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另有所
可是,徐信雄只带了一个人来,可能还是司机,基本等于没有,若说这里面没什么道道,凌云自己都不信。
所以凌云决定去见徐信雄。
若是搞不清楚这葫芦的药究竟怎么卖,就算谢筱雨倾国倾城,他恐怕也难做举人!
“凌云,怎么了?”谢筱雨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凌云,她胸前两团柔软贴在了凌云背上,令凌云感到一阵旖旎。
“有人想要见我,是徐信雄!”凌云轻轻说道。
“是他?”谢筱雨一声轻呼围,“徐明的父亲,大通集团的老板?他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凌云啊!你要不要”
谢筱雨的脸上明显露出焦虑的神色。不过凌云却用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我昨晚那么干的时候,就想到一定会发生这种情况。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说实话,徐信雄若是不来,才真正奇怪了呢!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说着,凌云就轻轻吻在谢筱雨的唇上。谢筱雨全身不着力,任由他一亲芳泽
很显然,徐信雄和徐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的人。如果不是从他们的外貌上一眼就能判断出他们的关系的话,凌云简直怀疑徐明是不是他的儿子。
徐信雄约莫五十多岁,外形清朗,完全没有他这个年纪的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脑满肠肥的样子,事实上,他的体形保持的比大多数人都要好。岁月的风霜在他眼角留下的印记丝毫不能掩盖他眼中的锋芒。嘴上一道浓密的胡须让他看上去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事实上,除了这道胡须,他根本就和徐明没有任何区别。
凌云走进这间会客室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徐信雄的不同。徐信雄身上散发着一种久居高位俯视一切的气势,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仪。相比起来,徐明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凌先生,久违了!”
看见凌云走了进来,徐信雄没有起身,只是向凌云点了点头,轻轻说了一句。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能和徐信雄这样的人说话,哪怕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也会让这个普通人感到无比的荣幸,连忙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处称不敢不敢。徐信雄就能给人这个感觉。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凌云,也一定会有这种反应。
可惜,凌云即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以前的凌云!凌云就是凌云,独一无二的凌云!
所以凌云即没有点头哈腰,也没有笑脸相迎。他的表情连变都没变。
“徐先生,久仰大名!”凌云也轻轻的回了一句。
徐信雄坐的地方,应该算是“上首”,这个位置,如果周围再坐上一些人,很容易让他形成众星捧月的局面。显然,徐信雄应该是经常坐这个位置的,现在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显得很自然、很心安理得。他的身后,是凌云从未见过的一张陌生的面孔。
凌云不等他招呼,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上首”已经被徐信雄占了,凌云当然不好让他起来。不过凌云坐的这个地方,却也算不得“下首”。因为他坐的这个地方,恰好是徐信雄的正对面。是另一个“上首”。如果凌云的身边也坐上一些人话,也会如众星捧月般把凌云捧在中间。
徐信雄的脸色没变,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异色,不是奇怪、不是愤怒,而是一丝赞赏!
没错,是赞赏!凌云的这一举动,竟然换来徐信雄的一丝赞赏!
徐信雄向后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那人立即向他一躬身,然后走了出去,出门后,又把门很小心的关好。
“好了,凌先生,恕我冒昧,这么早便把您请到这里来,嗯我想,您现在应该还没吃早饭吧!”徐信雄轻轻笑道。
徐信雄的话如和风细雨,丝毫不带火气,闻之令人如沐春风。
徐信雄,难道不生气的么?凌云搞不懂了。
就算他不是来打架、不是来谈判,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对自己是这种态度的啊?所以凌云很奇怪,“徐先生,难道您不应该生气吗?”
“生气?”听到凌云这句话,徐信雄眼中反倒闪过一抹奇怪的色彩。
“昨晚,我对您儿子做的那种事情,作为一个父亲,无论如何,您都不应该是这种反应!不是吗?”凌云问道。
“哦!”徐信雄点点头,似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凌厉,“没错,我的确很生气!但令我生气的却是小犬!”
“您儿子?他令您生气?您难道”凌云没有说下去,他的意思很明显:您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变成太监了么?
“犬子向来顽劣,徐某教子无方,这才招致大祸,这件事情,却与凌先生无关。”徐信雄缓缓说道。
“徐先生难道对我一点都不记恨?”凌云试着问了一句。
徐信雄却笑了,“呵呵,说起来,也是凌先生手下留情,如果换作旁人,犬子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难说。我又哪敢记恨凌先生?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凌先生没有痛下杀手呢!此事,改日徐某一定登门道谢!”
凌云的心沉了下去。
有个很聪明的人曾经说过一句话:一个懂得使用暴力的人,是强壮的;而一个懂得控制暴力的人,是强大的。
徐信雄显然属于后者。最难对付的哪一种。
徐信雄手里有暴力,这点从阿强他们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也可以很轻易的使用暴力,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可他偏偏没有那么做,他的表现,简直可以用不愠不火来形容。一个能把自己情绪控制的如此之好的人,是极其可怕的。
凌云绝不相信,把人家儿子打成了太监,他的父亲可以无动于衷。对于任何一个父亲来讲,这都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甚至是不死不休的大仇。除非他是个傻瓜。
徐信雄不是傻瓜,他甚至比绝大多数人都要聪明。可偏偏徐信雄就是不把这当一回事儿。那就只能说明一种情况:他对自己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