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宋安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先将三百两银票放在茯苓的面前。
茯苓有些惴惴不安,她不明白宋安然为什么要见她。她瞒着白姨娘,偷偷的跟在喜春身后来到宋安然所居住的院子。见到宋安然后,连忙请安。
……
宋安然挑眉一笑,“放心,这三百两一定能买来她的忠心。”
喜春笑道:“要是三百两砸下去,却没能买到茯苓的忠心,那姑娘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宋安然笑了起来,笑得自信又嚣张,“区区一个管家权,还不是手到擒来。喜春,你找个机会将茯苓带来。三百两银子砸下去,我就不信买不来一个姨娘身边的丫头。”
“姑娘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掌权。至于那什么几十万上百万的银钱,奴婢可不敢想,也想象不出来。”
宋安然笑了起来,“好喜秋,你且放心。等过几年,本姑娘让你管着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银钱,到时候你可别嫌多。”
喜秋说道:“姑娘都放出大话,奴婢要是再唠叨,岂不是惹人厌烦。姑娘要用钱就用吧,奴婢不拦着。”
宋安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喜秋,本姑娘什么东西都缺,唯独不缺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有如此简单直接快捷的办法留着不用,偏要舍近求远,岂不是犯蠢。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心疼银钱。你们信不信,给我三年时间,就能让手上的钱增长五倍,甚至十倍,二十倍。”
喜秋说道:“三百两收买一个丫头,那茯苓好大的面子。先是花娘子,如今又是丫头茯苓。就是再多的银钱,也经不起姑娘这么花用。姑娘好歹省着点用,后面的日子可长着。”
宋安然笑道:“三百两,够吗?”
“那姑娘打算开多少价码收买她?”丫头喜秋从隔壁偏房走进来。喜秋擅长算术,一手打算盘的本事连账房老先生都自愧不如。因她这份才能,宋安然就让她管着房里的钱财。喜秋对宋安然用钱的习性知之甚深,故此才有这一问。
宋安然笃定一笑,“你们收买不了她,不是因为她忠心耿耿,意志坚强,而是因为你们开出的价码不够。”
喜春蹙眉,“茯苓对白姨娘忠心耿耿,姑娘想要收买她,估计很难。”
宋安然淡然一笑,“听说丫头茯苓是白姨娘的心腹,任何事情白姨娘都不会瞒着茯苓。你说,咱们将茯苓拉拢过来,怎么样?”
“请姑娘吩咐。”
宋安然端起茶杯,小饮一口,茶香回味悠长,瞬间滋润了干燥的喉咙。放下茶杯后,宋安然说道:“看了这么久的好戏,咱们也该有所反应。”
喜春和喜夏都掩嘴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喜春问道:“姑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总不能依旧眼睁睁的看着白姨娘手段尽出,咱们却半点动静都没有。要是真让白姨娘抢了管家权,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怎么会气死。唯有小姑娘才有真实天真的一面,我说她天真这是在夸她年轻。”宋安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喜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白姨娘要是知道姑娘评价她太天真,不知会不会气个半死。”
宋安然嗤笑一声,“我当是什么事,那两人反目是迟早的。白姨娘以为主动给父亲塞女人,父亲就会念着她的好,将管家权交给她。不得不说白姨娘有时候还是很天真的。”
喜春忙说道:“姑娘,白姨娘同腊梅反目了。”
等忙完了这些,宋安然才问喜春,“外面出了什么事?看你急匆匆的跑进来。”
小半个时辰过去,宋安然终于完成了今日的功课。喜夏端来热水,喜春则伺候宋安然洗手净面。
喜春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一进房门见到宋安然正在练字。喜春连忙屏住呼吸,整个人都变得稳重起来。悄声走到书桌前,给茶杯续水,又拿起砚条磨墨。做完这一切后就安静地候在一旁。
第12章 腹泻
真的白费了吗?宋安然摇摇头,她不相信。她了解宋子期,别看宋子期平日里好像很和善,实则却是个杀伐决断,极有狠劲的一个人。这样的人,一旦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就不会善了。宋子期现在不动白姨娘,不代表以后不会秋后算账。
喜春无可奈何,说道:“奴婢可是听说了,老爷没有责问白姨娘,姑娘的一番打算算是白费了。”
宋安然笑笑,“你不懂,我的时间宝贵,可不能总浪费在白姨娘这些人身上。行了,只要能达到目的,受点苦算不得什么。”
“针对白姨娘的事情,完全可以慢慢来,姑娘也忒着急了。”喜春怪道。
宋安然心头有很多计划,以前因为年纪小加上蒋氏管束着而不能施展。等她将来掌权后,她就要开始大展拳脚。届时她会很忙,忙到没时间理会白姨娘那些人。所以不如趁着现在有空有闲心,将白姨娘打压下去,顺便震慑一些有二心的人。
宋安然却不以为意,“不如此,又怎么能在父亲的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咱们同白姨娘还要长长久久的相处,将来杰哥儿还要对上平哥儿。白姨娘野心勃勃,平哥儿也不安分,不过他们母子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只要父亲厌弃了他们母子,白姨娘和平哥儿就蹦跶不起来。如此一来我们也省却了许多功夫。”
喜春嗔怪道:“姑娘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身子。既然已经买通了茯苓,姑娘又何必以身试药,受这两日苦。”
宋安然腹泻了两日,到第三日渐渐好转。宋安然让丫头将她扶起来,哀叹道:“折腾了两日,今日总算舒服了。”
……
洗笔面不改色,当即应声:“小的遵命。”
屋中伺候的人齐齐哆嗦了一下。薛婆子这回死定了,即便没被打死,被赶了出去没钱请医问药,也会因为伤口发炎化脓而死。
宋子期摆手,“不用了。厨房那边除薛婆子外,每人五板子。至于那个薛婆子,竟然敢对二姑娘下药,本官绝不姑息。吩咐下去,给本官狠狠的打,打不死就成。打完了直接撵出去。”
“那还要请白姨娘过来吗?”
“病了?”宋子期很意外,冷笑起来,“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她还真会挑时间。”
洗笔犹豫着说道:“启禀老爷,小的之前派人去请过,听人说白姨娘病了。”
宋子期冷哼一声,没理会洗笔,反而吩咐道:“去将白姨娘叫来。”
衙门后院不光是住了宋家一家子,还住着其他官宦家属。虽然有院墙隔着,却难保不会走漏了消息,引来官场同僚侧目。毕竟家宅不宁,怎么说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洗笔面有为难之色,“小的担心动静过大,引来隔壁的关注,所以不敢对几个婆子用重刑。若是老爷允许,小的这就去对薛婆子用刑。”
宋子期很不满,“有这些线索,还撬不开一个粗使婆子的嘴。要你何用?”
“启禀老爷,厨房的婆子都不承认有给二姑娘下药。不过小的查到厨房的薛婆子多年前曾受过白姨娘的恩惠,同时还受过夫人的责罚。平日里就有人听她抱怨过二姑娘。而且厨房里的酱菜也是由薛婆子负责。”
等到深夜,洗笔才给宋子期带来审问结果。
张管家屁滚尿流的滚走了。其他人则是大气都不敢出。宋子期为官多年,官威甚重。等闲人根本抵抗不了这股官威。
“还不退下。”宋子期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