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狠狠地爱.....

    沈可佳看他过来,秀眉微蹙,想要躲,却已经躲不及。
    她不想见他,不想和他说话,他让她恶心。
    “你不认识我?”秦子安弯起嘴角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
    也不和罗辰潘丽娜打招呼,只冷冷地扫了一眼罗辰。
    他还真是无孔不入啊,这边刚分手,他就及时来陪沈可佳了?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就是这个女人,她男人喜欢沈可佳,她难道看不出来?不嫉妒也就算了,还跟着一起吃饭,看来也是个脑袋进水了的主儿。
    “对,不认识。”沈可佳扬了扬头,他什么意思,都分手了,说不认识不是最好了吗?
    “我可认识你,你是我好兄弟的老婆嘛,今天真巧,一起吃?”她的样子刺伤了他的心,说话也开始难听了。
    “不用了,我和朋友们一起吃。”沈可佳冷冷地说。
    “朋友?他们两个啊?”秦子安手**裤子口袋,带着微笑,又扫了一眼罗辰和潘丽娜。
    “是谁都和你没有关系,你请便吧!”他这样拦在这里,让她和罗潘两个人都没办法进去。
    秦子安却不理会沈可佳了,而是饶有兴味地看着罗辰,淡淡地开口。
    “不错啊,小子,很会见缝插针。左拥右抱的感觉很好吧?不过她可是我的女人,你要是碰了,小心你的狗命。”
    “你说什么呢?谁是你的女人,别站在这里乱说话。我不认识你,你走开。”都分手了,他还到这里警告别人,他凭什么?
    “谁是我的女人,你忘记了?我好像告诉过你很多次,永远都不能忘记,我是你的”秦子安凑近沈可佳的耳边,悄悄地继续说:“第一个男人。”
    沈可佳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她真恨自己不了解他就和他搅在一块儿去了。
    “你滚!”她怒不可遏地说。
    “我就滚,不妨碍你们三人行。”他朝几个人冷笑了一下,就要走,却被罗辰忽然喝住了。
    “站住!”
    “有事?还是想宣布你是沈可佳的新欢,让我退避?”秦子安站住了,回头,饶有兴味地笑。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还有,沈可佳不是任何人的女人。她属于她自己,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幸福。你要是个男人,要是真爱她,该让她寻找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在这里冷嘲热讽地乱咬人。”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秦子安冷冷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问。
    “你应该听清楚了吧,你也算是个高层管理者,说话怎么都不注意素质呢?我想,你这么恶狠狠地和我说话,是要和我打一架?用拳头解决问题,是一个男人最无能的表现。”罗辰一直没说话,冷静看着,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本来两个人的事,他也不想管,只是看到他把沈可佳的脸说的一阵红一阵白的,就让他忍不住要为她出头了。
    而且他的话也说的太难听了,什么叫左拥右抱了?让潘丽娜怎么想,让沈可佳情何以堪?
    “男人是凭借力量赢得世界的,你自己瘦的跟豆芽菜似的,还好意思鄙视有力量的人?”秦子安也不急,见招拆招。很有意思啊,沈可佳到底是有什么本事,让身边总有男人愿意为她说话?
    罗辰,安俊生,还有杨朋义,裙下之臣可真不少。
    “力量赢天下,你是生活在原始社会吗?瘦怎么了?罗辰比你有人格魅力,比你强十倍百倍千倍万倍。”他竟然侮辱人家罗辰,沈可佳是看不下去了。
    站在两个男人之间,趾高气扬地训斥秦子安。
    “有魅力,人格魅力。人格魅力就是披着虚伪的外衣,做有耐心的狼,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是吧?”秦子安轻蔑地看着她的眼睛,问。
    “你不是最喜欢说人家恶心吗?像这种内心龌龊的,我看比我这种身体肮脏的人更恶心吧?”
    “你别自己龌龊恶心,就把人家都想的和你一样。罗辰从身体到心灵,样样都是干净的!”沈可佳是真的被他气到了,这句话脱口而出,却更给秦子安找到攻击她的借口了。
    “他身体干净,你都知道了?看来你们关系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亲近啊。”慢条斯理地说,话却是噎死人的难听。
    “你”沈可佳气的,不知怎么接他的话了。
    “你管得着吗?我和他亲近不亲近也是我们的事,轮不着你在这里瞎说。罗辰,丽娜,我们进去!”半天,才算找着了对付他的话。
    “可是怎么办呢?就算是再亲近,人家还是有老婆的人。啧啧啧,被自己好朋友抢了自己的丈夫,现在又去抢自己朋友的丈夫,沈可佳,报复心有时候还是别太强了吧?”他说的像绕口令似的,气的沈可佳银牙紧咬,又是半天找不着词来对付他。
    “再见,不打扰你们三个人了,可一定要尽兴啊!”重音落在“尽兴”两个字上,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意。
    “混蛋!”沈可佳骂道。
    “走吧,别理他,我们去吃我们的。”潘丽娜说,来搂沈可佳的胳膊。
    沈可佳勉强挤出笑,和他们一起进入酒店。好巧不巧的,酒店包厢都满了,大厅里也就只有两张桌子的空位,眼看着秦子安和他的同伴在一张桌子上坐下来。
    “要么我们换一家吃吧。”罗辰淡淡地说。
    “为什么要换?不换!好像我还躲着他,怕他似的。”沈可佳的倔脾气上来了,大大方方的往前走,直冲那个空桌走去。
    “两人斗气呢,你别管那么多了。”潘丽娜的步子慢下来,和罗辰说道。
    “知道,你没生气吧?”罗辰体贴地问。
    “我生什么气啊,要是那么小气,还能跟你在一起吗?”她无所谓地笑笑。早知道他心里放不下沈可佳,也知道沈可佳光明磊落。要吃他们的醋,也就不会主动约好三个人来吃饭了,罗辰的小心谨慎,是没必要了。
    三个人都在位置上坐下来,沈可佳的位置正好与秦子安相对。两桌是邻桌,只要不是特别小的声音说话,对方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罗辰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要点菜。
    秦子安却孩子气的故意大声地叫:“服务员,上菜单。”
    会叫的孩子有奶吃,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本来是想要到罗辰这一桌的,秦子安叫的声音大,她就改了主意。
    就要走他们那儿去了,沈可佳开口了。
    “美女,是我们这里先叫的,总有先来后到吧?”
    “啊,对不起,我这就来给您点餐。”服务员忙回了头,又往她们这桌过来。
    “你听到他们叫了吗?我怎么没有听见呢?装什么绅士淑女,叫人点餐还只招招手,人家听不到也是正常的。我可是大声叫了,全餐厅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今天我还非要先点不可了。”秦子安幽幽地说,却有股不可置疑的霸气。
    沈可佳这个气呀,早知道该听罗辰的建议换一家的。对着这么个恶心的人吃饭,很显然就是要倒胃口的。
    再说他也不按套路出牌,什么斯文人做不出来的事,他都做得出来。跟他斗,不是跟自己的脸皮过不去吗?
