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就算死也不能说出来
宁小息眼眶微红，她抬头望着杜雨轩只觉得心底有种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化开。
她反握住了杜雨轩的手，声音哽咽的说道：“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我也可以选择不去，就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宁小息望进杜雨轩的眸子里，似乎看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她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可又高兴杜雨轩的回答。
“小息，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这辈子唯一的心愿便是和你在一起，你舍得丢下我不管吗？”
杜雨轩紧张的紧皱了眉头，他似乎怕宁小息马上就要离开他一样。
对于宁小息他肯定不会舍得。
“我只想问你，如果今天你要被派出去你会跟我说，会征求我的意见吗？”
宁小息这么说其实就是在给杜雨轩机会，想让他亲口对自己说他的想法。
在宁小息的期盼中，杜雨轩眼神闪躲的说，“我不会让自己处于这种选择当中，你在我心目中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担心这种事的。”
“如果真的有，你会告诉我吗？会和我商量吗？”宁小息问道。
“不会有这一天的！”
宁小息脸上的失望或许杜雨轩没有看到，他只是盯着地上，不敢看她。
两人相处一年多从未对对方撒过谎，可这次宁小息觉得他们之间产生了裂痕。
本来试探他就是想给他机会，他瞒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可以大家一起解决。
可是他仍然要选择隐瞒，宁小息不明白，难道真如他所说不想给自己带来这方面的烦恼，所以才想一个人承担吗？
她望着杜雨轩，想从他的眼晴里看到更多的东西，可是却一直抓不住他的焦点。
他一直躲闪着，尽管拉起宁小息手的时候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两人在人群里穿梭着，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无法打扰两人内心的纠结。
从这一刻开始，宁小息的心痛了，对于自己深爱的人她竟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当然知道事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重要的，可是杜雨轩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她心里一直难受，为了今天的试探，她抑郁了好久都没有把心里的结给解开。
结婚前三天，宁语艾好心情的和宁小息去逛街陪她买一些结婚用的东西，回到冷家就一直以姐姐结婚为主题，饭桌上，睡床上一直讲个不停。
冷子晧无动于衷的听在耳里，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让杜雨轩杂志社出问题，使他近一个多月不曾和宁小息见面，一直冷落她。
让她一个人去采买结婚用的东西，可是她却一直坚持着，没有半句怨言，这使冷子晧有了一丝挫败感。
最后突然想到el杂志社的李总编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联系了李深，介绍杜雨轩给他认识，暗示他可以把他挖过去工作。
李深昨晚却告诉冷子晧，说杜雨轩决定要先处理个人问题，工作的事恐怕要以后再谈。
李深表示无能为力，冷子晧竟觉得有些意外。
那种穷小子竟然愿意选择宁小息而放弃那么好的工作，他觉得杜雨轩没有出息。
想以宁小息即将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他浑身都不舒服。
在家里能听到宁语艾一直说结婚后宁小息要搬出去住之类的话，他更是不爽。
整天的心神不宁，频频出错。
中午时分，冷老爷子突然从外面回来，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宁语艾很体贴的坐了过去，端起桌上刚倒的茶，乖巧的递到了他的手里。
“爷爷，看你的脸色不怎么好，一定是累到了，先喝口水吧！”
宁语艾乖巧的模样让冷老爷子的心更加烦燥，接过宁语艾递来的水，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微微的荡漾出来几滴水珠也没有察觉到。
紧接着他一直叹气，摇头，情绪低落。
宁语艾眉头拧紧，似乎跟着冷老爷子一起恼了起来。
“爷爷，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愁眉苦脸的，我很担心你啊！”
宁语艾紧张的拉着冷老爷子的手，关切的问起来。
冷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看着报纸的冷子晧，终于忍不住发起了唠叨。
“今天出去参加酒会遇到了多年的好友，你苏伯伯！”很明显冷老爷子的话是说给冷子晧听的。
冷子晧却淡淡的哼道：“遇到就遇到吧！”
在a市，像冷老爷子这种人物，会遇不上熟人？
可是这里面应该不光是遇到熟人这么简单，看着他的脸色越渐暗了下去，似乎谁惹上了他。
“爷爷，是苏伯伯又有了新欢让你老羡慕了吧！”
