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叫老公
秦桑应声下车，就看到唐季琛正站在门口，连外套都没穿一件。
“你不冷吗？”秦桑知道他是在等她，赶紧上前挽上他的胳膊就要往屋里走，但这男人的双脚就像黏在地上似的，纹丝不动，脸色还十分凝重，遂问，“怎么了？”
“刚刚是周宇卿送回来的？”
秦桑望了一眼快要消失在路口的车影，点了点头，“他来机场接青青，连带着就送我过来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离他远点，你忘了？”唐季琛严声反诘。
秦桑认为他还在纠结于那场大火案，耐心解释给他听，“之前你说他故意等到火势变大之后才进去救了青青，怀疑他另有所图，之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青青，青青问过他，他也承认了，不过他当时这么做只是英雄主义作祟，想在青青面前好好表现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这么做的。”
那日在医院周宇卿还让他不要在顾青青面前揭穿他，没想到他竟会主动承认。思及此，唐季琛哼笑，即便如此，他依然觉得此人目的不纯，“那我问你，要是你当时在场，你会等到火烧起来才冲进去救人吗？”
秦桑愣住，眉头微微拧紧，“虽然我不会，但周宇卿的理由也很充分，而且他的确是在火势可控范围内冲进去的。”
见他不相信，秦桑摇了摇他的胳膊，又补充，“而且警方都已经查实，摄像头在事发前几天就已经坏掉了，所以才没有当晚的记录。”
“要是人为破坏，同时删掉前几天的记录，同样可以造成摄像头提前故障的假象。”唐季琛冷声辩驳。
“你这真有些阴谋论了哦！这段时间我也在观察周宇卿，他对青青是真的好，所以他当时那么做全然可以理解，谁没被爱情冲昏过头脑的时候呢？”秦桑有条不紊地道来，但唐季琛依然一脸怀疑，顿觉好奇，“你是不是和他之间有什么渊源？否则你怎么一见到他就冷冰冰的？”
“唐家和周家的确有些渊源。”唐季琛鹰眸微眯，嗓音沉冽，却没有再说下去。
秦桑了解他，他不想说的就是再多问他也不会说，更何况这是两家人之间的恩怨，哪个高门大户中没点秘密呢？就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有些事情被她这个小喽喽知道了，反而不好。
“既然这样，我以后和他少接触就是，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真心对青青的。”
她如此笃定的语气，倒让唐季琛生出一丝困惑，“你是如何确定的？”
秦桑讪笑，赧然之色星星点点地缀在她清亮的杏眸中，“因为他看青青的眼神，和你看我时，一模一样。”
唐季琛不屑地冷嗤，“怎么平时没见你那么聪明！”
“可能你老是那样看我。”秦桑嬉笑，她愈发觉得和唐季琛在一起久了，脸皮都不知不觉地变厚了许多。
“那你说说，我平时是怎么看你的？还有，看你哪里？”唐季琛俯身圈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随着他下移的视线，语气也渐染轻浮。
秦桑愤愤瞪他，真想问问他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为什么任何事情都能够浮想联翩！
“阿琛，你怎么还不进来？”方榕打开大门就看见动作亲密的两人，目光一滞，转而冷冷地瞪了秦桑一眼，“还不赶紧进来，没看见阿琛只穿了毛衣？”
看着方榕离开的背影，秦桑撅起小嘴，给身侧的男人一记粉拳，“都怪你！”
“好冷，赶紧进去！”唐季琛夸张地抖了抖，双臂圈着她就进了屋。
离开饭还有一会儿，唐山南就拉着唐季琛陪他下棋，秦桑闲着也是闲着，便进了厨房打下手。
不过刚刚看了一圈，她也没见到唐斯年的身影，正想问身边的佣人，方榕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马上吃饭了，你去楼上叫一下斯年。”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佣人做的，秦桑知道方榕向来瞧不起她，她也从来不计较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应了一声后就擦了擦手，往楼上走去。
正当秦桑抬手要敲门时，房门竟从里面打开，唐斯年穿着一身便服出现在她面前，高鼻梁上依然架着那副标志性的金丝边眼镜，温文尔雅中又透着一股禁欲气息。
“大哥。”秦桑熟稔地打了声招呼，要说过去她同唐家三兄妹中谁的关系最好，那定是唐斯年，兴许他是唐家养子的缘故，所以对她这个司机的女儿从来没有半分轻视，而且只要她跟着他们出去玩，他也总会把她照顾妥帖。
“桑桑，一年没见，又漂亮了。”唐斯年温尔笑道，就带上门走出房间。
