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节、死才是解脱
因为叶秋对曹雪琴有些成见，所以这一脚就没有留情。知道她怀有身孕，虽然没有踢她的肚子，但是大腿上挨一脚也够她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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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琴前扑的太猛，突然间受到反作用力的阻击，站立不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连续地滚了好几次后才停了下来。手上的那把又尖又利的银色匕首也掉落下来，有人赶紧的上前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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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海吓的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叶秋帮他挡了这一回，他还真是被这个女人一刀给捅死。都没想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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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吕海用那只断了半截手指头的手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连声地向叶秋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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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眯着眼睛打量着吕海，他感觉吕海对他撒谎了。按照吕海的供词，曹雪琴根本就和他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才对。现在情况显然不是这样，曹雪琴好像对他恨之入骨的样子，难道他们之间又有什么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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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海说他是被沈而立收买的，为什么曹雪琴的反应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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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是对我们撒谎的？”叶秋笑着问道，视线却故意停在他那只受伤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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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的没有。应该讲的我全都讲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了，求你放过我一马吧。”吕海一脸哀求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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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琴倒在地上唉嚎辱骂，沈墨浓的母亲还有其它几个女人过去搀扶她起来。她却把人都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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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而立看到她在地上撒泼，气冲冲地走过去，一脚踢在她的后背上，骂道：“你还觉得不够丢人显眼地吗？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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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而立，你也是个禽兽。踢啊。来。踢我的肚子。你这个窝囊废，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怀了别人的野种，你还能不闻不问——你打啊。把他踢死才能证明你是个男人。”曹雪琴指着沈而立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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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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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哗然，众人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曲折。难道曹雪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沈而立的？可如果不是沈而立地，给沈而立戴绿帽子地男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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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吕海脸上。曹雪琴刚才怒气冲冲地向他拔刀，难道是因为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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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果曹雪琴肚子里的孩子是吕海的话，那么，吕海的所做所为无疑是种赤裸裸的背叛。不用猜都明白，沈墨浓能够得到沈老爷子的这份遗嘱，肯定是从吕海这儿拿地。而且这个时候又过来为沈墨浓做证，严重的伤害了自己的情妇曹雪琴女士天真无邪的爱情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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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而立，来啊。你踢啊？你个废物。这一辈子你就不能做一回男人吗？踢我的肚子，踢死我肚子里的野种——难道你不恨他吗？恨就杀死他啊。”曹雪琴已经被刺激的神志有些不清了，坐在地上状若疯狂地叫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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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而立脸色苍白，脑袋灰蒙蒙的一片。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盯在自己脸上。他们的脸上在笑，眼睛也在笑，他们都在讥笑自己。都在笑他戴了绿帽子，都在笑他地老婆偷人，都在笑他的老婆怀了别人的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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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到曹雪琴的喊叫声时就觉得格外的刺耳，只觉得一股股的热血往脑壳里面涌过去。跑到曹雪琴身边就朝她的肚子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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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贱人——婊子。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嘛——好，我踢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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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沈而立真的冲上去打自己怀有身孕的老婆，沈家的男人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有些还顾忌家族颜面不希望将事情闹大地人就冲上去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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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让我杀了她。杀了这个婊子。”沈而立疯狂地捶打着所有上前拉他的人，要再次扑过去蹋打曹雪琴。等到几个沈家男人将他抱住的时候。他还在疯狂的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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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尊严和宽容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或许，他从来就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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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闹声、叫喊声、劝架声以及周围的议论声，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像是要把这饱受风吹雨打的屋顶都给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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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大家族地生活是这么地丰富多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会发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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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更是头疼欲裂，原本一直在怀疑曹雪琴杀了沈老爷子。可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而且所有的证据都证明爷爷是自己病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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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知道这件事儿还牵扯到二叔。沈墨浓也会换个方式来处理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姓沈，但有些人就是喜欢干些损人不利已的事儿。今晚或许明天，整个苏杭都会讨论这件事吧。这下子沈家想不丢人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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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将要成为沈家的新一任当家人，没想到还没上任就遇到这样的难堪事儿。这不仅仅是沈而立一个人丢面子的事儿，而是笼罩在整个沈家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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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了。雪琴流血了——流了好多血——”一个女人声音嘶哑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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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跑过去，见到曹雪琴捂着肚子，身体倦缩成一团，地上已经流了一小滩鲜红的血液。大家的视线一直被不断挣扎要来杀人灭口的沈而立所吸引，都没有人关心一眼这个可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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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送医院。”沈墨浓出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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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丢人显眼。死了干净。”二爷敲了敲手里的拐杖，生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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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么一说。那些原本要来动手抬人的沈家男人都立即停手了，乖巧地站在一边。沈而立跌坐在地上，像个傻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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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看着叶秋，说道：“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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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点点头，对吕海说道：“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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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左一右地架着曹雪琴朝外面地车子抬过去。然后叶秋亲自充当司机。急急忙忙地向医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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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站在窗户边，看着医院院子里种的大叶梧桐树，昨天晚上又下了一场小雨，树叶被雨水冲洗的油光发亮。