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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我的血解你的毒

    我和君凉薄一起走出去。
    看得出来,翠鸟其实是想要跟着来的,不过君凉薄平淡的看了她一眼,她就生生的停了脚步。
    我不知道翠鸟如今是何种感觉,只是我心里,也没有多么的舒坦。
    没有他的属下跟着,仿佛回到了宿客镇的那个下午,只有我和他。
    君凉薄也突然收了一身的凌厉,语气再次变得温和起来。
    “惜言住在这里还习惯么。”
    我点头,“还好。”
    嘴里酝酿把昨晚窗外有人的事情告诉他,可是临到最后我又止住了。
    先不说君凉薄信不信,就单说在自己的地方上出现了这么惊悚的事情,他面子上肯定是有些挂不住的。
    我微微的叹息,吃了亏还要自己忍着,这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啊。
    君凉薄带着我在我住的庭院附近晃悠,他说:“我把你安排在这附近,是因为旁边正好有个花园,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去那里逛逛。”
    我“哦?”了一下,充分显示了我的好奇心。
    君凉薄果然身子一转,朝着一个方向走,“带你去看看吧,虽然天色晚了。”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果然没走多远就看见一处被栅栏围起来的地界。
    栅栏不高,能够看到里面郁郁葱葱的花卉。
    我只是有些奇怪,这花园还围起来干什么。
    不过也不敢问,人家那么牛逼,行事作风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随着君凉薄进去,才看清楚,这花园委实有些太大了,一眼看过去,居然没看见尽头。
    君凉薄往花丛里面走了走,“这是吴伯的手笔,他没事的时候喜欢种花种草。”
    真是奇特,那老头子一手好厨艺,还喜欢养花种草,不晓得他缝缝补补的能力是不是也超群。
    君凉薄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花,“怎么样,还漂亮吧。”
    我想了想,蹲下身子,君凉薄脚边的这种花我根本不认识。
    我爹倒是喜欢研究各种奇花异草,他说兴许就能在某种花草上面发现药用价值。
    我一直对行医这种活计不感兴趣,所以对花草什么的也不留心。
    我看着这种艳红的花有些奇怪,“这是什么花啊。”
    花朵很大,花瓣下面全是锯齿状的绿叶。
    我伸手去摸。
    君凉薄声音轻浅,“这花……”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感觉手指一痛,我忙缩回来。
    君凉薄马上也跟着蹲下,捏着我的手指,语气透着的担心,“没事吧。”
    没想到看起柔软的小锯齿绿叶竟然十分的坚硬,还那么锋利。
    君凉薄看着我手上流血,直接从怀里拿出那方丝帕,想也没想的给我把手指包扎起来。
    我往回收着手,有些抗拒,“不用,不用。”
    君凉薄声音冷了一下,“别动。”
    我近距离的看着他,这个人的睫毛可真长啊,比苏止的还要长,他的鼻子可真挺拔,嘴唇也很薄,薄唇的人向来薄情,不知道他对翠鸟是不是也会那样。
    我看着君凉薄,看着他慢慢的给我包扎伤口,看着他突然闭了闭眼,看着他用手撑住额头,看着他开口说:“惜言。”
    然后看着他闭着眼睛一点点的向我倒下来。
    我被君凉薄压住,脑子懵了一下,他的头在我的肩膀上,有些重。
    我手足无措的拍着他的肩膀,“君凉薄,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瘫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我把他稍微的推开,就看见他嘴唇紧抿,眼睛紧闭,脸色也突然就苍白起来。
    我突然就有些害怕了,也不管四周有没有人,扯着嗓子开始喊:“有人么,快来人啊,救命啊。”
    好在临风楼巡逻很多,马上就有人发现了我们,然后呼呼啦啦的过来好些人,他们面露震惊之色。
    甚至有人冲着我拔了剑。
    我一边担心一边无语。
    我看起来就那么厉害,能在他们的地盘上把他们的老大打的失去意识?
    幸好随后过来的是老吴头,他看了看君凉薄,又看了看我,脸上也焦急,不过还是对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摆手,“快快快,快把楼主抬回去。”
    我跟着往前凑,那些人刷的拔剑横在我面前。
    老吴头不忘回头瞪眼睛,“干什么,这是楼主的客人,不得无礼,小姑娘没有一点武功,不是她的问题。”
    那些人警惕的看了看我才退下去。
    我不知道是跟过去还是不添麻烦直接回去休息。
    老吴头又看我,语气不满,“还不过来,楼主和你一起的时候出了问题,一会还要问你发生了什么。”
    我哦哦两下,小跑着跟上。
    不远处有人抬着软椅过来,然后把君凉薄放在上面,赶紧抬着回他自己的住处,我和老吴头在旁边跟着。
    老吴头叹了口气,“你也别担心了,楼主这是旧疾复发了。”
    我一愣,随后想到之前昔年曾说,君凉薄从小体弱。
    “是什么旧疾这么严重,我看他平时很健康的样子。”
    这话明显是瞎掰了,初见君凉薄,我就觉得他病殃殃。
    老吴头又叹气,“楼主生下来就在江湖上,江湖有多险恶你应该也能猜到,楼主小的时候和老楼主出去,遇上了一些麻烦,中了毒,虽然毒后面解了一些,但是毒素入体太久加上还有些残留,这身子也被影响了,这些年我给他精心调养,已经算是恢复了一些了,只是这毒压制起来越来越难。”
    我抬头看着君凉薄。
    他如今强大的我抬头都快看不见他了,可是那些年,想必过的也很艰难吧。
    老吴头看到我的手指,疑惑,“你受伤了?”