“大哥，你房间里那幅画上的女人是谁？”其实从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秦桑就看到正对房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但她清晰记得以前被方榕派去打扫房间时是没有的。
虽然只一眼，但整幅油画色彩素淡，画中静坐在湖畔作画的女子黑发白裙，五官清丽，尤其唇畔那一抹清浅的笑，竟让人产生一种美好的感觉。
见唐斯年若有所思，沉默不言，秦桑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唐突了些，连忙致歉。
“她是我的爱人。”唐斯年温缓出声。
秦桑微怔，她从未听说过唐斯年有过女朋友，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他在美国待了这么多年，肯定是在美国认识的。
“那她这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唐斯年突然驻足，回眸凝视，“她过世了。”
心脏“咯噔”一下，刚刚那个眼神，竟犀利得要将她凌迟似的，想来是她不小心提到他的伤心事惹他生气了，秦桑再次道歉。
唐斯年轻笑，“一年不见，我发现你越来越爱说对不起了，你不是有意的不必道歉，要是被阿琛听到，该觉得是我欺负你了。”
他的不计较，让秦桑宽了心。
两人一同下楼，秦桑就察觉到唐季琛正看过来，眸光阴测测的，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怎么连自己大哥的醋都吃！
跑到他身边坐下，看了一眼棋局，笑呵呵地看向唐山南，“爸，你又赢了！”
“要不是这臭小子暗中让我，我肯定输的一塌糊涂。”唐山南拄着拐杖起身，舒朗一笑，“老了老了，不行了。”
秦桑连忙上前搀扶，“爸，你净瞎说，哪里老了，而且阿琛的棋艺是你教的，怎么会赢过你呢？”
从唐季琛身边经过时，他很煞风景地吐出三个字，“马屁精！”
秦桑瞪他，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分外清楚，“愿赌服输！”
唐山南看着这小俩口你一言我一句的，笑得更加恣意畅快，还有什么比现在一家人团聚更幸福的呢？
饭桌上，唐山南放下筷子，严声宣布，“之前我就跟大家提过，这次斯年回来后，我就不打算让他再回美国，一来是我年纪也大了想让孩子们陪在我身边，二来斯年在国外待了五年之久也该回来了。”
说着，他又看向左手边的唐斯年，“斯年，至于你想去哪个部门任职，我完全尊重你的想法，以你的资历任个副总也是完全足够的。”
唐山南之所以说的如此直接，是因为过去就和唐斯年清楚地说过，唐氏继承人只能是唐季琛，而他也是个明白人，并无任何异议。
唐斯年抬了抬眼镜，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眸总是温温润润的，看不出任何波澜，他沉思片刻才启唇回应，“爸，这些年我在美国基本昼夜不歇地打理，也着实是累了，所以这次回来我想好好休息一阵再做打算。再者，阿琛现在把公司打理得蒸蒸日上，也不缺我一个。”
“大哥的这番话怎么听起来是对爸的安排不满意？刚刚爸也说过，你的资历任个副总也是卓卓有余，而这些年美洲大区飞速上升的业绩大家也都历历在目，我是完全不介意退位让贤，好让我放个长假陪陪老婆。”
“阿琛，你胡说什么呢！”男人谈公事时本不打算插嘴的方榕一听这番话，顿时急了。
秦桑侧眸观察他，嘴角轻扬，云淡风轻，让人丝毫分辨不出他的真正心思，又谨慎地瞄了一眼斜对座的唐斯年，同样的镇定自若，兴许喜怒不形于色正是唐家男人的特点。
“阿琛，你就别开玩笑了，唐氏终究还是要在你的带领下才能走的更远。”唐斯年温言，认真的目光重新投到唐山南身上，“爸，不瞒您说，其实我已经替自己做好接下来的安排。你也知道，我平日里喜欢作画，而我也有个朋友刚在市中心开了一家培训机构，正好缺美术老师，所以我想过去帮他一段时间。”
唐山南知他向来不争不抢，喜好书画，而唐氏有唐季琛在他也不用操心，所以也不再勉强他，“要是你想回公司了，就随时和我说，你是唐家长子，唐氏自然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知道。”唐斯年应下，听到身侧人低声冷哼，微笑着扭头，说，“妈，这次回来前刚好去马来西亚出差，给你带了些燕窝回来，刚刚见你在忙所以没给你，等会儿吃好饭我就去给你拿。”
方榕素来爱好养身，每年燕窝等上好补品的花销比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花销还多，一听还是马来西亚的燕窝，脸上的阴暗瞬间烟消云散。
“斯年你真是有心了。”唐山南欣慰地笑道，话锋一转看向秦桑，“桑桑，下半学期你也该实习了，之前你去搞摄影我没多管你。不过如今你和阿琛的婚姻关系已经公开，身为唐太太，你更应该是阿琛的贤内助，而且你在学校学的就是金融专业，开过年来就去唐氏实习如何？”
秦桑怔然，没想到这矛头突如其来就指到了她的身上，她虽然专业学的不错，但相比之下，她更喜欢从事摄影工作。
