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楞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叶唯一要这样的车,却还是放下摄像机,起身去车库:“好的!”
叶唯一站在那辆红色的跑车前,看着车窗镜面上倒映的自己,叶唯一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白前好好演练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表白,虽然说她之前和颜墨冰谈过恋爱,但那时候是颜墨冰先对她表白的。
所以,对于表白这种事,她还真没什么经验。
这么想着,叶唯一就开始对着车窗开始想台词,自导自演了。
两分钟过后,叶唯一正对着车窗说的正嗨的时候,小王忽然开着车过来了。
“叶小姐,您在干什么呢?”
叶唯一正表演的尽兴,这下都没注意到小王的靠近,不由得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整理头发呢!”
尴尬的笑了笑,叶唯一便坐进了一辆越野车,慢慢的开走了。
小王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整理头发还需要摸着肚子笑么?
打开车门,小王坐进红色跑车的驾驶座,却发现刚才忘了关摄像头,按下了停止键,便把摄像机放进了储存箱。
……
晚上五点,叶唯一站在捧月山头颇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在山顶周围的大树上,挂着一串串五彩斑斓的小电灯泡,中间摆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那是她花费很长时间才挂上去的。
今天一大早出来她就去五金店买了这些东西,还挑了一个礼物给南宫尊。
摊开手心,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银色的项链,项链的吊坠上是一对接吻鱼,嘴对着嘴,看起来很是恩爱。
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像是仙子一样的雪花落在鱼儿的周围,就像一幅浪漫的静景,叶唯一欣然的笑了。
天气预报总算是报对了一回。
没想到真的会有雪,她是坐着缆车上来的,因为是下雪的关系,山顶上海拔高,积雪比较深,因此山顶上并没有什么人。
看着大树周围白花花的雪,叶唯一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似乎用雪人表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
六点钟的时候,南宫尊回到了星海别墅。
“叶唯一呢?”
脱下外套,南宫尊对的保姆小芳问。
“叶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给您准备惊喜去了!”
“惊喜?”南宫尊挑了下眉头,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弯。
这个小东西,又要玩什么花样,怎么突然要约自己捧月山。
看着外面飘飞的大学,南宫尊蹙了蹙眉头。
这么冷的天,她居然一个人去山上。
想到这里,他便从卧室拿了一件外套就准备往外面走去。
然而就在拿衣服的时候,一瓶白色的药瓶忽然衣柜里滚了出来。
定睛一看,“堕胎药”三个大字狠狠地撞进了视线。
……
“确认了么,里面的成分?”
南宫尊站在原地,一字一句的问。
“是的少爷,里面确实有堕胎药的成分”雷医生肯定的回答道。
轰!
确切的答案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硬生生的刺进他的胸口。
黑色的瞳孔蓦地发红,像一只发狠的兽。
静默良久,他忽然对着客厅里的下人发问:“叶唯一这几天都去过什么地方?”
下人们低着头,感觉到南宫尊身上像是要杀人的气势,都不敢做声。
“人死了,说话,敢漏掉一个地方立马给老子滚!”
南宫尊抬起头,一脚踢到了客厅旁的一个半人高的瓷器瓶子,瓷器碰到地面,发出巨大的一声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阴鸷的眼扫过一行人,一个下人被吓得腿脚发软,立马上前交代:“昨,昨天上午,叶小姐去了海德医院!”
“医院?”
凌厉的眉毛高高挑起,南宫尊突然冲了出去,拉开车门,就开着门口的跑车呼啸而去。
他一路飙车,以赛车的速度和狠劲在马路上狂飙着,红灯,警察在他眼里就像根本不存在似的,红色的跑车在马路上像一个发狂的雄狮。
癫狂到了极致。
“把昨天给叶唯一看过病的医生带过来!”
一进医院直接冲向院长办公室,高高在上的命令道。
院长顿了下,见来人是南宫尊,立马吩咐道:“去,去查下就诊记录!”
