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让杨蕙丽怀上

    杨蕙丽送走石头后，婆婆果然不让她回芙蓉湾了，她给校长打了个电话，说杨蕙丽不回去了。杨蕙丽被婆婆软禁在家里。婆婆问她跟石头好过几次，杨蕙丽说只一次。
    “两天两夜，你只好过一次，谁信呢？”婆婆说。
    “妈，我痛嘛，石头那家伙太大了。”杨蕙丽说。
    “只一次，要是怀不上怎么办？”婆婆有些担忧。
    杨蕙丽不敢提自己再去找石头，怕婆婆起疑心。婆婆仔细询问杨蕙丽跟石头相爱的细节，问她进的深不深，东西多不多。杨蕙丽说挺深的，东西也多。
    “你是不是保留了很久？”婆婆问。
    杨蕙丽说她第二天早上起来洗的。婆婆就放心了。过了一个多月，杨蕙丽终于有了妊娠反应，婆婆笑逐颜开，逢人便说她的傻儿子有福气，让杨蕙丽怀上了。杨蕙丽惦记着石头，给他写了一封信。可没收到石头的回信。杨蕙丽闷闷不乐，又不敢表现出来，怕婆婆说她的心思去了芙蓉湾。
    石头每天都往学校里跑，希望能见到杨老师。可是杨老师宿舍的门一直关着，有一天他看到有人把杨老师的东西搬出来运走了。他连忙跑去问，运东西的人没理睬他，一踩油门走了。石头像被抽了血似的，整个人都软掉。
    杨蕙丽像一个美丽的梦境刚刚照亮石头的人生，瞬忽间又消失了。
    石头还是喜欢往学校跑，有时坐在倒塌的围墙豁口上痴痴地望着校园发呆。村里人都说他疯了，方桂枝叫他不要再去学校，石头跟她吵了一架，方桂枝不敢再劝。只有青皮和胖头四还跟着石头，他们不知道怎么安慰石头，石头坐着发呆的时候，两个人就逗树林里的蚂蚁玩。
    夏季热而漫长，火热的太阳炙烤着芙蓉湾。芙蓉湾的作物在太阳的热力下蓬勃生长着，石头的心却像冰冻了一样，冷得可怕。
    青皮和胖头四劝他进城去找杨蕙丽。石头说没有钱。青皮和胖头四把平时积攒的钱凑给他，还不够去县城的一趟车费。石头很懊恼。
    家里的生活依旧由方桂枝一个人操持着，这个夏季她明显瘦了，雪白的肌肤被晒成小麦色。石头从学校回来，正碰着方桂枝挑着打好的稻谷进院子，他几乎认不出她。方桂枝头发蓬乱，脸上沾满稻草屑和泥巴，豆大的汗珠在脸上画出一条条沟壑。沉重的担子把她压得矮了半截。石头叫了声小婶，眼泪在涌动。
    “石头，回来了！”方桂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婶，明天起，我跟你下地干活。”石头说。
    “不用了，你还得去学校里，也许有转机呢。”方桂枝把一担谷粒放下，用手抹了一把脸，她的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可以看到粗-大的毛孔。
    “婶，我不读书了，跟你学种田。”石头说着，把稻谷倒在大垫子上，用谷耙铺开晾晒。
    “石头，你去一趟城里，找杨老师想想办法。我……我还有十几元钱。”方桂枝轻声说。
    石头摇摇头。方桂枝把手按在他肩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石头没考上，她除了难受，更有一份庆幸。要是石头进了城，她可连个伴也没有了。这个家走不了，留不得。石头把倒空的谷箩挑在肩上朝迈着大步朝责任田里走去。
    方桂枝望着石头高大的背影露出欣慰的笑容，她舀了一碗冷水喝下，拿起竹杠紧跟而去。作为女人，她没有多大奢求，只愿地里庄稼长得壮实，一家人不冷不饿过个年。方桂枝走到田头，碰着李大高。
    “桂枝，田里农活多，忙不过来，你喊我。”李大高说。
    “谢你了，有石头呢，他很能干。”方桂枝说。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李大高盯着方桂枝看了一阵。方桂枝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中有一股异样的情愫，慌忙低头避开他的注视。
    “桂枝，你要当心了。李大高跟老婆闹离婚。他那个凶婆娘会撕了你。”张三婶摘了一篮子豆荚过来，低声对她说。
    “三婶，我……我跟这个事有什么关系？”方桂枝莫名其妙。
    “看不出来吗？李大高喜欢上你了。你跟他老婆一比，一个是仙女一个是母夜叉。男人呀，只要心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张三婶说。
    方桂枝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好端端的，竟惹上事来。张三婶叫她别跟李大高接触，免得给他老婆找茬。方桂枝点点头，在她心里李大高是个好人，至少他不会像芙蓉湾的其他男人一样欺负自己。
    说到祸事，祸事就来了。
    李大高老婆挑着满满一担稻草从对面走来。她人高马大，稻草担子像座小山。张三婶慌忙朝前走。方桂枝要去田里，跳到田埂上想让过去。李大高老婆突然把稻草担子一转，一头稻草朝方桂枝压过来，把她扫倒在烂田中。方桂枝满身都是泥浆，变成泥人儿。
    “方桂枝，你再跟我老公眉来眼去，下次定把你扫到溪湾喂鱼。”李大高老婆站在田埂上，叉着腰看着方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