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敢动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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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
    薄擎和初夏都没有入睡，他们都在忙从公司带回来的工作。
    初夏稍稍有些心不在焉。
    她其实很想回到家就告诉薄擎她跟佟毓见过面的事，但是薄擎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似乎是工作不顺利的样子，而他最近也没怎么睡好觉，所以她就选择了暂时先不说，等明天早上他休息好了，再告诉他。
    “我的工作差不多做完了，你呢？”初夏问他。
    “你先睡吧。”薄擎的双目一直盯着身前的笔记本电脑，手也一直没有停下。
    “还有很多吗？”初夏担心。
    “不多。”
    “那我等你一起睡。”
    薄擎听到这句话，双目马上就从笔记本转移到她的脸上。
    “你要等我一起睡？”
    “你想多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理你了，我去睡了。”
    “等等。”
    薄擎将笔记本扣上：“我也要睡。”
    初夏马上警惕着他。
    “我告诉你，只是纯睡觉，别的都不准做。”
    “你觉得可能吗？”
    “你……”
    初夏完全反驳不了，薄擎已经将她抱住，吻住，压住，然后双手那么熟练，但就是在这种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吵闹的打断他们。
    初夏用力拍着他。
    “电话。”
    “等会儿回过去。”
    “这么晚肯定有急事，快去接电话。”
    薄擎烦躁的蹙起眉，长臂一伸，滑动手机屏，帅气的将手机放在耳边，当然，身下还压着她，时不时的还会吻她，两不耽误。
    “三哥。”
    一听到韩旭之的声音，薄擎就知道没有好事。
    “说。”
    “那孩子刚刚病情恶化，我想到一个治疗方案，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
    “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说是能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过来一趟。”
    “我知道了。”
    “那你快点。”
    薄擎挂断电话，从初夏的身上起来。
    初夏看着他恢复严谨的脸，担心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旭之的电话，叫我过去医院一趟。”
    初夏一听这话就明白了。
    “你去吧。”她说完就对他勾起嘴角。
    薄擎看着她的笑容，吻了一下她的唇。
    她最近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是这关于件事，她就会非常大度的让他去，还会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他知道，她的心里其实很不好受，原本她就忍受着巨大的委屈跟他在一起，而现在又出现这种事，她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介意？她只是在忍耐，只是不想让他更加心烦。
    双臂紧紧的将她抱住。
    “夏夏……”他叫着她。
    初夏也抱着他。
    “我没关系。”
    “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我等你。”
    薄擎紧紧的抱了她一下，然后才不舍的松开。
    初夏还是微笑的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走进电梯后，确定电梯门已经关上并且开始下降，她才将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下，然后心中的苦涩开始蔓延。
    “妈妈。”
    身后传来小昱的声音。
    初夏马上转身，小昱正揉着眼睛站在客厅，似乎是被他们吵醒了。
    她关上门走过去，将他小小的身体抱起。
    “对不起吵醒你了。”
    “爸爸去哪了？”小昱迷蒙着双目，抱着初夏的脖子。
    “他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
    “重要的事？”
    “别管他啦，妈妈陪你睡好不好？”
    “好。”
    小昱很开心。