    服务员为难地看了一眼沈可佳,她本想再争个高低,终究觉得人家女孩子不容易,不该当这个夹心饼干。
    “你就去让那位先点吧,估计是犯了什么饥饿病了,甲状腺亢进什么的,我们可以理解的。”让是让了,嘴巴上可没想放过。
    “哎呀还别说,好像还真是有些饥渴。像我们这种人就是长年处于解渴状态,各方面都急需满足,要不人家怎么就说我们恶心呢。”
    秦子安的话让坐他对面的小弟,完全摸不清头脑。不过也看得出来,是在跟那女人较劲呢,想必那女的是大嫂吧。跟他混了几年,从没见过他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过。他总是紧抿着嘴,很少吭声,只要说话就是不容质疑的。
    今天来的可真好,长见识了,还能有女人把他折磨成这样,有点意思啊。
    “恶心!”沈可佳嘟囔一声。
    服务员已经拿了菜单到了秦子安桌前,轻声说:“先生您好,给您菜单。”说完,把菜单递到他手上,自己拿好本子等着他点菜好记录。
    “不用看了,给我上十个你们店里最辣的菜。”
    “最辣吗?先生?我们店里的菜分不辣,微辣和辣三种。”
    “十个最辣的菜,每样菜里再多放一份辣椒。”他叮嘱了一句。
    沈可佳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他是在干什么?上次医生可是说了,他的胃不能吃辣的,也不可以喝酒,否则容易引起胃出血。
    他不要命了?
    正想着呢,服务员继续问:“我给您写了十个菜,都是最辣的,要给您报一遍菜名吗?”
    “不用。”
    “请问需要什么酒水?”
    “白酒,度数要高的,两瓶。”
    “大哥,你胃不好吧,要么兄弟陪你喝啤的?”小弟赶紧说,觉得他不该为了女人这样伤身。
    “你**的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什么胃不好?早死早投胎,胃好有什么用?胃好的人就不让人恶心了吗?”借骂他之际,还不忘说给沈可佳听。
    “”小弟无语了。
    “请问,白酒是上,还是不上?”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
    “上!”秦子安说。
    “上吧上吧。”小弟本来就怕秦子安,何况,他也希望待会儿大嫂同志看不下去,能来“美女救英雄”。
    沈可佳的确是看不下去了,也知道他是成心表演给她看呢。
    要是她走了,他就不会这么不要命了吧?
    想到这儿她站起来,跟罗辰潘丽娜说道:“我看我还是别打扰你们吃饭了,先走了。”刚要走,却被潘丽娜扯住了胳膊。
    “往哪儿走啊,一个人吃什么去?就在这儿吃,还说什么打扰。那人说的话我不会在意的,罗辰也不会在意。我们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别为了和某些人斗气,饭都不吃。”潘丽娜还以为她是怕她不高兴才要走的呢,不知道沈可佳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都被秦子安那个混蛋给气晕乎了,还没来得及考虑她呢。
    “我跟你说,你过来!”潘丽娜把她拉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道:“你别看他说话阴阳怪气的,其实是因为喜欢你。较什么劲啊,有好日子不过。”
    潘丽娜是真希望什么时候罗辰也能为她这么阴阳怪气地吃一回醋,可惜他不会。他在她面前永远是那样理智和游刃有余,有时她会觉得很累。
    甚至也想过放弃,觉得他根本不属于她。每次想要离开,却又舍不得,总以为再坚持一点点,他的心就全能放在她身上了。
    现在看来,那一天好像也是遥不可及啊。
    不过他对她也是细心呵护,照顾的很周到,只是那周到总像是父亲对女儿似的。她觉得真正的爱情里面肯定该有一些像火一样的东西,含着些嫉妒,有些醋意,甚至会想要彼此伤害。罗辰给她的爱,不是那样的,没有烈火,只有温存,像一壶没烧开的水。
    沈可佳苦笑了一下,是她放着好日子不过吗?要是罗辰天天和小姐睡觉,她潘丽娜不也接受不了吗?是女人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是啊可佳,既来之则安之,吃吧,别走了。”罗辰也劝道。
    沈可佳还是坐了下来,一是因为两个人的盛情难却,还有也担心她真的走了,那混蛋喝坏了胃都没人管。
    即使是那么恶心了,还是关心人家,沈可佳鄙视了自己一万次。
    服务员处理好那边的事,忙拿着菜单到沈可佳这边桌子来。
    “真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她尤其感激地看了看沈可佳,要不是她让步,她可就难做了。
    “没关系的。”罗辰说。
    “杭椒牛柳,清蒸桂鱼,红枣百合蒸南瓜”他开始点菜,也很讲究,首先说的是潘丽娜喜欢吃的菜,怕她吃醋。
    后面才点沈可佳喜欢吃的,秦子安听的清清楚楚,拳头攥了几下又松开。
    王八蛋的,特意在沈可佳面前献殷勤,连她喜欢吃什么菜都摸的那么熟,还说对她没意思,鬼才信!
    狼狈为奸!简直就是狼狈为奸!
    正气着呢,白酒上来了,菜还没上,他就叫送酒的服务员把酒打开,倒上。
    “来,兄弟,先干一杯。”秦子安说,举起酒杯,还没等小弟把酒倒上,他一仰头,先喝了。
    沈可佳直感觉心惊肉跳的,他空腹就干一杯白酒,真是疯了!
    “大哥,先别急着喝,小弟还没给您汇报正事呢。”眼见秦子安又把酒倒上了,小弟忙伸出手臂压在他手上,说道。
    “说!”
    “就是那个叫李嫣的女人,搞定了。”
    搞定了?沈可佳吓一跳,搞定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杀了?
    “死了?”秦子安轻描淡写地问,是故意要吓唬吓唬沈可佳的,谁叫她胆小又心软的。
    问的时候给小弟使了个眼色,他愣是没看懂,还愣愣地说:“没有啊,你不是跟我说吓唬吓唬就行了吗?要是想灭了她,小弟下午就去办。”
    不上道!秦子安心里这个气,这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配合就这么不到位呢?
    “不用了!”他气呼呼地说。
    “嘿嘿,不过不死也扒了一层皮。那小妞细皮嫩肉的,可惜了。”这话一说,沈可佳又是震惊不小,都想冲过去问问那人,到底对她怎么了?
    细皮嫩肉强暴了?
    她是不知道,对李嫣来说,被强暴可不算什么很痛苦的事,今天她可是领教了比强暴更难受百倍的事。
    原来上午查到了李嫣的住处,小弟带了一些人去把守着门口的给打发了。李嫣慌了,忙打报警电话,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带人冲进去把她挟持到一个废墟里,上了几个女人狠狠地虐待了她。
    为了在她身上给她留点念想,几个女人按住她在她手臂上烫了几个烟圈。
    “给你烫个小梅花,别忘了姐妹们是怎么照顾你的。下次再敢惹杨家的人,我们就不止是往这里烫了。我猜你那里的皮肤可能更好更嫩。”大姐头警告道,吓的李嫣屁滚尿流的。
    “姐,给她烧几个洞也太便宜她了。我看,她要是还敢乱来,我们干脆弄点水银,把她那儿给封了”一个女人恶狠狠地说。
    “这个主意更好,要么,毁容?我家里还有一瓶硫酸没地方用呢。”
    “求你们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李嫣拼命求饶,才被几个女人拳脚揍了一顿,烧几个疤放在废墟里扬长而去。
    “扒得好,那种女人,没让她死就算便宜她了。”秦子安冷冷地说。
    要是他和沈可佳那晚上没有及时赶到,鬼知道她打算在那儿做出什么孽来?