    我晃了晃手指,“被花园里面的草割伤了,不过不碍事,血都没流几滴。”
    老头子看着我,似是沉思,点头,“原来是这样。”
    君凉薄确实是住的离我不远,我们一行人走得快,很快到了他的住处,我以为整个临风楼都在他手里捏着,他的落脚地肯定极尽奢华,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君凉薄的住处十分的简谱,看起来很是简单。
    老吴头让人把君凉薄放在床上,然后拿出针刀,在他胳膊上的一些穴位上扎了几下。
    我看不出君凉薄有没有好转,只能跟着干着急。
    翠鸟和昔年从外边进来,两个人都很担心的模样。
    我问:“苏止呢?”
    昔年眼睛盯着君凉薄,“和莫问出去了,还没回来。”
    这时候外边有人进来,带了个盒子,走到老吴头身边,打开一个缝隙给他看,老吴头就只是瞟了一眼就点头,让那人退下了。
    他专心的给君凉薄医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头子终于停了手里的事情,他坐在君凉薄床边缓了口气,而后才说,“没什么事,就是体内的毒有些复发了,我刚刚已经把它压制住了。”
    我听见昔年和翠鸟都松了一口气。
    老吴头才腾出功夫来管我,他揉着头,“小姑娘,把你的伤口给我看看。”
    我意外了一下,我这就是被花草弄伤的,哪里称得上什么伤口。
    不过看老吴头那疲惫的样子,我也不好反驳,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我把手上君凉薄的丝帕解开,然后把手递过去。
    老吴头捏着我的手指好长时间没说话。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就是个划伤。”
    说罢我把手收回来,自己扫了一眼,然后。
    呵呵了,我怎么就忘记了,我这个身体也是自我恢复能力超级厉害的。
    伤口,还哪来什么伤口了。
    手指的位置光滑如初。
    以为之前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此刻我也算是淡定了。
    老头子低着头,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被我这种特异功能给震惊了。
    我想着怎么也解释解释吧,要不然他肯定会以为我之前说什么受伤是在虎他。
    不过老家伙也没给我这个机会,他摆了摆手,冲着翠鸟和昔年,“你们回吧,楼主休息好了就没事了。”
    我其实很担心,但是翠鸟在这里,我也不能表现太殷勤。
    我娘从小就教导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碰,连肖想都不行。
    君凉薄明显不是我的,而且他心里有自己的解语花,我不能总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转身,想跟着昔年一起出去。
    老头子却在这个时候又开口了:“惜言留下吧。”
    我张了张嘴,翠鸟也张了张嘴,我想问老家伙是不是叫错人了。
    不过老吴头紧接着说:“我老头子是累了半天了,楼主和你一起出去的,你也有责任,怎么,你还想回去休息?”
    说的我脸臊的慌。
    我连忙摆摆手,“不是,我是觉得……”
    老家伙不等我说完,咳咳咳了几下,显得他是真的很劳累了,“不是的话,就留下来伺候楼主吧,大晚上了,别人明天都有事情,要休息好。”
    合着我就是免费的劳力了。
    不过我想想,他说的似乎也在理。
    我小心的看了一下翠鸟,翠鸟在老吴头说话的空档已经收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我有些试探,“我留下来似乎不太好吧。”
    他们家楼主这么金贵,就不怕我半夜脱了他的衣服,对他行不轨之事?