    自从搬进这里住之后，爸爸就一直霸占着妈妈，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跟妈妈一起睡了。
    初夏抱着小昱回她的房间。
    虽然薄擎说他很快就会回来，但是她知道，他这一走，一定会拖很久。
    ……
    医院。
    薄擎赶到的时候，佟毓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看到他，激动的将他抱住。
    “擎，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去筹钱回来晚了，我没有照顾好宝宝，都是我害的他病情恶化，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薄擎真是受够了她这种假情假意。
    他刚要把她拉扯开，佟毓就突然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倒在他的怀中。
    薄擎根本就没有心思扶她。
    她就那样顺着他的身体摔在了地上。
    薄擎垂目看着她那张昏厥的脸。跟傅雪和柯瑜相比，她的演技可真是一流。
    “赶紧把她抬去病房。”
    韩旭之烦躁的命令。
    几个护士马上拖着她的身体，把她抬去病房。
    薄擎冷漠的看向韩旭之。
    韩旭之紧紧的蹙着眉头。
    “三哥，刚刚那孩子又保住了一命，但是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虽然在我看来，他早晚都会挺不住，但如果你还想让他多活一段时间，我可以给他做手术，但是在手术之前，我想先把他的地中海贫血治好，这需要进行骨髓移植。”
    “你叫我来就是想抽我的血，看看是否跟他匹配。”
    韩旭之点了点头。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就算治好了他的地中海贫血，就算将他心脏的缺口补上，他依然还是活不过一岁，只能延长几个月。”
    “他会很痛苦吗？”
    “如果手术成功，应该可以减轻一些痛苦。”
    “来吧。”
    薄擎没有任何的犹豫。
    虽然对于这个孩子，他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说到底他的出生都是因为他，他应该负起一部分责任，而如果自己的骨髓能够减轻他的痛苦，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也许是收到初夏的影响，他越来越容易心软了。
    韩旭之也感觉到了这一点。
    “三哥，你要我做的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他是你的儿子。”
    薄擎听到后那么平静，似乎已经猜到了。
    那个女人不惜利用一个孩子，真亏她长着一张跟初夏那么相似的脸，竟然连她一点点的善良都没有。而她这次来，肯定不止是想要他的财产，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他有这种预感，而他更有预感，她会去找初夏的麻烦。
    看来不能被动了，要主动出击才行。
    ……
    清晨。
    初夏抱着熟睡的小昱一直等到天微微亮，她困的迷迷糊糊，稍稍的睡了一下，而当她醒来睁开双目的时候，薄擎已经坐在了床边，垂目看着她，轻抚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
    “早上好。”他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好听，如同清晨的的阳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两个小时前。”
    “你的脸色不太好。”
    “一夜没睡，当然不好。”
    “他怎么样了？”初夏担心的问。
    “没事，旭之找到可以减轻他痛苦的办法，但还是不能保住他的命。”
    初夏的脸色沉痛，她慢慢坐起身。
    “能减轻痛苦也是好的。”
    “你真的很善良。”
    薄擎俯身去吻她。
    “爸爸？”
    小昱跟着醒过来，打断了他的吻。
    “爸爸，你在干什么呀？你是要亲妈妈吗？我也要。”小昱说着马上撅起自己的小嘴儿。
    初夏偷笑的勾起嘴角。
    薄擎看着她开心的嘴角，神情邪恶。
    “好，都有份。”
    “什么？”都有？
    初夏还没反应过来，薄擎的吻已经落在她的唇上，但只是轻轻的触碰，然后他就离开了，同样亲吻了一下小昱的小嘴儿，小昱一小子就开心起来，满面笑容的抱住他。这样的生活是他一直都期盼的，是他做梦都想要的，真的好幸福，一直抑郁在胸口的那种空荡和失落全都没有了，除了开心，还是开心。
    “爸爸，妈妈，今晚我们一起睡吧。”小昱突然提议。
    薄擎刚要找借口拒绝。