    “兄弟,谢谢你帮我办事!我们干!”说完,又倒了一杯白酒,给小弟也倒上。
    “大哥,跟小弟客气就是瞧不起小弟。你有什么事随时吩咐小弟,保证给大哥办好。小弟敬大哥!”小弟端起酒杯和秦子安碰了一下,就这样秦子安第二杯白酒下来肚。
    罗辰和潘丽娜看沈可佳有些心不在焉,以为还是不高兴,找话题和她说。
    “啊?你说什么?”沈可佳一连问了几次这句话,实在是一颗心都被秦子安给牵了去。
    已经看到他把手放在肚子上,好像是胃在疼了。
    秦子安感觉到胃疼了,他就是要让胃疼,才不会心疼。
    好好的,去登记就遇到这样的事,她还说永远都不会和他在一起,厌恶他,说他恶心。
    既然活着这么让她恶心,还活个什么劲儿死了算了。
    服务员此时把菜一盘盘地端上来,路过沈可佳身边,那些菜上面要么是红艳艳的,要么是绿油油的,看不到菜,只看到一层辣椒伏在上面。
    “剁椒鱼头,请慢用。”
    “辣子鸡丁,请慢用。”
    “”
    每上一道菜,秦子安不挑里面的肉吃,专门吃辣椒。
    好几次沈可佳都想要站起来阻止,又觉得这样一阻止好像和他的关系又亲密起来了似的。
    只是眼睛再也离不开他的那张桌子,离不开他捂着肚子的手。
    秦子安要吃不消了,头上开始冒汗,胃开始火烧火燎地痛。
    “大哥,你没事吧?胃疼吗?77读书书友上传”
    “没事,咱兄弟,再干!”说完,又来倒酒。
    沈可佳一看,他嘴唇都白了,还在那儿说没事,就是想让她不放心,让她不安是吗?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非要进医院,他这样喝酒可是为了和她斗气。即使不能在一起吧,毕竟他对她也那样好过,那样照顾过,怎么能见死不救?
    沈可佳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酒已经端到了嘴边的他叫了一句:“别喝了!”
    终于还是说话了吧?该死的女人,现在不让我喝,已经晚了!
    我就要瞎折腾,看你心疼不心疼,别管我呀,你倒是别管啊!
    想到这儿,秦子安当没听见,一张口,酒就倒了下去。
    “神经病!”沈可佳不满地骂道,几步到了他们桌前,对他叫道。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往死里喝?”
    “什么什么意思?跟你有关系吗?别忘了,我是让人恶心的人,不是死了更干净吗?来,兄弟,再喝。”
    “大哥,别喝了吧!”小弟看的出来,他说话都没有一开始有底气了。再说,嫂子都忍不住出口了,他还在这儿倔强什么呀,还不赶紧借坡下驴?
    “喝,少罗嗦!”他拿起酒瓶,已经空了。
    “小姐,再给我来两瓶白酒。”他招手叫服务员。
    “我叫你别喝,听不见是不是?你要死也可以,别在我面前死。”沈可佳叉着腰,蛮横地说。
    “在你面前死怎么了?你还管得着谁在哪儿死吗?对了,你那个老情人杨朋义呢?怎么抛下他又来会新的了?沈可佳,你手段可真高明啊,左右逢源。跟我说说看,男人们为什么都喜欢围着你转,你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是和给我的东西,一样吗?嘿嘿。”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尤其在她的高耸处流连。
    “你喝多了!这位麻烦你送他回家吧,这样喝下去,医院又要多个病人。”
    “是,大嫂!”小弟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别瞎叫,什么大嫂啊?有大嫂嫌弃大哥恶心的吗?人家另攀高枝了,飞了。”秦子安头晕乎乎的,好像胃也更痛了。
    忽然觉得胃部一阵翻搅,忍不住的对着旁边“呕”了一下,喷出一口血来。
    “大哥!你吐血了!”小弟脸色都变了,沈可佳更一下子慌了神。
    “我扶着他,你快去叫救护车!”沈可佳大叫了一句,小弟就要往门口跑。
    “别叫救护车了,还要等很久,我去拿车,你快扶他跟上。”罗辰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呢,见沈可佳急成那样,眼圈都红了。
    别人的忙他可以不帮,只要是沈可佳的问题,他都要帮。
    “丽娜,你留在这里结账,连他们这桌一起结,待会儿我回来接你。”
    罗辰跟潘丽娜说完跑出去拿的车,秦子安还硬撑着不肯去医院。
    “我没事!”说这句话时,已经非常虚弱了。
    “去看病!”沈可佳命令道。
    “不去你管不着。”他断断续续地说。
    罗辰把车在门口停好了,还不见他被扶出来。秦子安死活赖着,小弟一个人也对付不了高大的他。
    沈可佳语气再怎么硬,他都不听。她没办法,只有跑出门叫罗辰。
    “你进去和那男的一起把他给抬出来吧,这样撑下去不行。”
    不一会儿,罗辰和小弟一起把还在挣扎着的秦子安硬抬上了车。这也就是因为他痛的无力,否则他们两个人还没这么容易把他弄进车里去。
    到了车上,他总算不再挣扎了,和上次一样,昏厥过去了。
    沈可佳坐在车后座上,让他的头靠在她大腿上。此时,再也不记得他是多让人恶心。
    他昏过去了,也许更好,起码不会太被痛楚折磨。可惜昏的时间不长,车到附近的医院门口停下来时,他也醒过来了。
    “不去!”他还是执拗地坚持。
    “一定要去!”
    “就不去!”
    “不去我会让他们抬着你去。”车停了,两个男人又像抓猪一样,把手脚乱挥乱舞的秦子安给抓进了医院。
    挂了急诊,医生问:“谁是病人家属?”
    这紧要关头,沈可佳只得说:“我是!”
    “她不是。”秦子安硬撑着,还在跟她较劲。
    “别给我看病,没人给钱。”他又说。
    医生不理他,对沈可佳说道:“交钱去吧。”
    “好!”沈可佳答应一声,可她哪儿有钱啊。
    罗辰一眼就看出她的为难了,轻声说:“我有钱,先用着吧,看病要紧。我去交了,你和他在这里守着秦子安吧。”
    “不用不用你好心。”秦子安又不依不饶地攻击罗辰。
    没人理他的话,在沈可佳感激的目光中,罗辰很快消失在医院的走廊尽头。
    罗辰走了,沈可佳和小弟两个人安抚他,还真是有心无力。
    医生见他情绪过于激动,为了抢时间,只得给他注射一针安定。
    他总算彻底老实了,睡着了,医生安排他进了手术室进行处理。
    推出来时,和上次一样,唇和脸色都白的像纸。
    好在,胃里面的淤血应该已经清理出来了,养一段时间是必须的了。
    小弟来了个紧急电话,必须得马上回去。
    “大嫂,大哥就交给你了。等他醒了,你就别和他斗气了。我看得出来,大哥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从没在我们兄弟面前这么失去理智过。大哥是个好人,很多年都没有对女人上过心了。大嫂,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错事,让你不肯原谅。有什么事,还是说开一点好,都憋在心里折磨彼此,没有必要。你看看,今天要不是我们都在,他会怎么样啊?要是他真有个什么事,你心里也难受不是?”
