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石子滩头

    杨老师又点了一碗，石头也不客气，跟杨老师说说笑笑，又吃光了。杨老师说再点一碗。
    “杨老师，你饶了我吧，再吃下去，肚子要爆了。”石头摇着手，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说。
    “我把你当猪养呢。”杨老师笑了。
    吃好饭，石头来了精神，要带杨老师去街头走走。杨老师心里憋着火，她跟石头在一起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了，婆婆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她说去溪边走走。
    芙蓉湾的水流到这里，变成了一条大溪，往外四五里入海。
    溪边有一片柳树林。柳树很高，黑压压一大片。人走到柳树林，就像一只虫子飞进去，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石头怕杨老师碰着毒虫，捡了一条白沙铺成的小道往树林深处走。明亮的月光从枝叶间漏下来，在白沙地上打出斑斑驳驳的圈圈儿。白沙小道很干净，凉风吹走了讨厌的蚊子和小虫，这个夜晚清爽而温馨。
    杨老师轻轻捏住石头的手，问他对明天的考试有没有把握。石头信心十足，说自己一定能考出好成绩。
    小道上偶尔会碰着溪边打鱼归来的渔人，他们背着大鱼篓子，里面的鲜鱼蹦蹦跳着。杨老师有些不好意思，说赵个没人的地方坐坐。石头把杨老师带到溪滩边，找了一处满被溪水冲得雪白的石子滩坐下。
    杨老师很开心，脱了鞋子，把脚伸进溪水里玩着。月光照着她的脚丫子泛起白亮亮的光。石头说杨老师的脚像两条白鲢鱼。杨老师脚丫子一挑，一拨水花泼到石头脸上。石头也脱了鞋子跳进溪水里，把杨老师的脚捉住。杨老师怕痒倒在石子滩上。石头把杨老师的脚高高举起，杨老师的裙子翻了下去，两条美丽的腿全露出来。
    “杨老师，你的腿真漂亮。”石头说。
    “你说说怎么漂亮？”杨老师笑着问。
    石头说杨老师的腿长而不纤弱，嫩而不娇气，光滑如丝绸，细腻如凝脂。杨老师把一条腿挑了起来，整个人展示给他看，说她的美丽全是为了石头。石头一激动就亲了杨老师的腿，杨老师被亲得痒痒，缩在腿在石子滩上爬。石头像只狗跟住她不放。
    “石头，饶过我吧，你亲得我难受。”杨老师举手投降。
    石头把杨老师轻轻扑住，杨老师娇羞万分地看着他。石头伸手去扯杨老师裙子里的小东西，杨老师说不行，明天还得考试。
    “杨老师，没事儿，我有得是精神。今晚不是吃了两碗面吗？一碗面用来跟你好，一碗面用来对付明天的考试。”石头说。
    杨老师被石头逗笑了，说她不相信石头会分得那么好。石头把杨老师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把她从头到脚亲了一遍，杨老师差点被征服了，身体软得像根下锅的面条。石头怕压坏杨老师，不敢再石子滩上乱来，依他的经验不让杨老师受苦做不到。
    两个人在石子滩上一直玩了两个小时，杨老师的那层障碍像被水洗过一样，石头的大帐篷也顶痛了，就是没有越过雷池。在这个方面，杨老师有老师的风范，总是及时阻止石头的进一步动作，她要让石头安心去考试。反正考试结束后，她还要在芙蓉湾待上几天，跟石头还有机会。
    升学考试进行了两天，这两天杨老师对石头照顾备至。除了每餐陪他吃饭，还带他去溪里洗澡。石头的考试发挥很出色，他满怀信心地等待考试的结果。
    三天后，考试成绩出来了。
    石头的成绩让人大跌眼镜，他只考了367分，连普通高中都进不去，更不用说县中了。杨老师气得一天吃不下饭。秀凤考得也不好，差了两分，不能上师范，只能上普通高中。赵德理竟然天上掉馅饼，稀里糊涂地上了师范的分数线。石头觉得里面有猫腻，自己的分数一定被赵德理顶去了。
    杨老师也觉得有道理，让石头马上跟她去县教育局核实分数。石头来不及跟小婶打招呼，叫了一辆拖拉机，跟着杨老师进城。
    到了县城已经是黄昏了，杨老师不敢把石头往家里带。公公婆婆还有她的傻老公从上海回来了，一想到那个傻老公，杨老师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杨老师干脆不去家里，直接跟石头在宾馆订了个房间。
    看看天色尚早，杨老师给教育局的同学打了个电话。正好同学在加班，杨老师立刻带着石头过去。杨老师说她的学生怀疑自己的成绩搞错了，麻烦同学给查证一下。同学问清石头的准考证号和姓名，马上查出了成绩：芙蓉湾中学三（1）班，周子聪，总成绩367分。一点都没错！
    “石头，你怎么搞得！”杨老师很光火。
    “杨老师，我总觉得里面有问题。”石头说。
    “小同学，考试是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你怎么能乱说有问题呢？”杨老师的同学生气了。
    杨老师不好意思地跟同学道了谢，带着石头出来。石头考试没考好，来不了县城。杨老师很失落，她把自己的梦寄托在石头身上，而石头真的要像一块移不动的石头永远留在芙蓉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