你愿意跟我好好学，任何时候都不算晚。
    有一个大名人，26岁了还没有想到要干什么，40岁的时候才开始马马虎虎地养家糊口，76岁的时候才开始买房，83岁的时候才谈恋爱生孩子，90岁的时候成为了我们国家的国画大师。这个人就是齐白石，你比起他来，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人生不是龟兔赛跑，先跑到终点的不一定赢，后到的不一定输。
    人生是一个过程，不是赶路。当你的医术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你不出名都难。现在许多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徒弟，我前面给你传授的一些扎针技巧不知道你练的怎么样了？有时间了我可是要检查的。不过你行医这么多年，最好的方式是我们俩互帮互学，是最好的。”
    “谢谢师傅，我知道了。我要想老齐学习。”周主任也乐呵呵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