    “我知道了,谢谢你!”沈可佳还能说什么?这男人是混蛋,到底是为了她才这么折磨自己的,就是傻透了顶。
    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因为他折磨自己心软。
    就算是心软,也不能表现出来。他就像个孩子,这样自虐是不能让他养成习惯的。总会有吵架的时候吧,总会有不高兴的时候吧,要是一闹别扭就这么胡来,后果会怎样?
    想是这样想的,看着他的脸,看他躺在那儿闭着眼一动不动,她还是心痛的很。
    伸出手,刚要去摸摸他的脸,罗辰回来了。
    “可佳,我存了五千块进去,先用着,不够随时打电话给我。”
    “行,也别让丽娜在那儿久等了,你赶紧回去吧。谢谢你!”沈可佳站起来,和他说道。
    “跟我还说什么谢,我走的话,你一个人应付得了他吗?”
    “没事的,应付得了。他就是越人多,越来劲。你们都不在旁边的话,他反而没事了。”她也担心他醒来时,她一个人应付不了。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事,这样已经是给罗辰和潘丽娜带来麻烦了,她不能再向他们求助。
    “那我走了,有时给我打电话,千万别跟我客气。”
    “嗯!”沈可佳点点头,送他出病房的门。
    “你守着他吧,不用送我。”罗辰说。
    “钱的事,等他好一点我就还给你。”她身上还确实没有,也暂时没办法。
    “别想着钱的事,也没多少钱,以后再说吧。还有,明天你不用去上班了,我会帮你请假的。”他淡淡地说。
    沈可佳回了病房,他还在睡着,吊瓶里的液体在一滴滴地注入他的血管。
    “你怎么那么傻?分手就分手,你好好过自己的,不好吗?为什么要为了我这样折磨自己,非要让我不忍心,你才高兴是不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的,我根本不会!你不是说沈可佳的心是石头做的,是冰块吗?又冷又硬的,是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的。”
    握住他没打针的那只大手,放在小手心里摩挲着,一边柔声细语地责怪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一滴滴地流下来滴到他黝黑的手背上。
    不想哭的,也不想心疼他的。舍不得他难过,舍不得他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为什么还要舍不得?他都做了那么多让人恶心的事,却还是放心不下他。
    说明还爱他,是吗?
    既然爱他,要不要继续计较他以前的事?不管他做过什么,都是没有和她在一起之前的,对她来说,不算是背叛。
    本来就觉得他抢了朋友妻很不光彩,现在又知道他曾经习惯性地***,她一时半会儿怎么转的过这个弯。
    即使是勉强在一起了,估计以后亲热,她也会有心理阴影,终究是不能释放自己跟他在一起了吧。
    他也累了,昨晚几乎一晚没睡,又被病痛折磨,打了安定后睡的很沉。
    想放弃他了,要彻底地放弃他,沈可佳却舍不得放开他那只大手。
    总要握在自己手中,感受到他的温度,她才放心。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孤儿,除了妹妹,没有亲人。她是多想能扔下他不管,只要一想到他曾经那样热切地跟她说。
    “沈可佳,感谢你又给了我一个家,让我这个流浪儿不用再流浪了。”
    难怪他要这样想不开了,是她亲手给了他过上幸福生活的期望,现在又残忍地夺走了。
    他过去也许不对,可跟她在一起以后不是全力以赴在对她好吗?难道就因为以前做过那些事,就忽略他现在对她所有的好处吗?
    好像有两个沈可佳,天人交战着,一方主张和他和好,另一方又说他太恶心了,会有阴影。
    他还在睡着,并不知道心爱的女人都在想些什么。
    沈可佳一直守着他,又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不和他在一起。
    只要这次照顾好他,就放心地离开,再也不见他了。
    好像感应到她要抛弃自己了似的,睡了十来个小时的秦子安醒了,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沈可佳连晚饭也没吃,他醒来时,她累的趴在他身边睡着了。
    早已经不输液了,病房里已经昏暗下来,其他床铺的人都睡了。秦子安动了动自己的手,还被沈可佳紧紧地攥着,没放开。
    心又一次被一股柔情打动,他想,她还是爱他吧。嘴硬是嘴硬,心却是软的。
    要是不爱他,干嘛要控制不住地管他?也许是女人都在意男人是不是喜欢花天酒地,也许该和她解释一下,可她会信吗?
    他手一动,沈可佳也激灵一下醒了。
    “你醒了?”她紧张地问,生怕他又吵着说不看病。
    “嗯!”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哼了一声还是语调冰冷的。
    “现在几点了?”他问沈可佳。
    沈可佳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十点二十了。
    “十点二十。”
    “哦,你可以回去了。”他冷淡地说。
    他一醒就据她于千里之外,她是想好了和他分开的,他这样的态度,她心里还不是滋味。
    沈可佳,你算什么?你说人家恶心,现在倒好,你好像赖在这儿非要照顾人家似的,可惜人家又不领情。
    自尊心又来作祟了,她抽出了和他交握的手,觉得有些尴尬。
    “我帮你打个电话叫眉姐或者是叫秦子琪过来吧?”她站起身,还是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病房。
    “不用你管,你走你的。”秦子安也不愿意吵到病房里的其他人,说话声音不大。
    沈可佳自嘲地笑笑,人家说的很明确了,不要你管,你何必在这儿自作多情呢?
    走吧,沈可佳,别回头,他难过自然会有人来照顾的。无论是眉姐,还是秦子琪,他自己会找人来的。
    沈可佳确实没有回头,一鼓作气出了病房的门。
    秦子安心里又是一阵苦涩,她果然是不爱我了,对我的好也许都是同情而已。要是一个女人真在乎一个男人,在他生病的时候,她肯定是赶都赶不走的。
    现在,他就是为了面子说了她两句,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本来也是,她要真爱他,怎么会听信杨朋义的一面之词。她要是真爱他,又怎么会听了眉姐的话就选择放弃。
    一次又一次,秦子安都执著地把她追回来了。这次,还有追回来的必要吗?
    秦子安,别忘了,强扭的瓜,不甜,由着她去吧,你总该给自己留一点自尊吧。
    沈可佳出了医院的门,被寒风一吹,忍不住的抖了一下。裹紧了身上的风衣,继续往前走,却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又一次混淆了那声音,以为是秦子安后悔赶她走,让她回去呢。
    待来人追上她,才发现不过是安俊生。
    “真是你,沈可佳?”安俊生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惊喜。
    “你该不会还在无聊地跟着我吧?”沈可佳冷淡地问。
    也真是奇了怪了,每次一和他闹矛盾,这个安俊生就会出现,哪有那么多巧合?
