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意火爆

    “嗯哼！”清清嗓子，林秋云把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卷成话筒，深吸一口气，冲着过往行人大叫一声：
    “博城最好厨师掌勺！博城最好吃精品菜开张！好吃不贵！快来买呀！”
    “博城最好厨师掌勺！博城最好吃精品菜开张！好吃不贵！快来买呀！”
    “博城最好厨师掌勺！博城最好吃精品菜开张！好吃不贵！快来买呀！”
    过往行人的目光顿时被林秋云这一嗓子吸引了过去，但是看到这个小小的炒菜摊，以及年纪轻轻的尚仁，大部分人顿时摇摇头，扭头就走，但是也有少数几个人走了过来。
    博城人好吃，很多新开饭店总会吸引那些想要尝鲜的博城人光顾，但是这种路边的小炒菜摊并不在范围内。
    所有人都知道路边的炒菜摊，菜也许不难吃，但卫生条件很差，毕竟什么东西都在外面摆着，风吹日晒的，什么脏土都会落在上面，但博城有钱人毕竟是少数，社会底层的人很多，再说炒菜这种东西，只要食材不出问题，在大火的爆炒下，会把所有病菌杀死，吃了不并不会得病，这可比血淋淋的高级牛排什么的干净多了。
    所以虽然天朝食品总是爆出各种质量问题，却很少有人会因为吃熟食而吃出问题来的，这要是吃出问题，基本上是两种不可以一起吃的菜一起吃，导致食物中毒引起的，而并非食物本身有问题，所以天朝的吃熟食饮食习惯，是全世界最健康的。
    “你说他是博城最好的厨师？”一个四十多岁，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开车路过，听到林秋云的喊声，被吸引了过来，此时从车里走下来。站在小摊前问道。
    林秋云虽然不知道尚仁是不是博城最好的厨师？但她知道尚仁做的饭的确很好吃，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比她以前去过的饭店都要好吃，有信心，说话自有底气。
    “没错，叔叔，你别看我仁哥年轻，但他的厨艺绝对是顶级的，我在这打个底，要是您觉得不满意。我们一分钱不要。”林秋云的话掷地有声，让中年人笑了笑。
    看看玻璃罩里的菜式，以及放在旁边的桶装卫生油，还有尚仁左手边的刷锅水，中年人道：“那行！给我来个小炒牛肉，再来个葱爆羊肉，我现场品尝，好吃我就付钱，不好吃别怪我不客气！”
    最后一句话说的恶狠狠的。林秋云气势一弱，下意识的看了尚仁一眼。
    尚仁微微一笑：“可以，如果叔叔不满意，一分钱不要。白送。”
    “这可是你说的！大家都作证啊！”中年人对周围的人说道。
    这些人也都是被林秋云的‘广告词’吸引来的，此时中年胖子愿当出头鸟，他们乐的看热闹，纷纷应和。为中年胖子作证。
    “仁哥……”林秋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有些紧张的看着尚仁。
    “没事。”尚仁给了林秋云一个放心的眼神，开始制作这两道菜。
    在天朝。任何菜系，任何食谱，其实都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完全相同的制作方法，同一道菜，放到不同的地方，会被当地厨师用当地材料加以改良，比如最常见的川菜——鱼香肉丝，在蜀地是一种做法，但放在别的地方又是另一种做法，博城也有鱼香肉丝这道菜，但只是这一个小县城，鱼香肉丝就有至少七八种做法，由此可见每一个厨师做出来的菜，选材和味道都是有区别的，而中年胖子点的这两道肉菜，尚仁却有他自己的风格风味。
    小炒牛肉，选用上好的牛腿肉，切片用大火和姜末爆炒，变色后出锅备用，随后把炒锅用清水洗干净，把炒牛肉多余的油倒入，烧热，倒入提前切好的芹菜丁和青椒、朝天椒。
    几乎在一瞬间，一股香味就充斥在在场每一个人的鼻间，中年胖子顿时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周围的人同样暗咽口水，虽然还没有完成，但至少眼下的味道绝对一流，这些人也对尚仁多了几分期待。
    尚仁并未受到任何打扰，左手握着炒锅把手，熟练的在炉火上展露颠勺绝迹，右手握着炒勺，把盐和鸡精等调味料先后挖出一些倒入锅中，随后把炒好的牛肉倒进锅里，再次展露点少绝技，片刻之后，把火熄灭，出锅前放入少许香油，小炒牛肉就制作成功了。
    “秋云，塑料袋。”尚仁叫道。
    “来啦！”林秋云满脸欣喜的挣开塑料袋，尚仁把小炒牛肉倒进去，林秋云随后把塑料袋放在塑料饭盒里，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中年胖子：“叔叔，你尝尝，保证比你在任何饭店吃过的都要好吃。”
    “嗯。”中年胖子接过筷子，掰开了，连着牛肉和芹菜一起夹起来，送进嘴里拒绝。
    林秋云紧张的看着他，周围的人也一脸看好戏的等待着。
