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被毁容了?
宴会厅灯光昏暗,沈之承的手机屏幕很刺眼。
他眯了眯眼,好让自己适应这样的光线。
他拿起手机,放大图片,最后动作凝滞了……
他的手露出惨白的骨节,几乎下一秒就要将手机捏碎。
可他没有发怒,而是等待着女人回到座位。
不知怎的,沈之承的心变得很空,空到所有的愤怒因为害怕失去而被掏空一样。
对于这个女人,沈之承的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他冷笑,原来自己也有如此纠结的时候。
他拨下了爱丽丝的号码,可还是没有接通……
而这一切的结果似乎在证明着,何雪薇发过来的那张图片是真的——可事实上,他宁可希望这张图片是假的。
“帮我在会场找到爱丽丝。”他最终给保镖下达了命令。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走到了沈之承面前,在他耳边小声几句后,沈之承愤怒的起身,朝着会场外走去……
……
会场外,雨越下越大。
安默和程俊尧就在灯光最幽暗的地方,没有人能看到,雨水却打湿了彼此的身体。
此时安默的手机不断震动着,而身体的也因为这样震动的频率颤抖地厉害。
她知道是沈之承,她想着他一定在急着等她,他眼睛看不见了,他需要她……
是她弄瞎了他的眼睛,是她欠他的……
可她没有接,现在程俊尧冒着生命危险来找她,她怎么能接沈之承的电话?
“安默,我爱你。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d市很受委屈,也知道我绑架的时候,那五千万一定是你向沈之承要来的,对不对?”其实程俊尧对于发生的一切都很清楚,姜源的资金本来就艰难,而安默这样来到沈之承的身边,想来也是只有这个原因。
“对不起,是我现在的无能为力。”他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脸颊向她诉说着歉意。
这一刻,安默原本委屈到极致的心却因为程俊尧这样的话,忽的溶解了。
“原来你都知道,学长,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她知道他懂他,她这一生有这样一个懂她的人,是何其幸运。
“别嫁给沈之承好吗?”他吻她,无力地求她。
“可是当时我若是不答应和他结婚,银河就毁了。学长,你也能猜到的对不对?”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承受委屈,可是在程俊尧面前,她就成了一个孩子,可以诉说所有委屈的孩子。
他抱紧了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给我一点时间,别嫁给他。”这是他对她唯一的要求。
她顿了顿,脑海里不断闪过沈之承和程俊尧两张不同的脸庞。
深呼吸一口气,她在程俊尧的肩窝用力靠着。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拖延的。”其实有很多种方法拖延婚礼,自残、昏迷,这一切都不难,更何况现在的沈之承都已经接近失明了……
听到安默的回答,程俊尧松了一口气。
他缓缓地放开安默,进而在雨水中捧着她好看的脸庞。
“我想听你说爱我。”他的声音缓缓,每一个字在他心中都斟酌了很久,“我马上要走了,我不想这样失望的回去。”
程俊尧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冒着危险来看安默是他最疯狂的事情,但是他不会疯狂到像一个孩子一般带走安默。
现在的他自身难保,哪里还能连累自己最爱的女人。
可是人就是这样复杂,明知现在自己无能为力,却还是心有不甘。
“我想听你说爱我,可以吗?”在迟迟没有等到女人的回答后,他再一次请求她。
恋爱中总有一方是卑微的,可是他却不知道,安默是无奈的。
安默的嘴唇动了动,不知为何,“我爱你”三个字会变得那样的难以启齿。
一想到这三个字,曾经日日夜夜和沈之承发生的一切就会浮现在她的眼前,那样的纠缠,有那样的罪恶。
“我爱你。”她认真地看着程俊尧,努力让这三个字刻上程俊尧的模样,可是无论如何,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脑海里的还是沈之承。
她这是怎么了?
是她已经习惯了吗?还是说,她变得更贱了!
“爱丽丝,他是谁?”忽的,空气冲传来冰冷的声音。
安默的身体僵住了。
直到身体恢复意识,她缓缓转身,试图用身子遮住近高出一个头的程俊尧。
“我朋友。”她心虚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朋友?呵!”沈之承在冷笑,他就站在门口,隔着细密的雨帘看着另一头角落里的安默,“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不邀请过来坐坐。刚好,我也可以认识认识。”
程俊尧在昏暗处,想来这个时候,沈之承是看不清他的脸的。
“不……他马上就走。”她向沈之承走近了几步,用这种方式让程俊尧变得安全。
“马上走?你打算和他私奔?”