    “我是想很无聊地跟着你来着,可惜我怕你不高兴,再说最近我也很忙。这不是一个朋友病了,我忙完工作来看她,就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他态度很关切,沈可佳听他解释了一下,又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
    “没有,我也是朋友病了,到这儿看看。”
    “最近还好吗?”安俊生问。
    “很好。”
    “我觉得你看起来不怎么好。”安俊生说。
    “别装作很会看人的样子了,我真的很好。”沈可佳笑着回应,这么和谐的谈话刚好被从医院里出来的秦子安看了个正着。
    沈可佳走了,他不想一个人留在医院里。一个人会让他不停地想沈可佳,为了把她从脑海里赶出去,他打算去陪陪眉姐。
    反正眉姐也会害怕,她还期待着他去呢。眉姐永远都不会说他恶心,永远都欢迎他,也会和他聊天。和眉姐在一起是舒服的,无拘无束的。
    她可真有本事,刚和他分开就和安公子打到一处了。沈可佳,你难道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一天的空窗期也不留吗?知道你不爱我,也没必要转的这么快,让人看着寒心啊。
    失去了和他们计较的热情,他抿紧了唇,换了一条路,没让他们看见,默默地走开了。
    今晚开始,无论她沈可佳和谁在一起,都和他没有关系。他们去喝酒也好,去开房也罢,都不是他该管的事。
    “我不会看人,偏偏就会看你。怎么样,要是心情不好,我再陪你去喝一杯?放心,我会保持一如既往的君子风度,不会让你上当受骗的。”
    安俊生这晚来探病的人,是刘海亮曾经追求了很久,却只钟情于他的陶品婷,陶小姐。
    她并没什么很重的病,不过想仗着生病,惹他怜香惜玉一回。
    安俊生还是很抗拒和她在一起,只是耐不过母亲反复说,只得硬着头皮来看她一次。
    坐了没多久,实在不愿意看她按着额头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她要是哪里疼,一分疼,非要说成三分,五分疼就要说成十分了。
    不像沈可佳,明明心情不好,却还是骗人说她很好。这样的女人,才是值得人疼的。
    他走了,陶品婷很失望,在后面悄悄地跟了出来。她想等一会儿撒娇耍赖上他的车,想办法缠着他共度一晚。
    他总是个正常的男人,她现在竭尽全力地想要创造机会成为他的女人。只要两人好事做成了,以他的个人修养以及两家的关系,他是不可能不负责到底的。
    她要嫁给他,可不完全是出于家庭因素考虑,最主要的是,她喜欢他这个人。
    低调,神秘,有时候甚至是有一些忧郁。平时他,刘海亮,还有陶品婷以及其他的一些公子小姐们聚在一起玩,他总是眼神抽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谁能想到,一跟出来就见到他朝着一个女人直奔而去,别提多高兴多急切了。
    躲在暗处看,对方就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穿了一件风衣,还不是什么高档风衣,一条牛仔裤。
    他好这一口?品味真够差的,和他平时的表现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他在笑?不光在笑,还在主动邀请人家跟他去喝一杯,最让人生气的是,他还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人家拒绝了他。
    安俊生,原来也是这么下贱,人家越不待见他,他就越要上赶着吗?
    时过境迁了,也这么久没见面了。沈可佳想,大可不必把人家看的跟有什么目的一样。
    像这种富家公子,说追谁本来也只是一时的兴致,哪儿有可能就真把她当回事了?
    “你也不怕我吐你一身?”她笑着问。
    “吐一身怕什么,刚好给我个机会再帮美女洗澡,顺便还能抱着睡一晚呢。”她笑起来真好看,就是有点无力感。
    他觉得她好像被她的男人弄的失去了活力,不像他开始遇到时的那个沈可佳了。
    更喜欢那个朝气蓬勃,仗义执言的沈可佳,身上发出强力的光,让人忽视不了。
    陶品婷都要气吐血了,他给她洗过澡?还一起过过夜?也就是说两个人其实已经关系很亲密了,该死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呢?
    “别开这样的玩笑,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沈可佳说,在陶品婷眼里,怎么看都像是欲拒还迎。
    “不让我陪着喝一杯,就让我送你回家吧。正好赶上了,让女人独自回家,好像不是绅士所为啊。”安俊生退而求其次,不想错失护送美人的机会,何况他也不太放心。
    “如果不太麻烦的话,就谢谢了。”沈可佳也不想矫情了,他又不是没送过她。太拒绝,也会挫伤市长公子的面子吧?说不定一个生气,又兴起了征服的欲望,死缠烂打了呢。
    这样保持在朋友的范围内,很好,对大家都好。
    “请!一点儿都不麻烦,要是有机会天天能送你回家,才是安某的荣幸呢。”安俊生说的很夸张,她倒不好再严肃着脸,让他别开这样的玩笑了。
    也罢了,送一次回家,以后估计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何必急着划清界线呢。
    安俊生和沈可佳并肩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医院的停车场。他拿了车,殷勤地帮沈可佳打开车门。
    陶品婷眼睁睁看着两个人上了车,绝尘而去。
    死死地攥紧了粉拳,恨不得能捶上沈可佳的脸。一直以为安俊生对她的不理不睬,是对女人不太感兴趣呢。谁知道,他只是对她不感兴趣,对别人可是热情的很。
    她陶品婷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家世背景有家世背景,那个平民女孩儿哪点比得上她啊?
    就不相信,他最终会选择那种女人,而不要她。一定要查出那个女孩儿在哪儿,干什么的,必要的时候,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们差不多该结婚了吧?什么时候请我喝一杯喜酒?”车上,安俊生状似无意地探听敌情。
    “啊?你说什么?”沈可佳上了车以后,就一直在想着秦子安。他现在怎么样了?晚上会不会再胃痛,再出血?有没有叫人来照顾他?
    “你很心不在焉啊,这样让我脆弱的心灵很受伤,知道吗?”安俊生又玩笑似的说,总算把她注意力给拉回来了。
    “没,只是在想点事情。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沈可佳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也觉出这样不好,人家在帮她,还让人家坐冷板凳,也太不礼貌了吧。
    “我问你是不是要请我喝一杯喜酒了。”
    “啊”沈可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见她沉吟不语,似有什么事情很难说出口,安俊生没有追问。
    “对了,送你回你妈家那儿?我问了你两遍了,你都没听见。”
    “回”她又沉吟着,举棋不定。一般这么晚了,她不会选择回父母那儿打扰他们睡觉。
    可怎么说也不能回秦子安家吧?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问你什么都吞吞吐吐的,遇到了什么大事吗?”安俊生关切地问,觉得倔强的女孩儿可爱,太倔强了又让人着急。
    “也不算什么大事,小事一桩。对了,不是要喝喜酒吗?我今晚请你喝喜酒。”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就先去喝一杯吧,也省的总在心里想着秦子安。
    或许除了喝酒,还可以问问这个男人,男人一般对***这件事怎么看。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觉得***是无所谓的事呢?
