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知道自己有多么想要相信她。又或许自己已经相信了她……
不然他怎么会允许一个背叛了自己女人留在自己身边。
又怎么会在听到她被蛇咬之后那样的绝望和害怕,他甚至想过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他也可以跟着一起死。
而刚才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一起有说有笑的跳舞时更是嫉妒的发狂。
然而就是在被她气的要死,看见她被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时候,他的心里却又是那样的心疼,除了生气更多的是自责。
以至于看见她落泪的时候,心里更是揪成一团……
也正是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妥协了,真假也好,生死也罢,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他是她的,如果她想要,连命也可以拿走。
他生气的从来都不是她陷害自己,想要自己的命,而是因为她的心永远不在自己身上。
而这又怎么样呢?
她不爱他,可是他爱她,这就足够了……
他这次,是真的栽进去了。
以前听陆少男说,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会是你的例外,那时候他还不信。
可是现在他终于信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打破你引以为傲的原则,侵吞你所有的理智,成为你独一无二例外。
叶唯一哭着哭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看着叶唯一满是泪痕以及五指印的小脸,南宫尊心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女人,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轻轻地转动着手里的冰袋,南宫尊哑然呓语,语气里是深深的无奈。
下一秒,他的手被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给纠缠住。
叶唯一摇摇昏睡的脑袋,张张嫣红的小嘴,轻轻呓语。
“阿牛哥!”
“阿牛哥!”
阿牛哥,又是他妈的阿牛哥!
南宫尊的脸色在听到这熟悉的三个字的时候,瞬间黑到了极点,他才刚刚说服自己想要对她好一点,她却又要给自己当头一棒。
“叶唯一,真想掐死你!”盯着叶唯一不安的眉眼,南宫尊气的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抓住他的死穴,然后往死里折磨。
他此刻正想抛开着一切,撒手离开,可是脚步却没有移动分毫。
嘴边溢出一丝苦笑,谁叫他贱呢!
宁愿被呆在她身边被她剜心剜肺,也不想离开她看她独自落泪。
你是我的,不管是阿牛哥还是颜墨冰我都会在你心里一一枪毙。
南宫尊盯着叶唯一的脸蛋,独自霸道的在心里宣告,随后猛地覆上那还在呓语着三个字的小嘴,狂霸的席卷着一切。
……
第二天中午,叶唯一是被一阵很浓的菜气给叫醒的。
穿好衣服下了楼,就看见客厅的饭桌上坐了一个脸色很臭的男人。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优雅摆弄着碗里的餐具,叶唯一忽然就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有一双手一直在照顾自己,替自己冷敷,洗脸擦身什么的。
本来身体就没劲,再加上被摆弄的很舒服,自己就索性懒得睁开眼,惬意的享受起这一切。
叶唯一看了男人一眼,拉开桌子坐了下去,南宫尊没有抬头看她,只是静静地摆弄着盘子里的东西。
一时间,餐桌上静的吓人。
“昨天……”她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却被男人开口打断。
“谁是阿牛哥?”他忽然抬起头问。
叶唯一被问得一怔,胸口跳了下,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赶紧低下头不经意说:“什么阿牛哥?你在说什么啊?”
“别装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口中的阿牛哥就是姓颜的吧!”
很显然,南宫尊看出了她的刻意回避,此刻脸色变得越发不好看,冷哼了一声问。
“怎,怎么可能……”叶唯一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
阿牛哥怎么可能会是颜墨冰?
“我真不知道阿牛哥是谁?”她很严肃的强调,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南宫尊冷笑一声,忽然站起身冷声质问,“叶唯一,你他妈当我是傻?不知道你昨天晚上会一直喊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你敢睡在我的怀里一次又一次的喊着他的名字,不知道你敢再睡着的时候都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他接连强调了三遍“喊他的名字”,很显然,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个阿牛哥,甚至在意的有些抓狂。
叶唯一心跳了下,她真的有喊这么多次么?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喊了“阿牛哥”这个名字。
“我……”
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像是暴雨欲来的男人,叶唯一想解释些什么,可有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她的吞吐却在南宫尊的眼里变成了一种变相的承认。
“彭!”