男人的话语变得凌厉,安默当然不会知道,就在刚才,沈之承收到了她就是安默的消息。
“没有。你误会了。”她努力看着沈之承的眼睛,让自己说话的样子显得真诚。
真诚?其实她这个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恢复了视力的男人依然站在原处。
“过来。”他毫无情绪的命令她。
安默怔了怔,最后在雨中缓缓走向了沈之承。
而程俊尧依然站在原地,麻木而又不甘。周围已经围了好几个保镖,此刻的他已经没了去路。
“沈之承,我们……回去吧。”
他却一动不动。
“真的只是你的朋友?”他情绪不明。
“是,只是朋友。”
可就在这一瞬,男人忽的捧住了她的脸,继而惩罚一样的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你知不知道你很不乖。”他放开她的时候继续捧着她的脸,“告诉我,他是谁?”
他还是不愿意放过那个男人,而在他说话的一瞬,几个保镖已经朝程俊尧走去。
“别过去!”
“怎么,害怕?”
“不是……”
保镖已经朝着程俊尧越走越近……
“乔治,你怎么在这里?”就在这时,姜源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很快,姜源走到程俊尧的面前,撑开一把大大的雨伞,“乔治,如果设计上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到公司里和我讨论,你不用揪着那个叫**丽丝的女人不放。”
其实姜源很早就来到了这里。他给程俊尧取了一个乔治的假名,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程俊尧这样千方百计来看爱丽丝,而这个女人却还要当着他的面和沈之承亲吻。
呵,真是一个虚伪到让他恶心的女人!
他撑着一定宽大的黑色雨伞,隔着雨帘愤怒的看了一眼安默,最后便拉着程俊尧将他推进了自己的车子。
程俊尧安全了。
而此刻的安默,却已经陷入了更大的生死漩涡中……
……
沈之承将安默带到了宴会。
姜源也在不久后重新回到了宴会现场。
一切,就好似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叮”的一声,安默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收到了一张照片,而照片上则是一张爱丽丝和安默的dna对比图。下面附了一句话:不管你是安默还是爱丽丝,你都栽了!
“什么信息,这么紧张?”沈之承泰然自若的切了一块牛排,视线已经转到了前方。
安默立刻关掉手机屏幕,身体变得僵直。
“没什么,就是一则八卦新闻罢了。”她真是怕极了,害怕沈之承知道这样的信息。
她的呼吸急促,她学着沈之承的样子泰然自若的切起了牛排,可是天知道,其实现在她连拿起刀叉的力气也没有。即便拿着,双手已经变得颤抖。
无论她如何坚强,在生死面前她到底是脆弱的。她知道一旦沈之承知道了她是安默的事实,他一定会杀了她。
“嗯。你也收到了那张dna对比图?”他依然不看她,好似在和她闲聊一件与他们毫不相干的话。
这一秒,安默的心脏近乎停止了跳动。
“什……什么对比图?”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秒就离开这个地方,彻底离开这个叫做沈之承的男人。
“安默和爱丽丝的对比图。”
安默慌了,脑袋似乎要被炸了一样。
“是么?真巧!”她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沈之承的面前说着连她自己也觉得可笑的谎话。
他忽的顿住了动作,放下了刀叉。
他缓缓扭头看着她,眯了眯眼,最后抓紧她的手腕如同要捏碎一样。
“真巧?是啊,真巧!”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话里有话。
“为什么手这么凉?你在害怕?”他在讽刺她。
“只是很冷。”她想抽回手,可是他却将她拉的更紧。
“冷?”他凑近她的身体,用鼻尖在她的鬓角蹭了蹭,最后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安默的身上,“是说谎会冷吗?”他的一字一句打在安默的心脏,就如同是魔鬼的声音。
他们的对话只有彼此才能听到,而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个人恩爱的紧。
“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辩驳,却找不到辩驳的理由。
“说爱我。”
“我爱你。”她脱口而出。
不知道什么时候,当这个男人需要她的时候,她会本能的说出这三个字。
她可真贱啊!
男人终是满意,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不打算追究她。
“爱丽丝,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真贱!”就在安默起身离开的时候,姜源在她的耳边愤怒说道,“马克真是瞎了眼!”