    老家伙哼哼了两下,“你的为人,我信的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夸我。
    老吴头站起来,叫上翠鸟和昔年,还有屋子外围着的一干人等离开了。
    他还是真的信的着我。
    我搬了椅子坐在君凉薄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君凉薄。
    从小体弱是个什么感觉我不太懂,我从小就被我爹喂各种补药,感冒发烧这种小事都几乎摊不上,从小体弱多病的,应该很难受吧。
    我往前凑了凑,“君凉薄,你是怎么中毒的啊。”
    君凉薄根本不可能回答我。
    而我也只是无聊的问一下。
    晚饭有人给端进来了,应该是想着我要照顾君凉薄,所以伙食上很是对我优待。
    可是我根本没什么心情吃饭,过一会就要去看一下君凉薄。
    晚上苏止来找我,明显是气鼓鼓的,进来就嘟囔,“君凉薄的毒又不是你下的,凭什么你过来照顾。”
    我安抚他,“算了,我们这一路多亏了人家照拂,这点小事就别计较了。”
    苏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要不你回去,我在这里。”
    我摇头,“这样就不好看了,弄的好像我多吃不了苦一样。”
    苏止瞪着眼睛,“你本来就吃不了苦。”
    在君凉薄的房间里,我不想动手。
    好容易把苏止给劝走了,我安安静静的守着君凉薄。
    他睡觉的时候看起来一点也不冷漠,甚至比我见过最温和的时候看着还要舒心。
    我靠着他的床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君凉薄呓语,“快走。”
    我一个机灵,马上就醒了。
    君凉薄明显梦魇了,他皱着眉头,“过不去的。”
    我靠近了听他说话,他的喘息声明显很大,看得出梦里很痛苦。
    我小声的叫:“君凉薄。”
    他停了一会又说:“为什么呢,为什么。”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叫醒他,在原地干着急。
    好在没一会外边的门就开了。
    老吴头进来,看见我一愣,:“怎么了?”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快快快,君凉薄好像是做噩梦了。”
    老吴头赶紧跑过来,侧耳听了一下君凉薄说的梦话,不动声色的拿出针刀,再次行针。
    我站在一旁,“他怎么了。”
    老头子不说话,等他走了一遍针,君凉薄也再次安静了下来。
    老头子沉默的坐在床边,看样子在想着什么事情。
    我不敢说话,就怕他灵感突至被我给打断了。
    过了好一会老吴头才开口:“惜言。”
    我忙应声,“哎,在这里。”
    老吴头盯着君凉薄看的认真,话却是对着我说的。
    “惜言,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其实有异于常人之处。”
    我摸了摸脸,没好意思说我长的太漂亮。
    我点头,“倒是有一点,我的伤口恢复的可是挺快的。”
    老吴头终于看着我了,“你以前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我承认,“从中了玉骨之毒后才开始的。”
    老头子眼睛虽然浑浊,可还是能看见里面有亮光,“你可知道为什么。”
    我一点也不含糊,“我自身太过于强大了。”
    老家伙有些无语,不过还是耐心的和我说,“是因为玉骨之毒本身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我给你的解药,也并非寻常的清解热毒的药草,两相反应,才有了你现在身体上的反应。”
    我听不太懂,苏止之前和我说他给我喂的是普通的草药,而现在老头子说的又不一样。
    老头子估计在等我的反应,可是我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实没办法又说,“加上之前你中了幻花之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所以我觉得,其实你还有别的能力的。”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能沉默。
    我自己有什么能耐自己清楚,他说的这些明显和我对自己的认知有出入。
    老头子一脸认真的看着我,“惜言,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试验一下。”
    我吓得赶紧往后退。
    我爹平时也用小动物做什么试验,我太清楚他的手段了,要不是那是我爹,我真的要向官府举报他虐杀小动物了。
    老吴头也看出来也的恐惧了,他安抚我,“没事,之前你中幻花之毒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可是那时候有所顾虑,现在你恢复能力这么强,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想一巴掌抽过去,什么叫没什么大碍,不是动他,说的这么轻松。
    老头子又解释:“惜言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说的试验不是用你,只是借用你的一点东西。”
    我赶紧抱紧了自己,“别想。”
    老头子叹口气,“如果我所想是真的,也许就能救了楼主了,他以后再也不用受体内毒素复发之苦。”
    老头子果然明白什么才是我的死穴。
    我沉默了。
    老头子再接再厉,“其实也不会给你造成多大的伤害,我只是想取你一点血用一下,伤口很小,我们才认识不久,我也不想麻烦你的,可是楼主今天这样了,他的毒素积压太久了,我怕时间太长……”
    剩下的话也不用说了。
    我点头,“如果只是取点血是可以的。”
    老头子眼睛一亮,“真的?”