    下一刻，中年胖子睁圆眼睛，大叫一声：“好！”
    众人被吓了一跳，一个人问道：“哥们，真好吃？”
    “嗯！好好好！”中年胖子又夹了几筷子塞嘴里，一脸的满意之色。
    看到他的反应，林秋云的心重新回到肚子里，咯咯笑道：“叔叔，我就说好吃吧！现在你满意了？”
    “满意。”中年胖子点点头，赞叹道：“以现有的材料能做出这种美味，的确了不起，只可惜……”
    一个大转折突然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林秋云也骤然紧张起来：“叔叔，可惜什么？”
    “呵呵，别着急。”中年胖子笑了笑，道：“只可惜材料不够好，要是换成宝贝农产品的材料，这道菜的品质就无可挑剔了。”
    “宝贝农产品！？”所有人都惊讶万分，现在天朝人很少有人不知道宝贝农产品的，尤其是华北省的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可惜宝贝农产品每天都是限量出售，在华北市周边就消化的差不多了。别的地方要想买到宝贝农产品，必须要托关系，或是不远千里去华北购买才有希望，博城离华北市有六百多公里远，又是一个小县城，宝贝农产品根本就没有流通到这里，所以华北大部分人都没有吃过宝贝农产品。
    眼前这个中年胖子说起宝贝农产品，莫不是吃过？
    “嗯。”中年胖子点点头，道：“我上个月去华北谈生意，我的生意伙伴就请我吃了一顿宝贝农产品做的饭菜。那味道……”中年胖子面露无限陶醉之色，看在众人眼里，都恨不能把他按地上暴揍一顿。
    让你丫得瑟！
    感觉到周身杀气，中年胖子打个哆嗦，干咳一声：“宝贝农产品实在是好吃，哪怕只是最简单的厨艺，也能做出一桌堪比五星级酒店的美食。”
    扭头看着正在做葱爆羊肉的尚仁，中年胖子呵呵一笑：“小伙子厨艺的确不赖，比我在博城各饭店吃过的厨子都强。要是能用宝贝农产品做一桌菜就好了。”
    尚仁淡淡一笑，葱爆羊肉也出锅了：“您在尝尝这个。”
    “嗯。”中年胖子又尝了尝葱爆羊肉，亦是赞不绝口，两道菜一共六十。中年胖子直接拍下一百：“不用找了！”
    “谢谢叔叔！”林秋云大乐，之前送给张奶奶的糖醋里脊都赚回来了，还有五块富余……
    “小伙子……”中年胖子一挑大拇指，道：“过几天我要请几个朋友吃饭。你能不能来我家里做几个拿手菜？价钱好商量。”
    “哦？”尚仁问道：“什么时候？”
    “下星期一，我中午请朋友吃饭，你上午九点能过来就行。”中年胖子道。
    “中午……”尚仁想了想。摇摇头：“叔叔，真抱歉，中午我们还要出摊。”
    “你别急着拒绝。”中年胖子道：“我托朋友给我在华北弄了一些宝贝农产品过来，你要是答应，到时候就能用宝贝农产品做一桌美食，这可是其他厨师抢都抢不到的机会，你再考虑考虑，当然，我也知道你的难处，这样吧！你去给我做顿饭，就两三个小时，我给你一千。”
    “一千！？”林秋云惊呼一声，满眼兴奋之色：“仁哥……”
    尚仁皱皱眉，却抵不住林秋云眼中的期待，无奈点头：“好吧！”
    中年胖子笑了，和尚仁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就带着两道菜开车离开了。
    这会儿功夫有不少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了这边的事，一听尚仁炒的菜还真好吃，有些吃货忍不住了。
    “小伙子，给我来个宫保鸡丁，再来个苜蓿肉。”
    “给我来个带鱼，再来个糖醋面筋……对了，再来个蒜薹炒肉。”
    “我来个腰果虾仁，再来个手抓肉。”
    “我要……”
    一时间，小摊前喧嚣万分，和之前的门可罗雀简直是一天一地，每一个顾客在自己的菜炒出来后都现场尝了尝，的确美味无比，亦是慷慨解囊，林秋云数钱数的眉开眼笑，看着记在账本上的菜名和价码，脸都笑的抽筋儿了。
    因为今天是试营业，所以准备的食材不多，短短两个小时之后，所有食材便销售一空。
    “谢谢各位捧场，今天的菜都卖完了，您想吃的明天中午或晚上再来，我们这两个时间段都在这里摆摊，让各位等着真抱歉，多谢各位，多谢各位。”尚仁冲排队没等到菜的几个人连连抱拳拱手，道歉和感谢并用，这些人虽然有些怨言，却也无可奈何。
    “你们明天中午几点出摊啊？”一个年轻人问道。
    尚仁笑道：“中午十一点，肯定出摊。”
    “那好，明天我十一点过来。”
    “多谢捧场，一定到。”
    连番感谢中，剩下的顾客很快散去，尚仁和林秋云也开始收摊准备回家了。
    第一次出摊就销售一空，可谓迎来一个开门红，回家的路上，林秋云笑声不断，欢快的就像一只黄鹂。
    “仁哥，咱们今天至少赚了六七百，这才一个晚上，材料还不多。要是以后补充了材料，算上中午，以后咱们一天岂不是能赚个两千？咯咯，我们一个月不就能赚到六万了吗！要是一年……仁哥，你掐我一下。”林秋云蹬着三轮，把脸凑到尚仁面前。
    尚仁微微一笑，在林秋云脸上一捏：“傻丫头，要做梦还能做这么久啊！都是真的。”