安默苦涩地扬起唇角,也不辩驳,下一瞬在沈之承的催促下跟上了脚步。
现在的她,已经逃无可逃退无可退了,无论走到哪里,其实都是死路一条……
……
一路上,沈之承沉默,于是她也无言。
气氛很压抑,她不知道面前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下车的时候,男人又看不见了。现在的日子里,沈之承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失明的。
“扶我进去。”她冷冷的命令了她,语气早就失了曾经的温柔。
安默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面对男人这样的态度,也不意外。
她不是没有想过逃,可是今天沈之承公寓的楼下站着很多保镖,想来他已经有禁锢甚至报复她的打算。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扶着沈之承,一路走到了房间里。
关上门,再次成了两个人的私人空间——可并不安全。
“解释一下吧,安默。”男人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他空洞的望着前方,眼里满是怒火。
其实自从收到何雪薇的信息后,沈之承的内心说不出的复杂。如果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和他发生过,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入牢狱。
可是讽刺的是,这个叫做安默的女人竟然是他最信任的女人,而且是他唯一能找到安全感的女人。
如何对待这个女人,其实是摆在沈之承面前的一道难题。
安默抿了抿嘴唇,走到沈之承的面前。
“不,我是爱丽丝,我真的不是安默。”她用谎言辩解。她知道这种行为可耻,可是她必须活着。
“骗我?”他的手在空气中摸索,直到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猛地扣住了她的下颌,“你知道我讨厌说谎的女人。”
“何雪薇喜欢你,可是现在陪着我的是你,如果我是她,我也会用这种方式来陷害我的情敌,不是么?”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她可以从我身上扯下两根头发,然后给其中一根标注是安默的,对不对?沈之承,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被这样的谎言打破。”
她的一字一句分析的冷静,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在这个时候,她竟能完整地说出这样逻辑严谨的谎话。
生的渴望,常常会冲破很多障碍。
果然,沈之承的手松开了。
“你在自保?”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复杂。
“不,我说的是事实,再说你之前不是已经将我的背景调查的很清楚吗?”她握住了他的手腕,“沈之承,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他顿住了。
窗外下起了大雨,伴着沈之承沉沉的呼吸声,显得无比的静瑟。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我想听你说爱我。”他皱着眉头,眼神空洞的有些无助。像一个孩子。
“我爱你!沈之承,我爱你!”她对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早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男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抚了抚安默的头顶。
“爱丽丝,我该拿你怎么办?”是无奈,也是妥协。
“沈之承!”安默控制不住抱住了男人。
其实她明知道这个男人可以怀疑她,继续调查她,可是他却选择了原谅她。
到底是怎样的爱,才会让他相信这样一个脆弱的谎言呢?
……
这一晚,男人又要了她。而且不止一次。
他会告诉她,再一次又一次的兴奋时,他的眼睛会忽明忽暗。
结束的时候,男人抱着她“你知不知道,你也在学着要我?嗯?”
“是么?”昏暗的光线中,看着面前好看到极致的男人,她的眼眶湿润了。也许这个男人说的没错,也许,她真的爱上了他吧。
“我相信你不是安默,所以别离开我。我眼睛看不见了,你就是我的眼?”他抱紧了她,只有在这样的时光下,男人才会将他最无助的一面告诉女人,“所以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
“为什么是明天?”
“你想让我认为,你真的是安默?”
安默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男人的话。
是答应吗?可傍晚答应程俊尧的话怎么办?
是拒绝吗?那么会不会让男人真的怀疑她就是安默,最后将她推入深渊?
……
第二天一大早,沈之承拉着安默便到了民政局。
今天的人不多,两个人很快领好了结婚证,只可惜,沈之承今天一直失明着,并没有看到他们结婚证上的照片。
“沈太太,以后你就逃不掉了。”他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看得出来他对她的真爱。
安默的手紧紧地捏着结婚证,对着男人笑笑。
“我会在的。”只是不是永远。
“走吧,带你回沈宅。”她已经成了沈家的人,沈之承自然要将她带到沈宅去。
“好。”
沈之承今天的心情很好,他和安默聊了很多,而且还敞开了心扉。
安默想着,也许他已经失明,所以才会将所有的心事吐露。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问:“沈之承,你没有告诉我,你把唐悦宁带到了哪里?”
他握着她的手忽的紧了紧,最后淡淡道,“在佛堂的别院里。”
“可以……带我去看看她吗?”
