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处女理论
主席来了。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此次前来犒劳疯子,也不忘给我们带来一些好吃的。哎,女人做人能做到这份上,敢情难得。
们四个色鬼媚笑:“尊敬的主席阁下,疯子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因为思念阁下,体重直线下降。此次,您得好好慰劳慰劳,让我们疯子打打牙祭。”主席朝我们丢过来吃的东西,“看东西能否堵住你们的臭嘴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识趣退出宿舍。
走在街上,我们一时无语。疯子是幸福的,李雨送货上门。而我们也好久不识肉味,不知道油水为何物了。
无所事事,我们四个街痞一样从这头走到那头。其间,对县城主街道,三个外地人吐了三颗象牙。
土匪说这条街我从这头点烟还没点着就出了那头,我这个本地人晕。
唐僧说在街这头放个屁走到街那头还能闻到,我大晕。
最后,排骨说这条街他妈的也短的还不如非洲黑人的第三条腿,我狂晕。
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以前我们这里最经典的说法就是从街这头尿尿走到街那头,一泡尿还没尿完。
接下来,我们四个文痞又无聊得像养在笼子里的“二爷”。于是,我们在街头一家生意清淡的咖啡馆坐了下来。临窗而坐,街上往来的女人尽入我们扫描仪般的眼睛。
这时候,一个我们研讨了三年的课题摆到了我们的面前,如何辨识处女。在此之前,我们对所谓的处女还是达成了大致的共识,处女应该具备两个基本条件:一是她的pp和bb不能太显山露水,也就是说不能太大。大了就99%被开发过。同时,bb必须是坚挺的,pp必须是走路时没移位的。所谓移位就是左右摆动或上下跳动。二是两腿之间的距离。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条,是决定因素。关于这方面,唐僧有一经典说法:两腿之间如能紧紧地夹上一张纸,100%是原装货。如不是,我的脑袋给你们当凳子坐。高,实在是高。我们和绅般称赞他。
来来往往的女人,按我们的理论来看,没几个达标的。三个外地人在失望之余,不约而同地说:“兄弟,苦了你呐。”那三道怜悯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无语。
天黑黑,我们三个小心翼翼地潜回宿舍,在门口屏住呼吸,听里面是否还在酣战。
门突然开了,我们正想溜,疯子叫住了我们。李雨去女生宿舍了,我们鱼贯而入。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丝汗味和暧昧未尽的气息,我们坐到自己的床头。“靠,还见红啊!”排骨指着疯子床上的一团红色大呼小叫。疯子与李雨的两个“家伙”都磨损的差不多了,哪还会有这等好事。莫非我们几个想到了一块,齐呼李主席真是伟大,度假期间也让我们的疯子“革命”。
疯子摸了摸那团红色,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是刚才把看作业的红墨水笔压坏了,渗出了墨水。呵呵,够猴急的!我们装作不信,疯子一脸的无辜和无奈。
按我们所谓的处女理论,那时候的唐婷200%是真品。别说夹一张纸,就是一小片纸屑也夹得住。
我想起唐婷在高二下半期,老问我学什么科。我总是避而不谈,她就站起来拿书砸我的头。当她站在我旁边的时候,两条玉腿天衣无缝地并着,一线到底。
那时,我并不觉得美,嫌没曲线感。而今,走在哪里都有曲线感,我却再也找不到一条直线。说真的,我都有点怀念我生平遇到的第一条直线了。
我选择学文科,没别的理由,就是想到大学里好尽情地看小说。唐婷其实是要学理科的,但她见我选择文科,也跟了过来。
经过足足两年的相处,我身上那些乡下孩子害臊的习气逐渐消褪,与女生熟络起来,特别是与唐婷说话,有时候还耍“滑头”。“美女,怎么还嫌我们同桌同得不够,想一同到底。”我逗她。“你别臭美,本小姐喜欢学文,碍你啥事。”唐婷回敬我。我乐得有这样一朋友与我相处,彼此毫无芥蒂。在人的一生里,有时候,异性朋友比同性朋友更让你生活的愉快。
唐婷就是这样的朋友,她对我的关怀就像校外的资江般一刻也不停息。在唐婷关心我的日子里,也有过闲言碎语。很多人以为我们在恋爱,包括寝室里那群不知道吃了多少好菜的狐朋狗党。
班主任高扬老师洞若观火,相信我们之间的尺寸,没干涉此事。他相信我这个农家子弟的本真,最为关键的是我的成绩一如从前。唐婷的成绩也没有后退,还稳中有升。很多东西是席卷而过的一阵风,过了也就过了。生活里有不尽的新鲜事情,等待有闲情的人们去传播。
我们又坐到了一块儿,那天,唐婷一坐下来。我就朝她挤眉弄眼,轻声说:“美女,你可真是阴魂不散。”“怎么怕了?”唐婷边放书边反问我。怕?长这么大,我还真没怕过什么。
不过,细细一想,有一桩事倒还真是让我挺怕的。小时候,在山上看牛,躺在草坡上看那天上流动的云彩,偶尔也想想山那边还是山吗?记得有一次,我睡着了。突然被一阵尖锐的疼痛刺醒,痛楚来自于两腿之间。妈拉个巴子,几只蚂蚁在我的蛋蛋上猛啃,并咬住不放。那种疼痛蚀心入骨,我不敢拍死他们。那样它们壮烈牺牲了,还咬着我的致命处。疼归疼,我没停止想办法。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下山坡,跳进池塘里。蚂蚁顿时松开了嘴,浮在水面上。我一只一只地狠狠地拍死了它们,恨不得油炸了它们,以泄心头之恨。
后来,在大学寝室里,论及最怕什么,我说是蚂蚁,并说了自己的经历。
土匪突然说:“还好是蚂蚁,换作松鼠,把你的两个蛋蛋当松果吃了。”听了,我惊出一身冷汗。
后来,我做恶梦,大都是松鼠钻进了我的胯间。当时,我回答唐婷,我就是怕蚂蚁也不会怕你。唐婷笑得花枝乱颤,说一个大男人居然怕蚂蚁,简直不可思议。我想解释一下,顾忌其为女生。那一段时间里,唐婷时不时拿蚂蚁之事开涮我,我只能哑巴吃黄连,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