    “好,走吧!”安俊生熟练地调转了方向,带她去的还是上次的那家酒吧。
    “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这次就直接和我说吧,不要喝那么多了。”点了酒,安俊生说道。
    “还是怕我吐你一身,是吗?”沈可佳笑着问。
    “倒不是,是怕我不能像上次那样把持的住。你要明白,我不是柳下惠。”安俊生忽然火辣辣地看着她,眼光和秦子安竟有几分相似。
    他的表情,他的声音,都会被沈可佳看成和秦子安很像。这或许就是爱上了一个人,会自觉不自觉地拿他和别人比较。甚至在想他的时候,努力地从别人身上挖掘和他相似的地方,好缓解一点自己的相思。
    “不是柳下惠?呵呵,不是柳下惠。”她喃喃地说,想着秦子安不也不是柳下惠吗?正因为不是柳下惠,所以欲望特别强烈,需要***满足自己的**。
    安俊生哪儿知道她在想什么呢?她这样的重复他的话,让他听起来怪怪的,好像在质疑他的话,质疑他是不是真正的男人。
    “确实不是,你要不要试试?”他挑衅地问她。
    “啊?”沈可佳的思路再次跟不上了。
    “你说试试什么?”她傻傻地问。
    看她那迷糊的样子,安俊生又是挫败,又是生气,真想想亲她。
    接触了几次了,还没亲过她呢。她的小嘴儿会不会特别甜?亲上会不会上瘾?
    “试试和我上床,看看我是不是技巧也很好。”他**裸地看着她,她明显不高兴,所以他想**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你自己觉得你技巧好吗?”她忽然问。
    安俊生皱了皱眉,沈可佳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女人啊。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她。
    “我觉得我的技巧,应该不错,反正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吗?技巧那么好,怎么练出来的?也是小姐叫的多了,被调教出来了吗?”
    也是?她这个也字是哪儿来的,莫不是意有所指,是她男人叫了小姐?
    “怎么着,你对叫小姐,很反感?”安俊生不动声色地问。
    “难道不该反感吗?只要是个女人,能不反感吗?我真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能够和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的人上床,他怎么就上的成。和一个人人都可以的女人上床,你们这些男人就不会觉得恶心吗?”沈可佳终于爆发出来了,对着他就吼,也不管声音大不大了。
    酒吧里正在喝酒的男男女女好奇地往他们这边看来,安俊生没被这样盯着看过,有些不好意思。
    “大概有些男人是不会觉得恶心,好了,我们说点儿别的。”他小声安抚道。
    “不,我偏说这个。我就是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就可以和那么多小姐有关系,他就不觉得恶心?”
    “他真***了?一边和你在一起,一边还***?真**的混蛋!”没说过脏话的安俊生,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安俊生是没找过小姐,他想要女人,一招手估计就有一大把。
    他和沈可佳的想法一样,认为没有灵的肉体结合是邪恶的,也是恶心的。要是让他搂着个女人,不知道多少个男人亲过的,不知道多少个男人摸过的,他会下不去口,也下不去手。
    “没有,不是,他不是一边和我在一起一边又***。就是今天我们去登记结婚了,我才听说,他和我在一起之前曾经是惯犯,跟数不清的女人发生过不说了,何必提那么恶心的人呢。”还是说不下去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不过并没有干。
    今天她虽然心情不好,但是有前车之鉴,她不会让自己醉的一塌糊涂了。
    难怪她不肯说她什么时候结婚了,原来是发生了这等事。
    “少喝点吧,为他喝酒,就说明还忘不了他。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都是以前的事,还那么较真。你要是不知道,还不是过的好好的吗?过去了就过去了,谁没有过去呢?”
    “那你呢?”沈可佳问,她是真的不想再提秦子安了。
    “你也有过去吗?你也找过很多女人陪着吗?”
    “谁都有过过去,不过我没找过小姐。不是我有多清高,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有些人会觉得无所谓,有些人就不愿意。”
    “这么说,你还是很干净的。”沈可佳下了论断。
    “大概这种年代,干净的男人不多了,来,我们为了干净干了这杯。”举了举酒杯,就要来和他碰。
    安俊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这话总让人觉得奇怪。
    “是,我是很干净,身体上和心灵上都还算干净。要不你就放弃让你觉得恶心的脏男人,和我这个干净的试试?”碰杯之前,他半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谢谢!我可不想把你变成二手男人,到时候到了你老婆那儿,你也不干净了。喝吧!”她主动来和他碰了一下,一仰头,干了。
    讨论这种话题,他能没有感觉吗?心里痒痒的难受,好像从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渴望要一个女人。
    从身体,到心里,都在渴慕着眼前这个傻乎乎的,一门心思放在别人身上的女人。
    安俊生也把酒干了,好像这样能给他一些勇气。也许就是太在乎了,才不敢贸然再向她示爱,怕被拒绝,连朋友也做不成。
    “想不想忘了他?”喝完酒,他忽然这样问她。
    “想啊。也不是想忘了他,其实是已经忘记他了。像那种男人,我沈可佳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呢,是不是?”
    “别嘴硬了,一时半会儿忘不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倒有个方法,让你可以很快就忘了他。”他一本正经地说。
    “说说看。”能忘了他是好事,她也想。不想他,好好工作,努力赚钱。
    “不能让别人听去了,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沈可佳还真往他的方向靠了靠,让他告诉她。
    “沈可佳!”他在她耳畔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做我的女人,这样就可以忘记他了。”话音一落,还没等沈可佳反应过来,他猛地伸出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侧头吻上她的红唇。
    “你放开我!”沈可佳大叫一声,挣脱了他的手。
    也不管场合了,反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安俊生,你太过分了,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还在喘着粗气,对他吼道。
    安俊生捂着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竟然这样不给他面子,竟然打他?他安俊生长这么大都是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你疯了,你打我?”
    “没错,你该打!安俊生,从此以后当做我们从来都不认识,再见!”甩下这句话,沈可佳头也不回地走人。
    安俊生追了出来,追到出了酒吧的门,扯住她手臂。
    “你打了我,想走就走?以为惹了我,想脱身就那么容易吗?”
    沈可佳站住了,冷冷地看着他。
    “不然呢?你想怎么对付我?难道说你们这些官家公子,想亲谁就亲谁,不许反抗吗?”一句话倒问住了他。
    他从没把自己当成市长公子的,总觉得自己也是平民百姓。没想到,今天这一被惹,本身的优越感还是跳出来了。
    是啊,他是登徒子,没争取人家的同意,就擅自要吻人家,还不许人家反抗吗?