可唐山南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外界都知她是唐家儿媳妇，因她没有显赫的家世，外界对她的揣测颇多，要是她想驱散那些流言蜚语，在唐季琛身边站稳脚跟，那只能靠努力工作完善自己，去唐氏实习无疑是一个好的选择。
只是这个问题太过突然，她还未好好思量过，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爸，桑桑在摄影方面的确有天赋也有兴趣，你就别强迫她去唐氏实习了。”唐季琛一看她窘迫的小脸就掌握了她的心思，连忙帮她说话。
要是按照唐山南宠爱秦桑的程度，他必定不会为难她，但这次他的态度却很强硬，“摄影只能当爱好，能成什么大气候，要是从事这行，那桑桑四年大学岂不是白学了？桑桑，不是爸爸逼你，而是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唐家的媳妇，就应该让外界人知道，你不仅仅是有一个虚名，在事业上同样是阿琛的得力助手。”
不管如何，只要她头顶唐太太的名号，她的生活就不会随心所欲。
“我不同意。”唐季琛冷声反驳。
“你不同意也没用，这件事必须我说了算。”唐山南一脸严肃，完全不让人有拒绝的余地。
深知唐山南好面子，怎会容忍自家儿媳妇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摄影师呢？又生怕他们父子俩为此事争执，秦桑连忙开口打圆场，“爸，我答应你，过完年就去唐氏实习。”
话音刚落，身侧的男人就投来一束复杂的目光。
秦桑对上他深沉的曜眸，莞尔浅笑，暗暗拍了拍他的大腿，让他不要再反对。
“桑桑，你不会怪爸爸吧？”唐山南放柔了声音问。
纵使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但秦桑明白唐山南也是为了她好，摇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呢？爸你放心，在唐氏我会好好学习，不让你失望。”
“真乖。”唐山南朗笑，又问方榕，“让你预约的医生预约好了吗？”
“早就预约好了，明天就可以去。”
一听医生，唐季琛一个紧张，“爸，你身体又不舒服了？”
唐山南摆摆手，“没有，我让你妈预约了一家私人医院，是想给咱们一家子都做个身体检查。这一年，我深感身体大不如前，就是年轻时没好好注意保养身体，所以从今年开始，每年年底大家都要做个全身检查，要是身体出了问题，也能及时对症下药。”又指了指唐季琛和秦桑，“尤其是你们两个，桑桑下半年就毕业，检查之后你们就可以好好备孕了。”
秦桑正好在喝汤，一口呛得连连咳嗽，气血上涌引得面红耳赤。
“看看，还害羞了。”唐山南打趣，“桑桑，是你答应我的，一毕业就要好好备孕，好让我早日抱孙子。”
“知道了，爸。”秦桑羞涩地低下头，声音低若蚊蝇。
……
花园里，唐季琛朝屹立在树下的那抹身影走去，走近了，浓郁的烟味扑鼻而来。
“吸烟有害健康。”
唐斯年将手中快要燃尽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两下摁灭，幽幽地掀起眼帘看他，“我记得当初还是你带我走上吸烟这条不归路的，怎么，现在有了老婆后，改邪归正了？”
一声哼笑，唐季琛不置可否言归正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放下？”
“没放下什么？”唐斯年不答反问。
唐季琛自然知道他在装傻，无奈地叹了一声，“你选择去当美术老师，不就是为了传承她的梦想吗？可是大哥，人要往前看，你不能总是停留在过去。”
“所以我要帮她把她喜欢做的事情延续下去。”唐斯年眸光坚韧，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我停留在过去，而是你忘得太快。”
“当年的事，我很抱歉，我也从未忘记我们的过去，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有些人有些事就让他们埋在回忆深处，你该开启新的生活，这是对故人最好的回应。”
唐季琛好言相劝，见他目色淡淡，深谙他陷在过去无法自拔，他也不再多话，只希望时间能治愈好他的这道伤口。
……
由着明天全家要动身去体检，所以唐季琛和秦桑今晚就留宿在了老宅。
唐季琛回到房间，正好发现秦桑戴着干发帽坐在床上玩手机，虽说老宅常年恒温，但怎么说现在也是寒冬腊月，一不小心很容易感冒，遂直接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朝她命令了一句，“过来吹头发。”
难得唐大少爷要亲自帮她吹头发，秦桑自然不会错过这套尊享服务，迫不及待地跑到化妆台前，乖乖坐好。
她的头发又细又软，加上又戴了好久的干发帽，所以很容易吹干。
耳畔的吹风机声骤停，秦桑从手机上抬起眼睛，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陡然发现身后的男人沉默寡言，似在沉思，扭头问他，“你在想什么？”
