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默默离去

    凌晨六点多，唐飞醒来时候，发现床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穿着睡衣的晓月背着她伫立在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的风景。天已经蒙蒙亮了，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几只海鸥正在空中翱翔。
    清晨凉爽的海风从半敞开的窗角吹进来，轻轻拂起她薄如蝉衣的丝质睡衣，露出洁白修长的大腿和若隐若现的美丽*，幽韵*。她俏立在窗台上，盘起的发髻松散开来，风中，看起来极像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绽放。
    他下床从后面轻轻抱住她：“月姐……”
    唐飞从心底想这样称呼她已经很久了。
    此刻，晓月出人意料的冷静。她神色平静，冰清玉洁，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醒了啊。”她终于开口了，口气平静得出奇。
    “嗯。”
    晓月缓缓道：“对不起，小唐，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你早点回去自己房间吧。”
    唐飞怔怔地望着她，这个生命中注定让他刻骨铭心的女上司，此刻又回归了端庄和典雅，与昨晚床上疯狂的少妇判若两人。
    但是昨夜他俩疯狂的一幕幕涌上脑海，他还心绪难平，心头升起对晓月的万般柔情，对她充满了无限的眷恋。
    他没有回答，紧紧地抱紧她。
    此时，晓月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凌晨，酒醒后，望着熟睡中的唐飞，他那俊俏的脸庞，她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和自责，昨晚发生的一切一定都是酒精的刺激下造成的，而且他还年轻，他还有远在老家的女朋友……她不能那么自私，自己和丈夫韩伟还未离婚，而且自己的身体可能永远怀不上孩子……她和他不可能有未来，如果传出去，光人们的口水就能把他俩淹没……
    她咬咬牙，缓声道：“唐飞，不要多想，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你回去吧。”
    “我……”唐飞突然感觉心很痛。虽然昨晚自己也喝得半醉，酒精麻痹了自己，但是他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他知道这些天来他俩之间的万种柔情，还有昨夜她身上爆发的火一般的激情都是真实的，她一定在逃避什么。
    “我爱你！”他脱口而出。男人的爱就是来得那么快，说完以后，唐飞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耻和荒唐。可是，他又无法遏制自己。和肖琳那么久了，他从没有产生过如此的冲动和爱意，从没有现在这种刻骨的痛。
    “爱？请不要对一个女生随便说爱，爱不是可以随便说出口的。”晓月也许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过于犀利，缓声轻柔地一字一句道：“小唐，你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你有女朋友，我有家庭……我们没有未来的！”
    “姐，我知道你过得不幸福，你有苦衷！”唐飞脱口而出。
    不幸福？他是如何知道的？晓月万般的诧异。
    “你怎么知道我幸不幸福？”她冷冷回击。他的话击中了她的痛楚，她想极力维护最后的一丝自尊。
    唐飞犹豫着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忍把他所看到的关于她丈夫韩伟的一切都告诉她，刺激她，增加她的痛苦。
    他默默穿好衣服，离开了她的房间。