冷子晧头也没抬，盯着报纸的眼睛往上瞄了一下，咧嘴说道。
冷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气恼的站起身来，站在冷子晧的跟前，一把扯掉他手里的报纸，用手戳着他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孝子，人家苏伯伯的孙子已经给他生了两个曾孙了，他今天在我面前炫耀，说人老了钱才名望都不重要了，能享受子孙的福才是福，想想以前我可是比他风光多了，现在呢？人家指着鼻子说我没人送终！”
冷老爷子气得抚着胸口跌坐了下去，宁语艾赶紧扶住了他，让他坐在了沙发上，把水端给他让他先顺下气。
“爷爷，你不就想报曾孙嘛，让小艾生一个给你玩玩，让你也出去炫耀一下行了吧！”
冷子晧往宁语艾脸上抛了个媚眼，那邪魅的模样让宁语艾突然愣了起来。
宁语艾觉得自己像被人用棍子狠狠的敲了几下，头痛得厉害。
她不自觉的想把自己藏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了。
“晧，爷爷对不起我头有点痛，想进去休息一下！”
她一手扶着额头，脸色有些惨白。
冷子晧关切的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抚过她的鬓角。
“你们结婚都已经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息，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如果有什么问题早治，别等到严重了那就太迟了！”冷老爷子看向宁语艾。
冷老爷子给冷子晧办相亲宴会，逼他结婚也就是想抱曾孙。
他并不是说说而已，这件事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来得急燥。
“爷爷，这事急不来的，我已经很努力了，或许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再等等吧。”冷子晧悠闲的倚在沙发里，瞄了眼离开的宁语艾。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明天陪小艾去医院做检查，你最好也给我检查一下，经常在外面乱来，包不准会染上什么？”冷老爷子气愤的说着，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冷子晧摇了摇头，本想再回几句，可转头看了看靠在沙发上的冷老爷子苍老的面容，他又隐忍了下来。
他嘴角不住的抽/搐着，这还是他那个英明神武的爷爷吗？
要知道，他冷子晧挑女人可是相当严格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能爬上他的床的。
“爷爷，我最近不舒服可以过两天再去吗？后天就是姐姐结婚的日子，等参加完她的婚礼再去医院行吗？”宁语艾眼神带着期待望着冷老爷子。
却只见他已经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没有任何的回应。
只要讲到孩子，冷老爷子便不会给任何人逃脱的机会。
在他的心里不论有多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能担误了他要孙子！
宁语艾焦急的望着冷老爷子，希望等到他的回答，却只等到冷子晧同情的目光。
现在两人一样，被逼得很紧，也都被推到了被怀疑的位置上。
冷子晧对宁语艾无奈的耸了耸肩，示意她一定要习惯，对于这些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宁语艾接收到冷子晧暗示的目光却怎么也停止不了内心的挣扎，她已经慌了。
明天真的要去医院检查身体吗？
她怎么能去医院呢？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去休息了！”
她没等任何人发话便起身离开了客厅。
宁语艾脚子沉重的往楼上走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来之不易的幸福竟如此的短暂。
停顿了一下脚步，宁语艾往楼下看去。
冷子晧仍然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冷老爷子已经拿起茶杯正在喝茶。
一切似乎都没问题。
最大的问题那就是自己。
宁语艾回到楼上之后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她拉上了窗帘，房间里黑漆漆的，她不想看到任何光线，任何东西。
因为冷老爷子那句话使她的整个世界突然变得毫无光彩，注定了她要从此见不得天日。
她都还没有体会到真正的快乐与幸福，一切就要在瞬间消失了。
宁语艾全身有些颤抖，她害怕了，她害怕失去……
牙咬得紧紧的，唇瓣流出了腥红的血滴，她竟毫无察觉。
呆呆的在黑暗中坐到了深夜，趁冷子晧还没有回房，她拿了包去了宁宅。
进门时，她看到宁小息一个人在家。
她知道宁氏夫妇不想出席宁小息的婚礼，故意躲去国外旅游去了。
被自己亲生父母如此对待，宁小息竟然还能开心的笑得出来？
宁语艾不屑的看着她，叫道：“姐，这么晚你还不睡吗？”
“小艾，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宁小息正在忙着弄结婚的事情，听到宁语艾的声音更是欣喜若狂的上前拉住了她。
“我知道爸妈不在家，我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宁语艾坐到了沙发上，环视着客厅里摆放的那些鲜艳又喜庆的东西，她的心是冰冷的，看着那些刺眼的东西更觉得厌恶。