    “好啊。”
    初夏非常爽快答应。
    “太好啦，今晚可以跟爸爸妈妈一起睡啦。”
    薄擎看着小昱那么开心的样子，侧目看着初夏，对她小声道：“都已经跟我住在一起了，还害羞什么？”
    “谁害羞了？”初夏反驳。
    “你没害羞？那好，明晚你主动？”
    “我、我主动？”
    “我会乖乖躺在床上，任你予取予求。”
    初夏僵硬的表情稍稍有点抖动。
    薄擎欣赏着她现在的表情，激将她：“怎么？不敢？害怕？果然还是害羞了。”
    初夏一个冲动。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晚我会让你很开心的。”
    薄擎微微勾起嘴角，那么邪恶：“我会洗干净身子等着你。”
    这个大色狼！
    初夏怒瞪他。
    小昱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说些他完全都听不懂的话。忽然，他捂着自己的肚子，撅着嘴道：“爸爸妈妈，我饿了。”
    初夏马上下床：“我去做饭。”
    “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
    初夏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做好了？”
    “只是简单的早餐。”
    薄擎说着抱起小昱。
    初夏跟着走出卧房，站在餐桌前。
    简单的早餐？
    这一桌子的美味，要模样有模样，要香味有香味，虽然没有吃，但已经知道味道绝对不比她差。突然很想问，他在当兵的那几年是不是厨房的伙夫，手艺竟然这么好。
    “爸爸，你好厉害。”小昱说着，奖赏般的亲了一下他的脸。
    薄擎看向初夏。
    初夏躲开视线，装作没看见。
    薄擎也不知从哪学的装可怜：“唉，辛辛苦苦一个早上，连个奖励都没有。”
    初夏继续装傻。
    薄擎看了眼怀中的小昱。
    小昱马上收到他眼中的指示，伸出小手，拉着初夏的衣袖：“妈妈，爸爸这么辛苦，你就亲亲他嘛。”
    “什么辛苦？不就是一顿饭。”
    “妈妈，你要多多奖励爸爸，这样爸爸以后才会经常做饭，你就可以轻松啦。你就亲亲爸爸嘛，亲亲嘛，亲亲。”
    初夏瞪向薄擎。
    这个阴谋家，这么快就教坏她的宝贝儿子。
    “妈妈，亲亲嘛，亲亲嘛……”
    被小昱说的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初夏慢慢踮起脚，靠近薄擎的脸，想要蜻蜓点水般的快速碰一下他的面颊，但薄擎却掐准时机转头，初夏的唇准确的落在他的唇上。
    小昱马上捂住自己的眼睛。
    “少儿不宜，我不看，爸爸妈妈你们继续。”
    初夏的整张脸都绿了。
    是谁把她单纯可爱的宝贝儿子教育成现在这个样子？前段时间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少儿不宜，可是现在……
    她再次瞪向薄擎。
    薄擎将小昱放在椅子上，那么自然道：“吃饭吧。”
    初夏在心中暗暗道：你等着！
    ……
    薄家。
    老爷子刚起身，薄氏那边就来了电话。
    “老严啊。”
    “薄董，您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你说吧，我听着呢。”
    “薄总最近在暗中收购薄氏的股份，我具体调查了一下，他现在手中已经有薄氏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如果再拿到百分之五，就会超过你手中的股份，成为薄氏最大的股东。”
    “原来他是在打这个主意。”
    “您不惊讶？”
    “毕竟是我自己的儿子，我大概也猜到他想做什么，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那您接下来想如何反击？”
    “你说他现在还差百分之五，他这么心急，一定会打老二的主意。”
    “薄董真是料事如神。薄总的确收购了副总经理手中的股份，但只拿到了百分之五，另外的百分之五，副总经理在前段时间因为个人的问题，已经卖给了薛少。”
    “有这事？”
    “是。”
    老爷子嘴角轻笑。
    千算万算，总是会有算错一步的时候。
    薛少虽然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曾是最好的朋友，但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敏感，相信薛少一定不会轻易把股份卖给他，所以这倒是个很好的反击点。
    “我已经有打算了，这次真是麻烦你了老严。”
    “薄董您总是这么客气。”
    “先挂了。”
    “好。”
    电话挂断，老爷子嘴角微笑。