    早见识过她的厉害的,这回还真是唐突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沈可佳,我郑重地向你道歉,真对不起。我以为可以帮你忘了他,还有,我真的喜欢你,所以情不自禁。对不起。”他忽然收敛了他的公子脾气,又异常谦卑地向她道歉。
    “算了,你也不必道歉。是我自己不好,把你当朋友,以为和你喝一杯是安全的。也难怪你轻薄我,谁叫我半夜三更和一个男人出来喝酒,也容易让人对我产生错觉,我活该。”
    “不过,以后这种错误我不会犯了。安俊生,再见!我想,我们实在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沈可佳,真的对不起。”沈可佳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不必说了。
    她不在理他,而是开始注意往来的车,想要打车回去。
    “我送你回家。”安俊生说,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也对她很歉疚。
    “不用了!(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车已经来了,沈可佳招了招手,在安俊生复杂的目光中上了车。
    沈可佳上车后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到秦子安家里住一晚。
    他反正在医院里,她去住一晚明天也好收拾东西走人,暂时搬到潘丽娜那儿去住,或者想其他办法。
    车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小区里还是黑,不过她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进了楼道,也还是黑的,忽然想起上次秦子安忽然出现,两个人重归于好的事。
    好像现在离那天也没过多久的时间,却再一次分开了。她想,也许他们是注定不合适吧,才会两次谈婚论嫁两次都没有成功。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他给买的钻戒,果然钻戒不一定代表永恒啊。
    看来,要把戒指还给他了,明天早上出发前就把戒指取下来,放在餐桌上吧。
    摸黑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她伸手,想去按亮灯,手放在开关上,还是没按。
    第一次发现,原来黑暗也很好,什么也看不见,就可以什么都不想。
    反正在这间熟悉的房子里,她没有什么好怕的,摸索着脱了鞋,赤脚回了卧室。
    不想换衣服,就这样睡吧,坐在床上,刚想要躺倒,忽然听到黑暗中有人说话。
    “快活完了?”这话说的慢悠悠的,不是秦子安又是谁?
    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里的吗?难道**了,出鬼了?
    沈可佳趴到床上,想去按亮床头灯,确认一下说话的人是不是秦子安。
    “亲爱的,别开灯,不觉得这样很好吗?”秦子安靠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他离的她很近,滚热的气息喷抚上她的脸,有点麻,有些痒。
    好个屁,她觉得好像是魔鬼在跟她说话,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沈可佳没说话,还要去开灯,小手却忽然被他的大手抓住。
    “我说了,这样很好,你没听见?”
    “你放开我!”她叫道。
    “对,是应该放开你,我很恶心,别把你这么干净清白的女人给弄恶心了。”秦子安自嘲地笑笑,松开了手。
    他这样失控,也是意外于她的突然出现。他以为她不会回来的,估计是跟那男的走了,一身的酒气,肯定是去HAPPY了嘛。
    就算没去喝酒,依照她的风格,也该会找个旅店什么的住,不会回他的房子才对。
    他自己也是一样,想去眉姐那儿的,到了她门外,忽然又不想去了。本想去和她聊天,又觉得即使是有人和他聊天,也没意思,谁也代替不了沈可佳。
    钥匙都掏出来了,还是放了回去,又打道回府。
    进门时还是带着一点点的希望,希望沈可佳在家里,像以往一样,笑着等他。
    当然,最终觉得自己是在妄想,他恨房间里的光亮,可以一眼就看见她,一点幻想的空间都没有。
    于是,他把平时都会保留着的床头灯,客厅里的灯都按灭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很好,他就躺在床上,头枕着手,看着黑暗。
    这就是他以后要过的日子,一个人面对黑暗,他的新婚小娇妻,又跑了,又抛下他不管了。
    躺了很久,忽然听到了钥匙声,他几乎不敢相信,竖着耳朵细听,确实是开门声。
    沈可佳回来了!她进门了,在换鞋,她竟然回来了!
    她还是放心不下我吧,心里这样想了一下,很高兴,很快又意识到,她不是回来找他的。
    她以为他在医院里,才会偷偷回来睡觉,也可能是回来拿东西吧。
    又在做梦了,总是这样没出息。他自嘲地无声地笑了一下,她就摸黑进来了,他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就是奇怪,既然出去喝酒了,为什么不顺便去和人过夜呢,还回来干什么?
    他自嘲的话让人听起来不舒服,明明就是不干净,就是恶心,他这样说好像她冤枉了他似的。
    不过此时沈可佳没心情跟他讨论这个,她更关心的是,他怎么没在医院里呆着,跑回来干什么?
    “为什么没在医院?万一再有突发情况,你在家里怎么行?不是很危险吗?”她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像是普通朋友的关心。
    “有危险怕什么?我不怕有危险,要是真有危险,更好。反正我也是个恶心的人,早死早干净。”
    又来了,又说这句话,一副小孩子的赌气样儿,让人又气又恨。
    “你这样赌气有什么意思?能不能成熟点,别像个小孩子似的?”她问,平时他多成熟,怎么再次她面前,就老这么幼稚呢?
    “忽然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我我没关心你,我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的心情。不想表现出在乎他,只想彻彻底底地断了,不想后患无穷。
    “明白了,是不关心我,是我自作多情。我这么恶心的人,你怎么会关心呢?你要关心也应该关心像什么罗辰啊,安公子啊,这种干净的人。”
    “你”又被他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说对了,他们就是比你干净。罗辰,安俊生,甚至是杨朋义都比你干净。”他要挑衅找茬吗?她奉陪,总行了吧?
    “你都试过了?”他邪恶地问。
    “对呀,都试过了,怎么着?”她今天还就跟他杠上了。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跟我说说看,谁的尺码最大?谁的技巧最好?谁伺候的你最满意?”他邪笑着,靠近她耳边,吹着热气问她。
    她最讨厌他这样,因为每一次身体都会对他有感觉,想要抗拒,该死的身体却不听话。
    稍微躲开了一些,让他不至于扰乱她,然后气急败坏地说。
    “你下流无耻!”
    “我本来就下流无耻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一边说,一边又往她这边凑了凑,故意诱惑她。
    “你躲开,靠我那么近干什么?”
    “靠你近算什么了?我告诉过你的,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随时可以亲你,摸你,还可以上你,不记得了吗?”他邪笑着,问她。
    “你说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凭什么?”她还不信了,他还能霸占她一辈子吗?
    “我是流氓啊,我恶心无耻,所以我就可以想要你就要你,你反抗不了。”
    “不是说我恶心吗?我今天就彻底地恶心恶心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猛然往她身上一压,低头来亲吻她的嘴唇。
    “你下去!混蛋!”竭尽全力地骂他,推他,却怎么都撼动不了他。
    他太高大了,把小小的她严严实实地压在身底下,怎么可能动的了呢。
    “不下,我是想给你个机会让你比较一下,到底是我好,还是他们几个好。我猜,他们可能不会让你特别满意。因为他们不太了解你的敏感地带。”
    “你这里,最受不了男人亲了,是不是?”邪气地说完,唇舌靠近她小巧的耳垂,一吸,随着她倒抽一口凉气,小耳垂进了他口中。
    像吃她的小樱桃一样,他咂摸着,上面好像有一股香甜的气味。
    她全身忍不住地轻颤了一下,果然像他希望的一样敏感。
    “你放开我,混蛋。”她嘴上还在骂骂咧咧地。
    他却不放,大手还揉上她的胸脯,高高的山巅被抓紧他的大手里把玩揉捏。
    好像他们已经结婚了,好像她是他挚爱的妻子一般挑逗她,诱惑她。
    她不是说他恶心吗?他偏要让她接受一个事实,即使恶心她也拒绝不了。她要他的身体,会渴望他的亲近,渴望他给她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让她颤抖,让她呻吟,让她扭摆,甚至是,他要让她哭喊着求他,让他别停。
    他的欲望很快觉醒了,又一次在她的柔软处顶动。
    她的耳朵,她的胸部,还有她柔软的私处同时被他取悦着,三管齐下,她怎么能吃得消,耐得住?