一股大力将手中的餐碟猛地丢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叶唯一,我他妈就是犯贱才信你!”他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句的吼道,恨不得将她拆之入腹。
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夺门而出,却被一双柔弱的小手紧紧的拉住。
“滚开……”他用力的甩了一下,叶唯一被那股大力给摔在了门上,狠狠的撞了一下。
“恩……”闷哼了一声,叶唯一却还还是用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掌。
南宫尊见她被撞,眉头快速拧了一下,片刻又恢复方才的冷硬:“放手……”
“不放……”叶唯一紧紧抓住他的手,就是不放。
“叶唯一,你找死?”如火的眸子紧紧地瞪着她,叶唯一却直直地迎上他的视线认真的说:“你要是能掰开我的手,我就让你走!”
视线相交,南宫尊被她眼里的倔强和执着给震惊到,可下一秒又忽然狠下心来猛地掰她的手,丝毫没有保留自己的力道。
“恩……”
尽管叶唯一痛的直流泪,还是眼泪逼回去,倔强的不肯放手,不管她怎么掰,她总是在他掰开一个手指头之后快速的又贴上。
这样持续了几十秒,南宫尊终于忍不了了,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一把扯开她的手,一个不注意,一道清脆的响声忽然从手边传了过来。
“额……”
随后便看见叶唯一松软的像是失去骨架一样的食指。
叶唯一痛的冷汗直冒,却还是照样快速的用其他手指缠着他,倔强的像是打死也不放开。
南宫尊胸口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送死的行为。
起初她是被她绝境不服输的性格深深吸引,可现在他却是恨透了她这股倔强,因为她的这股倔强让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对她狠下心来。
“我认输!”松开手,南宫尊背对着叶唯一对史蒂芬吩咐道,“把陆炫承叫来!”
史蒂芬怔了一下,应了声,抬起头时看南宫尊湿润的眼角时,却猛地僵在的原地。
他发誓。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南宫尊流泪。
……
半个小时之后,陆炫承终于赶了过来,下人正欲把叶唯一抬进房间的时候,叶唯一却忽然用那只没有伤到的手拉住南宫尊的衣袖。
“别走……”苍白的嘴唇轻轻一动,虚弱喊出两个字。
任凭疼痛的汗水大滴大滴的从额头滑落,叶唯一让然继续开口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阿牛哥是谁?他只是我梦里的一个影子,每当我最无助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我梦里,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她小声的说着,莹莹的眼眸看进他的心里:“南宫尊,是你先牵起我的手,你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放下!”
……
半个小时后,陆炫承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
“她怎么样?”南宫尊立马走过来急急问道。
“她刚才晕了过去,需要休息!”
“疼晕了,你他妈敢弄疼她?不知道打麻药么?”南宫尊一听到“晕”这个字,立马开启暴走模式。
“哎,你他妈还说我,小美女的手指头可是你丫掰断的,现在还敢来怪我?”陆炫承觉得这人简直贼喊捉贼。
转头看见南宫尊担心的眉眼,他出声安慰道:“你别担心,过几天就没事了,经过一次大手术,刚进过一次大换血,机理组织还没有完全康复,还不能用麻药,否则出事就不好了!”
南宫尊的神色在听了这番解释后才稍微缓和了下来。
“你还真是下的了手,姑娘家家的本来就虚弱,你居然硬生生的把人家手都掰断了,真是禽兽!”
陆炫承摇了摇头,觉得这两个人真是作死界的高手。
三天两头不是中毒就是断指头,谈恋爱谈成这么重口味也是没谁了。
“不过,我更佩服小美女,接骨头的时候愣是叫都没叫一声,眼泪也没见落一滴,我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有种的女人!”陆炫承紧接着道。
“她没哭?”
南宫尊有些不相信。
“真的,要不是她最后晕了过去,我真以为她是铁做的!”陆炫承张大眼很认真的说,而后他波一转,问,“你猜,我更她说了什么,她才会变成这样!”
南宫尊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我当时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就让她叫大点声,让你听见,愧疚死你!”陆炫承回忆道,“结果只知道她来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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