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与妓女谈人生理想

    “他妈的，真是霉透顶了，失业又失恋。连她的手都没碰过。”沮丧的男子打了自己一耳光道，“这年头啊，他妈的人还当不了一条狗。狗吃的都比人还好，什么时代啊。”
    天边传来隆隆炸响，闪电云动，忽然间就下起了大雨，让人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杨改之啊杨改之，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人家杨过十几岁就跟着姑姑练武了。可是你呢，什么都没学会，还失业了，以后的人生你可怎么办啊。难道去偷蒙拐骗，说去劫富济贫呢，可是你又没那个本事。”杨改之任雨水淋湿衣服，静静地走在雨中，对天大喊道，“老天啊，你就一个雷霹了我，把我送到异界去吧。”
    咔嚓一声，一道霹雳打在杨改之身前，吓得杨改之脸色惨白，傻笑道：“呵呵，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别当真。玩笑而已。”杨改之赶紧跑到一个屋沿下躲雨，深怕呆会儿会一不小心被雷霹中，别小说看多了去想穿越，你不一下子被成块炭才怪。
    躲在屋沿下，杨改之左右看看觉得安全了这才咒骂道：“你个贼老天，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你这么小气干嘛。妈的，老子买彩票的时候也说了要中特等奖，结果一分钱都没有中过。真是天也势力，只知道欺负穷人。”
    “喂，小哥，你看你全身都湿了，小心着凉，要不进来坐坐。”
    杨改之转头看去，是一个浓妆女人，低胸衣里能看到深深的乳沟，短裙下露出了白白的一节大腿，香风迎面扑来。
    杨改之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忙摇头道：“不了，我就在这行了。雨不大了我就走。”说话的时候手还伸进裤兜里摸摸那干瘪的钱包。
    浓妆女人眼里闪过一阵愁伤，道：“没关系的，现在也没人来，你进来坐坐啊，不收你钱的。”
    杨改之看着那浓妆女人，莫明其妙竟然答应了，还道了声谢谢。
    浓妆女人倒了杯热水给杨改之道：“要不你进去洗个澡，小心别着凉了。”
    “啊。”杨改之慌忙道，“不用，没关系，我身体好着呢。”
    “那你进去把衣服拧干，那样会舒服一点。”浓妆艳抹女人想了一下说，“你在怕什么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换就换，你这儿有我能穿的衣服吗？”杨改之面不改色地道，其实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浓妆女人笑笑道：“这儿有浴袍，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穿。”
    杨改之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浓妆女人笑起来其实很好看，道：“没关系，有什么大不了的。
    杨改之洗了澡出来，只见浓妆女人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外面绵绵的雨夜，流露出一点点淡淡的伤感，不由得小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嗯。”浓妆女人回身道，“没事，你坐吧。”
    杨改之离浓妆女人不远不近地坐下，浓妆女人没开口，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就这样怪异的沉默了许久，杨改之终于还是受不了了，开口道：“我们就不能聊聊吗？”
    “聊什么？”
    杨改之想了想竟然开口道：“比如聊聊人生理想之类。”
    “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人生，能有什么理想吗？”
    “哦。”杨改之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道歉道，“我没别的意思的。”怎么觉得有点越描越黑的感觉。
    这时浓妆女人却似自言自语地道：“以前我也像你这样子去追求什么人生理想。可惜这个世界破坏梦的人太多，实现梦的人太少。弄得一身的伤痛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想一个法子活下去。”
    杨改之道：“只要你坚持到最后梦想一定能实现的。就算没实现，努力过了也没有遗憾。”
    “别太天真了。人毕竟不能一个活着，那么就要别人的认同。可惜没有人懂得尊敬失败了的人。人总是会受别人言论的影响的。”
    “唉。”杨改之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忽然开窍了一般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调皮的孩子，也没有离经判道或者笨不可教的孩子；有的只是一群在茫茫红尘中挣扎着寻找自己能使自己不凡，得到别人认同的人而已。谁不想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当然变态除外。”
    杨改之站了起来，正好可以看见浓妆女人笑着颤动的双乳，顿时吞了一口口水，忽然心中又涌起一种负罪感，深深地又看了几眼才转开头道：“雨也不大了，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进屋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