“自然。”
很意外,今天的沈之承说不出的坦诚。
安默以为他真的相信了她,其实她并不知道,这只是这个骄傲的男人选择自我逃避的方式。
沈之承是骄傲的,他从出生起就拥有了所有别人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所以失明,就如同让他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他,此刻连或者的渴望都变得渺茫。
何雪薇并没有完全的证据证明身边的女人就是安默,再说爱丽丝的辩解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他宁可让自己沉沦。
失明的男人早已失去了对权利、金钱的渴望,而现在的他,只希望有一个让他安全的感觉罢了。而爱丽丝,便是这世上唯一能带给他这种感觉的女人。
所以,他选择不再追究,选择信任。
沈老太太对于爱丽丝的到来很不欢迎,但是既然自己的孙子已经和她领了结婚证,也只能作罢。
吃完午饭,沈之承带着安默去了沈宅后山的佛堂。
安默没有想到,沈之承会这样的泰然,而且连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你和唐悦宁什么关系,为什么对她感兴趣,所有的这些问题我也不想了解,你可以和她去聊聊,但是我只有一个原则,千万不能从这里带走她。这是我的底线。”沈之承对安默说着。
他就站在佛堂的门口,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我……我知道了。”她撒了谎,她来找自己的母亲,不就是为了将她带走么?
“那你在门口等我?”她问他,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忽然有些不放心他。
“好。”男人点点头,示意安默给他找个坐下来的地方。
……
很快,安默走进了佛堂的别院。
别院很大,安默走了几圈才发现在一个有一个房间有声响传来。
她朝里面望了望,只见一个女人正坐在一个角落里翻着一本倒着的经书。
她的身材很单薄,衣服也穿的极少,她的轮廓和唐月桐很相似,安默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她的母亲唐悦宁。
“请问您是唐悦宁女士吗?”她小心地推开门后,问她。
女人点点头,却也不看安默。
安默觉得奇怪,便坐到了她的面前。
直到看清她面容的一刹那,她的心猛地揪住了。
面前的唐悦宁比现象中的还要瘦弱,而她的左脸上,仅有一个巨大的疤痕——一个红色的叉。她被毁容了,而且还是用这样残忍的方式。
看到这一幕,安默的鼻尖酸的厉害。
“这些年,在沈宅你过得很不好吧?妈妈?”她问唐悦宁,继而忍不住去抚摸她脸上的刀疤。
这一切是沈之承干的吗?可如果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坦然?还是说,这个男人的心肠天生就是这样冷,这样硬的。
唐悦宁的眼神很呆滞。她像一个孩子一样安默安默,摇摇头又点点头。
安默的心酸的更加厉害,她的母亲现是精神失常了。
“妈妈,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这是她从一开始接近沈之承的目的,她没有忘记。
唐悦宁想了想,摇摇头有点点。
她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已经失去了主观的意识。
安默的心脏压抑的厉害。
如果说没有来佛堂之前,也许她会原谅沈之承,甚至会因为她弄瞎了他的眼睛而愧疚自责。
可是现在呢,这些愧疚全都没有了。
这世上,谁能容忍一个人对自己母亲的残害,而且还是这个样子!
她没有在说话,而是安静的坐在唐悦宁的面前,握着她的手好让自己的母亲感觉到一份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安默抹了抹眼泪,终于离开了佛堂。
“都见到了吗?”走到门口的时候,传来了沈之承的话。现在的他,听觉已经变得渐渐敏锐了。
“嗯。”她也不想多说话,她忽然间很抗拒这个男人,即便现在的沈之承变得无害,她觉得他的身后藏着一只巨大的魔爪。
她要离开,必须想方设法带着她的妈妈一起离开,可是到底怎样才能逃离这里呢……
……
之后的日子,安默一只在沈宅度过。
因为沈之承已经完全失明,所以所有的生活起居都离不开她的照顾。
而安默却在和自己母亲见面后,开始对沈之承的心越来越冷了。
亲情会超越爱情的渴望,更何况这样的爱情还是扑朔迷离呢?
一周后,两个人在沈宅的草坪举行了婚礼。
虽然准备时间很短,但是沈之承还是调集了所有的资源,全力准备这场婚礼。
安默穿上了vaentino的定制款婚纱,男人也穿上了白色的新郎礼服,郎才女貌,人们纷纷祝福。
婚礼是在下午进行,晚上便是宴会。
安默今天的精神不是太好,她趁着空隙,打算在走廊透透气。
“喂,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刚才我在婚礼上看完眼了,原来你叫爱丽丝。”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
安默怔了一下,缓缓回头,只见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她的面前。
“你是……”她怎么没有印象。
男孩瘪瘪嘴,有些不悦。
“就是上次你给我钱,酒店门口,记得吗?”
安默这才恍然大悟。
“可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今天来参加宴会的非富即贵,可是这孩子当时……不是还要偷自己的手机吗?
