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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体像是被他从内部烤化,强烈的抽插贯穿甬道,沉未晴在他的撞击中翻出身浪,可她已经听不清空间中回荡的声音。那压抑中藏着的快慰仿佛来自另一个人,模糊而断断续续。整个洗手台在随着他们的幅度震动,那些立在架子上的睫毛膏和唇膏一支支地倒落,一只胳膊无法再支撑前倾的身体,沉未晴双手都放到镜子上。
    镜中的人面露春色,被呻吟填满的嘴唇半点合不上,从后插入的阳具找到天然完美的弧度,从她的敏感处车轮一样地轧过,脑袋里放鞭炮似的,绽出一朵朵火花,令她呼吸不畅。
    “小雨,别看镜子,看我。”许星辙同样倾身而来,重迭在她的背后,用手扭动她的脖子,迫使沉未晴与自己对视。
    她看到他布满欲望的脸,与自己同样微张的唇,酝酿在空气里的雾愈渐浓烈。
    结合处浑然天成,他搅着翻滚而落的蜜液,将吮吸他的红肉狠狠捣弄着。
    她有过很多次的性爱经历,温柔的、浪漫的、压抑的……可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疯狂的。此前从未——
    “啊嗯!”她咬唇一颤,他强有力的击打之后,竟是手指对肉核的突然袭击。许星辙已经顾不得太多,在脑中混乱的念头最后全都汇聚成一个最简单的回答,得到她,以及,让她快乐。
    他的世界好像只剩下怀中的这幅身躯,将她揉在骨血里。在她身体里的探索令他执着,他失去耐性,像急躁的处在发情期的野兽,堵住她的嘴唇。这里的每个音节都让他的防线持续崩溃,他舔舐她的耳垂,转为咬,压在她的颈间用力嗅闻,让她的锁骨藏入舌齿之下。
    他的体温是滚烫的,血液宛如逆流的熔浆,它不会喷发,只会让他从内瓦解。
    可他的四肢末梢却是冰凉的,舌尖在青色的血管上盘旋,仿佛再一用力就能戳破这脆弱的肌肤。他的力量与试探,让沉未晴恍若梦醒,记起这个在她面前总是冷静克制的男孩——已经蜕变成男人,拥有成熟的躯体,玻璃一样的外在,实际是这样强悍精干的。
    她压住镜子,跟随他的挺入律动,吟声在喉咙里灼烧,却是无比的酣畅。
    淤堵的毛孔找到另一种抒发的方式,更多汗珠相继冒出,显得刚才的擦拭毫无意义。硬如钢板的腰腹持续挺动,她的手臂用力时同样浮现出清晰的肌肉轮廓,胸前却依旧柔得带浪。富有节拍的水声提醒他们,爱液有多澎湃,而她又有多为此沉醉。
    “星星……”
    在这样缠绵之时,她总会习惯性闭眼,却被许星辙按住:“别闭上,小雨,看我。”
    他一次次地挺腰,往她的深处撞,把所有他能想到的柔软的位置全都照拂一遍,听到她如怨如慕的反馈,为这纷至沓来的抽插再加几分鼓励。沉未晴的身体不知道颤抖成什么样子,叫声都已扭曲,像断线的珠串,中间只余几道细碎的喘。
    沉未晴在央求下直看许星辙,不停收缩的小腹感觉到难以承受的酸软,连续收缩的蜜口将爱液不住倾倒,从腿根一直到脚踝都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滑过。性器狠戾地在穴道内探寻,被填满的快感和其下暗藏的些微刺痛织成完美的感官刺激,拨弄她脑中的弦。
    她看到他满身的欲望,看到欲望之内的她。
    她也同样如此。
    他们是同类,一直以来如此。
    许星辙的插弄仿佛回到最开始,那些不讲章法、无论技巧只有蛮横撞击的时刻,却又与之有所不同。她被快感鞭笞,在名为情欲的攻击下皮开肉绽,每次脆弱都给了他可乘之机,把她推入海浪中摇晃。
    她的叫喊一阶一阶地提高,身体像被麻痹,只感受得到肉棒的插入。她以为即将到此为止,许星辙却忽然抽出。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脱去她的衣服,让两个人以更赤裸和坦诚的方式触摸,找到被阳具撑到尚未闭合的穴口,标标准准地从身后,彻底连根没入。“小雨,我还想要,给我好吗?”她依稀听到许星辙这么问,却觉得多余。
    柱顶撑着细窄的地方进出,后背传来他密密麻麻的亲吻,何必请求,他正在这么做。他的热铁烙在她的体内,形成她最契合的雕刻,他的头脑和身体仅为她所有,就连愉悦和快感也是在她掌控下的定时专送。
    可他求之不得。
    不过很快沉未晴就知道他这份请求源于何处。
    他的节奏愈发加快,沉未晴已经跟不上,只能在混乱的节奏中吃力地喊出几声他的名字,大脑一下处理不了这么多信息,被爱欲冲刷得崩溃,沉未晴应当惊叫了出来,否则喉咙不会如此干涩,可她毫无知觉。剧烈抖动后,体内填充感消失,许星辙剥掉装满的避孕套,却甚至不准备打一个结。鼓鼓的橡胶套扔到水池之中,混白的液体瞬间淌出。
    她又听见同样拆包装的声音,然后就不再记得多少,辗转过多少地方。
    也许有沙发,也许有床,或者是厨房,客厅的地毯。似乎所有可能的地方都遭了殃,一地狼藉之下还能看出二人重迭的痕迹。淫靡的气味铺了满屋,仍有余力穿插其中的不过是身体的撞击声。她想不起来如何结束的,只记得或许有水淋过身体,然后在他的哄声中躲入床铺柔软,阖上一直打架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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