    “可是一点也不疼啊！”林秋云很沮丧：“果然这都是梦。”
    尚仁好气又好笑：“我没用劲儿，你当然不疼，再把脸伸过来。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才不！”林秋云吐吐舌头，咯咯一笑，欢快的唱起了歌：“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尚仁挠挠头：“别唱啦！我可不是吃软饭的。”
    “咯咯，那仁哥唱好了，我当吃软饭的。”
    “……”
    摸黑回到家，两人坐在床上开始算账。
    “今天一共卖了一千五百六十五块，毛利对半……哇！”林秋云兴奋地大叫一声：“仁哥，咱们今天赚了八百呢！”
    “瞧把你美的。”尚仁呵呵一笑：“这才刚开始。以后赚得更多。”
    顿了顿：“不过也更辛苦了，前两天我说起早贪黑就是句玩笑，没想到以后真得起早贪黑了，光是准备食材就是一项大工程。这可好，以后恐怕连玩的时间都没有了。”
    “没关系，不玩就不玩。”林秋云把账本合起来，道：“仁哥。按照咱们之前说的，赚了钱你占七成，我占三成。今天赚了八百，七八五十六，你分五百六，剩下的是我的。”
    尚仁摆摆手：“随便吧！你先帮我存着，反正我也没银行卡。”
    “那不行。”林秋云道：“我明天就去找人帮你把身份证办了，有了身份证就去银办张银行卡，到时候就能存钱了。”
    尚仁皱皱眉，道：“秋云，不用那么麻烦，你先帮我收着，等我用钱的时候再找你要，再我这几天吃你的住你的，你还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这些都是我欠你的，你要是非跟我提钱，那我以后只能定期付你食宿费了。”
    “怎么这样……”林秋云秀眉蹙了起来。
    “我就这样。”尚仁双手抱胸：“你要真当我是哥哥，就别跟我计较那么多，不然我只能走了。”
    “好吧好吧！”见尚仁这么倔强，林秋云小嘴一嘟：“给你钱都不要，真是傻瓜。”
    “呵呵，你就当我是傻瓜吧！”尚仁微微一笑，道：“虽然现在还早，但以后真要早起了，早点睡吧！养足精神迎接未来每一天的挑战。”
    “嗯。”林秋云笑眯眯的直点头：“仁哥今天辛苦了，晚安。”
    “晚安。”尚仁站起来，摸摸林秋云的头，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天没亮，，尚仁就早早的起床做了早饭，早饭过后，便和林秋云直奔菜市场采购，这次的分量比上次多了一倍有余，三轮都装不下了，幸好还有林秋云的电动车，往车篮和踩踏板上一放，勉强可以装下。
    马不停蹄的回了家，两人立即手忙脚乱的收拾这些食材，鸡鸭鱼肉是最难收拾的，还要经过腌制、油炸等等工序，等忙活完了这些，三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来不及喘口气，两人立即去换了旧衣服，推车出摊。
    昨天晚上的试营业非常成功，尤其是昨天吃过的人，如尚仁预料的那样成了回头客，刚把摊出好，就有人围了上来，你要一个，我要两个，多的要了七八个菜，把尚仁和林秋云忙的四脚朝天，满头大汗，但两人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容，今天中午的量比昨天晚上要大了一多半，上官能人从十一点开始一直忙，两个炒锅来回的倒替，以平均不到两分钟一道菜的速度疯狂运转，就算这样，也足足忙到了将近两点才停下来。
    看着销售一空的食材，林秋云兴奋地拉着尚仁的手又蹦又跳：“仁哥，咱们发财啦！”
    今天中午的销售额达到了两千三百多，毛利达到了一千二，而且这只是中午，傍晚可是还有一波呢！这么算的话，一天的毛利会达到两千多，这样的赚钱速度，在林秋云看来是难以想象的，她做梦也没想到一天能赚这么多，这可是她过去卖炸串十倍的利润。
    林秋云很激动，却来不及休息，两人马不停蹄的回到家，又收拾起其余的食材，好在上午已经收拾了大半，下午的工作量要小一些，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搞定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而傍晚出摊的时间是五点。
    尚仁微微苦笑：“还真是起早贪黑，从早忙到晚。”
    林秋云却很有干劲儿，咯咯笑道：“仁哥，能多赚点钱是好事啊！咱们还年轻，趁着年轻多赚点钱，等老了以后才能轻松的享受生活，要是老了以后没钱，那才杯具了。”
    “你这都跟谁学的啊？”
    “别人都这么说。”
    尚仁摇头苦笑，叹口气：“算了，洗把脸，出摊去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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