    虽然薄擎这次做的又狠又绝，但自己的儿子能有这种心思和能耐，还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欣慰。果然是没有看错他，薄氏的继承人非他莫属，将来薄氏在他的手中定能更加辉煌，不过现在还不行，还不是把薄氏交给他的时候。
    垂目眯着眼，翻找着手机里的通讯录。
    还好他跟薛家的交情也算不错，早些年存了薛荆辰的电话，不知道他换没换号。
    拨通后，竟然接通了。
    “薄老爷子？这可真是稀客，您居然会打电话给我。”
    “薛少现在是薛家的当家主人，这通电话我早就该打，早就应该来恭喜你，但我又碍于薛老弟的事，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老爷子竟然有这份心，真是让我万分荣幸。”
    “薛少严重了。”
    “老爷子今天打电话给我，应该不只是想恭喜我吧？”
    “薛少是个聪明人，我想不用我多说，就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
    “老爷子想要我手中的股份？”
    “是。”
    “我卖给你，有什么好处？”
    “据我所知，你对夏丫头似乎颇有好感，我想以你的能力，应该早就了解到夏丫头现在的处境，如果你把股份卖给我，我就可以继续掌控小擎，到时候我就可以帮你拖住他，给你创造机会，而这种机会，是千金难买的。”
    老爷子的话说的非常严谨，不露骨，因为他也不清楚到底薛荆辰知道多少，就这样含含糊糊，暧暧昧昧，完全恰当好处。
    “老爷子给我的诱惑真的很大，的确如你所说，机会这种东西，千金难买。”
    “那你有什么想法？”
    “能让我考虑考虑吗？”
    “当然可以。”
    “那等我考虑清楚了，再打给你。”
    “我等你的好消息。”
    “老爷子再见。”
    “嗯。”
    电话挂断，老爷子的脸上竟然露出许久不见的兴奋。
    有生之年能跟自己的儿子斗一场，真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
    幼稚园。
    小昱被陈老师带到方园长的办公室。
    小昱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被这样单独叫过来，他立刻就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要受批评，所以他的小脑袋深深的低着，双手紧紧的揪在一起，完全不敢乱动的乖乖站着。
    “小昱。”
    方园长一脸笑容的叫着他，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我听陈老师说，最近你表现的非常好，好几门课程你都拿了第一名，上次的口才大赛，你也是第一名，园长真是替你骄傲。”
    小昱一听到称赞，马上高兴的笑了。
    “谢谢园长。”
    “真乖，来……”
    方园长拉着小昱坐在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果汁，一遍递给他，一边道：“小昱，园长知道你画画特别好，所以园长想让你代替我们幼稚园参加一个画画大赛，你想不想参加？”
    小昱经常跟初阳在一起，对画画方面非常擅长。
    “想。”小昱立刻点头，但又为难的蹙起眉头：“妈妈说我身体不好，不能参加课外活动。”
    “只是画画，不是活动。”
    “那我也要问问妈妈才行。妈妈同意了，我才能参加。”
    “小昱真是个乖孩子。”方园长摸摸他的头：“我等一下就会打电话亲自问你妈妈，但是园长很想知道你自己想不想参加？”
    小昱纠结着低下头。
    方园长推了推他手中的果汁：“你不用害怕，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好。”
    小昱看着果汁，毫无防备的喝了一口，然后支支吾吾出了一个字：“想。”
    “想就好，园长会跟你妈妈沟通，也会注意你的身体，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发挥，为我们幼稚园争光。”
    小昱一听到争光，整张脸都斗志满满。
    “嗯，我会的。”他用力的点头。
    方园长笑着又摸他的头顶，然后将桌上的零食推给他。
    “这是方园长提前奖励你的，吃吧。”
    “谢谢园长，可是妈妈说，这些零食不健康，我不能吃。”
    “那就多喝点果汁。”
    “好。”
    小昱完全没有任何的警惕性，她在这个幼稚园也有差不多一年了，他相信这里的每一个老师，但就是因为这种相信，在他开心的喝下果汁后，就迷迷糊糊的开始犯困，然后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昱？小昱？”
    方园长用手轻轻推了推他小小的身体，确定他已经昏睡不醒，才放下心，转头看向办公室内的另一扇内室房门。