“唐欣,唐宁集团的少东家,这个身份够吧?”男孩生气,所以只得搬出来自己的身份。
“你说……你是唐宁集团的少东家?”唐宁集团不就是妈妈的娘家吗?
“要我出示名片还是身份证?”男孩以为安默在怀疑他。
安默忽的抓住男孩的手,问:“那……那你父亲来了吗?”
“在。”
她的心砰砰直跳。
“可以……可以带我去见他吗?”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男孩的父亲一定就是童姨当时口中唐家的少东家,唐越清。
“当然。”
“那么……能方便把你父亲带到这里吗?我想单独和他聊聊。”她需要避嫌。
“这里……好吧。”
唐欣答应了安默的话,很快拉着一个男人来到了这里。
面前的男人身材伟岸,可以想象年轻时候一定是一个俊朗的模样。只是他一丝不苟的头发中掺杂了不少银发,看来唐欣于他来说就是老年得子。
“请问……您是唐越清先生吗?”此刻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默问的小心。
“是,沈太太。请问……我们见过?”唐越清深居简出,自觉从来没有见过传说中从小在美国长大的爱丽丝。
安默摇头,走到唐越清的面前,颤抖着双唇问。
“唐先生,请问……请问您还记得唐悦宁吗?”童姨曾经告诉过她,母亲和唐家已经断了往来,其实她知道这样做很冒险,可是想必如此,她更不能接受自己的母亲被禁锢在沈宅,被毁容的模样。
唐家,说到底是亲人,所以不会残害到如此的对不对?
“悦宁?她还活着?”唐越清在听到自己妹妹名字的时候,已经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安默没有急着回答。
“你恨她吗?如果有一天你见到她,你会报复她吗?”她有些担心,担心曾经断了往来的唐家会伤害到自己的母亲。可是现在的情况,除了唐家的帮助,自己根本找不到其他的方式将母亲解救出去。
唐越清不受控制的握住了安默的肩膀,“她是我妹妹啊,我最爱的妹妹,我怎么舍得伤害她?你是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对不对?”
他的眼神热烈,可以看得出,唐越清对自己的妹妹爱的很深。
这一瞬,安默忽的好奇,既然这么深爱,为什么当时还要将他的妹妹逼到如此绝境呢?
“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唐越清问的激动。
“在沈宅佛堂的别院。”
“那沈太太能不能把我妹妹带出来?”唐越清觉得安默有这个能力。
安默摇摇头,“抱歉,我不能。但是我希望唐先生能想想办法,把我……唐女士救出去。佛堂的看守并不严,只要乔庄成下人就可以带走。”
“好!谢谢!谢谢沈太太!我……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您!如果……如果可以,以后您有任何需要,我一定会拿出我最大的诚意。”唐越清已经说得语无伦次。
显然,他很欣喜,也爱极了这个妹妹。
“不客气。”其实唐越清就是她的舅舅,只是这个时候,她还不想将这个信息告诉他。
……
一个月后。
安默正在餐厅里和沈之承一起吃饭。
日子过得很平静。
“先生,能单独和您聊几句吗?”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安默抬头,竟发现是哪个探子。
“有事在这里说。”沈之承早已对调查安默的事情显得不耐烦。
侦探看了一眼安默,吞吞吐吐道,“我……我觉得还是找个地方说比较好。”
“就在这里,否则我会立即解除你们的合同。”
“是。”侦探深呼吸一口气,最后缓缓道:“我们已经查明了安默的所有细节,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安默就是……就是爱丽丝,您的太太!”
沈之承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很久以后,他问他:“你在开玩笑?”
“不,以性命担保,您……您太太,就是安默!”
沈之承的呼吸变得沉重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睁着空洞的眼睛问:“爱丽丝,我的太太,这一次,你怎么解释?”
“我……”安默的脑袋已经一片空白。
“不好了先生。”就在这时,一个佣人跑了进来。
“咣当”一声,沈之承狠狠地摔了一只盘子,事到如今,他再也不能抑制住内心的愤怒。
他曾经选择再相信一次,可是得来的结果却是巨大的讽刺。
佣人吓坏了,“唐……唐悦宁,不见了!”
“为什么!”
“监控显示,是被一个乔装的佣人带走的。”
话落,面前男人的双手颤抖。
“来人,把安默带进卧室,给我绑起来!”
“是。”
安默已经逃无可逃……
……
之后的几个月,沈之承就将安默禁锢在卧室里。
他依然一次又一次要她,而她却被拴住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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