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五章 小哥谦虚了
这位汤馆长微白着脸sè,又仔细地盯了眼前的这画几眼,这幅画当初他亲手鉴定过的,虽然已经有许久了,但是对于这幅画圣的《十指钟馗图》,他自是印象颇深。
这会虽然是隔着防护玻璃,但是他仔细观察之下,却依然感觉到了这幅画的细微异常之处,其中他已经注意到某处的笔画之处,似乎微有些异常,这也是让他脸sè一白的原因,若这画真如那年轻人所说有假,那这事
不过他现在却还不能肯定,毕竟已经过去许久时间了,而且隔着玻璃,又不是看得很清楚;所以他死盯着上下看了几眼之后,却是依然无法确定;如果想要确定,那么就必须将画取出来,进行鉴定之后,才能确定,但是现在却是正在展览期间,根据规定,是无法打开陈列柜的。
要想确认,只能是在闭馆之后,不过他现在却是心急如焚,想要确定这幅画是不是真出问题了,他作为主管书画组的副馆长,这出了问题,那可是要负全责的;如果他能确定这幅画真出了问题,他可以宣布闭馆,但是不能确定之前,却是没法冒险这样做。
看着这位汤馆长站在画前,脸sè相当不好看,一脸犹豫之sè,这下却是连围观的那些游客们都惊疑了起来,都不由地看向一旁依然嘴角带着些淡淡笑意的某个人。而旁边的黎白这会的脸sè渐渐地却是难看了起来
这汤馆长站在画前,迟疑了一阵之后,终于忍不住地看了身后的那位依然举止淡定的年轻人,原本轻视的目光,渐渐地开始凝重起来,最后甚至眼中露出了些许谦和的笑意,点头笑道:“这位小哥不知是你觉得这幅画哪里不对?”
江源淡然一笑,自然知晓这位汤馆长这时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这会他也不打算矜持什么,作为一个很具传统感情的人来说。对于故宫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江源自然也不会保留什么。
当下便缓步上前。俯身看了看画,然后直接了当地伸手指着某处,道:“你看这处笔画有些僵硬,还有这处、这处我只是觉得以吴道子的笔风来说。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江源这便将几处一一点出。对于被修改过的几处,他就不说了,毕竟那个可是要用特殊的工具才能看出来的。
随着江源将几处点出,汤馆长这简直将眼睛都贴到了陈列柜的玻璃上,鼓着眼睛一一地细看了过去;这要是换成别人,就算是江源点出来,那也是决计很难看出其中的问题的,但是这江源点出来之后,汤馆长这仔细一看,自然是就能发现了其中细微的感觉不对
这两厢一印证。汤馆长的脸瞬时便是一片惨白甚至江源都已经已经看到了他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
不过汤馆长还算是有些经验的,很快地便镇定了下来。朝着那jǐng卫一挥手,待得jǐng卫走过来之后,低低细语了几句,然后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负责的jǐng卫们,便开始清场了
“很抱歉,各位游客本展厅因故将暂时闭馆请大家有序地从右侧离开”
随着广播中传来的声音,很多刚刚入厅的游客很是不满,不少人都纷纷抗议道:“我们刚刚进来。什么都还没看到”
但也没有办法,这喧闹了几句之后。便在jǐng卫的安排下,开始出门离去,唯有一直围在江源等人身边的那些游客才知晓,藏品竟然真的出问题了;这一边开始准备离去,一边敬佩地看着江源,这人家专家都看了这么久,而且明显还是请了这位帅哥上去指点才确认,这位可真不了不得啊
当然,这看完了江源之后,众人又忍不住地齐齐看了那黎白一眼。
被这种人看的这一眼,黎白这脸霎时是一片的通红,他刚可是大大夸赞,用各种方法证实眼前这幅画是真品,可现在那些夹杂着各种眼sè的目光,特别是旁边那位美女正笑而不语,让他这会是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就好。
不过,黎白这镇定功夫倒是还不错,脸sè一红之后,很快地便干咳了两声,然后又镇定下来。
很快地里边的游客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就剩下了江源潘晓晓和黎白等几人,而一批明显是特殊工作人员的人送外边带了些设备进来。
见得那些工作人员进来了,这位汤馆长这才看着江源,难抑脸上的惊讶之sè,敬重地抱拳道:“谢谢这位小哥的指点,不知小哥高姓大名,师承哪位?”
被一老人家称之为小哥,还抱拳,江源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赶紧抱拳回礼道:“汤馆长客气了,我叫江源对于这方面也只是稍有涉猎没得什么师承”
“呃”这位满脸褶皱的老同志,听得这话,脸sè一僵自己都看不出的东西,还需要他指点才能看明白的,这还只算是稍稍涉猎?
听得这话,潘晓晓突然觉得很熟悉,似乎是旁边这位黎白也说过这话,当下便忍不住地含笑看了对方一眼。
旁边的那黎白,看着潘晓晓那含笑的目光,这原本刚缓和下来的脸sè,却是又猛地一僵,这看向江源的眼sè却是又不禁地多了几分的羞怒和怨恨。
汤馆长看着江源那满脸的清明,似乎又不是谎语,当下只得干笑着道:“江小哥谦虚了来来,请到我办公室用茶”
“啊不了,不了,我就是来参观的,这故宫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茶就不喝了,免得等下要逛不完了”听得要留自己用茶,这向来最怕麻烦的江源,哪里敢应,赶紧笑着推脱道。
“不打紧不打紧,有我在,我保管江小哥能够一览故宫全景”这位汤馆长这时却似是不愿放手。
看着汤馆长这坚持的模样,江源的目光微微一闪,便知道了对方的用意,这心头虽然有些恼火,但也不禁地苦笑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点头道:“既然长者有请,不敢辞那就叨扰一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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