不一会儿,昨天那个给叶唯一做检查的医生便被带了进来。
“昨天是你给叶唯一看病的?”仿佛血色蔓延在眼圈,南宫尊一字一句的问道,仿佛怕说错的了一个而得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是的,南宫先生,是我给叶小姐看病的!”
“那这个药,也是你给她开的?”他一把把药瓶砸在了医生的怀里。
“是,是我开的,她昨天检查出怀孕,立马就要堕胎,还要药流,我劝她想清楚,她却一直坚持,没办法,最后我就开了药!”
医生回答的很坚决,昨天那个看起来很好心的医生截然相反。
南宫尊顿时僵在当地。
医生的话像是一双手,紧紧地锁住他的喉咙,让他瞬间窒息,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掏空。
他咬咬牙,连声音都带着冷硬的颤抖,鹰一样的眸子锐利的扫向了医生问:“你确定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是真的,南宫先生,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欺骗你,不信您可以去药房查缴费单!”
医生回答的理直气壮。
“去查!”
史蒂芬接到命令立马去查缴费单。
五分钟之后,史蒂芬把一张缴费单放在了南宫尊的眼前。
时间:11月10号。
药物名称:堕胎药。
姓名:叶唯一。
堕胎药,叶唯一。
堕胎药,叶唯一。
此刻,南宫尊的眼里什么也看不到,只剩下这么几个字,像是魔鬼的音符一样缠绕在她的耳边。
侵入他的四肢百骸,直直地戳如他的心脏。
紧紧的闭上眼,此刻,他真希望自己是个瞎子,是个聋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这样,他就可以什么也不用管的把叶唯一留在身边了。
可是,老天却残忍的让他什么都知道……
……
书房内,满屋子酒精的气味夹杂着浓重的烟味飘散在周围,浓度高到像是清晨的重雾,伸出去的手都看不见。
南宫尊已经把自己关在这个屋子里快四个小时了,他就这么静静地靠在墙角,边抽烟边喝酒。
即使咳嗽的像是要把肺部给掏空,却依然猛地胃里面灌酒。
眼睛发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高大的身影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决然和颓废,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绝望让他只想就这么坐着。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出声是却是轻飘飘的三个字:“叶唯一……叶唯一……”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有痛苦的,又无奈的,有咬牙切齿的,可不管怎么喊语气里都透着那么一丝悲哀。
冲出医院的那一瞬间,他原本是想要去约会的地点质问她的,可是迈出脚的那一瞬间,一种情所未有的恐惧袭击了他整个身体。
那种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中看到一滴水,走近时却发现水又消失了,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叶唯一就是他的水,他的命……
他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想起了另外一个女孩,并且笃定她就是她,那个拥有世界上最干净最漂亮的眸子的她,那个在自己十五岁差点死去最后成为他唯一活下去动力的她。
没有原因,直觉告诉他,她就是他的“嗯嗯”。
他找了她整整十年,却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根本不爱他,还爱上了别的男人,一心只想要逃离他,那一刻他只有化身为魔鬼,把她紧紧的锁在身边,打着各种幌子把她绑在身边,以什么不信任,偿还罪恶来要挟她。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害怕失去她。
他比任何人都要信任她,因为他知道他的“嗯嗯”有多么美好,一个连小蝌蚪都要给它们找个家的“嗯嗯”又怎么可能会干出放火杀人的这种事。
什么背叛和欺骗是他的原则,在十五岁那年,他就决定这个原则在“嗯嗯”面前,统统作废。
背叛也好,欺骗也罢,他都甘之如饴。
他所害怕的不过是她一心的离开罢了,她是他的水,没有水,他还要什么命……
可是现在却告诉他,这捧在沙漠中的水不是他的,水要流走了。
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抓住任何想要逃走的东西,却永远也捧不住一股在在河流里自由奔跑的水。
他一直以为把她留在身边,是为她好,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他更珍惜她,可是现在他错了,他的“嗯嗯”并不快乐,不快乐到连他们的孩子也不稀罕留下。
而她的不快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可是……
他怎么可能允许……他的“嗯嗯”不快乐!
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想到叶唯一应该还在捧月山上,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除了心痛,还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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