“我就知道小艾最好了，后天我就要结婚了，我心里确实有些紧张，还好有你在，我可以和你说说话！”
宁小息拉起宁语艾往她的卧室走去。
进了卧室，宁小息让宁语艾到床上坐着，两人拉过被子盖了起来，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宁小息这两天的心情一直都很激动，再等一天便是她的婚礼，自己终于要成为杜雨轩的新娘子了，终于可以摆脱冷子晧的纠缠了。
一想到自己的宁语艾都可以得到各自的幸福时，她就很兴奋。
“姐，我来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宁语艾靠在宁小息的怀里，似乎这里是她唯一的港湾，避风港。
“小艾，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在听。”
宁小息搂着宁语艾脸上带着幸福的笑。
有时候，她想想试探杜雨轩那件事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后来，她想着他或许有苦衷，亦或许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便也就作罢了。
只要两人相爱，什么都不是问题。
她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女人，有的事情必须适可而止，不能做得太彻底了，装聋作哑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爷爷让我明天去医院检查身体！晧也要和我一起去！”
宁语艾声音淡淡的，很是惆怅。
她说话的同时，目光直直的望着前方，没有焦距空洞的有些吓人。
“难道冷老爷子开始怀疑你了？冷子晧没有说什么吗？”宁小息紧张的扳过她的身体，问道。
宁语艾慢慢的聚拢目光，看着宁小息说道：“他们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去的！”
宁语艾有多爱冷子晧宁小息当然知道，她有多在意自己不能给冷子晧生孩子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此时，宁语艾的脸上竟是一种全然不在意的表情。
甚至从她的眼神中，宁小息看到了绝望……
“小艾，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子晧他们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了！快说啊！”宁小息焦急的问着她。
宁语艾仍然不发一言，眼神依旧空洞的望着前面的墙，骄傲的仰着头，似乎一切对于她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所有的都不放在她的眼里。
她咬咬唇瓣，渐渐的冷笑出声。
宁小息被她此时的表情给吓到了，她皱着眉头，与宁语艾拉开了一些距离。
她好像是看错了一样，竟从宁语艾的脸上看出一抹厌恶神情。
宁小息的心猛的颤抖了一下，难道她的罪孽还没有彻底被谅解吗？
“我不会让他们察觉的，姐，我求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你死也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晧。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他，就算我死也不想让他觉得我不完美！”
宁语艾拼命的抓住宁小息的胳膊，拼命的摇晃着，表情很可怕。
宁小息从未看到过宁语艾这样表情，样子恐怖又带着威胁的意味。
“好，我死也不会说的，我向你保证！”宁小息坚定的回答着。
那件事情本来就只有宁春生夫妇和自己知道，只要她不说，便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姐，我求你，真的求你了，晧是我的全部，你知道我有多么想给他生个孩子吗？可是这辈子我都不能如愿。他是一个骄傲出色的男人，却要在我的身上让他感受到失败，使他颜面无存。姐，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吗？”
宁语艾泪流满面。
她伤心，更恨在心头。
“就算我懂事了，知道了自己有缺憾也从未对自己的人生有过失望，却在认识晧之后觉得自己是个不完整的人，身为女人而做不了女人该做的事情，我真的很恨我自己……”宁语艾已经哭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宁语艾如今的一切都是宁小息造成的，看着如此痛苦的宁语艾，她就觉得自己该下地狱。
就算死一百次都弥补不了宁语艾此时的伤痛，她就是个罪人，一辈子都逃不掉谴责。
父母埋怨自己是应该的，得不到疼爱也是活该。
宁小息无数次的对宁语艾说着对不起，可这句人们最爱说的话对于这件事却起不了任何作用。
被冷子晧家人知道了宁语艾的秘密就等同给她判了死刑，宁语艾根本接受不了被人拆穿弱点的事实。
宁小息明白，知道宁语艾有着自己的骄傲，身为那个罪孽于一身的人来说，她更没有资格去安慰她。
擦干眼泪，宁小息哽咽着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先休息一下……”
她起身拍了拍宁语艾的肩膀，目光不敢再看宁语艾的眼睛。
宁小息现在已经没有更多的话要说，已经成事实的事情，无法再挽回。
看到宁语艾流泪伤心，更重重的打击着宁小息，让她的心更痛，让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死。