    “他已经睡着了，你们出来吧。”
    房门被打开，佟毓和一个男人一同走到办公室。
    佟毓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男人马上走到沙发前，将手中的箱子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从里面拿出酒精棉和采血针。
    方园长看到他拿出的东西，一下子就紧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孩子可是薄家的，他要是出了事，我们都谁承担不起。”
    “方园长不用担心，我说了，我不会伤害这孩子，就只是抽点血而已，他什么都不会知道，只知道自己困了，睡着了，醒了就可以回去上课，然后照常回家，而这个……”佟毓拿出一张支票：“这是给你的。”
    方园长看着支票，心中稍有不安。
    佟毓将支票塞进她的手里。
    “方园长，这件事情请你一定要保密，不然下一次晕倒的，可能是你自己的孩子。”
    “你们真的不会伤害他？”方园长还是担心。
    “我可以发誓。”佟毓非常肯定。
    那边的男人已经将针头刺入小昱纤细的手臂，然后红色的血顺着细细的针管快速流出，当放到一定的量时，男人将针头拔出，把血小心收好。
    “行了。”
    “我们走吧。”
    佟毓最后看了一眼方园长不安的脸，微笑着离开办公室。
    方园长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小昱，心有愧疚的拿出毛毯，帮他盖上。
    ……
    临近睡觉前。
    小昱非常的开心，整个人都特别的兴奋。
    终于能够跟爸爸妈妈一起睡了，他一定要睡在中间。
    “小昱，水放好了，过来洗澡。”
    “来啦。”
    小昱一路小跑进浴室。
    他非常乖巧的自己脱衣服，初夏把他抱紧小浴缸里，然后拿着毛巾，阴湿了往他身上撩水。
    “嘿嘿嘿……”小昱一直傻笑。
    初夏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
    她拿起小昱细细软软的小胳膊，习惯性的从这里开始洗，但刚一拿起来，她就发现小昱的手肘内侧有一个颜色偏黑的小点，刚好是静脉血管上面。
    自己的孩子当然自己最清楚，小昱手臂上明明一个痣都没有。
    她贴近了仔细看。
    不是痣，是个针孔。
    小昱因为身体不太好的关系，皮肤也娇娇嫩嫩的，每次打针针孔都会留上很多天，所以初夏很熟悉这样的小伤口，可是小昱最近的身体状况比较好，没有打针，怎么会有针孔？还在这种地方？
    “小昱，这是怎么回事？”初夏轻声的询问。
    小昱马上看向自己的手臂。
    他一脸好奇：“这是什么呀？我被虫子咬了吗？”
    “小昱，妈妈问你，今天在幼稚园都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呀？”
    小昱单纯的说完后，马上又道：“园长把我叫去办公室，说想让我参加画画比赛。”
    这件事初夏接到了方园长的电话。
    只是画画，她答应了。
    小昱自己也很喜欢，而且他也应该适当的多参加些活动。
    “然后呢？还发生什么了？”
    “然后方园长给了我好多好吃的，说是提前给我的奖励，可是妈妈说过那些零食我不能吃，所以我一个都没吃，就是喝了点果汁，然后我就有点困，就在园长那里睡了一觉，园长可好了，还给我盖了被子呢。”
    初夏的脸色瞬间阴冷，双目也透出寒气。
    怎么会这么巧就睡着了？
    方园长对小昱做了什么？
    这手臂上的针孔是她给弄的吗？她注射了什么？还是抽出了什么？
    “妈妈？”
    小昱看着她有点可怕的表情，慌张道：“你不想让我参加画画比赛吗？那我就不参加了。”
    “没有。”
    初夏扬起嘴角：“妈妈已经答应园长了，你可以参加，如果你真的得了第一名，妈妈也会像你外婆一样，把你的画挂在墙上，天天看着。”
    “真的？”小昱非常开心。
    “嗯。”初夏用力的点头。
    “我一定会拿第一名。”小昱突然充满信心。
    “好啦，快点洗澡吧。”
    “嗯。”
    初夏一边帮他洗，一边检查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而从他的精神状况来看，应该是没有什么病症，所以稍稍安心了一些。
    在睡到半夜的时候，初夏睁开眼，用手拽了拽另一边的薄擎。
    薄擎一向警惕性非常高，立刻就醒了。
    初夏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走出卧房。
    薄擎也跟着起身，拿过一旁的外衣，将房门轻轻关上，跟着去了客厅。
    他走到初夏的身旁，先帮她披上衣服，然后轻声问：“怎么了？”
    “有些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昨天我下班的时候遇到了佟毓，她缠着我，非要跟我谈。”