加上南方气候潮湿，枝叶茂盛树叶密密麻麻的，树根下面连一声光线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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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海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叶秋一根，然后又很殷勤地帮叶秋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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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旁边护士经过。对两人说道：“先生，对不起，医院里不能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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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安全通道。”吕海想自己先回去，又不敢开口。就是想抽口烟过过瘾，也要被医院的小护士赶，心里就有些郁闷。烟瘾上来了，哪能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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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点点头，和沈墨浓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吕海一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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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通道看起来经常被人打扫，所以还算干净。也没有闻到什么霉味。叶秋会抽烟，却对这玩意儿没有什么偏好。如果他们这样地人连这点儿自制能力都没有，也枉费自己学了那么多年地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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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些事儿即便学再多年的功夫也无法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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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看着烟杆上那一圈金黄色的金线，心想，这烟应该比网易上被人爆料出来的那个天价烟局长抽的烟还贵吧？这些人真是懂得享受啊，民脂民膏用起来是不会心疼。文字版首发无弹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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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琴的男人是你？”叶秋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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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吕海一哆嗦，嘴上的烟差点都掉下来。他没想到叶秋突然间会问上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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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没有刀子我就不能砍断你地双手？”叶秋眯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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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我——我们是有关系。可总共也没有几次——”吕海见到叶秋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间，心脏就不争气地跳地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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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要拆人胳膊，这小王八蛋变脸的本事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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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那还是有关系了？”叶秋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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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敢隐瞒你。我们是有关系。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每次做都会戴套——我说你可能不相信。那女人根本就是个婊子。稍一勾搭就搞上手了，我还真不敢太相信她。所以每次都会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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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向你道歉。其实之前我说被沈而立收买了的事也是欺骗你地。我根本就没有收到沈而立的钱，也没有和他谈有关收买的事儿。都是曹雪琴在和我谈——她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笔钱。而且，她愿意把身体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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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摆摆手，懒得听他们的那些龌鹾事，说道：“除了这件事儿，你还有什么隐瞒我的？一次性都说了吧。如果下次再让我知道了什么事和你有关系。你却没有告诉我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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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了。之前我以为这件事会没人知道。才没有说出去。没想到她怀孕了——这事儿真和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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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冷笑着说道：“你还真是够绝情的。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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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海尴尬地笑笑，却不敢反驳。被一个比自己年轻了一二十岁的年轻人教训。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可这个男人的凶狠手段又让他发自内心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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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勾搭别人的老婆不假，可是那女人自己乐意，难道自己要把到手的女人推出去？他又没想过要做柳下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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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玩过的女人不少，公司的职员，女秘书，有时候还会有委托人发生关系。这种事在行业内是很正常的。那些女人有所企图，自己用她想要地东西来交换她们的身体。这和去娱乐场所找小姐是一个性质地，都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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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能不有求你一件事儿？”吕海一脸讨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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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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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放过我一次？以后有什么事儿能用得上我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吕海一脸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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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立场可以放你？”叶秋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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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海脸色黯然。看来这次是真的要身败名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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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求她吧。如果她觉得用得着你。我就会放过你。”叶秋说道。他不在乎手下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只在乎这些人是不是有用地人。曹雪琴是下午五点多醒来地，医生来通知沈墨浓他们的时候，只要求让沈墨浓一个人进去探望，说这是病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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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对着叶秋点了点头，独自推开了特护病房的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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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躺在床上的曹雪琴，沈墨浓无端地有些伤感。和这个女人的关系称不上融洽，但至少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多年。她走到这一步。也不是沈墨浓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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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还在因为情意是她害了爷爷而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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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琴脸色蜡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嘴唇干裂，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等到沈墨浓走到她身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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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也是沉默不语，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安慰？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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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对这曹雪琴地称呼都让她犯难了，二婶这两个字现在实在是喊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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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有了。”曹雪琴突然说道，声音软棉棉的，却又很尖锐，像是在这间白哗哗地病房里突然而至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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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还没考虑好如何措词，曹雪琴就接着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他本来就不应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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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养好身体吧。”沈墨浓轻轻叹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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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是你的真心话？