唐季琛将手中的吹风机搁在桌上，一个弯腰就将她打横抱到床上，压在身下，沉沉出声，“我在想，我的桑桑今天受委屈了。”
秦桑微怔，旋而就明白过来他所谓何事，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宽慰，“我没受委屈。其实摄影师本身就是一个自由职业，就算我去了唐氏，我还是可以在空闲时间出去拍照。而且爸说的很对，身为你的妻子，理应是你的贤内助。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我希望有一天能同你并肩共同面对一切挑战。更何况我的第一份专业实习就是在唐氏，这是多少应届生梦寐以求的企业，再加上老板还是我老公，恐怕有人想欺负我这个职场菜鸟也没那个胆子，所以啊，我真的超级幸运了！”
闻言，唐季琛微讶，没想到他的小女人能如此明事理，看来他之前是白担心一场了，宠溺地刮了刮她的小肉鼻，故作严肃地说，“老板很严格的，你想走后门的话，是不是该想想怎么贿赂我？”
感觉到他的手掌滑进睡衣里在她的腹部轻轻摩挲，秦桑连忙按住，滚了一圈钻进被窝，狡黠地眯起笑眼，“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贿赂老板呢？而且我听说唐氏规定不准员工谈办公室恋爱，老板得以身作则哦。”
“我更喜欢以身相许。”
语毕，秦桑身上裹住的那条被子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起扔到了床尾，大惊，双手紧紧护在胸前，“你还没洗澡呢！”
“早就在楼下洗过了。”唐季琛一把擒住她的双手举至头顶，庞大的身躯倾覆而上。
漫长的前戏早已把秦桑撩成一滩春水，但某人像是故意要逗她似的，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引得她难受地拱起蛮腰贴上他，低吟地唤他的名字。
“别急。”唐季琛在她的粉唇上轻啄一口，低笑出声，“你该叫我什么？”
水眸潋滟，秦桑不明所以地叫他，“阿琛？”
“不对！”唐季琛又亲了她一口引导她，“叫老公！”
平日里她都叫惯了“阿琛”，现在突然让她叫“老公”，怪羞涩的，怎么都叫不出口。
但身上的男人还在撩拨她，秦桑觉得自己此时就像被架在火堆上，全身烈火焚烧，牙关紧紧咬着下唇许久才低低出声，“老公，啊！”
骤然填满，小脸纠作一团，耳畔传来一声充盈的喟叹。
逐渐地，身体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漫无目的地跟随着他。
云雨过后，秦桑依偎在他怀里，脑海中浮现唐山南催生的画面，心中一紧，软糯出声，“阿琛，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并不想那么快要孩子，我想再奋斗两年事业在社会上历练一下后再安定下来生宝宝。”
见他不语，秦桑还以为他睡着了，但抬头一瞧，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直睁着，不确定地探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还记得那次怀孕乌龙，见她得知没怀孕高兴的模样，他的脸色就阴沉沉的，当时秦桑就明白，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是很想要孩子的。
“没有。”唐季琛将她搂紧，“我和你想的一样，我还不想有个小不点这么快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孩子还没有，你就开始嫌弃她了呀。”秦桑娇嗔，在他胸膛捶了一记粉拳，又犹豫道，“可是爸妈年纪大了，要是我毕业之后迟迟不怀孕，他们肯定会有想法的。”
“他们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他们说。”
秦桑好奇，笑着打趣，“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难道说你身体有问题？”
明显感觉到某人的胸口一滞，转瞬那具身体就翻身沉下，“那我让你检查一下，我有没有问题。”
秦桑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为什么不乖乖睡觉要去作死挑战他男性的自尊！
……
三日后，方榕赶着和小姐妹打麻将，所以特地吩咐秦桑去私立医院拿大家的检查报告。
从私立医院出来，秦桑就按捺不住好奇心，迫不及待地打开自己的报告。
从上至下，一切正常。
直到最后一栏，她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被抽空，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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