    薄擎的眉头立刻蹙起。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把你还给他。”
    “还？”
    薄擎跟初夏一样，重复着这一个字。
    初夏接着解释：“她说的还，是暂时让我把你让给她，好让她跟你像一家人一样陪那个孩子走完最后一段，等孩子离开后，她会再把你还给我。不过我已经拒绝她了，而且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我今晚在给小昱洗澡的时候，发现他的手臂上有刚刚愈合的针孔。”
    “针孔？”薄擎声音冷冽：“是她做的？”
    “这我还不清楚，但应该跟方园长有关。”
    薄擎搂过初夏的肩膀：“你不用担心，小昱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我会叫旭之明早来一趟，给他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这件事交给我。”
    初夏摇头。
    “不，你的身份很尴尬，不适合出面，我要亲自去找方园长，问清楚这件事。”
    “你又不听话了？”
    “这次不一样。”
    初夏扬起头，看着薄擎俊逸的脸，第一次那么充满杀气：“敢动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她。”
    薄擎有些吃惊。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表情，原来她也有这样狠辣的一面。
    他虽然喜欢她的善良，喜欢她的坚强，但她这嫉恶如仇的样子，倒是让他有种兴奋的感觉。
    真想看看，她是怎么报复一个人的。
    “你自己去我还是不放心，我会找两个人，给你增加一点气势。”
    “好。这之后，如果真是佟毓在背后搞鬼，我会再去找她。”初夏先报备。
    薄擎稍稍有些迟疑。
    “你找她之前，先给我打个电话。”
    “干嘛？你要陪我一起去？”
    “我明天有很多事要处理，晚上还要空出来等着你来把我吃干抹净，当然没时间陪你一起去，不过我会让你看看她的真面目。”
    “真面目？”
    “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初夏看着他狡猾的脸。
    薄擎对她挑了下眉头。
    初夏不禁笑了。
    薄擎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
    早上起来韩旭之已经拿着东西到了公寓。
    他给小昱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体，然后抽了点血，就急忙赶回医院化验。
    初夏准备好大干一场，带着小昱去上幼稚园。
    她将他送进教室后，就直奔园长办公室，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叩、叩、叩。”
    “请进。”
    园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初夏微笑着走进去。
    方园长看到她，心突然一惊，而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女的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男的简直高达两米，非常吓人。
    “方园长。”初夏笑着叫她。
    “初小姐，这一大早的，你这是……”方园长看了看他身后的人。
    初夏并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侧了下头。
    站在右侧的女人两步走到办公桌前，她从包包的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张照片，先把它们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口齿犀利道：“方园长，这是昨天初小姐回家后在自己孩子身上发现的不明伤口，虽然伤口很小，但是经过医生鉴定，确定是针头刺入皮肤，进入静脉血管所留下的伤口，而且时间就在昨天你们幼稚园管理的范围之内，对于这件事，初小姐想要向你要个说法，如果你解释的不够明确，且不能让她接受，我们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方园长看着照片和鉴证报告，一下子就慌了。
    “初、初小姐，这肯定是误会。”
    “方园长，请你正面作出解释。”女人威严无比，堪比法庭上的法官。
    初夏一直看着她，双目充满着霸气。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