    我:“如果没有别的要求,就这个是没问题的。”
    老家伙一下子乐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我不愿意听这些,转头看了看君凉薄,他睡的很熟,只是不知道这梦里,还有没有伤心难过的事情。
    ……
    老头子是个行动派,当天晚上我们达成协议,第二天早上他就过来取血了,我看着他拿了个小碗,我心里有些哆嗦。
    从前都是受了伤才放血,如今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人家给我割破个口子放血,我真的太不适应了。
    屋子里没别的人,苏止也还没过来。
    我坐在椅子上,小腿直抽筋。
    老吴头看出来我的紧张,轻声的安抚:“没事的,就痛一下下就过去了。”
    特么的,说的多简单。
    可是想了想君凉薄,我又反悔不得。
    他一路保护我们,这样的回报也不算夸张了。
    我闭着眼睛,把胳膊伸过去,“你把伤口割的小一些,这样恢复快。”
    老头子嘴上应着:“会的会的。”
    可是他真的下刀的时候,我觉得他恨不得把我整个胳膊都卸下来,我痛的直咬牙。
    可能是心里作怪了,我觉得简直是不能承受的一种痛。
    老家伙放了半碗的血,然后拿出止血药给我撒上,用棉布包扎好。
    伤口在胳膊上,苏止应该不容易发现。
    我知道,若是他晓得我放血给了君凉薄,肯定要和他们翻脸的。
    我看着老吴头把君凉薄的嘴撬开一些,用小勺子把我的血一点点的喂给他。
    看着君凉薄喝我的血,这种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君凉薄刚喝完,送早饭的就过来了。
    应该是得了老吴头的叮嘱,早饭全是补血的东西。
    我爹说,女人最不能缺气缺血了,我赶紧坐下吃饭。
    尽量都吃下去。
    饭还没吃完,苏止就过来了,他着急火燎的冲进来,看见我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吃东西才放下心来。
    他管都没管君凉薄,过来看我,又看了看菜。
    “都是补血的。”
    我一惊,把头埋低了。
    不过苏止还是注意到我的气色,他有些生气,“看看,昨晚一定是没睡好,今天脸色这么苍白。”
    我只能呵呵笑,“换地方了,睡的不踏实。”
    后面有人陆陆续续的过来。
    我又看见了莫问,莫问站在翠鸟身边,面容深沉。
    我小声的问苏止:“昨天莫问让你看的草药是什么,很罕见么?”
    苏止点了点头,“之前没见过,”
    我哦了一下。
    君凉薄在半个时辰后醒过来,他面色明显好了很多。
    老吴头终于笑了,还看了看我。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伤口的位置。
    昔年莫问都围过去,放心了的表情。
    我退后了两步,看着人影中的君凉薄。
    他睁开眼后,又是那个冷静自持的他了,睡梦中不安的那个人消失不见。
    我趁着那些人关心君凉薄的空档拉着苏止退出来。
    苏止也不愿意参与这些事情,和我出来后有些神神秘秘的样子。
    他拉着我去了一处空地,小声的告诉我:“这两天太忙了,之前有个事情一直忘了和你说,上次昔年带我们去看的那个瀑布,你还记不记得。”
    我当然记得。
    他压低了声音,“我当时恍惚中好像看见了一种树,我本来是不认识的,但是之前歇脚的大娘家拿的那本书里面有记载,我回去特意翻看了一下,应该没错的。
    我疑惑,“什么树啊神神秘秘的。”
    苏止四下看了看,“书中记载,这种树叫往生树,树本身是有毒的,树枝树根和树叶都有毒,连同里面的浆水也有毒,但是这种树却能让中毒者身上表面的伤口短时间内愈合,同时又能加快中毒者内脏被毒液腐蚀的速度,以至于中毒者死后,身体完好没有一丝受伤痕迹,但是内脏却全都被腐蚀空了。”
    我点头,很是平淡,“哦,这样啊。”
    苏止有些着急,“你有没有听出来重点。”
    我瞪大眼睛尽量无辜的看着他。
    他有些颓败,“你不觉得和你中毒之后身体出现的症状有些相似么。”
    我笑,“哪里相似了,我可是好好的活着呢。”
    苏止眼睛都快红了,“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我不说话了。
    苏止说那种树的毒能让人伤口愈合。
    是的,我中了玉骨之毒后,确实是恢复能力强了很多。
    我想了想问:“书上可说其他的么。”
    苏止脸色复杂了一下,“是说了一些,说是这种毒必须要配合其它的毒才能发挥作用,至于其它的毒是什么,书上没写。”
    我总觉得应该没有那么玄乎,“会不会是你看错了,瀑布旁边怎么可能长那种东西。”
    苏止气的不说话了。
    我接着分析,“以你的意思,我中的毒是君凉薄找人弄的?这根本说不过去啊,先不说是不是你看错了,就说瀑布旁边确实有那个什么往生的,君凉薄也确实拿它制毒了,可是他本没有必要用在我身上,那时候我们和他一点瓜葛也没有,而且那些刺客也不是他的人,你说君凉薄害我有什么意思,我这种小人物有什么地方能碍了他的眼的。”
    苏止不说话了。
    其实我还在想,老吴头说我的血也许能解君凉薄的毒,如果在之前他们就这么想了,更不可能要害我,他们还指望我去救君凉薄。
    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苏止过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行了,我目前就是这么猜测的,到底是不是,我们慢慢看,不过以后你可要小心了,离君凉薄有多远就多远。”
    我敷衍的点头,“行行行,知道了。”
    怎么远离呢,他还指望我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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