“姐！”宁语艾拉住了宁小息的手，自己反而站了起来，“我去吧，然后……然后我还想洗个脸！”
她说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按住宁小息的肩膀让她坐好。
宁小息看着宁语艾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背影竟有些落漠。
她顿时无力的靠在床头上，目光涣散心像被掏空了似的。
一切的错都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会让无辜的小艾去承受这等苦难？
这句话宁小息问了自己无数次，却没有答案……
宁语艾端来了果汁，也洗了脸，可她的眼睛仍然红红的，已经有些肿了。
本来清澈灵动的大眼睛显得更为突兀，那一脸的楚楚可怜让宁小息根本不敢看她。
只要看一眼，便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宁小息眼神闪躲的往一边看去，不时两人会有眼神的碰撞，却又像很有默契一样，不自觉的又躲开。
两人没再说话，都靠在床头上，各怀心事。
“姐，你答应过我，就算死也不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如果你反悔的话我变成鬼都不会原谅你！”
宁语艾的声音在夜幕里格外的响亮，像是一个命令，又像是一个叮嘱。
“我答应你，就算死我也不会说出来，如果我做不到，我就永远也得不到幸福！”
宁小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竟会变成一个咀咒，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一定不会许这样一个愿望………
翌日。
阳光温暖的从窗帘中透进来，洒在床上。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冷子晧从睡梦中拉了起来。
他轻蹙了蹙眉，睫毛微颤，慢慢地睁开双眼，手下意识的按了按太阳穴。
他昨夜宿醉，这时头痛的厉害。
从床头上拿起电话他本能的想扔出去，却瞄到上面竟是宁小息的电话号码。
他顿时勾起唇角，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此时，他睡意全无，昏沉沉的脑袋也开始不那么疼。
看了下时间，早上八点钟。
难道那个傻女人后悔了，不想结婚了？
冷子晧脸上的神情竟有一丝愉悦，他坐了起来，佯装不耐烦的接起了电话。
“喂，是谁啊！”
“冷子晧……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么早……这么早打扰你。”
冷子晧听着电话那头断断续续说不清楚的声音，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能到我家来一下吗？现在，就现在……”
听到后面，宁小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过了，他疑惑的问道：“你慢慢说，你确定是让我现在去你家，去宁家？”
冷子晧再次确定着宁小息所说的话。
宁小息有多么在意宁语艾，他当然知道，又怎么可能还让自己去宁家？
“对，请你现在就来，马上，马上就来！”
听着宁小息瞬间激动的叫喊声，冷子晧有种不好的预感，“别太激动，我马上就过去，你等着！”
冷子晧这才转头看向身旁，宁语艾没有在，昨晚一夜未归！
不过，宁小息的那通电话，却比任何一件事情还要来得重要。
他赶紧洗澡换衣服，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李管家，李管家见冷子晧这么早就要出去，他轻声笑道，“少爷这么早就去接少夫人回来吗？”
冷子晧突然收回刚踏出去的脚，他斜着身子扭头看向李管家，“小艾去哪里了？”
“少夫人昨天晚上回娘家了，本来我想等你回来时告诉你的，可是你昨晚上醉得一塌糊涂，还是郁特助扶你上楼给你换的衣服。”
“回娘家！”
冷子晧眯了眯眼，难道宁小息这么早打电话是和小艾和关？
她知道了自己和宁小息的事情？
冷子晧脸色微变，迈着步子就往外跑。
一路狂飙，冷子晧心事重重的把车停在了宁宅门口。
宁家的大门竟然没有关，他进去后觉得整个屋子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温度般冰冷。
他警觉的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宁小息！”冷子晧轻轻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他抬头时发现宁小息的房间亮着灯，便警惕的走了过去。
此时，宁小息蹲在门口眼神空洞，六神无主的感觉。
冷子晧蹲了下来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心疼的问道：“你怎么了？”
宁小息听到冷子晧的声音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她刚刚还空洞的眸子瞬间充满了恐惧。
她双手用力的攀上冷子晧的手臂，慌乱的说道：“冷子晧，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她的话让冷子晧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难道，宁语艾真的知道了她们之间的事情，昨晚上过来找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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