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超级农民

    听到有些歌词不堪入耳，沈墨浓在旁边听的直皱眉头。但既然是出来放松的，而且唐果的心情不好，她也就忍住没说什么破坏气氛的话，任两个女孩儿继续胡闹。只是用眼角瞄了眼叶秋，见到他一脸诧异地表情，倒是觉得蛮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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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沟沟里出来的少年，思想还是比较淳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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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结束，唐果和林宝儿直趴在沙发上大喘气。这首张震岳的《我爱台妹》歌词太多，而且歌唱地速度很快，两个女孩儿能跟上节奏，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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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起面前的红酒杯抿了一口，唐果对着叶秋喊道：“叶秋，你唱一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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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唱。”叶秋干净利落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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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会唱？你不会唱流行歌曲，总会唱乡村民谣吧？上次在狼山我还听到你唱村里有个姑娘叫二丫呢－－－－－－二丫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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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大是吃惊，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记得二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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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叶秋，我可喜欢你唱歌呢－－－－－虽然我还没听过你唱歌。不过我知道一定很好听。”林宝儿笑嬉嬉地看着叶秋。心想，他不会唱儿歌吧？山村里的人还有唱出什么样的好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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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快来。你都听了我和宝儿的歌，一定要唱一首给我们听。这样才公平。”唐果说着就将话筒塞到了叶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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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嘛。大不了下次你偷看我胸部的时候我假装没看见。”林宝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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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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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磕咳－－－－－－”正在喝酒的叶秋一下子将酒给喷了出去，自己也给噎的咳嗽了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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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浓瞪眼责怪道：“宝儿，怎么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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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宝儿可爱地对着沈墨浓吐了吐舌头，又转过脸对叶秋说道：“又不是没看过，假正经。快点儿唱歌给我听，不然以后我就不穿吊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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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想用脑袋撞墙，好像自己来的第一天你就在穿吊带衫吧？穿不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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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知道，再不答应下来的话，天知道那两个女人还会想出什么样的方法逼他就范。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好吧。那我唱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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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我来给你选歌。”林宝儿从沙发上跳起来，笑呵呵地跑到选歌台，回头问叶秋：“你要唱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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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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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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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yond的《大地》。你没听过？”叶秋的嘴角微微扬起，有着隐藏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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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本小姐当然听过了。可是，这是粤语歌。你从山里来的，会唱吗？”叶秋的态度让林宝儿很不满，冷哼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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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去过英国怎么会讲英语？不要看不起我们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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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宝儿本来是想看叶秋出糗的，没想到反过来被他连捎带打，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才罢休。难怪唐唐姐姐整天和他怄气，这个男人果然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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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宝儿气呼呼地帮叶秋选了beyond的《大地》，说道：“唱标准点儿。我们可都是会说粤语的哦。别想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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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秋笑笑没有反驳，熟悉的旋律响起，音响里传来那位英年早逝地天才歌手沧桑悲凉地声音。叶秋小声地清了下嗓子，将话筒举起来跟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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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些苍翠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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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遍了多少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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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张苍老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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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记载了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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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秋雨的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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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青春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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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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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没有。唐果和林宝儿绝对是以挑剔地态度来听叶秋唱歌的，而且已经想好了呆会儿用来打击他的词语和句子。可是等到叶秋一开口，她们就知道这些都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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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意模仿黄家驹那高亢厚重地声音，纯熟准确地粤语发音，悲怆地表情，孤独地眼神，入戏地叶秋给人一种遗世孤立地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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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果、沈墨浓、林宝儿三人成了叶秋最忠诚地观众，收拾起轻视和玩笑地心态，安静地坐在哪里，仔细地咀嚼着叶秋吐出来的每一个音符，去体验他的思想和悲伤，轻轻地触摸他的过去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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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以为我已经看清他的面目。可我却总是看不清楚。”唐果轻声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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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种眼光来看待他？或许，我们都错了。”沈墨浓看着认真歌唱地叶秋，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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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个色狼嘛，有什么了不起。”林宝儿撅着嘴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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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完结，包厢里再次安静了下来。电视屏幕上出现下一首歌的预告，也没有人理会。不知道几人是沉溺在叶秋那让人潸然泪下的歌词意境里，还是对叶秋这个怪人进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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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农民都是这样的么？农村教育比城市教育还要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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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唐果打破了宁静。拍拍有些发蒙的脑袋，说道：“房间里有些闷，我们出去跳会儿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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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果，很晚了。我们要回去，你们明天还要上课。”沈墨浓看看手腕上的银白色手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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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才十点半呢。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啊？现在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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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们在家不也是十一点才睡觉嘛。就玩半个小时，好不好嘛墨浓姐姐。”林宝儿拉着沈墨浓地手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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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外面太乱了，果果地事儿还没处理好。要是有什么危险，我怎么向你爸交代？”沈墨浓还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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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有保镖么。”唐果指着叶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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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沈墨浓仍然不放心。刚才她从外面经过就发现了，外面的人太多了，而且没有任何阻隔，完全都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她并不清楚叶秋的身手如何，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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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让她们去玩吧。不会有事。”叶秋看着沈墨浓说道，脸上满是自信地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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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在叶秋脸上浮现，沈墨浓微微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