算了吧，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做了这样有辱沈家门风的事儿，你们一个个恨不得我死。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你，在我躺在地上的时候，虽然疼的没办法说话，但是我还是能听到你们在说什么。是你救了我，这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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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吧。我们说会儿话。”曹雪琴看着病头旁边地椅子说道。沈墨浓点点头，坐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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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第一次好好地坐下来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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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你刚进沈家的时候有过一次。那次我说你的名字和《红楼梦》的作者名字很相似。然后我们聊了一晚上的《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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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难得你还记得。我都忘记了。”曹雪琴苦涩地笑着。“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二十岁就嫁了你二叔，原本也是想着要做个贤妻良母的。努力的做好妻子和儿媳的本份，无论是对你二叔还是对你爷爷，我都是尽心尽力。可是你爷爷因为不喜欢你二叔的缘故，对我也一直不冷不热地。这就让我对你和你妈心怀恨意，一直以为是因为你们我才得不到你爷爷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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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这东西很奇怪。一旦恨起来了，它就没完没了。算了，不说这个了。都过去了。我知道。你们一定好奇这孩子是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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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沈墨浓坦白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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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有过四个男人。第一个是你二叔。因为他是我的丈夫。第二个，是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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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沈墨浓脸色大惊。瞳孔瞬间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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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惊讶吧？我和你二叔结婚几年一直都没有怀孕。所有的人都指责我，说是我没有生育能力。甚至回去了连我娘家的人也骂我。做女人很难啊——我受不了这种羞辱，就跑去找柏医生帮我诊治。看看到底是不是我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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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医生是个好男人，虽然年纪很大了，但因为是中医懂得保养地缘故。还像四十多岁地男人一样。而且，在那个方面，他比你二叔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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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唰地一下子就红了，没想到曹雪琴会这么赤裸裸地向她宣扬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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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琴注意到沈墨浓地反应，愣了愣。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哈哈。我的小姑子啊。你不会到现在还是处女吧？可真是让我吃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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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很快就调整好自己面部的表情，坦然地面对曹雪琴的嘲笑。曹雪琴见沈墨浓不喜欢这样地笑话，脸上地笑容也渐渐敛去，接着说道：“我爱上他了。比爱你二叔还要爱。你表叔真的不像个男人，无论是性格方面还是在那个方面。我不在乎你会骂我贱，等到你走到那一步之后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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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谁的？”沈墨浓直接了当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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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应该是柏医生的吧。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不会用套。因为每次做之前他都会让我服用一种中成药的药丸，避孕效果非常好。几个月前我们发生过一次关系。他又拿药给我吃，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突然间不想吃药了。很想很想给他生个儿子。所有的人都说不能怀孕是我地错，我想和他试试，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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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琴苦笑道：“没想到还真的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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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医生怎么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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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琴愣了愣，突然又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喊道：“他为什么会死？他该死。死了好啊，死了就什么也不用管了。为了那一点儿名声，他竟然去死——哈哈，多么可笑啊。所以我说。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对女人来说，心爱的男人永远都会排在第一位。而对男人来说，排在女人面前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事业、名声、朋友、上司——他们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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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警方一直无法对柏医生的死结案，他这种中医高手，想害死自己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可是，当初她和叶秋去找柏医生的时候，柏医生为什么会告诉她们曹雪琴怀孕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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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爷爷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沈墨浓寒着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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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琴地笑声嘎然而止，眼睛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后，才喃喃说道：“和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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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沈家到现在还没有人过来接沈墨浓的班来探望曹雪琴。甚至连个人通知曹雪琴的家人都没有。还是沈墨浓亲自打来的电话，曹雪琴的哥哥和嫂子才赶到医院来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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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打量着沉默地会在副驾驶室的沈墨浓。她从医院出来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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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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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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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什么东西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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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愣了愣，笑着说道：“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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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儿。”沈墨浓转过脸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的街道快速的向后跑去。像是一去不复返的时光。还有一些人，一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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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小提琴曲响起。沈墨浓地手机响了。沈墨浓看了眼来电显示。一脸诧异的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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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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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欺骗了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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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沈墨浓听到是曹雪琴的声音。但这个手机号码却不是她的。可能是用她哥哥的电话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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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是我害死的。”曹雪琴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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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浓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地愤怒，就听到话筒里传来呼呼地风声，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有人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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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从起床到现在，一整天都没有出去。午饭和晚饭都叫的是外卖。十几个小时地时间，老柳拼了命的努力，也就写出来这一万三千字。真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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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更了七千字，没想到涨了三十张月票。除以二的话也就是说只有十几张。有种想哭的感觉。突然间看到月票涨了三十张，正激动呢，才发现书评区的留言，是其它作者的读者友情送的票。这次是真的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