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第二百四十九 她明白这个道理，明白

    她一个坐过牢的人，唐家已经没有了，她也已经不是从前的大小姐，而程佳铭在这几年时间将程家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她不相信姑妈会同意程佳铭娶她。
    “馨儿，你现在还爱着秦时吗？”程佳铭一边开车一边问，“我等了你五年，如果你还没有忘记他，那我愿意再等五年，直到你彻底忘记他为止。”
    “不！不要！”唐馨慌忙摆着手，她没有资格让程佳铭这样耗费着青春无限期地等着她。
    “那你就是答应我了？已经完全忘记了他？”
    “不，我是说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程佳铭一脸的受伤表情，“难道你心里……还在想着他？”
    “不、不是，我没有再想他，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是因为……是因为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现在的她一无所有，做过牢，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程家少爷？他能以表哥的身份照顾她，已经是难得的情分了。
    汽车戛然而止，程佳铭将车停在路边。
    他握住唐馨的手：“谁说的？馨儿你在我的眼里心里，永远都是一样的。我要娶你的心也是一样的，从来没有改变过。除非……除非你现在还是忘了不秦时。”
    忘不了又如何？这几年在监狱里服刑她想了好多，她把与秦时从相识到最后结怨的过程反反复复地想了一遍又一遍，或许她真的错了，不仅错，而且错的离谱。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年为了达到目的用不正当的手段去陷害洛依，唐家如今的结局是她自食其果。
    如果当年她能懂得放手，至少现在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唐家大小姐，她和父亲也不会入狱，唐家也不会败得那么惨。
    怪谁呢？怪她自己太爱秦时吗？可是她爱秦时什么呢？是喜欢他的外表，还是喜欢秦太太这个位置？
    如今回过头来再问问自己，她竟是回答不上来。只不过是年轻时的一份执念罢了，因为始终没有得到，没有达成那个愿望，累积在心里就渐渐成了病，随着时间的增加，于是这病也越患越重，执念越来越深，到最后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爱。是执念还是爱。
    其时她只是不甘心，如果秦时娶了另一位豪门千金，她心里可能还会好受些，内心也会平衡许多。可是最后坐上秦太太位置的，是什么都没有的孤女洛依，她自然是受不了这份被打脸的羞辱。
    可是现在想想又有什么呢？人人都是平等的，洛依纵然没有家世，也有被人爱的权利，纵然她有豪门家世做背景，秦时也有不爱她的权利，说到底，感情不能强求，也不是门第所能阻碍的。
    终于想明白了。
    好在现在都过去了，五年的时间，消磨了她的执念。其实秦时当年对她也不算差，只是不爱她罢了。就像程佳铭爱她，而她一直不给予爱的回应一样的道理。爱情是不能勉强的，更不是不择手段就能夺来的。她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的太晚了，用整个唐家，用她五年的青春，做了代价。
    “姑妈应该早就盼着你结婚了，你不应该让她伤心。”唐馨知道姑妈的脾气，若她还是当年的唐家大小姐，想必姑妈也是乐得其成，促成这一段姻缘。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她为了程佳铭的大好前程，也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像她这样有案底的人。
    风水轮流转，曾经她嘲笑过洛依，现在她是感同身受。
    “我妈那里我会去说，再怎么说你也是她的亲侄女，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
    程佳铭一脸的自信。他相信母亲迟早会接受这个现状，更何况唐馨是他亲哥哥的孩子，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