    身体越来越柔软,在发热,她羞于承认自己的反应。
    不要反应,不要认识他的身体,更不应该屈服。
    “放开我!”她叫,他依然不理。
    沈可佳只有勾起自己的头,对着他肩膀往下咬。
    他放开了她,躲开了她的袭击,喘着粗气问她。
    “怎么不想要吗?不是说女人喝多了酒都想要的吗?你看看,虽然你还嘴硬,但是你的身体却出卖了你。啧啧啧,真敏感,小耳朵敏感,那里更敏感。”
    “你不这么恶心,会死吗?”沈可佳气极了,浑身气的发抖,拼命往下掀他。
    他依然泰山压顶,根本掀不下去。
    不再和她多说,他又低头来寻找她的小嘴。
    她拼命地摇头,不想让他恶心的嘴碰上她,他伸出一只手固定在她头顶上,这样她就转不动了。
    “我就是要亲你。”他霸道地说,而后唇狠狠地压上去。
    “放”她嘶吼着,他的舌趁势而入,钻进去寻找她的小舌头。
    翻搅她,允吸她,她的小口中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比平时亲起来更让人迷醉了。
    “唔唔”她还在反抗他,只是对于早已经习惯于和他缠绵的她来说,拒绝太难了。
    她要抵抗身体对他的臣服,也要抵抗酒精在她身上起的作用。
    该死的是,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火烧火燎,只想要抱住他脖子回吻他。
    她渴望他,很渴望,和心里对他的排斥刚好相反。这样不行,要是和他缠绵了,想要断恐怕就困难了。她想方设法要让他放弃侵犯她的想法,除了咬他,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她张开小口,就要对着他的舌头咬下去,却被他灵巧地躲开了。
    “宝贝儿,是嫌我亲你的力气太大了,赶我出来吗?”他沙哑着声音问她。
    舌从她口中撤出,改成舔她的嘴唇。
    酥麻迅即席卷了她全身,嘴唇上的皮肤如此薄,如此敏感,只要他轻轻一舔,她就忍不住激颤。
    “你别这样,再这样我”她努力地搜寻到底说什么,他能放弃,好像她已经找不到威胁他的理由了。
    “你觉得恶心,是吗?我会让你好好恶心一次。”他不打算放弃,即使是她诅咒他,即使是她骂他,不管说什么,他就非要让她恶心透。
    一边舔吻她柔嫩的嘴唇,一边揉捏她敏感的**。只是隔着衣服,总嫌给她点的火不够大。
    不再对付她的嘴唇,转而一心一意地对付她的衣服。
    解她风衣的扣子,她小手过来抵抗,被他抓住固定在头顶上,随即压稳她,几粒扣子被他成功解开。
    在她的挣扎中,摸着黑,他还是把她外套扯下来,并且把她里面的T恤也给扒掉了。
    并不急着去接她的内衣,他的目标放在她的牛仔裤上,她扭摆着**,发出放抗的声音。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一律被他忽视,没费多大的力气,她的裤子就被他拉开拉链扯下去了。
    摸摸身底下的女人,只剩下内衣内裤,他很满意。
    “沈可佳,反抗无效,还是被我脱了吧?”
    “你放开我!混蛋!无耻,恶心。”在他身底下拼命地扭摆挣扎,也只是徒劳地给他点火而已。
    她感觉到那罪恶之源,最恶心的东西正硬邦邦地抵着她,又羞又气。伸出膝盖,想要往他那儿顶,被他一躲,只是在他大腿旁边擦了一下。
    “又来挑逗我?就那么期待我吗?”他邪气地问,跪坐起来,松开了对她所有的钳制。
    沈可佳一被放松,就骨碌一下起身,就想跑。
    秦子安只是要脱自己的衣裤,量她也跑不到哪儿去。
    飞速地扯下自己的衣服裤子,连内裤也脱掉,他**着精壮的身子来追她。
    沈可佳被地上秦子安的拖鞋一拌,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秦子安今天是真被她给惹疯了,黑暗中,也不扶她起来,直接把她压在了地板上。
    “你疯了?这是地上!”她叫道。
    “就是要在地上,就在这里要你。”他吼了一句,大手飞快地绕到她后背,弹开她的胸衣搭扣。
    把内衣往上一推,他低下头精准地啃上她的水蜜桃。
    “你放开”她抱住他的头,使劲儿推他。
    他却百折不挠地亲她,舔她,根本不受她两个手的影响。
    沈可佳被他逗弄的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很软,很麻。手是还抱着他的头,却推不动了。
    他觉得这样还不够,啃着左边的,大手又去摸她另一边的。双管齐下,她只能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火热。
    “放开嗯”她无力地说道,感觉自己在他口中的**好像就要化了,连整个身体都要化了。
    他粗野地扯下自己的短裤,隔着她仅剩的一块儿布,在门外徘徊。
    那里,滚热,烫人的热,甚至隔着小裤裤,都有黏黏的液体渗出来。
    他的沈可佳果然还是对他最敏感,最有感觉。
    她扭摆着,不让他得逞,却只会让他更得逞。他把揉捏她胸部的手拿开,往下身探去,把她底裤最靠近身体的地方往旁边一拨,昂扬趁势而入。
    没想到,他竟然没脱她的底裤,就直接冲进去了。
    “啊你混蛋”虽然她已经有足够的反应了,他的粗壮一顶进去,还是让她撑的难受。
    “我就是混蛋就是混蛋,就是混蛋。”他不依不饶地说着,在她身体里面搅动。不是进进出出,而是绕着圈撑她。
    她不是说他恶心吗?他今天偏要在她身体里面洗澡,看她还说不说他恶心,就给她恶心到底。
    “啊嗯你出去,出去。”她拼命地扭摆,他却拼命地搅动,进出。
    她的短裤摩擦到了他,还是觉得不方便,抽身离开,在她以为解放了的时候。他却猛地扯下了她的短裤,搬开她的腿,一贯到底。
    这回,顺畅了不少。
    “还说我恶心不?还说我恶心不?”他攻击着她,还问她。
    沈可佳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让人不屑的声音,几乎都没有力气跟他争了。
    俯下身,低下头,没停止下半身的动作,却又亲吻上她敏感的樱红。
    “嗯”一声控制不住的低吟,还是从唇间溢出。
    他就使坏,一直含着,一直啃着,边竭尽全力地钻入。
    “混蛋你出去!”
    “偏不,我就要你。”他抬起头,说。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沈可佳不想屈服,只是她知道是推不动他的。
    “你就这样的要了我,有意思吗?我心里不愿意,你得到的也只是一个躯壳。对了,你也不在乎,反正花钱***,也是一样的,习惯了吧?”她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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