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相逢
张小帆回到家时,是凌晨二点了。
她摸出钥匙,悄悄的走进大门,进入客室。
她父亲的房间中传来了父亲沉重的鼾声和一个女人细微的鼾声。
那个女人是她的继母,今年不过才三十岁。
张小帆知道这个女人是为了钱,才嫁给他的父亲。
她悄悄溜进自己的房间,打开台灯,脱下衣服,上床躺下。
这夜,她失眠了,反来履去睡不着,眼前一直晃动着那个长发高个男人的身影。
第二天,是星期天,学校没课,张小帆十点才起床,打手机约陈绣上街。
陈绣在手机上,第一句就说:“昨晚我把我的偶像上了!”
她说的偶像是谁,张小帆当然知道,不觉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我昨晚把他上了,他很棒!搞的我一浪接一浪,好像睡在海水上,在一条小船里,飘呀摇呀!那种感觉真好!只不过,是我在做梦,醒来后,我发现我潮湿了!”
张小帆才放下心来,狠狠的骂了一句:“浪货!”
两个女孩子百无聊赖的逛完商店逛公园,在外人看来,她们青春活力,活泼聪慧,有谁知道她们的精神有多么空虚!
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陈绣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说:“哎哟,累坏我的小蛮腰啦,跑了两个小时呀!”
张小帆若有所盼的四下望着,随口说道:“你和你们班上的小四眼,在床上玩了个通宵,你也不嫌累。”
陈绣笑了:“那哪儿一样呀!如果是和偶像做,就是两个通宵三个通宵,我也不嫌累。”
张小帆说:“你就发你的春梦吧。我听那个人是北方口音,可能只是来深圳游两天就走了,你没机会了。”
陈绣说:“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茫然!”
张小帆说:“不要乱用成语,糟踏了古代人的文代智慧。”
陈绣说:“少装纯洁啦,你也不是啦。你偷偷吃避孕药片,以为我不知道么?只不过你不说,我也就装不知道吧!那个男人是谁?你还保密么?”
张小帆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站起身来:“不要再说了,不然,以后咱们做不成朋友了。”
陈绣赶紧拉住张小帆的手,说:“好好好,你不想说,我不问了。不要这么大的反应!我又不抢你的男人。”
张小帆坐了下来,脸颊上的苍白一时还没有退去。
陈绣忽然叫了起来,张小帆吓了一跳。
“小帆,那不是我的偶像么?”
张小帆心头跳了跳,看到陈绣兴奋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果然不错,不远处的另一张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虽然只看到那个男人的侧面,但那一头黑亮的长发,不会错的。
那个男人正在和那个女人争辩什么,脸上显得又是着急,又是懊悔。
那个女人一头黑亮的长发,白色的衬衣,从背影看来,苗条性感。
那个女人背向着这面,一动不动的坐着,听男人的申辩,忽然站起身来就走。
男人追上两步,拉住那个女人的手臂,女人一把甩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没有再追赶,垂头丧气的站在那儿目送女人远走,懊丧的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忽然,一只手拍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抬起头来一看,是两个漂亮的小女生。
陈绣笑逐颜开,说:“偶像……不,靓仔,还记的我们么?”
男人虎的站起身子,拉住陈绣的手,托着陈绣的身子,就向前走。
陈绣吓了一跳,但也不叫喊,任男人拉着她走。
走了两步,男人停了下来,叹息了一声,又坐回到椅子上去。
陈绣说:“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什么都迁就女人,她要生气,就随她去好了。”
男人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陈绣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
男人说:“你懂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两个。唉,如果你们早来一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陈绣说:“噢,这就奇了,我们可没有和她抢男朋友,怎么怪到我们头上来了。”
男人翻开浅白色衣装里的白色衬衣,在白色衬衣的脖项处,有一片红色的唇彩。
“这一定是昨晚上,在混乱中,不知怎么,你们的唇彩擦到了我的衬衣上,昨晚我没有注意,今天被她发出了,认出了不是她的唇彩,非说我昨晚出去鬼混了,我百口莫辩,经窦娥还冤呀!”
陈绣笑了:“这有什么呀,不就是个唇彩吗!男人不风流,还叫男人么,吃什么醋呀,像你这靓仔,如果吃醋,她吃的了多少?”
男人瞪了她一眼。
陈绣说:“开个玩笑,把她叫回来说清楚,不就没事了。”
男人说:“那有那么简单。第一,她不会回来听我解释。第二,她现在把车子开走,直回青岛去了,把我一个人留在深圳。”
陈绣心中暗喜,说:“她的火气好大呀!不过,这样也好,你就在深圳玩两天,也好让我们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尽尽地主之谊吧!”
男人勉强笑了笑:“救命之恩说不上吧,最多也就是两个小痞子,没有那么严重。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呀,还有些事没有办好,就在这两天,合同就签订了,如果现在回去,公司要损失几百万的订单呀!”
陈绣说:“那就对了,你多等两天,也让她消消气。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陈绣,她叫张小帆,家都在深圳。”
男人说:“我叫海洋,青岛人。”
这个男子正是海侠。
三人分别握手,陈绣和海侠握手时,轻轻用手搔了搔他的手心。
海侠故作不觉,心里苦笑道:“现在的女孩子真不得了,大学还没毕业,什么都懂了。”
三人一齐吃午餐,在“必胜客”。
吃完午餐时,在埋单时,三人发生了小小的分岐。
陈绣说:“你是客人,还是恩人,这顿我们请。”
海侠掏出钱包,说:“我是男人,在我们青岛,如果吃饭女人掏腰包,这个男人会被人看成吃软饭了。”
他笑了笑,说:“你看我像吃软饭的小白脸么!”
陈绣看着海侠像朱古力一样颜色的脸皮,嘻嘻一笑:“不像!倒像吃软饭的小黑脸。”
陈绣不和海侠争着付钱了,在张小帆耳边轻轻的说:“你看,这个男人掏腰包的动作多潇洒。”
张小帆也笑了,打了一下陈绣的脑袋。
海侠埋单后,说:“你们先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着海侠挺拔伟岸的身影消失后,陈绣一拍张小帆的肩膀,用黄梅腔唱道:“天上掉下个靓哥哥!这样的男人,如果不上了他,可是后悔一辈子的事呀!你上?还是我上?”
张小帆说:“花痴,你上吧,我没兴趣。”
“还没兴趣?你看他的眼神色迷迷的,放出淫浪的光芒,以为骗的了我?要不,咱们一块玩3p吧!我还没有玩过3p。嘻嘻!”
张小帆伸手去打陈绣。
陈绣笑着自由躲开了。
海侠正好回来,笑道:“谈什么哪?这么高兴!”
陈绣抢着说:“小帆对你请客吃饭,感到过意不去,所以,今天正午,她要请咱们去好好玩玩,去海滩游泳。”
海侠说:“不用了吧!在青岛,我天天泡在沙滩上,你看,皮肤都晒黑了。我想……”
陈绣一把拉住海侠的肩膀,说:“想什么呀想!就这么说定了,你不去,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两个深圳的地主。小帆,拉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张小帆也红着脸,上前拉住海侠。
两人一左一右,海侠不好强行挣脱,只好苦笑着,被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